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可不止是花猫哦!这胸口上还有两个圆,如有两个馒头就好了……”
“随便你,反正你是本王的女人,早晚我会重施在你身上!”
她愣了一下,怪怪地望着他,忆起了他夜晚的侵袭,却转瞬笑得春风得意,“如你不怕死,我就接招。”
“丫头!本王早晚会吻遍你的全身!”
“住嘴住嘴!”她霍地大怒,笔使劲地向他的嘴里塞去,却不知道是怒他再次道出了丫头两字,还是怒他后面的话。
直弄得他满嘴乌黑,眉拧着一条绳时,她的怒火才消了些,悠悠地道:“我让他们弄点屎尿去!”
呃!
他空洞而黑漆漆的嘴张大了,显然被她这个想法震惊,“你可别胡来,小心本王剥光了你的衣服,把你吊在院中示众。”
“威胁我?”她冷冷一笑,使劲地拧了他的脸颊一下,便起身,却不知是蹲得太久,还是太兴奋,两眼一黑,竟一头栽向地。
“哈哈……可爱的小女人!你是冰雪少女,本王就是如玉君子!”
夏侯子曦大笑了起来,神奇地一个纵身跃起,很快穿好的衣服,接着大吼一声,“陆福陆全!给本王滚进来!”
门外的人在这时一震,却不敢有违,推开门瞅着怪模怪样的男主子,这回迎着他的怒颜没敢笑,瞧懂了他的冷,顾不得什么,连忙从门边一路滚到池边,跪伏在地静听王意。
“听着,这是本王与爱妃的床第之乐,谁泄了出去,就犹如此物。”
‘轰’地一声巨响,碎屑四溅,却是殿内靠墙的一个花架遭了殃。
当两个奴才战战兢兢地抬头,哪还有男主子与女主子的身影。
夕阳西下,薄暮余晖,云绣苑卧室里。
小少女小脸赤红,静静地闭着眼躺在软床榻上,她从洗浴池回来以后,就发起了高烧。
王府的张大夫刚给她查看了头上的伤口,又给她开了些药,这才擦了擦额头早沁出的汗珠,向长身玉立在床榻前一言不发的夏侯子曦作揖道:“王爷!王妃头上的伤口很深,再经这……水一泡,已经感染,能不能醒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而且……那头上的青丝可能有些部位保不住,伤口在剃了发后才能保证不再受到感染。”
夏侯子曦面容一如既往地深沉冷酷,看不出有丝毫情绪变化,闻言,淡淡地道:“下去吧!”
玉儿看着他拿了剪刀来,担心地捂住张开的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也知道在所难免。
她默默不语地帮着俯身抱起暮倾云的他。
青丝一缕一缕地飘飘悠悠落地,玉儿的心微微地颤抖,暗叹一声,主子最爱惜这如墨锻的青丝。
她的青丝光滑黑亮,柔顺飘逸,确实是身体未发育的她骄傲。
夏侯子曦轻瞥了眼漆黑一团的雕花窗外,对侍候在房里的丫鬟与玉儿道:“都下去!”
走到侧面屋门的玉儿停下脚步,回头小声地问:“王爷不回云锦苑吗?”
男人扭头厉瞪着玉儿,眸子有飘浮的怒火,嫌她管闲事了。
玉儿打了个寒颤,赶紧福了福身子,快速地溜进门去,又不放心地拉开房门悄悄地瞧去。
只见男主子侧身坐在床榻上,两只大手中握着女主子那只小小的手,神情黯然,熠熠生辉的美目在此时黯淡无光,只是看着榻上紧闭眼睑的主子一言不发,在不久后,大手缓慢地抽出,在腰间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喂入她的嘴里。
玉儿急眨了两下眼睑,虽不知道男主子给主子吃了什么,可她看出来了,外表冰冷的男主子眼里有泪光闪现,应该是对像小孩一般的女主子动了恻瘾之心。
她暗自捂住嘴笑笑,那颗一直高悬的心终于安然落下,看来,以后在王府的日子要好过了。
静谧无声的房里灯火摇曳,夏侯子曦依然一动不动,只是专注地看着暮倾云。
眼中的女孩俏丽而小小,让人看一眼都会不自觉地心疼,她不是人们常说的侏儒,而应是个小女孩而已,只是这女孩做自己的王妃确实可笑至极。
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他扭过头来,脸上有一抹讶色。
“王爷!红玉夫人有事求见。”陆福在房门外小声地道。
“告诉她,不见!”
“可……”门前传来鬼鬼祟祟的声音,陆福的声音又响起,却没敢说下去。
他轻轻地把暮倾云的小手放入锦被,习惯性地整理梨花雪袍,袍裾一动,掀了中间用于作隔帘的帷幔大步向房门走去,伸手拉开,映入眼睑的是红纱飘飞一脸媚态的红玉。
她手中捧着一个很大的白玉瓷盖碗儿,闻着香气,应该是炖的汤类。
第十一章前景灰暗
红玉努力盈起浅笑,电波眼闪向怒气横溢的他,福了福身子,“王爷!贱妾听闻王妃的病又加重了,所以特意亲自下厨,炖了些人参珍珠鸡来孝敬王妃!”
夏侯子曦面无表情地接过,示意陆福送到暮倾云床头的小桌子上。
红玉透过呈八字形悬挂的帷幔依稀看见暮倾云躺在软床榻上,而且早悉她已昏迷,所以又道:“王爷!贱妾新学了首曲子,觉得十分好听……王妃也没醒,王爷不如移驾到红玉的红楼赏曲?”
