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roes]松鼠饲养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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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oes]松鼠饲养日志-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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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揭开,对方用刀尖在前额叶上方虚划了一个圈,“这部分主管记忆,我没记错吧,Dr。Gibson?”
  不……她在心底虚弱无力地喊道,身体早就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了,现在她只能祈祷对方赶快厌倦这一切。然而那人却像在高档餐厅享用法式煎鹅肝似的动作优雅地在她的大脑上切下了一小块,用叉子戳起,放在预热完毕的小煎锅上滚了一圈,蛋白质受热时散发出的香味和香料的气息混合在一起,闻起来竟然令人作呕地勾引食欲。
  “看来你也发现了这道菜会很美味。乖,张嘴。”
  不受控制地张开嘴,她瞪着对方动作平稳的右手,血与泪早已不分彼此,一同从脸侧淌下。男人将烤熟的大脑放入她的口中,左手做出个闭合的手势,强迫她的舌头碰触到滚烫柔软的什么,某种她不愿意去想的东西。谁来拯救她?谁来终止这一切?
  “救救我!啊!!!”从梦中惊醒,她条件反射地坐直了身子,在黑暗中喘着粗气,才发现冷汗早已打湿了她的睡衣。
  手指哆嗦着在夜灯的光芒下找到总开关,啪嗒一声,旅店的房间被温暖的灯光照得无比明亮。她蜷缩在床铺的一角,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却还是止不住颤抖。“深呼吸。”她对自己说,“那只是个梦。吸气,呼气,你可以做到的。”
  最终她还是无助地哭了。
  她不该来华盛顿,不该参与到这么危险的事情里。不对,她从一开始就错了,她不应该选择犯罪心理,不应该进入警署工作,Lubbock队长说的对,她根本没有实践经验,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
  电子表显示现在是4点55分,她自己的手表放在了卫生间。太好了,她现在不想看到任何机械表,那会让她想起梦里那个可怕的地方。
  给自己泡了杯咖啡
  ,她抱着枕头坐在窗前,静静地等待着天亮。她的态度很不理智,平复了心情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必须面对今天要去帮助那个可怕的连环杀手恢复记忆的事实,不合作或者内心抵触只会更糟,国土安全局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一个被看管起来的连环杀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未被抓住之前。她努力将Sylar想的不那么令人生畏。这类人做事往往有很强的模式可循,而她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种规律,了解那个人,这样一来,无论是帮对方恢复记忆,还是要在结束后全身而退,她都有了底气。
  资料上显示Sylar死于六周前,被Danko所杀,毫无疑问Danko隐瞒了Sylar的存在,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二人合作后不到一周,Danko涉嫌谋杀同僚,而后洗脱嫌疑,这或许是被Sylar栽赃陷害的,应该算是二人分裂的标志事件。
  之后就再无任何材料记录过Sylar的行踪。可以肯定,造成失忆的事件发生在这六周内。但会是什么呢?她越是深入了解这个人,越觉得这不是个会因为骤然打击而造成精神性失忆的人。基本上可以排除物理损伤造成失忆的可能,因为对方的14种超能力中包括再生——无论是怎样的物理损伤都可以迅速复原。然而精神受创似乎比身体受创更难发生在这个人身上。
  好吧,她最好还是研究下对方的行为模式,看看有没有什么关键词可以帮助对方恢复记忆。
  分析工作直到Danko的短信打断了她的思路,那人让他去买一套西装和脱脂冰淇淋,如果不是再三确认号码是Danko的她简直以为是陌生人发错了短信。而这还比不上她进入Danko家后看到的场景来的更离奇——Danko,那个上过战场的铁血军人竟然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而Sylar坐在桌前将洒满了胡椒和盐的炒蛋切成小块,好像这里是美国随处可见的普通人家的早晨似的。
  她一定是醒来时不小心穿越去了某个平行宇宙,自从发现超能力者的存在之后她什么都能相信了。
  “Dr。Gibson帮你买了衣服。”Danko倒了三杯闻上去很新鲜的橙汁,“去卧室换好再出来,我们今天要出门。”
  “不。”她有点腿软地倒在了椅子上——她刚才不幸地发现自己恍惚之间买了条红领带,梦境影响的残留,心理学上来讲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她现在不想昨晚梦中的那个变态杀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我认为随意些的着装会比较利于放松内心。”勉强挤出个笑容,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像昨天一样无知,“就像在家里一样,这很好。”
  “你似乎有什么话要说。”Danko瞥了她一眼,准确地说中了她的心事。
  “我们私下说好吗?”她发现自己的勇气正像逃兵一样溜走,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似有若无的颤抖。
