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gl作者:正统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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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gl作者:正统四年-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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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寒借着闪烁的灯光仔仔细细的看了欧二小姐一圈,终于确认眼前的这个女孩自己从未见过,不过夏寒还是带着欧二小姐上了楼梯,送到了经理室的门口。
  小计得逞的欧二小姐意图得寸进尺的拉着夏寒一起进去,却见到夏寒丝毫不给情面的甩开了自己的胳膊兀自离去,欧二小姐撇撇嘴,却又略带奸佞的笑了笑,夏寒,欧二小姐嘀咕着,真的是,很有意思呢。
  
  夏寒的烦恼
  
  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欧二小姐如愿以偿的成为了BEBE BAR女招待,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的欧二小姐好不自豪,弱弱的崇拜了一下自己,只是话说回来,欧二小姐几乎零薪酬的帮佣条件,估计也没有哪个雇主舍得拒绝。
  当然,欧二小姐是不是如愿以偿得到这份工作,与夏寒无关,今天夏寒的心情不算太好,或者说,是很不好。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夏寒,心里像是被一块重重的石头压缀着,越来越有点喘不过气来。
  来台北四年了,一直被一种信念支撑着,那就是赚足够的钱,为夏兰做角膜移植,一直就这样执着的工作着,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是觉得必须这样去做。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夏寒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冬夜里夏兰拥着自己入睡的时候,夏寒会情不自禁的心跳加速,血管喷张,异样的感觉让夏寒不明所以,只能一动不动的僵硬在那,直到天亮。
  最最折磨的还是帮夏兰洗澡,即使这本来就是夏寒十几年生活中的一部分,可夏寒越来越无法坦然面对夏兰日益成熟饱满的身体,雪白的肌肤,圆润的曲线,还有那胸前浑圆的□,夏寒常常就是那样呆呆的看着夏兰,直到一直不见动静的夏兰轻轻的呼唤着,寒,你在么?
  疯了么?一定是疯了吧,怎么会有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
  而今天,就在今天,当去冰库取冰的夏寒无意间在BEBE BAR的后廊里看到了两个女子在那里激情的拥吻,夏寒像是被一盆冰水浇过,终于明白了心中那种异样的所在。
  明白了,其实早就明白了不是么?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怀着几多复杂的心绪,夏寒跌跌撞撞还是回到了公寓,定在走廊上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拧开房门,生怕惊动了应该已经睡熟的夏兰。
  寒!你回来了?
  浴室里传来夏兰的声音,借着窗户里透过的路灯,夏寒看着夏兰摸索着走了出来。
  寒,浴室里的水,我放好了。夏兰边说着,边摸索着走到了夏寒身边,然后,伸出双手,想要帮着夏寒脱去外套,夏寒却如同触电一般,几乎是无意识的缩了一下身子,夏兰的手一时就那样的悬空放着。
  夏寒微微吸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拍了下夏兰,夏寒说,不早了,快去睡吧,说完,逃也似的跑进了浴室,留给夏兰一声门被反锁后的空响。
  
  千千结
  夏寒躲在浴室里拼命的用冷水泼洒着自己,想要借助这样的方式让燥乱无序的心平静下来,夏寒看着镜子里茫然不知所措的自己,突然的,就赏了自己两个耳光,夏寒觉得自己很龌龊,夏寒恨这样龌龊的自己。
  夏寒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夏兰已经在地板上睡下,小小的房间一时弥漫着夏寒常用的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甜,有一点柠檬的香气,夏兰在黑暗中静静的听着,然后听到了夏寒重重的一声叹息。
  二十年了,二十年的朝夕相处让夏兰可以单单凭着夏寒的呼吸感知到夏寒的情绪,而夏寒在夏兰面前大体是开心的,即使有时会有些小小的不快,但很快就会烟消云散,可是今天,夏兰紧紧的捂住心口,今天的夏寒让夏兰觉得害怕,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或者已经发生。
  可夏兰没有去问夏寒怎么了,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除非夏寒自己愿意,夏兰从不主动去问夏寒什么,不知道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小小的默契。
  第二天一早,夏寒还是像往常一样,给夏兰做了早餐,然后骑着机车送了夏兰去盲人学校,坐上机车的时候,夏兰有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用手抓住夏寒,最后,夏兰选择了抓住机车的后座。
  从盲人学校出来,夏寒把机车开到了200码,隆隆的风声从夏寒的耳边呼啸而过,善解人意的擦干了夏寒脸上的泪水。
  欧阳轶依是在被无良的门店经理奴役了一个下午后见到夏寒的,欧二小姐怎么也没料到食宿全包的代价是要自己还要兼职清扫,当然,在欧二小姐不小心打碎了六七个玻璃杯子之后,门店经理还是放弃了挤榨廉价劳力的想法。
  欧二小姐见到夏寒开心的呼喊着,完全不在意女酒保的无动于衷,欧二小姐扯着夏寒的围裙,你看,你看,他们雇佣我了。
  夏寒显然不是很明白眼前的小姑娘所言何事,诧异了几秒钟后,终于记忆起来,这是昨晚来应聘的小姑娘。夏寒不动痕迹的躲开欧二小姐的牵扯,退后到了一个安全距离,夏寒对欧二小姐点了点头,夏寒说,工作吧,客人应该就要来了。
  欧二小姐热脸贴了冷屁股,非常鄙视的对着夏寒吐了吐舌头,自认为即使不能花见花开,但算的上人间人爱的欧二小姐,更加坚定要纠缠住这个装酷的寒冰脸,念及次,欧二小姐又是一脸奸笑,浑身打了鸡血似的充满的力量。
  
