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她的小手在掌心暖和着,接着吩咐莫无言等人下去,捧起她的小脸,响响地吻了下,便拉着她向那方巨大的书架子走去。
那书架上摆满了书,他伸手轻轻地压向一本看起来不起眼的书,那书就向旁边慢慢移开,现出一个隐形的按钮来,他的手指再向那有拇指大的按钮按去,接着,就听得低沉的响声发出,书架的中间便向里面凹进,尔后迟缓地向旁边移去。
“这是一个密室?”她好奇地摸摸书架,又拍拍那闪开的门,直弄不懂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人们是怎么弄出这机关来的。
他早见惯了她对什么好奇的动作,赫然一笑,很轻,没有以前那种咄咄的气势,怜爱地拉着她拾阶而下。
转眼就来到一个宽敞的屋子,屋内有股潮湿味,想是在地底的原因,墙壁上有两个考究的青铜鹤形油灯,散发出橘黄色的微红光芒,而左方的地下放着几个陈旧的大木箱子,正中放着一张黄花梨木大书桌,桌上摆着几本边缘泛黄的书,还有笔墨纸砚。
他动作缓慢地点亮了书桌上的琉璃宫灯,返身慢慢向那些大木箱子走去,打开其中一个,取出两个做工精美看似陀螺又不是陀螺的东西来。
她的心一咯噔,更是好奇,便问:“这是什么?”
一道寒光划破昏暗的空间,墙壁上的油灯火舌猝暗猝亮,待暮倾云定晴看时,就见夏侯子曦手中亦是多了柄寒气四溢的青锋。
青锋薄如蝉翼,泛着淡淡的青色光芒,而从那闪着寒光的剑刃来看,应是锋利无比,正是他手中的其中一个陀螺。
“这……这就是寒玲珑剑?”久闻此剑大名,她张口结舌地接过,细细地瞅去,原来那似陀螺的部位竟然是剑柄,里面是镂空的,而剑身则巧妙地卷在里面藏着,只稍稍按动剑柄的尾部,剑就可以弹出。
“确实就是寒玲珑剑!简称玲珑剑!这两柄剑以千年玄铁所打,再以精血铸成,不但有驱邪之能,而且还削铁如泥,剑过不沾血!”夏侯子曦又一按另一个陀螺的尾部,那剑便“嗖”地一声弹出。
同是两柄一模一样的剑,而后来的这柄则要细,要短些。
“你手中的是雄剑,而这柄则是雌剑,要小巧些!”夏侯子曦又道。
“这两柄剑这般珍贵,怪不得幽冥派盯着了你的剑!”想到了这剑有避邪的功能,而且做工这么精巧,暮倾云恍然大悟。
“是啊!因为是雌雄剑,所以我也未佩带过!”夏侯子曦怅然一叹,手指轻轻地抚过剑身,眸光充满了怜惜,如抚过女人肌肤一般轻柔,“云!寒玲珑剑法以及内功掌法我都教给了你,现在,我就把这柄雌剑也给你,你好好收着!”
“太好啦!原来是雌雄剑!怪不得你师父过早地传给了你!”暮倾云喜滋滋地接过雌剑,兴致勃勃地挽动手腕,看着几朵寒色的剑花飘飞,喜不自胜。
相比雄剑,这雌剑她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第七十七章这次饶你
“这剑柄是个龙头,而你的则是个凤凰头!”夏侯子曦一边解说,拇指一边轻轻地一按凹下去似眼睛的圆,那剑便又“嗖”地一声回缩。
暮倾云伸了伸脖子,这机关太巧妙了!她细看了下剑柄,确实酷似的凤凰头,随即也依法泡制收了剑,把那剑掖放到腰带里,得意洋洋地道:“云儿回去做一个锦袋,把它放在里面,系在腰间!”
“这个主意真好!我怎么从没想到过!”夏侯子曦心头一喜,不由得大赞。
“云儿聪明吧!”暮倾云晃了一下头,双手轻柔地搭在夏侯子曦的肩头,“曦!云儿怎么觉得你说话很无力?与以往不一样!”
他便避开她探究的目光,依她样把那剑放到腰间,若无其事地说:“内伤有点重,但没事!”
“你一定会好的!”她未看到他眸中的惊痛,头轻轻地向近在咫尺的肩头靠去,心里美不胜收,自从个子高了,她就如掉进了蜜窝窝,幸福得不得了。
他环住她纤细的腰,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充满了宠爱的话,“小丫头!懂事了!”
听着赞赏的话,她的心醉了,撒娇地扭了扭小腰,心潮澎湃,踮着脚尖,头高高地仰起,调皮地撅着粉唇迎着他薄薄的热气闭上眼睛,静谧中,那略粗的气息越来越近,好味的墨香气扑面而来,可他却蓦然停止了她一直等待的亲呢动作,并轻轻地推开她,“丫头!我们出去吧!晚间,我们在宾鸿厅用膳!”
这是好事!在宾鸿厅用膳,自是有外人啦!暮倾云当即拍着小手大赞,“好哇!有兰儿吧?”
“嗯!还有红玉姑娘、郡尉徐武、李月素!”
“还有他们啊!太好啦!”暮倾云在原地美美地转了个圆圈,凑到夏侯子曦面前,诡异地眨动琉璃大眼,“对了,有件事忘了给你说,以前兰儿给你做了件衣服,托我给你。还放在我的大衣箱里呢!”
