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江北,一个接一个的络绎不绝。莫晓阳很满意他们的表现,自己的一步棋下对了,紫竹晨边小口嚼着饭,目光还是不时地瞄向对面,莫晓阳咳嗽两声,看着紫竹晨现在扭捏地和小姑娘一样,哑然失笑,随即平复了情绪“晨,你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紫竹晨微红的耳垂让韩澈看的心里好怪异“紫竹公子若是不适我去安排房间,明天再走吧”
“啊”自主从下意识地从凳子上跳起来“我饱了,你们聊着”说着大步走到外面去,心脏还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韩澈神情古怪地看向莫晓阳,莫晓阳只是耸耸肩,几个人继续聊着。
依依不舍地送别了两人后,韩澈转过身对三人说“大哥让我们迁去江南找啸虎帮,先去准备吧,过几日我们就过去”
三人均默契地露出骇色,唐丘啃了啃指甲担忧道“这样行吗?那可是啸虎,去那是羊入虎口啊”仇闲炳成也是点点头,
韩澈揉按太阳穴,身形晃了晃还好被仇闲扶住,望那马蹄卷起的层层黄沙露出欣慰地笑容“听大哥的吧”
唐丘嘴唇蠕动,将韩澈搀回房里。
“要不要我帮忙?”莫晓阳突然开口问道,露出狡黠的笑看着紫竹晨,
紫竹晨抬起头,满脸惊恐“啊?什么?”
“啧啧”
夜,太静了,月光像朦胧的银纱织出的雾一样,在树叶上,廊柱上,藤椅的扶手上,莫晓阳的脸上闪现出一种庄严而圣洁的光,美丽地眼睛染上醉意,鼻尖透出微弱的红。站在房里对着桌上的一幅字画发呆:两个背影贴的很近,一人将身上的外套取下套在另一人的身上,手中轻抚佳人的缕缕发丝,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雪山。人世间似乎所有的悲欢离合都汇聚在这双明眸之中,眸光流转间已换过风情万种,然而这种魅人的风华只是一个瞬间 。
“我会去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因为快结束了吧,最近码字的速度时快时慢,满脑子都是各种纠结的结局,亲们,花~爱你们
帮事
朝凤,繁华程度不亚于京城紫都,自开国以来就是形如二十一世纪的上海深圳一般作为对外贸易对内发展的大都市,但它的繁荣绝不仅仅因为各域之间的商业往来。《说文》“天老曰:凤之象也,麟前鹿后,蛇头鱼尾,龙文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过昆仑、饮砥柱,濯羽弱水,暮宿风穴,见则天下大安宁。”
只是在落城那天一只奇怪的赤红羽毛的大鸟落在城头便取名朝凤了。
“老师”荀且一身灰蓝道袍,恭恭敬敬地站在天罡身边低声道,
天罡背对着荀且,自顾自地手里忙活着“恩?何事?”
“她们俩好像……”
“哎,该说的我都和炎雪丫头说了”天罡抬起头,桌子上摆放着散乱的木头零件,悠悠地说“这一关还得她自己过,你们就别插手了”
荀且面色微变,说“可是您把她从那个世界唤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是为了什么?”
“是啊,为了什么呢?”天罡望望天花板,叹口气“也许是一个承诺吧”
荀且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也没吐出口,看天罡再次转过身捣鼓后,片刻后悄无声息地退下。
“小邪子,她和你不是一般地像啊”天罡无奈之余嘴角边泛起一抹不为人知的微笑,手中的木制东西赫然呈现在桌上,一辆雕刻精细的木制轿车。
“呕”莫晓阳被紫竹晨搀着,捂着胸口,面色乍白,一双琉璃眼顿然失去了神采,胃中像有个搅拌机在里头翻滚,自上船吐到下船,“穿越前就晕车晕船,来到这个世界还真是一点没变啊!”她自嘲地笑了笑。
一下船便是扑鼻的脂粉气,紫竹晨举目望去,莺花对,罗绮丛,玉软香娇,入目皆是滑脂凝肤,朱砂峰唇,不时有穿着袒露的年轻女子抛来媚眼看的他冷汗一阵一阵的。
“哟,这位公子姑娘们等了好久了,里边请~”紫竹晨被一敞肩露胸的女子往里拉扯,厌恶之感油然而生,看向莫晓阳,莫晓阳只是对他一挤眼,两人飞奔着逃离了一条又一条雷同的小巷。
“我终于知道这地方为什么这么热闹了”紫竹晨拉拉衣领,喘着气说道
莫晓阳耸耸肩,恶心感平缓许多“国家的财政收入也就主要靠这些了”
啸虎帮总堂,比在安寿时更宏伟肃穆了。两尊石刻猛虎匍匐在总堂门口的大门的两边,龇牙咧嘴,凶神恶煞,让人望而却步。
“莫,莫少侠!”疾步奔来的小生激动地叫喊着,莫晓阳定睛一看,原来是当日和裴婷若来啸虎时第一个叫自己少侠的青衣小伙子,想来也有半年未曾见过面了。
“嘿,小时!”莫晓阳扬起眉对他招招手,
小时本来满面红光的脸上闪过一丝焦虑,低声道“元姐听说你拿了武林盟主,正在派人到处找你呢”
“不就是个盟主吗?她还这么急?”
