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个占有欲极强的人,所以插不进话,有点不开心他们相处如此“融洽”。
所以牧染挂了电话之后,我的语气里居然带着我不敢相信的醋意:“你重色轻友啊。”
牧染展开一个了然的笑,看得我别扭地不得了。
她似乎是很开心,走近我,踮起脚,伸出手揉乱了我的头发:“大包,你永远是我的正宫。”
犹记得初中的时候我的发型是不堪回首的中分。。。。。。
那时候充当我保镖的牧染是我唯一的朋友。她跟我打招呼的方式,就是亲昵地揉乱我的头发,在那样一个青春萌动的年龄,又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与你亲密无间,按说应该大部分少男都会动心。
现在的我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心动过,只知道,当时孤独自僻的我,看不见牧染的话,心里会莫名地不安。
她对别的同学比我好时,我会生气,却又无能为力。
因为心里的自卑一直禁锢着我内心的想法。
现在,这个睽违两年的动作再度发生在我们之间,街边的唱片店在放梁静茹的《暖暖》。
我的脑海里闪过某些片段,也有些暖暖。
相安无事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牧染摸着肚子说:“好饿哦。”
笑了一下,扑过来把身体的重量都强加给了我,她身上薰衣草的香味钻到我的鼻子里,牙齿已经咬上了我的脖子,含糊不清地说:“大包,我要吃了你。”
直到现在,在她眼里我都是那个土包子。。。。。。
我推搡了一下,走过一个岔道口,看见几个张扬的影子,八爪鱼一样巴着我的牧染说:“喂,她们不是在勒索吧?”
我说是啊你猜对了我们走吧。
说完拖起这个好事者就走。
牧染卷起袖子:“路见不平一声吼呀,大包你看这个被欺负的小男生多像从前的你啊。”
被牧染强行扭过头来,我皮笑肉不笑地跟龙翔的外甥女南宫诗打招呼:“嗨。。。我们俩打酱油的,不会多管闲事!”
牧染很鄙弃地指着我骂了一句:“没用的家伙!”导致我未能成功逃脱。
我还没来得及说这个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牧染已经二话不说踹开一个小太妹,把那个小男生仍到我这边来。一干女人打成一团。扯头发,咬手臂,掐脸。。。。。。
我一阵胆寒。
很不幸,平时跟男人打架都不会输的牧染,所有招式都失去了作用。
牧染毕竟也算是我从前的恩人,我找准一个时机,眼睛一闭,新一横,冲向战场。。。
推开几个女生,把已经披头散发的牧染拉到自己怀里护住,没留意背后一个女生一头撞了过来,骨头多差点散架了。
我虚弱地开口:“她的脑袋真硬。。。”
牧染一个反身,钻了出来,从背后抱住我,风水轮流转,小身板撑着我一米八六的大个子。
本来靠着墙一言不发看着这一幕闹剧的南宫诗看见我受伤,才发话叫那些人别打了。
牧染回身撑着我的腰一阵问候,南宫诗也走了过来,握着一包拆开的烟。
在牧染的注视下,我从烟盒里选出一根烟,在手里不安地转着。
南宫诗戏谑地说:“不抽吗?”
我假装没看见牧染的表情,叼起了那根烟。
南宫诗用打火机帮我点燃,只一口,我就呛住。
南宫诗拍拍我的背,说:“慢点。”
我试探性地又吸了一口,虽然依旧很呛,但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
南宫诗笑起来:“上次就想说了,你抽烟的样子真酷。”
我吐出烟雾,勉强地笑。
牧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冰冷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有些做贼心虚:“有一段时间了吧。”
臂弯下一空,我差点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
牧染退后一步看着我:“这样的你让我陌生。”
我没有说话,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她的劈头盖脸责骂。
牧染却没有再说话,转过身,沿马路跑开。
我抖了抖烟灰,给牧染打电话,她没接。
我只好发短信过去,还是没有回应,一筹莫展之际,有一群人从后面跑过去。
南宫抓住其中一个人问:“你们是舅舅的人?你们去哪里?”
那个人气喘吁吁地说:“老大被伏击,就在前面的街道口!”
看他指的分明是牧染跑开的方向,我二话不说忍着腰伤跟了过去。。。。。。
南宫诗钻到我的臂弯下撑起我:“一起走。”
街边的橱窗已经被大范围的乱斗砸地破败不堪,这些人跟之前一样,明显非人类。
龙翔困在中间,虽然年龄打了,但出手依旧矫健,双方僵持不下。
我搜索到牧染的身影,她在一群人之间快速地出招,虽然不知道她是如何加入这场战斗的,但是我的手在打网球时候受伤了,腰也收到重创,所以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如果暴露身份帮助的,万一这些非人类是魔族就完了。
在我犹豫的空档,牧染寡不敌众,被对方一个拳头劈了过去。
我自丹田发出制止:“慢!”