“是吗?”夏侯子曦唇角微微上扬,敏感地捕捉到她眼神有些异样,反问:“你不会怀疑什么吧?”
“没啊!云儿观察你的表情呢!”她更是诡魅盯着他,眼珠子一动不动,直截了当地道。
少倾,他眉峰一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讥味,又问:“看到什么啦?”
她撅了下小嘴,俏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兰儿太优秀了,云儿好怕!”
他便舒心地仰天大笑几声,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他的自负如往昔,不由得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一时忘了言语。
“兰儿我只当她是亲妹妹,正准备把她指给徐武!”
她倒抽一口冷气,这怎么可以?赶紧摆着手,“你可别乱点鸳鸯谱,云儿早打算把妹妹李月素指给他了!”
“李月素何时成了你妹妹?”夏侯子曦在愣了一下后,又无奈地笑了起来。
她便把如何与李月素成了姐妹,又带徐武去见过李月素的事说了,他当即括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摇了摇头道:“你这小机灵鬼,让我拿你怎么办好?”
“云儿是有那么一小点私心!可还不是怕你被她抢走!”她刚说完这话,又突然忆起要把夏侯子曦让给红玉的事,这下,她彻底慌神了,泼出来的水怎么能收回?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而那红玉却不是好打发的?想起当初红玉对她的信任,便焦虑重重地走到书桌边,垂头生自己的闷气,“怎么办?高兴过头了,竟把这事忘了……”
夏侯子曦在静观她几秒后走近,张开双臂从后环抱住她,小声地问:“你又有何事瞒着我?”
“也不是什么事!就是那时候……云儿……云儿怕自己长不高,可怜红玉,也可怜你,就把你私自……私自让给她了!”她的话越说越小声,心里想,这次,他定要骂得她狗血淋头。
“红玉的事我自有安排!”然而,他没骂她,经过这段时日相处,他基本上了解了她的性格,仗义、直爽、心善,可这夫君岂是随便让与人的,虽没忍心骂她,可却凑到她耳畔小声地斥道:“这次饶了你,下次可不准了!你要像打发李月素一样,把我攥在掌中,知不知道!”
薄薄的热气覆来,让她的心神一荡,再听着十分顺耳的情话,心情便大好。
俩人牵手出了书房,残风意外地带着两个护卫与陆福陆全候在外面,当然,还有莫无言,他们正等着接他俩去宾鸿厅。
宾鸿厅,徐武与李月素早到了,他们俩人正站在厅内小声地说着什么,李月素不时害羞地笑一下,而徐武则暗暗瞟着她,真是男有情,女有意!
俩人见夏侯子曦与暮倾云到来,忙跪地施礼。
夏侯子曦瞧着一身便装的徐武,眉开眼笑地伸手扶去,“徐兄弟!既然是家宴,就不用行如此大礼!”
徐武早在他们进城门时就见过暮倾云,所以不觉得奇怪,但李月素瞅着个子高高的暮倾云心里直不相信,但被暮倾云扶起的她随即也喜上眉梢地一连说着贺喜的话。
随后,尹兰与红玉各带着随身丫鬟到来,她们虽从下人们嘴里知道了暮倾云的事,但也惊讶不已。
厅内摆成两排的几案上早摆上了香气四溢的美食,几个长相秀丽的丫鬟正垂首向那白玉瓷酒盅里倒着酒。
闻着香气,应该是价格宜中,醇香的凤凰酒。
“都随便些,此乃家宴!”瞧着站立的几人神情挺拘谨,风度翩翩的夏侯子曦又道。
见众人施礼后入席,他拉着暮倾云拾阶而上,前行中,又让一直跟在身后的莫无言也入座。
莫无言推了一下,见夏侯子曦坚持,便向下面的几案走去。
第七十八章错得太多
夏侯子曦缓慢地端起了白玉瓷酒盅,好听的男磁声便在厅内回荡,“在此的都不是外人!想本王与爱妃成婚差不多三个月了,还没正式聚在一起过!来!今日高兴,大家饮了此杯!”
暮倾云也跟着举杯,她调皮地向他的酒盅碰去,却瞧着他酒盅里的酒颜色与自己的有点不一样,正要问,不想,夏侯子曦的手无息地滑到她的大腿上,并轻轻地捏了捏。
她在疑惑中饮了酒,又听夏侯子曦极小声地道:“身体不适,不宜饮酒!”
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未说话,便见尹兰又端起了酒盅站起来,如兰花一样柔美的女子瞟了眼对面垂下眼睑的红玉,细声细气地向上座的他们俩道:“王爷!王妃!久闻红玉姑娘歌嗓一绝,不如请她唱一曲助兴!”
红玉正浅浅地抿着酒,心头如压一块大石块,怎么也轻松不起来,那日暮倾云给她承诺的话,她可当真了。
可这暮倾云不但与夏侯子曦突然失踪了一个多月,回来后,还与他重新办了大婚,这猛然让自己来参加这个什么家宴,是讽刺还是什么?再闻尹兰细柔的称呼,明显就是当她是歌姬,而不是夏侯子曦的如夫人,更是觉得被人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她眼底划过一抹恨意流光,未等上座的男女说话,便狠瞥了眼尹兰,挟着一股愤怒的气势站了起来,不冷不热地向上座的俩人道:“本来王爷与王妃高兴,小女子应唱一曲附合,但恰好不巧,今日嗓子有点不舒服,请王爷与王妃见谅!”
暮倾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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