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容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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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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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让那个炙热的地方碾磨着身下的被褥,他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

恨不得把这个身体埋起来,不想要苏二丫看见这样的自己。

被眼泪润湿的眼睫像是颤抖的蝶翼,脸颊上浮现诱人的红晕,表情又是纵情又是隐忍。

“很难过吗?不过容珩你难过的样子真好看。”

苏二丫抱着容珩的腰身,脸贴合在他天鹅一般高昂的脖颈上,一侧头就能亲吻到容珩的脸颊。

细细密密的亲吻,温柔的拥抱,像是彻底点燃了容珩,他禁不住转过身缠上苏二丫。

眼角的泪痕还未干,两颊的红晕却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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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的季节,最是莺飞草长,草木兴隆。

马车骨碌碌的向前滚动,这辆两层柏木外加轻纱玲珑帐的马车是驿站里最宽敞的一辆,车里还能摆放两张软榻,和一个小圆桌。当然价格也非常非常的高昂,马车租用一天是七两银子,配套的软榻圆桌另算是一两半银子,外加租用的车夫一枚,每日工钱二两,这一天下来就得花费近十两银子啊。

所以说,旅游什么的,无论在古代还是再现代都是高消费。

“来容珩,张嘴。”

苏二丫从食盒里捏起一粒话梅喂了过去。虽然每日花费近十两令她十分肉疼,不过看容珩这么高兴的样子,这十两银子花的也算是值了。

容珩掀开马车窗口的纱帐,让明媚的日光射入马车里来。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山林,路边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花,林子里幽幽的蝉鸣和鸟叫,都让他感觉分外舒心。

以前在福禄村的时候,他就常常一个人上山去拾柴火砍青竹,这大半年跟着苏二丫去平安镇生活,反而离这些自然的风光远了。

“你瞧,那种红色的花,将花蕊拔掉,轻轻的啜其根部可以吃到甜甜的蜜。”

“还有那种白色的像是菊花一样的小野花,会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我下次想拿来和青果一起腌点蜜饯。”

容珩很是有几分兴致勃勃,眉眼间顾盼神飞。

“好好好,等回头我们从宁远城回来,一路采一路摘,给你弄一麻袋回去。”苏二丫亲了亲容珩的两颊,又递上去一个茯苓饼:“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荒山野岭的,走到下一个村子,估计也过了饭点了。”

他们这一路没有走官道,走的是山路,虽然路途远了些,但是风景好,而且人烟稀少。

赶车的车夫姓张,对这附近的路都很熟悉,为人爽朗。

苏二丫喂完了自家夫君,也给张车夫送了几个点心。

这甜不语的点心,平安镇里哪有人不喜欢的,就是价格太昂贵,张车夫平时都舍不得吃,没想到这次的雇主居然是甜不语的东家,一路上沾了不少光,净吃这些金贵的点心了。

“多谢苏当家的啦,您要是不介意,咱们中午这顿不妨就在这山里吃,我知道一处山涧就在前面,里面盛产白鲢鱼,我给你们捉一条烤着吃,也别有一番风味的。”

“当然好,当然好,那咱们就走到那山涧处歇歇脚,吃烤鱼去。”苏二丫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前世大排档里鲜香扑鼻的烤鲶鱼烤鲤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容珩看着她一副馋嘴小猫的模样,又忍不住靠在窗户上笑了笑,目光温润。

“吁——”车夫猛地一拽马绳,促使马车突然停顿下来,哐里哐当马车里颠簸了一下,装着点心的食盒差点从圆桌上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苏二丫稳住身形,将马车的帘布掀了起来。

山路中间站着一个赤红衫青布宽带的女人,仅看背影也觉得她身壮如牛,肩宽体阔。最吓人的是她腰上别着一把长七寸的大刀,刀刃上没有刀鞘,只用一块暗红色的粗布裹着。

这粗布不会真是血染红的吧,那带刀女人的形象因为那块粗布立刻变成杀人如麻的坏人。

“苏……苏当家的,你说咱们这是不是遇上山贼了呀!”车夫颤颤巍巍的偷瞄了那人一眼,又一副完全没有主意,惧怕的厉害的模样求救似得看向苏二丫。

她只是个小小的车夫,又不会武功。

这来往于宁远城和平安镇的山路,也走过不少次了,没听说有那伙山贼在这扎根了呀。

莫非是个单干的!

单干的更麻烦,没有两把斧头,谁敢一个人单干啊?而且单干的无牵无挂,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的人杀个人就跟切菜似得……

那人听见马匹嘶叫的声音,侧身回头。眉粗如剑上挑着,目光刚毅有神,略带沧桑,看上去是个上了年纪的英武山贼啊!