凌波微步触发了腰伤,虽是救到了牧染,但是摔倒在一群敌人之间,自投罗网,被一拥而上的抓住了。
被和我绑在一起的牧染只说了两个字:“智障。”
原本以为她至少会为我的挺身而出感动一下的我把喉咙口那句“没关系我们一起SHI”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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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白热化的时候,许久不见的凯丽姐姐很拉风地不知从哪个楼顶跳下来,拽住龙翔的西服:“张浅寂在哪里?”
龙翔当然没那个闲心知道我在哪,被这个不明飞行侠吓坏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我我我。。。不不不不不不。。。知道”
于是凯丽姐就像扔保龄球一样把这一一方恶霸扔了出去,对魔族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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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见形势不妙,就决定撤退,倒霉的我和牧染,还没来得及一睹凯丽枪法英姿,就被作为“战利品”扔到车里,开向魔帮营地。。。。。。
作者有话要说:
☆、魔阵
我看牧染苦大仇深,就安慰她:“你放心,学校会发现我们失踪了的。”
她说:“井川每天逃课,外宿的人不计其数。。。。。。被关在这样一个带监控的密室,你就死心吧你!”
我也很无奈,就责怪牧染:“看看,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吧。这下好了,掉进贼窝了。”
牧染白我一眼:“我从哪里经过,无辜被牵扯进去了。再说,当时我心情不好,正需要发泄。”
感情他们在你眼里都是沙包不倒翁呀。。。。。
我知道牧染的心情不好是因为我抽烟,所以我推了推她,小声说:“那个,我抽烟是因为我烦。”
牧染轻蔑地说:“哦?不是为了酷啊?”
我情绪低落地说:“老虎,他加入黑社会了,上次,他差点在我面前死掉。”
牧染噤了声。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干嘛要跟你解释这么清楚啊,你又不是我妈。”
说到我妈,我又开始忧伤起来。
因为刚才找不到牧染给她发短信的时候,我妈妈有发一个这样内容的短信给我'我的宝贝儿子啊,老妈回来这么久你怎么都不来个电话,我先你一天之内打个电话来问候你老母,否则我帮你带回来的限量贝克球就没收了。'
贝克球是今年世界最流行的足球。
我从小就喜欢踢东西,有一次和妈妈一起去逛街,妈妈进商店选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一小男孩把怀里抱着的球放在地上,当时只有六岁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贝克球,就那么顺脚一踢,那个球弹到了对面橱窗上,又飞回来,把我直接砸趴了。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贝克球的弹性。。。
现在我身陷囵囫,那个贝克球是绝不可能属于我了。
我有些懊悔。
牧染瞟了眼我的手机屏幕,随意地一说:“你还是喜欢踢足球啊、”
“是啊,我还加入了足球社,可惜了,你们女孩子越来越肤浅了,都迷恋那些打篮球的。”我悻悻地说。
牧染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吧,足球太保守没劲,篮球就不同了,男生跳起来的时候下摆一飞,谁有腹肌谁是赘肉一目了然。”
看见她色迷迷的样子我有意识地拉了下自己的衣服下摆。
她发现了我的行为,很是不屑:“遮什么遮,你有几根排骨我还不清楚吗?”
排骨。。。
我的自尊心受大了侮辱,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形容词很接近实际。
死要面子地嚷嚷:“关你什么事,你不是也没有腹肌吗!”
牧染又露出那种心有千秋的笑:“你跟我一个女人比,你也好意思啊。”
“什么?女人?你?”
否定她的性别一向是我惯用的伎俩。
牧染脸色阴沉,像只饿狼一样向我扑来:“今天我就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女人!”
我叫嚷着:“开来人啊,X骚扰啊。”被牧染一阵拳打脚踢,棍棒教育。
响声太大,惊动了门外的守卫。
踹着铁栏大声斥骂:“都死到临头了,还吵什么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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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监控室。
遨冲的视线在一个个画面上扫过:“就是这些人?”
一个小打手道:“是。副帮主,这些人都如何处理呢?是不是跟从前一样。。。”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遨冲说:“留着也没什么用,倒是你们,这么多人一个龙翔都搞不定,真是。。。”
那个打手连忙求饶。
跟在遨冲身后的狮鹫突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遨冲回过头,问自己的得力干将。
“没什么。”狮鹫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张浅寂,但是这怎么可能,潘安都打不过他。。。”
“哦?”遨冲把那个小屏幕放大,看见两个嬉闹的年轻男女,“天降少年?”
他嘴角勾出凛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