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一张宣纸和一只沾了墨的毛笔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提腕就写下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字,远远的凌纯钧却是看不清楚。
“这有什么问题?”问的人既不是龙也不是涉谷一也,而是玉藻妲。
“普通的话你会怎么念这两个字?”男人转头问道。
“……nara吧……”回答的还是玉藻妲。
男人看向了涉谷一也:“那么如果是nai……你会觉得应该写成什么字?”
男人并没有给涉谷一也回答的机会手中又写出了一个字。
“果然……”龙叹了口气,“所以能存在这么长时间已经是极限了吗?”
男人的手一转,笔和纸如同出现的时候一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那尤金又是怎么回事?”涉谷一也的声音带着一些压抑,“为什么他会知道那么多关于尤金的事情!”
“呵呵……”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他的视线似乎透过了所有的阻碍直接和凌纯钧对视一样,“你确定你认识的尤金……是哪个尤金?”
凌纯钧看着男人,冷汗都留下来了,但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揭穿的时候,男人却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看着脸上一片空白的涉谷一也说道:“其实很多真实你都已经想明白了,只是你自己不敢去确认……”
涉谷一也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双手死死的握着拳,深呼吸了几口气才睁开了眼睛,眼中有些晦暗不明:“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去证实就能知道真相么?”
男人不置可否的看着他。
玉藻妲此刻脸色却微微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男人:“子受你……”
男人制止了玉藻妲的话,有些严肃的看着涉谷一也:“如果知道真相并不会得到你希望的结果……你还会继续查下去么?”
涉谷一也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龙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意思突然说道:“我放弃,反正不管结果如何,我只要知道他是我的师弟就足够了。”
“哦?即便他之前死过一次?”
“呵……”龙突然笑了出来,“那次的事情……难道不是他自找的么……或者说现在的所有事情,即便坐在我们的面前,恐怕您现在也并非存在在这里吧?看着我们迷茫挣扎……很有趣么?”
玉藻妲的脸色突然变了,恶狠狠的盯着龙:“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
龙摇了摇头,直接起身就走,甚至连告辞的话都没有说。
涉谷一也却是坐在那边一动也不动。
男人悠然的喝着咖啡,玉藻妲皱了皱眉有些担心的看了男人一眼。
涉谷一也突然抬头问道:“是六岁那件意外么?”
男人没有回答,仿佛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我早该注意到了。”涉谷一也仿佛也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一样的自问自答,“不过陪我长大的总归是那个人,不管是什么结果……到底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涉谷一也将手边的红茶一饮而尽最后问了一句:“有什么办法可以帮他续命么?”
“nai。”男人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发音,只是这个到底指的是凌纯钧还是说没有任何办法,这就只能让涉谷一也自己去想了。
等涉谷一也走远了之后,男人突然说道:“老朋友来了这么久不见见就打算走了?”
凌纯钧感觉到背后突然被什么东西一扯,然后他就已经坐在了原本涉谷一也坐着的位置上,凌纯钧当下苦笑了起来:“又是老朋友……看来你们都认识我,我却什么人都不认识啊。”
男人只是微微的挑了一下眉毛:“无妨,你总归会想起来的,不过……似乎时间又缩短了啊……”
男人莫名其妙的话让凌纯钧摸不着头脑,但是旁边的玉藻妲却略显歉意的看着凌纯钧。
“回去吧,”男人突然说道,“记得,不要相信'哔——'。”
“……你说什么?不要相信谁?”
男人皱了一下眉毛遗憾的摇了摇头:“看来现在还是不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说完,男人一摆手凌纯钧只觉得眼前一花,睁开眼就看到自己正站在一面镜子前面,脸上湿哒哒的,似乎正在洗脸。
那张脸似乎哪里不一样了……凌纯钧看着镜子中的人有些出神。
时不时出神,突然莫名其妙的摔倒,灵魂和肉体的不协调在凌纯钧的身上越来越明显了起来,甚至有的时候凌纯钧抬起手,但是身体却并没有如同他的动作一样,而是单单只有灵魂的手抬了起来。
“哥哥……从现在开始你就不要做任何事情了!”麻衣叉着腰指着又一次将水杯掉在地上的凌纯钧说道,“在恢复健康之前就享享福吧!”
“如果是麻衣做饭的话……我还是……”凌纯钧调侃的说着。
麻衣脸上一红,恶狠狠的瞪着凌纯钧:“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和尚八卦的从沙发上侧过头来:“哎?什么什么?”
