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去。」宗采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去,而叶惟苹也跟著停步,转过头去看著她。话落,宗采瑶随即又转过头,与叶惟苹一同离开了超市。
***
童诺怅然地独自回到家中,对宗采瑶和叶惟苹神神秘秘地态度,甚是不解著,她忐忑不安地在屋内四处走动,臆想著两人独处时会发生什麽事,而她们究竟又在谈些什麽,是她不能知道的?
刚才看著宗采瑶与那个叫叶惟苹的女孩,同时回过头来画面,居然会是如此的和谐,那个女孩,长得恬静乖巧,一双玲珑大眼,很是迷人,一头长发披散在身背,的确是个可人儿。
虽然她的样貌比不上自己,但是,眼看著自己的另一半,和初恋情人一同离开,童诺怎麽也无法安心。
她叹了叹气,脑子里浑沌的让她理不清头绪,也放不下令她忧心的各种可能,她起身走进房间,赫见梳妆台有些杂乱,遂动手清理起来,试图分散些注意力。
当她帮宗采瑶摆放在桌上的物品物归原位之际,不小心碰跌了一个盒子,让她惊慌地连忙弯腰拾起。她轻拨著盒子上沾上的灰尘,四处翻转的检查盒子是否损坏後,这才意识到手中的盒子,竟是一个雕刻精美的木制音乐盒。
和宗采瑶同居了这麽久,她从未见过这个音乐盒,也没见宗采瑶拿出来看过,心里顿时泛起了好奇,她用姆指拨弄著盒盖,盒盖撞击盒身传出的“叭哒”声,一下一下地驱使著童诺的好奇心,须臾,她将音乐盒重新摆回原位,趁著自己还有自制能力,不愿让窥视他人的隐私。
当她前脚踏出房门瞬间,心里的恶魔,似乎已经开始对她催眠,怂恿著她偷偷看一眼就好。童诺回头看著音乐盒,一眼、两眼、三眼……转回身,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了那个音乐盒,打开。
音乐盒里传来Sous le Ciel de Paris,她记得这个旋律,宗采瑶常常轻哼的乐曲,她一直很好奇为何宗采瑶会如此喜爱这首歌,原来……这首歌,是她音乐盒里轻扬的音乐。
她拿著音乐盒坐到床沿边,将音乐盒轻轻摆放在床铺上,目光定定地搜寻著盒内的物品。童诺一一地拿起盒子里的东西端看著:绒布质料的蝴蝶发夹、心型坠饰的项鍊、两杵合并起来成为两颗爱心的戒指、一个老旧的护身符……还有一张折成心型,有些泛黄的纸张。
童诺轻巧地拿出那张纸,小心翼翼地摊开来,纸上的一角画著两个女孩,手牵著手,笑容甜美的;另一角画著两女孩悠坐在树下看书的样子;中间的空白处画著两个女孩仰倘在草地上的画面,白纸的最上方,是一片蔚蓝蓝的天空。
最底下的角角边,写上了宗采瑶和叶惟苹的名字,日期是在宗采瑶读国中的时期。童诺轻抚著那张泛黄的纸张,这就是宗采瑶初萌爱情的时期吗?画像中,每一个她都是敞开笑容的,当时的她,应该是很快乐的女孩。
她犹然记得相识宗采瑶之初,她总是阴郁著一张脸,甚少看见她的笑容,即使笑了,也不见得她是真心开怀的笑。是什麽原因让她产生了转变?是什麽事情让原本爱笑的她失去了笑容?这是童诺很不解的。
她将画满的图纸放到一旁,继续在盒子里搜寻著:里面有一颗钮扣!她知道这颗钮扣是属於自己的,没想到,会被宗采瑶放进盒子里收藏著。扣子的底下,还有一张折得好好的随堂测验纸,同样是泛黄的,不同的是,那张泛黄的测验纸多了许多絮乱的皱折,看来,这张纸曾经被揉拧过。
童诺定睛地看著它,隐隐约约知道这张纸内所写或所画的,肯定是令人不快的东西,可是,好奇心已经在她偷看过被宗采瑶珍藏起的那些物品下给渐渐地放大了,她拿出测验纸,轻手轻脚地摊开来。
测验纸显得有些破旧,没有规则的折痕下,还有几处被撕破的痕迹,童诺定睛地看著纸上的文字,斗大的“烂女人”最先映入了她的眼帘,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镇定了心神後,连忙往下看去。
『有什麽样的妈妈就有什麽样的女儿,你妈妈是人尽可夫的舞女,而你跟你妈一样下贱,被人当……已经不是……』童诺在心里跟著纸上的字句复颂著,默念到一半,信里的几句话被人刻意搓揉得已经看不清写了什麽。
(15鲜币){76} 猜忌与怀疑
『有什麽样的妈妈就有什麽样的女儿,你妈妈是人尽可夫的舞女,而你跟你妈一样下贱,被人当……已经不是……』童诺在心里跟著纸上的字句复颂著,默念到一半,信里的几句话被人刻意搓揉得已经看不清写了什麽。
***
正当她放弃猜测那几句模糊的字句,而准备往下继续看之际,客厅里传来开门的钥匙声,让她慌乱地将那些被她拿出来的物品,没有依序地草草放了回去。
「童?童?在不在啊?」宗采瑶的声音,在客厅里传进了房间。
「喔、喔!来了、来了。」童诺急忙将音乐盒放回原处,一边扬声示意,以免她忽然走进房间。
「你在房里做贼啊?看你慌慌张张的?」见童诺行事慌忙的模样,宗采瑶遂扬声随意说道。
「没什麽,刚才在整理房间,你把梳妆台都弄乱了,也不知道要收拾,我要是贼,看见桌子这麽乱,也偷不到宝贵的物品啊!」童诺走到宗采瑶面前,宗采瑶便伸出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身边。
