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容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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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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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三爷怕彭村长回来有心反悔,正巧秦羽来的及时,有举人老爷作保,这桩婚事就是板上钉钉的!

秦羽本来是听到些风声说容珩被人围攻,苏二丫被打了,才慌里慌张的往这边赶来。没想到一到这儿却是要她当保媒的,化干戈为玉帛,她乐意至极。连说了好几个“如此甚好”。

彭庆哪里真心喜欢过冯鳏夫,冯鳏夫足足比她大了进十岁,她不过是想偷着惺尝尝味而已。她娘亲也隐约知道点这事儿,所以每年才以表彰为借口往冯家送些米面,不过是想封了冯氏的嘴。冯氏得了好处,也就半推半就的和她维持了这关系。

彭庆一想到自己要娶了这残花败柳的冯氏,一想到有这么不当不正的正夫恐怕好人家的男儿以后都不愿来她家做妾,一想到彭家在村里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等她娘亲回来定要扒拉他的皮……如此种种让她两眼发黑,立时晕了过去。

☆、酿酒秘方

彭庆和冯鳏夫的事儿在村里传开,一个比一个说的难听。有的人说老早以前,冯鳏夫房里天一黑就听见有呜呜呀呀的声音,以前都以为是野猫,现在一想肯定就是那俩人在那儿做那种事儿呢。还有人说亲眼看过彭庆在河边撅着嘴儿往冯鳏夫的脸上亲呢。这各种流言添油加醋的把彭庆那档子混账事儿描述的绘声绘色,简直让人如临其境,耳根子都泛红了。人民群众的力量真是可怕。

彭家如今可算是声名狼藉了,出了个这么大的丑闻。堂堂一村之长,竟然教出这么个女儿,用秦书生的话来说就是“有辱斯文”啊!

彭村长当天夜里知道这事儿就把彭庆是一顿毒打,听说彭庆那鬼哭狼嚎的,隔着三道墙,外面的人都能听见。彭庆屁股开花在床上躺了三天。彭村长对冯氏自然也没什么好脸,但冯氏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哭爹喊娘的说被彭庆欺负了,如今进了彭家还没得一点好,处处瞧人脸色,要找秦举人和彭三爷为他做主。这彭村长气的饭都吃不下了,短短三天像是老了三年。

苏二丫虽然对彭庆的行为深深地不齿,但对村里的谣言也是不喜的。从彭庆这事儿就能看出来,容珩过去六年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被村人嚼舌根子,侮辱唾弃。苏二丫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挣钱搬离这个村子。

如果换一个环境的话,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容珩就不用再顶着“二手货”的标签,他会活的更快活更自在。

× × ×

苏二丫肩膀上的伤看着虽重,却没有真正伤筋动骨。只需好好养着,每日三次的擦了跌打药酒,过上半月也就基本好了。

这期间,所有家事杂事都落在了容珩的肩上,不过好在他持家六年,做起这些来轻车熟路。

容珩高烧和葵水的时候,苏二丫拘束着他不许干着不许干那,如今可都报应回到自己身上了,容珩这性子的人竟然也当了一回暴君,什么都不许苏二丫做,只许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被容珩拘束的厉害,苏二丫在床上躺的不痛快,这不痛快就只能发泄到容珩身上。

打呀骂呀,这可是万万舍不得的,如今只剩下一条,那便是缠着他。

吃饭的时候缠着他,不喂就不吃,哎呦,我胳膊好疼啊,好肚子好饿啊,你忍心我饿死吗?反正你不忍心,不忍心就就喂我吧。水果也要容珩喂,趁机还能舔舔容珩水葱似得手指。

睡觉的时候也要缠着他,我是病人啊,怎么睡都睡不够。早上抱着容珩,我不起你也不许起,你管我是装睡还是真睡,反正我就要抱着你。中午要午睡,还得抱着容珩,不行不行我抱惯了,不抱着就睡不着。晚上,容珩容珩我被窝都暖热了,你还不到我的怀里来。

总之苏二丫如今化身超级牛皮糖,偏容珩处处纵着她,让着她,宠着她,越发的助长了她!

× × ×

“疼吗?”容珩白皙的手指沾了些石榴色的药水,在苏二丫的红肿的肩头轻轻的按揉,目光里满是心疼。

苏二丫抱着容珩的腰,靠在他身上,轻轻的嗅着他身上淡淡的竹香。

许是因为容珩常常穿梭于竹林间,他身上总有那么一种清新的竹香,很淡,但苏二丫闻着就觉得安心。

“不疼。”苏二丫说完似想起了什么,转而一笑,抱着容珩蹭了蹭,撒娇似得改口道:“疼啊,好疼啊,容珩你亲亲我。”

容珩不由得脸上红了红,娇纵的意味明显,如同蚊蝇般的低声说了一句:“别闹。”想了想还是轻轻的在苏二丫肿胀的肩膀吹了两下,目光清浅而温柔,睫羽纤长,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苏二丫缩了缩肩膀,又是一阵轻笑。

“容珩,你可还记得我帮你的脚伤抹药那会子,你疼的都冒冷汗了还咬着牙说不疼,我那时就想,你若是肯说‘疼啊,好疼啊,二丫你亲亲我’就好了。”

容珩面上一嗔,佯装着责怪了她一句:“世上有几人能像你这般厚颜。”