小时连忙摆摆手,目光有些暗淡“不是不是,帮主他……快不行了”
“什么!”莫晓阳话未听完便推开小时,扯着紫竹晨就往里跑。
一路跑着心里还和猫抓似的想着“耗子耗子,你可千万别死喽!”
“砰”的一声,木门被推开,只见得被褥拱起一个人形,一张苍白的脸露在外面,眉头紧皱,气若游丝,床尾垂目静静坐着的正是裴婷若!
莫晓阳示意紫竹晨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跨了进去,忽然忐忑起来,隐隐的不安缠绕着,走进房门,迎面扑来一股子药味,刺鼻腥臭。悄悄走近床边,洛君浩的脸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眼眶发青,两颊塌陷,露在外面的脖子清楚地突出青筋,眉心的朱砂一点仿佛也失去了光芒变得黯淡,似乎感觉到什么,裴婷若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伫立床前的莫晓阳。
莫晓阳走过去,颤抖着手指了指洛君浩“他……怎么了”声音也是颤抖着的,
“君浩自小身子骨弱不能发怒”莫晓阳点点头,第一次见到洛君浩,他就是一副病态,但精神还在,魂魄还在。
她咬咬牙根,恨恨道“是洛韵傲?!”看似疑问句,但语气却很肯定。又想起那个笑起来灿若明日的青年,记得那天,洛君浩笑的像个孩子似的腼腆,转身直视自己“莫少侠可愿助我?”,一字一言犹在耳边。
此时的裴婷若面容憔悴,脸上还隐约看见两道不明显的泪痕,黑眼圈已经出来了,她沙哑着声音发出如魔咒般绕口的音律“是的”。
缓缓坐下,柔声道“洛帮主还记得我吗?”
洛君浩艰难地睁开眼,只看到他双唇一翕一合,神情简直是茫然,他看到莫晓阳正坐在自己面前,欣慰地朝他笑笑,只是那个笑怎么那般让人心痛呢?
“洛帮主请放心,老东西让你病成这样,我要加倍还给他!”
洛君浩说不出话,只得勉强摇摇头,看得此场面,莫晓阳鼻子一酸,眼前的男人,半年前还是个与自己在饭桌上大肆欢笑的青年,他的苦,他的痛,他的无奈,他的抑郁,莫晓阳都知道,就这样过着……想到这,她垂下眼睑,掩盖住眸中的光芒,声音沉了下来“你放心!”说完,大步头也不回地走向屋外。
“元”看她出去后,洛君浩张开干裂发白的唇对裴婷若唤道,裴婷若闻声坐近了点,
“我这一辈子生活在叔叔的阴影下,还好有你,元,去帮助她好吗?”
裴婷若愕然,这十几天来听到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无奈,她愣了神,洛君浩对她摆摆手,她将耳朵贴上洛君浩的唇,洛君浩的喉咙中发出细微的声音“真怀恋小时候啊,无忧无虑,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谈笑风生,真的,元,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只做个平凡的一介布衣,然后在某个地方遇到某个你,相守一辈子,生两个孩子,第一个要是男孩,第二个要是女孩,好吗?”
裴婷若拼命摇着头,沁凉的液体淹没了她的心,悲伤的漩涡深不见底,她一把抓起洛君浩枯黄的手,歇斯里地地呜咽着“不要,君浩,你会好起来的,然后我们就去游遍江湖,在一起走到尽头,生同衾死同椁!”
“这辈子,没有然后了……”说着,他合上眼,不愿多说话,一双冰冷的手纵是再怎么握也是冒着寒气的,脉搏依然跳动着,只是和丝般微弱。
“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紫竹晨从后院绕回来看见莫晓阳失神地靠在墙上没精打采的,忍不住问,
“啊?没有,晚上去杀个人吧”莫晓阳捋捋有些凌乱的发丝,嘲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感性了,淡淡的口气听得紫竹晨心里一阵发寒,人命关天的事在她嘴里蹦出来怎么就和晚上吃什么一样风轻云淡。
时光缓慢流逝,太阳从东边转到西边,余晖透过薄云,将整个朝凤城染上温暖的黄。
炎雪风尘仆仆地上了玉林,久违故土的炽热却融不化心里的冰。
“师傅!”推开长门,迈入玉林大殿的那一刹那,冷气袭来,眉头都不禁冻上一层冰霜,怎么会如此彻骨的冷!
“雪儿,你怎么回来了!”静心闻声从里屋走来,看到炎雪,面上乐开了花,
炎雪见到半年未见的师傅也是心头一阵高兴,只是随即便沉下来了,眉头越皱越紧,不愿多说话。
“雪儿怎么了?晓阳呢?”
“他,她……”炎雪垂下头不说话,静心看她半天没开口也没多问,“天色不早了,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退”
天黑了,有的人心如刀割般得痛,她怅然,她迷茫,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有的人,在夜幕中疾驰在房顶,黑影绰绰,冷白的火光在手心中腾起,片刻间,一个生命悄然消失在世界上……
作者有话要说:元姐不是小三不是小三不是小三……亲们,花~
合体
作者有话要说: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