“不用了!”他冷冷地说,仍如座冰雕像。
红玉愣了一下,仿似忍无可忍,杏眼一翻,风骚地昂起头,“王爷就打算一直这样待红玉吗?”
这话似乎让夏侯子曦顿感颜面扫地,怒不可遏地瞪着她,有杀气从身上溢出,“你敢再说一句?”
红玉向后退开两步,泼妇的气势未减,“你就为了个侏儒女人,值得吗?”
‘啪’地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激荡泛开,震得人耳朵发鸣。
红玉捂住半边高高肿起的脸颊,那双刚才泛着凶光的眼睛盈满了泪花,委屈万分。
夏侯子曦又发出一声怒吼,“滚回你的红楼!”
陆福忙躬身向红玉,略有威信的口气,“夫人请回!”
小少女锦被中的指尖有意识地动了动,猛然从浑浑噩噩的状况下醒来,嗓间有股超世脱俗的清凉苦味,无力地扭过头,美丽的大眼悠悠地看着房门前他迷人的背影,不冷不热地道:“把红玉妹妹请进来!”
猛然闻身后惊言,夏侯子曦惊喜地回过头,可这话也让他白如雪的脸庞微微泛着淡淡的青色,阴冷地静瞅着半透明纱帐里的小少女。
终是贱男人惹的祸,新婚之夜不管原身死活,还把酒寻欢,招了飞扬跋扈的花蝴蝶进府,这下,又来干什么?
暮倾云艰难地坐了起来,而玉儿也听到了动静,伺机拉开侧面的门进来,把层峦叠嶂的榻帐挂上如意钩子,也不管越过帷幔的红玉,便依主子之意端起了桌上的瓷盖碗儿来。
小少女宛如没看见夏侯子曦的表情,也没招呼红玉,她只是慢慢地接过玉儿手中的大汤碗。碗很大,如现代的汤碗,可见里面的东西应该不少,汤面上飘着几颗枸杞,香味扑鼻。
她用小勺缓缓地拨弄着大碗里的东西,就如食欲很好,顾不得殿内站着的两人。银质的小勺渐渐高出碗缘,抬眸有趣味地看着红玉,在红玉惊悸的眼神中小手一动,那勺里的东西便在空中划了个半弧砸向送汤来的人。
红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吓得连连跳开,并发出一声声尖叫,还没等她抬头,接着又是一块飞来,如此这般,接着飞了四五块,而随行的汤汁已是溅了她一身。
夏侯子曦与玉儿伸长脖子,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一块块东西飞向红玉,等到她停止动作,红玉不再惊慌跳动,这才看清,大红色的如意地毯上亦是分别躺着一个鸡头,几节鸡脖子。
这像是孝敬人的吗?像是专门做给病人吃的吗?
这个疑问一时间盘旋在夏侯子曦与玉儿的大脑中,两人的目光霍地移到红玉身上,那女人未觉,一直用手绢在拂着衣裙。
“红玉妹妹!这些个鸡头鸡脖子本王妃想你送错人了!”
红玉这才注意到脚边的东西,终是出自烟花之地,脸皮也不会红,却瞬间好看地一个转身,也没看清夏侯子曦的脸色,便向他撒起了娇,“王爷!你看王妃,贱妾本是一片好心,她可硬把贱妾的心当成了驴肝肺!这鸡头这些的也是鸡身上的部位,贱妾也没看清!”
暮倾云轻嗤一声,冷眼看着夏侯子曦,这时她,分明想让他做个公断,可她却见他冷笑两声,那双银靴子如第一次见着时晃眼,在移动中,她一直紧紧地看着那双靴子。
他走到红玉面前,不但没斥责红玉,声线还十分平稳,“下去!”
男人的话让暮倾云觉得十分刺耳,也异常反感,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鸡汤如果不是吃剩的就是故意弄给她的,亦或是借着送鸡汤而来遨他求宠,而她之所以唤来人进来,不过是想在他面前揭露来人的用心。
暮倾云紧闭了一下眼睑,觉得很无奈,如果说他在池边默默地呵护她,让她无形地对他产生了一种朦胧的好感,而此时,心底那抹莫名其妙的好感已经彻底被怒火湮灭,小手再一抬,那汤碗便向夏侯子曦砸去,紧接着是她的一声怒吼,“滚!”
夏侯子曦武功高强,当然轻而易居地闪开,而站在他侧前方的红玉却不能幸免于难,立即被当头浇下,成了明副其实的落汤鸡。
这汤确如暮倾云所想,是她用过的残汤剩水。
夏侯子曦冷哼一声,没说一句话,拂袖离去,而红玉呢!终委屈地掩面奔出殿门。
她在这时觉得与他之间确实有一道越难以跨越的鸿沟,不光是利箭与玩者的关系,还有终是冤家对头的感觉,在哭得大眼红肿、泪水流湿了枕头时,才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小少女吃了些清淡的稀粥,软绵绵地躺在锦绣座榻上,茫茫然地看着窗外的大树,弯弯如柳叶的眉毛忽而轻皱,忽而平卷,显得心事重重。
榻边缘站着一名丫鬟,小心而轻缓地给她摇着羽扇驱热。
玉儿撩了眼主子头上缠着的白纱,暗庆幸她没有发现伤口处的青丝被剃,剥着冰镇过的葡萄放在几案上的小瓷碟子里,凑到她面前,“王妃!大夫说这葡萄营养丰富,你身子极差,要多吃一些,这样才好得快。”
“我不想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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