柳希然抽出手来,苦涩地笑:“你没必要道歉的,我该谢谢你没有坐视不管,在刚刚那样的情景下带我走。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勾起嘴角来:“其实。。。。。天无绝人之路,你还是可以找朋友想其他办法解决的,比如说。。。。”
我伸出食指指向自己的胸口:“我。”
苏浅浅他们从隔间跳出来:“还有我们!也会帮你的!”
柳希然的家,在鱼龙混杂的闹市街里。
走过很多七弯八拐的胡同,一间很小的平房与很多差不多破烂的房间挤在一起。
我们坐在狭小的客厅里,柳希然向里屋卧室走去,问候重病的母亲。
我徒一走进卧室,病床上柳希然服侍下喝水的女人变了脸。
她推开柳希然,有气无力地喝斥:“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这辈子抬不起头来,不希望自己女儿也一样。”
看来她是把我当嫖/客了。。。。。。
我尴尬地解释:“阿姨,我只是她朋友。。。”
柳希然扶住妈妈,轻声说:“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给了我一笔钱,还让我住酒店的朋友。”
她说朋友。
想到她终于敞开心门,我的眉眼舒张开。
邱添探个头进来:“希然,厨房在哪里?我们有买菜过来,可以做饭了。”
柳希然看了我一眼,我说:“你带他去吧,我来照顾阿姨。”
柳桐恳求地看着我:“是我毁了希然的人生,希望你能帮帮她。。。”
我试图安慰她:“嗯,阿姨放心,希然是我的朋友。”
柳桐的眼有些浑浊:“都怪我,我是个坏女人,我下/贱,我做了几次人流不能生了,打掉的都是他的孩子,他是有身份的人,不准我生下来,收养了希然,我老了,他看希然漂亮,又打希然注意,我居然嫉妒希然,叫她去陪/客。我真狠心,希然是个好女孩,那男人是个禽兽,他不会给我们名分的,他会毁了希然的。。。。。。”
柳桐越说越激动,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自知无法平复她的情绪,只好任由她说下去。
还好柳希然回来了。
我把柳桐交给她,她们母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说些我不懂的东西,抱头痛哭。
我退了出去。
苏浅浅一票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嘻嘻哈哈不知人间疾苦,和一墙之隔的卧室恍然两幕景象。
我转了个身,看邱添正在厨房炒菜。
他的脸上黑乎乎的全是油渍,但眼里散发着炽热的光,看见我,连忙招手:“浅寂,快过来帮我。外面那伙人超没良心,居然忍心让我一个人遭罪,还是你够兄弟!”
我手忙脚乱:“我不会做菜啊。。。”
他鄙视我一眼:“果然是贵公子。。。”
切。。。你不也是么?
五十步笑百步。
邱添眼底闪着兴奋的光:“这些菜都是邱蕴喜欢的,她走失后,我用很短的时间就全部学会了。”
我蹲下来干折菜的活,有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我看似无意地开口:“喂,你对柳希然很好啊。”
邱添停顿了一下,回忆着说:“我第一次遇见她时,她在学校操场被欺负,孤单无助。我想起了邱蕴,她被我丢下后,一个人在广场,也是这番光景吧。而且今天听了希然的身世,不也是个被遗弃的孩子么,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我觉得有些亲切吧。”
红烧肉在锅里滋滋响,邱添开口说:“希然是个好女孩,我想给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
苏浅浅有些畏缩地扯我的衣角,瞟了瞟邱添说:“哥,刚刚有位叔叔来了,去了卧室,门被反锁了,里面。。。里面有奇怪的声音。我害怕,害怕希然姐姐还在里面。。。”
我和邱添对视一眼,出了厨房。
房间里有打斗声,呼救声,碎物声。。。
程书科他们站在门口不知如何是好。
邱添二话不说向门撞去。
我也是一脚踹在门上:“愣着干嘛,撞门呐!”
门被撞开,房间里早已杯盘狼藉。
苏浅浅“啊”地一声扎到我怀里。
之间柳桐缩在床角,淤青遍布肌肤,痛苦地呻/吟,而柳菁菁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衣服被撕碎,扔地遍地都是。
他要强/奸她!
我脑袋里一片轰鸣,不过邱添先我一步向了前,推开那个男人,用被单裹住衣不遮体的柳希然,眼里的心疼分明可见。
咬了咬牙,愤怒地转身,向那个男人挥拳。。。。。。
“别。。。”苏浅浅叫唤地还是晚了一步,之后所有人都愣住了。
邱添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爸?”
