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天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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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天之极-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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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该是好消息,平一指偏说得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向问天苦笑一声,握紧了拳头。“只是方智大师先前在黑木崖上故意接了我一掌,伤势未愈;丐帮的吴长老死在了暴雨梨花针下;六合门的郑凯虽未丧命却形同废人;说是协助也未必帮得上忙,你是想说这个吧?”
  平一指长叹行礼,“教主恕罪,属下班门弄斧了!”
  “不怪你,”摆了摆手,虽然精神欠佳,向问天的眼神却很清明。“情势恶劣至此足见对手是精心盘算过的,先让我们消耗大半实力。如今我们救人难,不救更是自断臂膀。”
  “教主,老头子、蓝凤凰、计无施这些人虽然平时桀骜不驯惯了,论起武功却是不弱的,圣姑已经吩咐他们待命,随时可以出一份力。”斟酌了一下,平一指再度开口。
  “另外灵鹫寺、六合门和丐帮虽然受损颇重,也还能挑出几个好手,他们都答应此役一切全凭我教指挥。”
  勉强露出一丝笑意,向问天站起身来。“是啊,总算还没到绝境,只是要指挥这些三山五岳的人马,还非得有不一般的本事才行。否则,就是直接送命去的。”
  “教主……”平一指心头蓦地一惊,莫非向问天要亲自出马。
  “你放心,此事非同小可,就算是我也无必胜把握。”这些日子以来,向问天已经反复思虑了多次,这才下的决定。“更何况,之前在黑木崖上我与诸派已有了嫌隙。所以我传信去了杭州,请令狐兄弟相助。希望以他的威望能震得住这帮人。”
  原来如此,平一指不由叹服他的用心良苦。令狐公子的武功在当今世上也算顶尖的了,难得他与正邪两派都有渊源,人更是豪爽仗义,实在乃不二人选。
  “真是打的好算盘……”一个女子的娇斥声不经意响起,向问天的身体随之一颤。平一指看得莫名所以,忙出声询问:“教主,怎么了?”
  “没事,我坐了半天有些累了,想出去散散心。你帮着好好安置方智大师他们,切莫怠慢了!”清咳了一声,向问天脸上不见任何异样。
  想到他这些天确实是思虑过甚,平一指也就放心地恭送教主出门,转身去忙其他不提。
  “庄外一里,青松岗见。”仍是那个女子的声音,却没有第二人听见。怎么会是她?向问天的脸色变得凝重,却加快了向外的脚步。
  松林之间,月明如画,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迎风而立,卓尔不群的气质几乎令群山为之低头。向问天忽然有种错觉,像是回到了二十多年前。同样一个人站在黑木崖的大殿前,轻合一把桃花扇,朱绸当空,万人俯首。
  “东方不败……”
  “多年不见,向左使一向可好?”东方微微一笑,虽无任何动作已是傲气逼人。“啊…不对,现在该叫向教主了。”
  “不敢当!说到多年不见,如非那日在黑木崖上太过仓促,我本该向你道谢才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向问天稳了稳心神,审慎答话。
  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一样地无趣!东方陡然少了几分聊天的兴致。“要谢就谢令狐冲吧,向问天,你我之间不必这样虚伪。”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客套了。你此来所为何事?”向问天心下疑虑,正好借机直接问出了口。这个人与任我行的纠葛早在十多年前就该了结,上次在黑木崖上与令狐冲一同出现,他还没来得及弄清原委,如今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看得出向问天满腹的狐疑,东方偏偏不多说一句,愿意猜就猜吧!有空多动下脑子,也比白费了强。“你不是传了信去杭州吗?令狐冲有急事来不了,所以我替他走这一趟。”
  “你……”
  “怎么,觉得我不够格?” 东方微眯起一双杏眼,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仍旧是那个喜怒无常的性子,向问天心中暗暗叫苦。“若你没有资格,恐怕也没人能有了。只是,这回救人各门派都会参与,我该如何向大家介绍你的身份……”
  “随你便,”东方浑不在意地扬了扬衣袖,“反正东方不败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东方白,一个乡野村姑,无门无派。你愿意怎么说都行!”
  向问天略松了一口气,既然她无意再提过往,看来自己也不须想太多,就只当她是来帮忙的好了。“我明白了!”