苏二丫不以为意,仍是抱着容珩软软的腰身,似乎养胖了一点。她一遍一遍的浅浅的念着容珩的名字,像是在撒娇一样。然后声音越来越小,嘴角带着一抹笑,安然的睡着。容珩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碎发,午间清风吹拂,青丝飞扬,容珩的发丝与苏二丫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

× × ×

秦羽在苏家也住了有大半个月了。算着日子也该上路去京城赶考了。

苏二丫此人,谁对她一分好,她便要记在心里,十倍八倍的报回去。

那日容珩被围,秦书生慌慌张张的赶来,一路上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苏二丫可都记在心里。不自觉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事事为她筹划起来,秦书生这么呆,还真怕她被别人欺负了。

苏二丫的肩上还未完全好,只偷偷托了齐家婶子帮秦羽找了个要上京的商队,准备让秦羽跟着商队一同上路,也可彼此有个照应。

这日,秦书生依然手握着一本快读破的书,摇头晃脑的读着,浑然忘我。

“呆书生,拿两本书来瞧瞧。”

“不是小生吝啬,只是我这里没有……没有启蒙用的书啊!”秦羽面露难色,隐晦的说,我这没有你看的懂的书。

“哎呦,你还小瞧人!”苏二丫语调轻佻的逗她:“虽然我当了十五年的傻子,却比你这个读了十五年书的举人还聪明些,你若是不信,我出个题考考你。”

秦羽一根筋的人,哪儿会知道苏二丫这是故意激她,只要跟学问有关的事儿,她都严谨仔细的紧。

“我出个上联,你来对个下联吧!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这对对联里上下对应,童老对应,工整之极,字字珠玑。秦羽倒是愣了愣,在心里仔细推敲研读了好一阵。越是仔细思量这对联,越是对苏二丫蒙生出一种敬佩之心。

秦羽认真起来,将手中正背诵的古文都搁下了,寻来纸笔,来回写了好几句,但都不太工整,意境上也差了几分,总觉得不满意。

苏二丫原本就是借着她寻个开心,可看秦羽这认真的样子,好像想不出来就不打算吃晚饭了,太认真的人有时也显得有些寡味。

“得得得,等你想出来,恐怕我都快睡着了。”苏二丫摆摆手,一副“我大人有大量”的样子。颇为搞笑。

秦羽却端端正正的作揖道:“请恩公赐教。”

“这下联是,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秦羽默念了几遍,总觉得“一二”,“天人”并不如想象中的工整,似有些不满这个答案。

苏二丫朝着秦羽勾了勾手说道:“呆书生,你过来。”

秦羽乖乖的放下纸笔,坐到苏二丫床铺旁边,等着苏二丫一番赐教。

苏二丫伸手便是一戳,直戳秦羽的眉心,疼的她嗷嗷大叫。

“你这呆子怎么不开窍呢,这对联工不工整哪能只看字句,应该看这句子里的话中话。我这是在教导你,此番进京,只有学识那是不够的,你还要多活络活络各种关节,了解一下朝廷中的局势,方能稳操胜券。”

秦羽虽是个呆子,却不是真正蠢笨的人。苏二丫这番话,她怎会听不出当中的门道。

秦羽揉着眉心,委委屈屈的憋着一张脸。若是只论诗书,她可不怕,但若是送礼攀关系,她可就不在行了。

“你这笨蛋,知道你只会作诗不会奉承,那你便作一首诗交予你想要结交的官员。”苏二丫眉毛一挑,扬声道:“笔墨纸砚伺候着……”

派头十足。

秦羽巴巴的去拿了笔墨来,双手递上。

苏二丫虽偷听了秦羽讲课,将简体和繁体转化记得七七八八了,但鲜少写毛笔字,如今拿起笔来的姿势还是怪异的很。

秦羽不自觉的抽了抽嘴角,隐隐觉得有些浪费了这上好的宣纸和湖笔。

苏二丫大笔一挥,歪歪扭扭的写了一首诗出来。字体虽然歪七扭八,不太像样,但这诗却意味深长,巧夺天工。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既不失了读书人的气节,又隐晦的表达了想要结交之心,要文雅有文雅,要真情实意有真情实意,又隐隐透出了对“高枝”的赞赏之意。

如今再看这稚嫩的笔记,只觉得苏二丫大智若愚,深不可测。

“你也无需非要用我这个,只需懂得这么个意思,不要只读死书变好了。”苏二丫拍拍秦羽的手,又从旁边取出一个绢布包着的物件。

苏二丫极为不舍的瞧了那东西一眼,一狠心,把它塞给了秦羽。

一入手,只觉得沉甸甸的,极有分量。打开一看,竟然是白花花的碎银子。苏二丫是个多么小气吝啬的人,秦羽如何不知道,但如今这银子真真切切摆在眼前,她到觉得自己是头一遭认识苏二丫了。

足有十八两银子呢,光是私塾的钱肯定是不够的。这十八两银子,恐怕有容珩卖竹篮的钱,有苏二丫卖鱼的钱,还有午餐班辛苦挣来的钱。

“京城里的物价肯定比这儿贵,你到时候仔细着点用。特别是疏通关系的时候,送礼要精细着挑,看门的护卫、家仆、书童能打点的都打点着点。这钱十几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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