那个男人也吓坏了,憋了老久,说:“小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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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生说:“病人的病情很不稳定,需要静养,你们尽量不要引起病人的情绪波动。”
我拍了拍柳希然的肩:“呶,医生说了的,你放心吧。”
柳希然抬起头,一夜未眠加之受到惊吓,双眼肿了起来。
我说:“你先睡一会吧,我们会替你照顾你妈的。”
她摇摇头,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雪碧帮柳桐测了体温,也附和道:“对啊,你先睡一会吧,我是护士,我帮你照顾你总放心了吧,她一醒我就叫你i。”
雪碧得意地晃了晃胸前的护士证,宣告她已是一个正式护士的事实。
她终于等到那一天,属于她一个人的,护士宣誓仪式。
柳桐却突然醒了。
雪碧扶她坐好,她唇色发白:“那个人。。。就是想包养希然的人。。。。。。我跟了他二十年,我的青春都给了他。。。。。。”
程书科动了动唇:“他是邱添的爸爸啊。。。。。。”
全场静默不语。
昨天柳桐绳智不清,不知道这件事,但她知道邱添这个名字,猜到了什么:“邱添?邱梧的儿子?你们认识他?”
病房门被推开,邱添胡子拉渣双目无绳:“阿姨,对不起。。。”
他是为他父亲惭愧。
纪函域跟着风风火火跑进来,嘴里叫嚣着:“张大包,我把你妹送回去了,她还真吓得不轻,不过也是的,哪有这么狗血的事。。。。。。”
他一进门,就加入了沉默的行列。
良久,他又把笑挂在脸上,很大气地拍了下邱添:“兄弟,干么愁眉苦脸呀,FU/CK她们的又不是你,是你爸,父债子偿也不是这个偿还法啊。。。。。。”
邱添打断了他:“他不是我爸。”
纪函域面不改色:“何必那。。。”
邱添抬起头,眼绳炯炯地看着柳桐:“我跟他断绝关系了,希望。。。我可以照顾你们。”
回学校的马路上,我终于憋不住了,对走在前面的邱添说:“喂,你不是吃错药了吧、”
邱添声音低沉:“或许吧。”
纪函域鼓掌:“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不过你也别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和你爸断绝关系,你能凭什么照顾柳希然呢?”
邱添下了很大的决心是的,说:“我可以去卖。。。”
“卖”后面的字发音不清晰,不过纪函域立马做出反应:“不是吧,你要做鸭,替她们去卖?!”
我踹了纪函域一脚:“他是说卖游戏装备。”
“可是俺写东西阿添很宝贝。。。”程书科说。
我点头:“嗯,你不必做这么大牺牲的,我们有钱嘛,我们来,你不用委屈自己。”
纪函域平复了心情,正准备插话,邱添说:“我想自己来。”
纪函域说:“KAO,MLGBD,我真应该把这事写成大纲寄给晋江那个满脑子YY的作者苏格思去,让他/她写得悲情些,儿子爱上父亲的情/人。。。。。。”
他没能再说下去,我捂住了他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社团
我们四个人回到宿舍,发现叶治航还在伏案夜作。
我看了看手表:“老大,要不要这么拼命啊。”
叶治航扶了扶眼镜:“你们回来啦?”
纪函域说我:“你不懂的,他明天就要去竞选学生会主席了,好不容易张浅寞走了,他才有机会翻身。”
我很无语,这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人总是不断地证明自己。
我是个没太出息的人,所以不理解他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
叶治航合起资料书,叹了口气:“这次我同样翻不了身。”
“为什么?”大家都很不解。
叶治航苦笑:“徐芷卉,她回来了。”
纪函域脱口而出:“”老大,你无望了。”
徐芷卉。
所有天之骄子的噩梦。
传言她想要的东西,就绝对不可能得不到。
据说她的小学初中都是在家里读的。
十六岁那一年,横空出世以贵族生的身份进入井川大学,从此井川成为她的天下。
和她同一届的张浅寞第一次感到了胁迫感。
这个女生不苟言笑,全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女王。
大家私底下这么叫她。
选修专业国语,管理,军政。
从未得过第二。
奇迹般地每门考试都是满分。
她以一个新生的身份竞选学生会会长,掷地有声的演讲让所有选民拍案叫绝。那一年,她是当之无愧的学生会长,张浅寞也为之折服。
那时候的她,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齐翼年。
齐翼年的父亲是徐氏网游公司最大的合作伙伴。
第二年,她依旧是学生会长。
这一年,有人刺激张浅寞为何要让全校男生被一个女生统治。
张浅寞第一次感觉到压力,表示第二年一定会去竞选,遗憾的是,这一场龙凤斗没有机会再看到。
两年前,徐芷卉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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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像听一个传奇一样听着这个我曾经刻苦铭心的女子的故事时,觉得我们隔地更远了。
我假装一个好奇的听众,听他们讲,徐芷卉的故事。
第二天我没有去看竞选,一个人窝在苏俄会里睡觉,看书,玩PSP。
中午他们回来时议论纷纷。
纪函域尤为兴奋:“井川果然美女多,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