  不同于想象中的模拟情景,真正坐在杀人凶手前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勇敢。
  “你认为所有人都值得被拯救,对吧?我查了你的资料,虔诚的新教徒,怀着不切实际的人文主义关怀,相信无论怎样罪大恶极之人都应该得到基本的人权保障,包括医疗急救。”站在厨房里,关上门以防止对话被第三者听到,Danko说话的节奏还是那么不急不缓,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拿出你昨天的态度来,把他当成一个可怜的、需要救助的人,不要像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那样战战兢兢。”
  “你竟然还知道他是一个歹徒?你是否忘记了,你的工作是保护美国人民的人身及财产安全,让那个杀人疯子恢复记忆,你是怎么想的,嗯?为什么不让他保持现状?我是说,他失去了记忆,可以重新开始一段人生,无害的,受到监管的,没有罪恶的人生,而美国人民也不需要担忧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疯子到处杀人了。”这是她想了一个早晨的最佳解决方案。
  “Gibson小姐,你在藐视法律。”真难以想象这番话丝毫不能让Danko动摇,那个男人依旧面无表情,连眼角的皱纹都没抖动一下。“他的后半生应该怎样,取决于正式审判的结果,而不是你的一厢情愿。”
  “即使我是个没上过学的孩子我也知道他可能得到的判决不包括被国土安全局的特工金屋藏娇。”她毫不退缩地针锋相对。
  “你需要理解事态的严重性。恐怖分子正在华盛顿附近策划着危害国家安全的阴谋,而唯一能够破解线索找到对方藏身之处的人就在客厅里,带着一个空荡荡的脑袋,和不知道该怎么使用的能力。”像刚宰完牲畜的屠夫一样拿起一块蓝色的抹布——或者毛巾,她看不出在这间房子里两者的区别——擦了擦手,力道凶狠,Danko似乎对于她的不合作已经耐心丧尽了。“你尤其需要理解的,是你在知道了那么多不利于公民安全的机密后之所以还能站在这里而不是在巴尔的摩的精神病院或者哪个无名公墓里完全是因为,我,认为你还有用
  ,你能治好外面那个家伙的脑子,如果你不希望我在一分钟之后推翻自己的想法,少废话,做事。”
  “你是在和魔鬼做交易,为了阻止一个魔鬼而放出另一个,你会后悔的。”她拉开厨房门,走了出去。
  “有些时候,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少数人的利益必须被牺牲。”当她经过Danko身边的时候,那个军人低声说道。
  “现在,我们开始吧。”她重新坐在了Sylar面前,那个男人已经用完了早餐,正在乖巧地吮吸着橙汁。“你的情况比昨天好很多了,不再持续地感到害怕、慌乱无措,这是个好的开端,说明你的内心不再排斥外界,一个轻松愉快的环境有利于你的记忆的恢复。让我们继续昨天的话题,你认为GabrielGray不是你的名字,那么你的名字是什么?闭上眼睛,放松自己,告诉我你第一个想到的是哪个名字?”
  对方依言闭上了双眼,静默片刻后,才带着困惑的神情睁开眼,“我想我应该叫NathanPetrelli。”
  她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但肯定没有出现在Sylar相关的材料里。“中场休息一下。”她又钻进了厨房。
  “NathanPetrelli是谁?”
  Danko看上去也有些意外,他那张脸上竟然还能组合出可被解读的表情这真是个奇迹。“国会的参议员,两个月前升任为国土安全参议委员会的主席,曾经是我的上司,现在已经滚回他的办公室了。”
  “他跟Sylar是什么关系?”内心无力地叹息一声,她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里。
  “没有关系,如果不是Sylar的照片曾经贴在通缉板的顶端……不,至少Petrelli自以为了解Sylar,他知道Sylar唯一的弱点在哪里,知道Sylar有多么强大。”Danko表情阴沉,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上一次我见到Sylar,他在Petrelli的办公室里。我认为他打算扮成Petrelli以接近总统。”
  “噢!”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这种人难道不比恐怖分子更加恐怖吗?”
  “不。”一旦涉及到怎样处理Sylar,Danko就变得异常坚决,“Sylar是个简单的人,动机明确,行为易于预测,很容易被利用和控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Danko终
  止了这个话题,“这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他只是有点自我认知障碍,以前也发生过,我有办法处理。”
  他解下围裙挂在门后,走了出去。“你看看这个,”坐在Sylar对面,Danko从口袋中掏出一块怀表,“20年前我的父亲给了我这块表,它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但这块表走的不太准,你知道该要怎么修吗”
  “他们说我是个钟表匠。”Sylar接过怀表,“你认为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让我想起我过去的生活?”
  “模拟过去的人生场景是一种有效的帮助恢复记忆的方式。”她走到Danko身边,观察着那个军人凝重的面色,猜测对方的用意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我试试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她站在那里,看着对方将怀表放在耳旁静静聆听,仿佛她也可以听到秒针的嘀嗒声——不,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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