「呵,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会帮我收拾乾净啊!」宗采瑶在童诺脸上吻了一下後,轻轻扬著笑。
这样稀松平常的一句话、一个吻,原本应该是不带任何别意的,但是,才刚经历过发现音乐盒里的秘密的她,却无法再用以往的平常心看待宗采瑶这样的举动。
「瑶,刚才……那个女的……」童诺睨看著宗采瑶,寻思著该如何对她探问心中的疑惑。
「……我不是跟你提过,她是我的国中同学,叫叶惟苹吗?」宗采瑶心神一怔,却很快地便回复过来,刻意回著无关紧要的答案。
「她还是你的初恋情人。」童诺帮她补上了叶惟苹的另一个身份。
「……对,初恋情人,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你别胡思乱想。」宗采瑶把目光移向她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才追加出叶惟苹的身份,并且献上了解释。
「你们刚才谈了些什麽?」童诺注视著宗采瑶飘忽不定的眼神,语气中带著狐疑味颇浓的询问。
「只是閒聊,没什麽。」听出童诺浓重的怀疑,宗采瑶不自在地挪挪身子,重新寻找个能让自己舒服一些的位子,随口敷衍道。
「如果只是閒聊,为什麽我不能在场?你是不是暪著我在背地里做些什麽啊?」一向行事镇定的宗采瑶,倏然间慌乱了手脚,这让童诺更加怀疑她与叶惟苹的关系。
「没有嘛!你也看到我对她的态度多差了,怎麽可能呢?」宗采瑶对与童诺这般一来一往的问答感到不耐,让她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回答完童诺的问题後,随即起身走进房间。
童诺依然静谧地坐在沙发上,看著宗采瑶走进房里的背影,所有情人间的猜忌与怀疑的禁忌,在这一瞬间,全在童诺的身上反应出来了。她明明知道两人之间,是不应该存在著这些,可是,她却还是无法遏止地臆测著。
蓦地,宗采瑶一把拽起了童诺的手臂,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童诺震愕地看著宗采瑶,她正怒目圆睁地怒视著自己,让她心里不禁泛起了一股寒栗。
「瑶……你抓得我好痛,怎麽了?」童诺愣怔地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直到她的手腕感觉到阵阵的痛楚。
「说,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了?」宗采瑶语气很是不悦地扬声质问道。
「什麽东西啊?你在说什麽啊?」童诺挣扎著宗采瑶的手,蹙著眉反问道。
「你是不是动过我的音乐盒啊!?」宗采瑶举起她的手,音乐盒立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看见音乐盒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童诺的脸色瞬间铁青了起来,她错愕地看一眼宗采瑶,那眼神……让她觉得很可怕,是她从未在宗采瑶脸上见过的眼神。
「……你看过音乐盒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宗采瑶大吸一口气,对童诺未经她允许之下,竟然私自偷看了她的东西,心里隐藏的火气,愈发控制不住。
「我是不小心的,刚才收拾东西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倒了音乐盒……」童诺只说了前半段的事实,看著宗采瑶对音乐盒如此紧张,若果将後半段的话说出,真不知道她会气到何种程度。
「所以,你就顺便偷看了音乐盒里的东西!」宗采瑶从童诺表现出的神情中,洞悉了结果。「为什麽要偷看我的东西?」
童诺自知理亏,遂不再加以否认。可当她再仔细一想,宗采瑶为何会发现自己看过音乐盒里的东西呢?若不是她心系著音乐盒,她还会知道自己的音乐盒被人动过的事吗?。
从她和叶惟苹单独相处後回来,她一直对她们两个的谈话内容显得避重就轻的,甚至,还有意无意地错开了她的注视。假如不是心虚的话,她又何必躲开她的目光呢?
再说,自己和她在一起将近快三年,她从未见过这个音乐盒,那就更甭论看过宗采瑶拿著音乐盒缅怀过去了,如今,她再度遇见初恋情人,甚至单独相处,一回到家,就立刻拿出了音乐盒,那是不是又代表了些什麽呢?
「……在一起这麽久,我从没见你拿出这个音乐盒,你一跟初恋情人见完面,就马上拿出这个音乐盒,你跟她在一起这几个钟头,究竟说了什麽……还是,我应该怀疑你们暪著我做了什麽?」女人的心可以很大,也可以很小,小到就连一个尘埃都入不下眼,童诺很爱宗采瑶,所以,她无法不介怀她和叶惟苹单独相处的事。
「……」宗采瑶顿时哑口无言。
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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