   发现
  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你是台北人么?
  你有专门学过调酒么?
  你敢吃青椒么?
  欧二小姐在工作的间隙有如好奇宝宝一般围绕着夏寒问东问西,可惜的是不论欧二小姐怎样的不耻下问,孜孜不倦,油盐不进的夏寒永远回报给欧二小姐同一个表情——面无表情。
  EVA 给三号台送餐!
  实在看不下去的领班贝尔对着欧二小姐大声呵斥着。
  在迟钝了接近三十秒后,欧二小姐猛然反映过来EVA是自己应聘时用的名字,于是,欧二小姐很不情愿的暂时从夏寒身边离开。
  看到EVA离开,领班贝尔冲夏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笑,夏寒点了点头算做应答,某种意义上说,夏寒其实比夏兰还不善于与人沟通,也只有面对夏兰,夏寒才会有主动开口的欲望。
  夏兰,夏寒不经意间又想起昨天的一幕,心中一下子又变的有些闷闷的。
  十几个卡座跑完,欧二小姐气喘吁吁的躲到吧台里侧偷懒,欧二小姐这才发现原来普通的工作也不是一种轻松的事情。
  你这样工作几个小时不累么?欧二小姐丝毫不介意夏寒刚才并不友好的态度,依旧自来熟的问着面前抖落着瓶瓶罐罐的酒保。
  你是在和我说话么?
  沙哑的男中音传进了欧二小姐的耳朵,寻声望去的欧二小姐诧异的发现夏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吧台,取而代之的是个有点像麦当劳叔叔的男酒保。
  略带着几分尴尬,欧二小姐促狭的笑了笑,欧二小姐问道,她呢?我是说夏寒。
  听到欧二小姐的回答,麦当劳哥哥似乎有些失望,麦当劳哥哥指了指一边的回廊,说,员工休息室,这两个钟头,是我当班。
  欧二小姐警觉的环视了一下四周,在确定帮着DJ整理音乐的领班暂时不会注意自己之后,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了员工休息室。
  欧二小姐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夏寒偷偷摸摸的吃着什么东西,欧二小姐好不得意,原来这样耍酷的人也会干着偷吃零食的勾当,欧二小姐蹑手蹑脚的轻移过去,双手猛的搭住夏寒的双肩,然后大吼了一声,偷了什么好吃的!
  脑子里一片混沌的夏寒被突如其来的惊喝吓的双手一抖,餐盒随即也就掉到了地上,跌出两个小小的饭团。
  看到是这个莫名其妙围着自己的小姑娘,夏寒从惊悸中回过神来,蓝色的双瞳轻轻的扫了欧二小姐一眼,随即又捡起地上的饭团,边吃着,边离开了休息室。
  被夏寒看了一眼的欧阳轶伊突然地就打了一阵冷颤,欧阳轶伊现在觉得,这个人,似乎不只是有趣那样简单吧。
  
  决定
  夏寒,女,20岁,新竹人,福利院长大,欧二小姐用了两瓶dior香水从领班贝儿口中换得了如上讯息。贝儿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之后,颇有深意的拍了拍欧二小姐,贝儿说,放弃吧,她应该不是那路人。
  可惜,心中九曲十八弯瞎琢磨欧二小姐丝毫没有在意贝儿意欲何指,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推动着欧二小姐执着的想要了解夏寒,更多更多。
  盲人学校放学的时候,夏兰没有等到应该来这里接自己的夏寒,夏寒打来电话说,今天有点忙,你坐捷运先回吧。冰箱里有晚饭,我带的有便当。
  即使夏寒的声音里没有带着任何情绪,夏兰还是听出了夏寒的疏远与陌生。
  倦了吧?终于也倦了吧?
  夏兰一个人握着手杖沿着盲道慢慢的向捷运站走去,这条路夏兰并不陌生,以前没有买机车时,夏寒曾经带着夏兰走了很多次,夏寒会不厌其烦的告诉夏兰,这里有什么,那里有什么,小心,小心一点。
  那时夏兰觉得很好笑,夏兰觉得夏寒絮絮叨叨的像阿嬷一样,夏兰把手指紧紧的插在夏寒的指间里,五指相扣,夏兰说,安啦,我哪有这么没用。
  现在夏兰一个人走在这条路上,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夏兰突然觉得很害怕,夏兰走的很慢,很慢,那个人,这次是真的倦了吧?
  四年了,来台北不知不觉就四年了,这四年,夏寒拼命的工作着,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虽然夏寒从来没有抱怨过,夏兰还是感觉得到夏寒的满身疲惫,夏兰常常这样想,如果不是自己,夏寒应该会活得更开心些吧?
  是了,一定就是这样了,自己的父母都没有办法负担一个瞎子,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夏寒,凭什么?
  夏兰想着,想着,泪水就慢慢的流了下来,夏兰不怨夏寒,一点也不,夏寒照顾了自己二十年,夏兰不知道除了感激还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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