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罢,自己是什么样,关这些人什么事?他们只是自己赚钱的工具而已。
“关于魏总说的,我只想说一点,我没有魏总说的那么神,对于国内市场我了解并不多,还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大家可以多加体谅我的不足。”
冠冕堂皇的话说完,沐挽歌落座。魏然在心里把沐挽歌凌迟三百次后冷冰冰的接过话:“接下来要说的才是今天开会的重点,就像我刚才所说,沐挽歌小姐才是JW的法人”,顿了一下,魏然看了一眼又已经翘好二郎腿不知在思考什么的沐挽歌接着说:
“现在她既然回来了,自然将代替我的位置,成为JW的总经理,而我,完成公司基本交接后便会起退居二线。大家以后有什么事,一律找沐总。明白了么?”
“。。。”
“。。。”
坐下十多人,对此没有发表任何疑虑或者不满,只纷纷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沐挽歌,像是要看清这个女人到底魅力在何处,竟然让老板如此轻易而又心甘情愿的交出权利。
会议结束后,沐挽歌被魏然扔给助理让带她熟悉下环境,而他自己则是低头哈腰的朝全程黑脸的某人走去,跟着助理离开前,沐挽歌回头看了一眼,看着魏然搓着手坐在梁辰身边嘻嘻笑着赔礼道歉打哈哈,神情变的有些黯然,即便梁辰在为了刚才自己对魏然做的那些挑逗性动作生气,但是至少,他和他都是一直相互在陪伴的,至少魏然还有机会去解释去争取。而自己,这十年,身边陪伴的人不停的换,她还是感受不到惺惺相惜的温暖。她知道能够停留在心里的人一直都只有那一个,而那仅有的一个,哪怕再爱也只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奢求对方接受自己的那一个。。
沐挽歌的座驾很是一辆很普通大众的银灰色奔驰,她其实不喜欢,是魏然以JW公司老总怎么可以没有自己的座驾为理由硬给她配备的。在国外生活了十年,她开的车一直都不是什么上档次的,只要有时间,更多的时候她都在步行,偶尔晚上从住的地方慢悠悠的走去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买一罐热咖啡是她缓解身体疲劳的一种办法。
沐挽歌第一次驾车行驶在这座城市,虽然她曾经在这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她把自己此生最爱最痛的印记都刻在这里,哪怕她去了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度,她的灵魂,都一直在此等候她归来。
银灰色的车缓缓在下高架上爬行,沐挽歌不觉得焦躁,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了,或许是她打小就这样,又或许是从十七岁离开这里开始,她的心总是沉静的。无论什么人什么事仿佛都不能让她轻易焦躁起来,她的思绪总是清晰的,清晰的她偶尔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脏越来越没有办法去负荷她沉重而又清晰的人生规划。
右手抚着方向盘,左手肘撑在车窗上细长的手指屈曲着漫不经心的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脸,车流绵延了上千米,她静静的坐在驾驶位上等,前面的车移动一点,她便在后面的车催促的鸣笛声上往前开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等的有些困,索性关上车窗打开音响听起了广播,在主持人略带磁性的声音下,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真的是太堵了!我们应该先去吃个晚饭,然后才回家。”
“嗯。”对于驾驶座上男人的抱怨,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女人显得很淡定,她微眯着眼靠在车座上养神,神情淡然。
男人听她答的简短,想要多逗她说话的欲望被磨灭的丝毫不剩,眼睛瞪得浑圆的看着前方的车。
右前方的车移动一个位置,后面的车一时没有跟上,男人甩了一下方向盘,车猛的往前钻到那辆车前面,刺耳的摩擦声在鸣笛不止的环境中显得分外刺耳。后面的司机反应过来之后开始骂骂咧咧。男人暴躁的一巴掌拍在喇叭上,车发出长长的一声鸣笛。
“你想出名?”听见身边人的解开安全带的声音,谢静晚微微张开眼看了一眼,淡淡的说。
李国森的手放在车门把上,他侧着身子,从他微倾的身体姿势可以看出他正想开门出去。
女人把车座往后放低了些,今天从早上醒来她就觉得很累,一整天各种文件批阅和客户会见让她好似耗尽了所有力气。若不是她累不想和李国森多做纠缠,若不是真的不想睁眼更不想再自己开车回家,她真的不愿意上他的车。
李国森看了谢静晚一眼,握住门把的手狠狠的捏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强迫自己喘了一口气,又坐直身体正视着前方不再动作。后面的司机似乎火气也很大,一直不依不饶开着车对着前面大声的说些难以入耳的粗鄙之话。
谢静晚半躺在车座上,对耳边的各种杂音进行自动的过滤,也把身边心火已经烧得沸腾的李国森忽略的彻底。
