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人想吃白食。”掌柜的声气小了不少。
“我有说要吃白食么?”千羽摇摇扇,“我好像只说了没有钱,但是不代表我会吃白食吧。”
“你……”掌柜真要被这臭小子气死了。
“别气别气。”千羽扇子一收越过掌柜走到那老板面前道:“我自有我的东西拿来抵饭钱,请老板将您的掌厨叫出来吧。”
“去把陆师傅叫到大堂来。”老板摆摆手对小二道。他十分好奇,这少年到底能玩出何把戏。
不一会儿锦绣楼的主厨被请上了大堂,一进来扫视一周不悦道:“哪个不满意我做的菜!”
他家祖辈在锦秀楼操刀,谁胆敢质疑他们陆家菜的。
“陆师傅。”老板叫道。
“老板什么事啊,我正忙着。”陆师傅奇怪这老板平日里也难得找他的,刚还以为谁对他做的菜不满呢。
“陆师傅是否能借一步说话?”千羽对大厨拱手施礼道。
“老板?”陆师傅还搞不清什么况且瞄了老板一眼见他点头便应允了。
于是乎老板、陆师傅、千羽三人便到了厨房,于是她发挥自己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将现代看的那些菜谱几个精典的款式写下递给了陆师傅。
掌厨接过是看得目瞪口呆,这菜谱简直是闻所未闻,立马让他想跃跃欲试。
老板有些意味深长的望着云千羽,这个少年,从容的笑里有着万分的自信,好似一开始就有把握让他们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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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店时万俟生还云里雾里,不过羽儿小鬼不光解决了饭钱,还附带一坛老板送的上好女儿红,就说这小鬼一定摆得平。
二楼倚栏处走出一抹白袍身影,腰间的雕龙纹玉发出光泽,背后老板歉意而道:“下面刚出了点事,打闹霖王爷您雅兴了。”
“那个少年的笑好纯真。”也很温暖。御泽霖轻声的自喃喃,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想起那体弱多病在城郊陵园养病的弟弟。
老板站在背后不知如何接话,随着他的目光也向那走远的一老一少望去……
*
小巷转角处,千羽将外面的男装解下,里面是下山时师傅给自己买的女装,不过她还是喜欢穿男装,随便梳了个头,拿出包裹里的小镜子照照还不错,不过自己这身怎么看有点像戏里小婢的造型啊。
摸摸脸做得还真是不错,经过师傅改造下,左右脸颊都有一些仿佛红疹好后留下的疤痕,这个要用特殊药水才能洗去。
“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脸搞成这样。”万俟生摇了摇酒葫芦叹气道。
“师傅你不会明白那宁府里那些女人们的仇美心理的,咱们低调点好。”太美准还会沦为那奸商交易下的牺牲品。
“好了,准备作战!。”
敲开宁府的大门,开门的是管家,不过他好像对她没有什么印象,瞧了半天也没有瞧出是谁,的确已经六年了,而且自己脸颊多了一块疤痕更认不出吧。
“这位姑娘找哪位?”
“管家,我是宁千羽。”扬起笑容,她从怀里拿出娘亲寄来的书函。
管家拆开看了看信,再看了看她,原来这就是六年前失踪的三小姐,传闻偷跑出去撞了宫内染上疫病的人,被一同送离煜都驱赶到北方疗养。
“原来是三小姐请进。”
管家开门让路,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感慨,这三小姐在外面也不吃了多少苦,六年了,宁府的人都差不多要忘记这个人了。
穿过熟悉的小楼亭阁,六年,这里依旧如此,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壁墙。
万俟生也是第一次看到千羽的表情如此凝重,希望真能帮她救治她母亲的命,盖上装着女儿红的葫芦脸上也有了难得的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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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这个小庭院,无比冷清的小院,比起六年前更加落魄,外院的小木门漆料完全掉色,周围布满了没有人清理的杂草,一寸一点看着都让她心无比的紧窒。
“三小姐!”出来倒水的吴妈见到千羽的一瞬间,只是一眼,便认出了她,激动的叫着,手里的铜盆滚落在了地板上。
“吴妈。”眼睛涩涩的几欲泪下。她自认潇洒自如,任何事情也能一笑置之,可这古代一件又一件,完全打破了引以为傲的淡然。
“平安回来就好,快进去看看夫人。”吴妈抹着泪笑着,眼角处又添了几条皱纹。虽然前几年收到三小姐信,说一切都好神医还收了她当弟子,这才给碧淑夫人有了撑下去的东西。
千羽踩入房内,一阵一阵的咳嗽声传来……
“夫人,您看谁回来了。”吴妈抹泪将躺在床上的云淑碧扶起拿枕头给她靠住。
苍白没有血色的容颜,无神的眼睛抬起望向千羽,娘真的老了好多,蓬松的头更添几分凄凉,心似针扎一样痛,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娘……”话语哽咽在喉,一滴泪不知觉落下,扑在她的床边。
“是……羽儿……咳咳……”云碧淑不敢相信的抚摸着她的脸,笑里带着泪,却止不住咳嗽,锦帕捂住嘴咳着,鲜红的血沁透了白丝。
“师傅快过来。”千羽见娘突然晕倒吐血,失态的大叫道。