  “那就走吧!到庄里先把基本情况给我说一遍。”东方是个很干脆的人,说行动就是雷厉风行,当下率先向褚家坪走去。
  “还有一点,你最好记住了!”忽然回首,东方的眼眸清浅,却带着说不出地慑人。“我不欠日月神教的,令狐冲也不欠,所以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你自己解决,别再让我听到。”
  言尤在耳,人已经在五十丈开外。
  他早该想到,东方不败岂是那么好差使的,看来自己这次是请了尊极难伺候的大佛回来。向问天在原地愣了半晌,苦笑着摇摇头,紧步跟上。也罢,至少这个女子的能力总是有目共睹的,为了神教他就算受些气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2 章

  令狐冲这边,事情却不怎么顺利。转眼在南京城已经停留了四天,按说他还带着一个人质,该速战速决才好。可谁都没想到,冯保竟然不在燕子巷的宅邸。
  起初,令狐冲曾一度怀疑是花想容拖延时间的计策。可查访之下,发现这位厂公正是在他们到南京的前一天才出的门,就算花想容能掐会算,也不一定能料得这么准,不免有些拿不定主意。
  幸好,就在第五天的傍晚,冯公公终于回到了家中。与他同行的还有一名男子,疑似东厂的掌刑千户:邢尚智。
  令狐冲将那张暗通消息的纸条凑到油灯上点燃,边冷冷瞥了花想容一眼。“你还挺厉害的,东厂督公的府上也能□□探子。”
  “是前督公才对,”边纠正边低头端详自己的指甲,花想容一派随意。“冯保早在七年前就失了帝心,被贬到南京来种菜。不过他毕竟权倾朝野那么多年,势力总是有一些,只是不如从前罢了。” 
  这个女人真的只是替东厂收集江湖情报吗?为什么对朝廷如此熟悉,令狐冲越发看不透。“这些与我不相干,我只关心林平之的下落?”
  “我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真想查点什么,还是去冯府吧!”抬头一笑,花想容看来恰似一个不解世事的娇憨女子。
  她到底想干什么?令狐冲心底暗生警惕。可既然已经到了南京,要解开疑团的唯一办法,似乎也只有走一回燕子巷了。
  或是因主人归来的原因,冯府的气氛与前两日迥然不同。宅内画梁间灯笼高挂,仆从如云,往来川流不息。一个失势的老太监居然有如此排场,令狐冲看在眼里,不由暗暗咂舌。
  “既然邢尚智来访,冯保必定要在正院宴请他。”花想容凑近雕花窗,向围墙内看了看。“我的轻功不怎么样,你得助我一把。”
  令狐冲也不多言,一手勾着她就跃上了围墙。他虽然身材高大,但起落之间悄无声息,转眼已经来到了正院花厅的屋顶上。
  小心地移开两块瓦片,屋内的情形转瞬就映入了眼帘。与外间的热闹不同,此时花厅内只有两人对坐饮酒,连服侍的丫鬟也未留半个。
  “承蒙冯公公招待,下官先敬一杯!” 邢尚智穿一件褐色常服,通饰云水纹。蓄短须,年约三旬,整个人气质颇似文官。只是一双狭长的眼内偶露锋芒,叫人不敢小觑。“临行前张督公特意嘱咐,如见了公公务必要代他致意。”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白面无须的老者,面孔饱满下颌肥大,说起话来略有些尖细。“他如今已是司礼监秉笔,咱家一个被贬之人如何当得起他的问候。”
  邢尚智微露诧异之色:“公公何出此言?”
  曾经权倾天下的冯督公虽已卸任,气势却仍压人三分。“虽说咱家不理事了,也莫当我耳聋眼瞎。听得前些日子,锦衣卫围剿魔教闹得很是轰动啊!刘都督左右逢源的功夫还是不减当年。”
  “些许小事怎敢惊动公公,不过,听得说公公当年与林震南是旧识?”邢尚智笑了起来,将手中的酒杯重又举起。
  林震南?令狐冲心下一动,如何又扯到了他头上。转念又想到:是了,自己怎么忘了,林震南当年曾是锦衣卫统领,若与东厂相熟也是常事。
  冯保却不知怎么动了怒,手往桌上一拍,厉声喝道:“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万历五年的那点旧事;你家主子好大的胃口!”
  搁杯撂盏,邢尚智皮笑肉不笑地撇嘴道:“我这也是为了公公您好啊,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若被那小子知道当年灭门的真相,公公恐怕就不那么安稳了。我依稀记得,那余沧海、木高峰可都死得惨得很!”
  “放肆!”冯保勃然站起,一下把几只碗碟扫到了地上,谁知瓷器崩裂之中居然还夹带了一声女子的惊呼。
  原来是屋顶上,花想容的手不知道何时被瓦片的边缘扎了一下,不觉出声。
  “糟糕!”已经瞧见下面两人都循声看来,令狐冲怒瞪了花想容一眼。但此刻行迹已露,若是不退便只好硬闯了。当即脚下发力,直接从屋顶穿堂而过,扯着花想容一起落到了花厅内。
  邢尚智最初吃了一惊,但马上反应了过来:“哪里来的贼子?”
  冷哼一声,令狐冲还未曾答话,先出声的却是花想容。只见她眼圈通红,如花萼垂露,一双妙目牢牢盯着冯保:“公公救我……”
  “你是…想容?”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冯保眼见这一男一女从天而降,早就退到了花厅一隅。此时细细打量之下,顿觉疑惑。
  拼着被令狐冲立时击毙的危险,花想容只是嘶声喊道:“公公,千户大人,这贼子与姓林的小子是一伙的。你们可千万要小心啊!”
  这花想容是忽然疯了吗?令狐冲紧锁双眉,她难道忘了已经服过东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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