“麻衣曾经给我做过黑焦荷包蛋啊。”
“……哎?还有这种口味的荷包蛋?”和尚完全没明白过来。
“是又黑又焦的黑焦,不是黑椒牛排的黑椒。”凌纯钧说道,“那时候每天都要吃黑焦套餐,肠胃都健壮了不少啊……痛……”
“都说了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啊!”麻衣红着脸扭着凌纯钧的腰际,“现在不是做的很好了吗……虽然没有哥哥的好味而已……”
凌纯钧告饶的对麻衣说道:“放手放手,我知道错了啊,不过那时候的所有东西我还不是全吃下去了,麻衣你还生什么气啊。”
“哥哥你……”麻衣有些哭笑不得,想到那时候凌纯钧就算拉肚子也要将自己做的东西吃完,麻衣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只是又想到了之前的事情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请问……”突然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麻衣立刻将心思都放了下来笑着迎了过去:“欢迎光临,这里是涉谷心灵现象调查事务所,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嗯……”男人将身后的孩子牵了进来,“我叫吉见彰文,有件事想要咨询一下……”
正巧所有人都在,于是包括涉谷一也在内,所有人都在沙发这边集中了起来。
女孩似乎有些不安的抓着彰文的衣服坐在他的身边。
彰文一边介绍着,一边解下了系在女孩脖子上的白色丝带,一条暗红色有些溃烂一般的粗线粗线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这是我侄女叶月,这是不久之前出现在她身上的,看起来像是皮肤病,去医院看了也没有用……”
“但是……好像没有太奇怪的地方吧?”和尚看着皱了皱眉。
彰文扶着女孩转过了身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女孩裙子后面的衣扣:“如果只是脖子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紧张了,主要是背上……”
说着所有人都一金看到了那如同戒名一样的红色文字‘喘月院落狱童女’。
“相当恶劣的戒名……”和尚严肃的说着。
“……哎?恶劣?”麻衣问道。
“喘月是说极端过度地恐惧着某种东西。落狱就是堕入地狱的意思。童女是给小女孩用的戒名……连起来的话就是这个小孩会堕入地狱……喘月的月就是从叶月里面取得,也就是说这就是她的戒名。”
“可以讲讲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么?”涉谷一也这下心思完全被吸引了过来,连之前摊在面前的地图也都收了起来。
“啊……嗨……”彰文愣了一下,然后开始讲述了起来,当听到说道去的地方是能登的时候,涉谷一也几乎完全没有思考的竟然就提出了要前往的意思。
麻衣几人都有些古怪的看着涉谷一也,突然有那么一种他其实并不是为了这个事件,而是刚好想要去这个地方的错觉。
第二天,等到他们到达能登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暖暖的……”下车的时候麻衣突然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那枚玉。
凌纯钧愣了一下回过头去,正巧看到了麻衣脖子上的玉发出的绿光一闪而逝。
“又不见了……”麻衣摸了摸又放下了手。
涉谷一也看向了麻衣,突然又皱起了眉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思路似乎钻进了一个死胡同,明明因为那个男人的提醒知道了更多的事情,结果反而不明白的事情也一个又一个的出现了。
“哇!是海!”麻衣突然大叫了起来。
“海不是很常见的么,麻衣难道没有去过海边?”和尚奇怪的看着麻衣。
麻衣摇了摇头:“不是呀,只是每次看到海的时候都有种不一样的心旷神怡的感觉,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在这么高的时候看过。哇,这个房间好棒,你看可以看到海湾!”
“……像小孩子一样……”和尚摇了摇头。
“这个海湾能游泳么?”
彰文说道:“如果水性很好的话……这个海湾很深哦。”说着指了指身后,“要游的话可以到反面的海岸去。”
“可惜,没带泳衣来。”巫女遗憾的甩了甩头发。
没一会儿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整个吉见家的气氛都有些压抑,就连到这里来的他们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最终作为长女光可丈夫的荣次郎突然脾气暴躁的拍了桌子他们才知道了原来这边已经死过了三个灵能力者。
“啊!”晚上的一声尖叫将事件升级了。
荣次郎拿着一把刀对着人就砍了起来,最终被林兴徐制服之后打昏了。
“约翰不在啊……”和尚感叹了一声。
“松崎小姐能除灵么?”
“也不是不能做到……但不是很擅长罢了……”巫女有些不自然的答着。
“和尚呢?”
“……虽然可以做到……不过会有些……”和尚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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