她已经很久不能好好休息,大概是从那个人走后吧,她也不知道。
她很怕自然的睡去,那个人走的前一晚在自己房间说的那些话,成了她梦魇里的魔咒,她总是在半梦半醒间听见那清晰的一声“再见,姐姐。”后湿着眼睛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她记得很清楚那个人负气而走的时候说的是再见不是不见,只是十年了,那个人不曾再在她生命中出现过。
思绪很自然的随着谢静晚安静下来的心飘到往昔,她想到那个人,那个穿的破烂却干净到不像话的小孩绞着手指头怯怯的喊自己一声姐姐的时候胆的模样,那个后来长的像夏日薄荷般清丽幽然的女孩在盛夏的池塘边第一次说“谢静晚,以后我就不叫你姐姐了,因为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喜欢姐姐那种喜欢,而是男孩子喜欢女孩子那种喜欢。”时坦然的模样,那个在机场看见自己却刻意选择忽略只给自己留下一个瘦削高挑的背影好似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的决绝模样。。。
从来她都刻意去回避,一切和那个人有关的东西或者话题,虽然自从她走后便极少有人去提及,但是她还是回避。只是她再怎么去逃避,埋在心里的那份感情都无法真的被磨灭。那颗她十八岁生日时她送给她的小水晶珠子,自她走后便一直挂在她的手链上,十年,从来不曾取下。
谢静晚摸了摸手链,食指和拇指夹着水晶细细的摩挲,她习惯了这样的动作,习惯了这样一边轻轻的捻动一边去怀念,那些逝去的好时光。如果可以。。。可是,没有如果。
车流终于松动,天暗下来,灰蒙蒙的。沐挽歌在急促的汽车鸣笛声中睁开眼睛,她睡着了。
面对身后爆炸性攻击的鸣笛,沐挽歌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她做了一个梦,梦见4岁那年看见的那个扎着羊角小辫对着自己凶巴巴的说要叫她姐姐的那个人时胆怯的模样,她一直很奇怪的是小小的从来不懂得什么是爱的自己,怎么会就那么爱上了镀了一层光晕的小美人儿呢?
放下车窗,周围的环境显得更加嘈杂,沐挽歌关掉收音机探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深灰色的天和远处高架下蜿蜒的霓虹自言自语:“快下雨了吧,好久不见,老地方的雨。。”
沐挽歌车提速飞快的跟上前方渐渐开始匿去的车流,她的心情很好,回来这几天因为睡眠的关系让她很难心情好起来,不过刚才那个梦却很好的做了扭转。她甚至重新打开了音响放下了车顶吹着盛夏傍晚的风好心情的跟着哼了起来。
刚刚一直和自己并驾齐驱的车猛然间一个急刹,沐挽歌本能的松开油门转头去看怎么回事却被后面为了避开急刹的车猛打方向盘转上来的车挡住了视线,她疑惑的摇摇头,重新提了速度,飞快的离开。
“怎么了?”李国森关切的问。
谢静晚摇头,愣愣的看着前方越来越远的一抹银色,心间飞快的搏动、抽搐让她难受的弓下身子。
李国森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前方,见她难受迅速的启动车想要掉头往附近的医院去。
“没事。”再抬头时,她的脸已经恢复平静,看错了吧,谢静晚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的跳着疼,她自嘲的笑,怎么可能是她。如果自己是她,走了,也不会再回来吧。“走吧,送我回家。”她有些脱力。
李国森有些莫名,他伸手想要帮谢静晚擦去额头上的细汗被却被她无声无息的避开,尴尬的缩回手不再多说什么,启动了车,让它缓缓的滑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5章
“李副总,”男人叠着腿漫不经心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搅拌着已经凉掉的咖啡“你应该知道,在我的家族里,我只是个说不上话的小喽啰。像这样的案子你找我?”带着一丝嘲讽的意思说。
桌对面的女人不焦不躁的合上文件夹,显然她并不急于谈成,理了理挂在额角的细碎发丝,朱唇轻启,吐出一串文字:“魏总,大家开门做生意,都是明白人,既然魏总并不想过早的把自己摆上位,那么又何必在这种小单上耗费太多时间?”
女人顿了顿,抿了一小口咖啡,黑咖啡浓郁的苦涩味迅速钻入口腔的每个角落让她头脑更加清醒起来。
“魏总自己肯定也很明白,虽然很费力,但是既然我能查到魏氏现在所处的真实情况,那么,其他人,未必就查不到。”
女人的语速很平稳,魏然在她的语气里没有听到一丝的急躁和不确定性。他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他还是小瞧了这些中小企业管理层的能力。看来是自己大意,疏忽了。
“那么,李小姐,我帮你,会有什么好处?”魏然调整好自己的坐姿,带着私人交流的意思问。
李爱沫心间一喜,看来是有戏。原本就很柔和的脸部表情显得更加柔和起来。“魏先生,”既然对方不愿意多在自己家族名义上停留,那么她便顺了他的意换了称呼“在M市,魏氏算是撑起一片天的龙头企业,但是像李氏建材这样的中小型企业却着实不少。”
“但是,以李氏建材副总和李氏建材总经理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