万俟生走过来,替这妇人把脉,皱眉越来越紧。
“怎么样师傅,你说话啊。”看着他皱眉她就心焦,不会连他也不行吧。
“你娘这病是郁疾成病,而且总是没有得到妥善的医治才越拖越严重,如今,这病……”万俟生摆头叹息,“要痊愈真的是太难。”
“师傅,到底有多难!”她受不了,再也受不了母亲再一次在自己眼前死去,那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
“需要的药材太珍贵,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万俟生虽然三分之一的把握可以医,但是没有那两样东西万万不行啊。
“什么东西?只要这天下有,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也要取到!”千羽坚定的道,如星的眸里泛成厉光。
“云溶海下的三色彩凌珠,跟北峰山上的殊心草。”万俟生叹气道:“殊心草还比较容易只是北峰山路途遥无恐怕要几个月才能往返,而三色彩凌珠生长在云溶深海,这种珍品世上也难上有几颗,怕只有皇宫大内才有的东西。”
“不管有没有,没有试过我不会放弃的。”
“可是皇宫里太过险恶,如今你又……”
千羽打断师傅的话:“师傅就有劳你先行去北峰山取得殊心草,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的。”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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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这孩子做出的决定每次都如此坚决,罢了罢了。“为师立即启程,要记住你娘亲身体越来越差怕是熬不过半年了。”
“师傅……”
万俟生快要跨出门槛时被她唤住。
“谢谢。”真的谢谢。
“傻孩子。”万俟生摇摇葫芦走出了门。
吴妈听着他们对话也很似心忧,可三小姐现在这样子谁都的劝也听不进去。
“听说那个臭丫头回来了。”
尖锐的声音伴着一道粉色的身影进来,身后还跟着不少的人,最可笑还有那不知道多少年未见过一眼的宁耀兴,她名义上的父亲也会出现。
“宁千羽有你这么目无尊长的吗?”宁家大小姐宁彩凤,插着数根金钗,极其藐视的呼喝着她。
“连爹来了也不正眼看下!”
侧身的千羽,轻笑挂在唇角不过又抿下,转身,装得很无辜,说得甚可怜。
“爹爹跟姨娘还有姐姐们莫怪,羽儿当年身染红疹虽已痊愈可是却留下疤痕实在怕在大家面前有失颜面。”说完掏出锦帕在眼角蹭蹭。
宁蝶心怕怕的上前摇了摇她那蒲扇看清她脸时露出怕怕神情,其实不过一小拇指长的疤痕有必要叫得如此么。
“啊,好恐怖。”宁蝶心完全是幸灾乐祸的叫法。
“夫君那事你还不快说。”宁耀兴的元配大夫人杨莲心开口道,一进来眼睛就没消停过,时而露出厌恶的眼神。
二夫人纪梦沅到是好奇朝床上的云淑碧望去,想不到啊,当年的美人儿现在成这般模样。
“对对,爹你快说啦。”宁彩凤突然想到他们来的目的,这丫头从小就看着不顺眼,不过这次回来得到是时候,能帮她挡一祸。
千羽心内暗笑,就知道这般人来此没安好心,这父亲比起她老爸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呃。
“龙煜每隔五年便会筛选秀女一批,不过以你的资质最多也就进宫当个宫女了,每户都必须去一个,千羽你收拾下东西明天就去吧,二十五岁出宫爹也会帮你找户好人家的。”宁耀兴说得十分无关紧要,扫了她一眼也不管她答不答应,其实这本应该宁彩凤去的,因为她是长女,可是宁彩凤不想,虽说她自觉貌美无双,不过听传闻皇帝太过残暴,真怕一个不小心就没命,而且她从她刚过及笄之年开始求亲的人早就把门槛踩破了,不必要进宫受此罪。
“是,爹。”千羽轻声应道。心内却没有太多的感觉,在她的心里这家人根本就不是她的亲人,或许说比陌生人更不如。
“老爷这……”吴妈想要说什么被千羽压下,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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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见他要走,千羽叫住了他。
宁耀兴转身眼睛里是不耐烦的目光。
“请爹派人好好照顾我娘。”千羽定定的答道,无比的认真。
他的目光闪了闪,摆摆手不悦的道:“好。”
看着他们的背影出去,千羽觉得一阵轻松,不管是宁彩凤、宁蝶心、还有那两房夫人的轻视眼神,也只是淡笑置之。
这回连天都在帮她,刚她还愁怎么混进皇宫呢。
*
天晴日暖陆续车辆在皇宫重华门前停下,经过验证身份后由内侍官带入后宫,来送她的只有吴妈,跳下马车她也准备要进去了。
蓝绸小衣,蝶形的袖口,宁耀兴难得大方高价购了件锦衣给她,怕她穿得太寒酸会丢他宁府的脸吧。
今天她第一次梳了一个很漂亮的发式,都是被吴妈精心打扮的,可惜,这些弄在她身上也无用啊。
吴妈起皱的手抚过她脸,充满了忧伤。“好好的一张脸,如果当年把你看管点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吴妈这不关你的事,那疫病能活下来就属万幸了,而且我现在也很好。”本来想将真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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