“她长得很像……很像司朗……”

“司朗月?不太像啊,也就脸型像了点。”

不,她长得很像司朗空。容珩心道。

十几岁时,司朗空就已经长成出尘之貌,剑眉星目比女子还要英武,独具风骨。

那个四十多岁带刀的女人转身之时,容珩仿佛也看到了在她身后,虚空似得司朗空也这么回眸一望。

眉峰上挑,目光炯炯有神,没有那么多风雨历练的沧桑感,只有温润如玉的亲和感。

☆、56C

“这位兄台;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苏二丫朗声说道。

倘若立在路中间那个带刀女人是普通行人,听了这话就应该配合的走到路边让出道来。倘若那人真是拦路抢劫的山贼,那她也应该拿出“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气势;说出一个价钱,只要在苏二丫能力范围内的,她就当花钱买平安了。

那人盯着马车看了许久。目光似乎落在容珩的身上。

莫非这个老匹夫还动了色心,苏二丫抽了抽嘴角;用肩膀把容珩顶开;把帘布微微合上一些;挡住了那老女人的视线。

“兄台请行个方便吧。”

马匹喘着粗气,往前走了半步,马蹄声扰乱了司璟南的思绪;也惊醒了她。

司璟南刚才恍惚中的一瞥,她好像在那车里看见了一个人,虽是男子,但和十年前的沐绯英有七八分相似。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可惜那马车里的女人把自家男人看护的太严实,司璟南再难觅得那男子的真容。

看着那满面凶相的女人握着刀一步一步走进,不仅苏二丫提着一颗心,就连张车夫也都吓的不行,司璟南每走一步,张车夫都吓的一哆嗦,最后竟然瘫软的差点跌下马车,还是苏二丫眼疾手快的拽了张车夫一把。

怕什么怕,要来的也躲不掉。

苏二丫严阵以待的瞪着一步步临近的女人,目光时不时的瞟着她扶着刀柄的手,要是开口要钱那还有商量,就怕她二话不说上来就先砍人。

“请问,平安镇怎么走。”

“……”敢情这人是来问路的!!!

张车夫愣了愣,结结巴巴的指着身后:“顺着这条路一直走,遇见岔路往右拐,走十八里路就到了。”

“多谢。”司璟南拱手抱拳,但神色身世倨傲,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她虽嘴上谢着车夫指路之恩,但目光仍是紧锁马车内。

苏二丫见她并非歹人,也不再惧怕。将帘子一合。冷声说到:“我劝夫人还是尽快赶路吧,天黑之前到不了平安镇,您今夜就要夜宿荒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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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妇人真是奇怪。看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租不起马车的人啊?”苏二丫喃喃自语了一句,又转而笑道:“兴许江湖人就喜欢用脚走着玩,不是说有什么绝顶轻功,水上漂草上飞可日行千里。”

“人的双腿怎么可能日行千里呢。”容珩嗤笑出声。

“哈哈,也对。日行千里的都是千里马……”

容珩这一笑,也让苏二丫轻松了许多。但还是忍不住从马车的窗口处往后张望,确认那个带刀的老女人是不是真的走远了。

虽然那人只是路人,并非拦路抢劫的绿林众人,但那股子气势,那冷凝肃穆的眼神,分明是带着杀气的。她的刀定然是沾过血的……

“血,血血……”

心里想的你也能知道,接我话茬?

“真真的是血……苏当家的 ……前面都是死人……”张车夫又停下了马车,吓的魂不附体。

前面的林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三四匹马,七八个人,像是被一刀割过的麦子一样倒在地上,死状狰狞可怖,其中一人眼白突出,赤红沾血的嘴咧着似乎还凝固着一个嚣张的笑容,五官扭曲诡异,脖子处有一道切面整齐的伤口,还在淌着血,飞溅起的血水将篙草染红。这人刚死不久……

苏二丫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布帘。

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遇上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容珩想从窗户处看一眼,还没掀开纱帘,就被苏二丫猛地拽了回来,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捂着他的眼睛。

“别看,看了你晚上会睡不着觉。”

苏二丫前世不知道看过多少日韩欧美的恐怖片,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还是被眼前横尸荒野的惨象震惊到了,这和电影里特技效果的不一样,更真实,也更残忍。

连她都这样了,容珩看见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呢!

“走,继续走。”

“可是苏老板……咱们刚才碰见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杀人凶手啊……”

“你没看见地上还有好几把刀好几把剑呢,这些人也不是普通人,不是江湖仇杀,就是山贼抢劫未成遇上个硬茬丢了性命,总之不关咱们小老百姓的事儿,你就继续走,等到了宁远城咱们赶快报案就是了。”

若真是刚才那人杀的,她的身手一定深不可测,地上躺着的那些尸体可都是被划破了咽喉一刀毙命啊!

容珩拍了拍苏二丫的手。苏二丫虽然看上去冷静理智,但是容珩从她的眼底看得出,她对那血腥的场面多少还是有点惧怕的。

“不用怕,刚刚那个人应该不是坏人。”

苏二丫抬了抬眼,很奇怪,容珩的话字面意思像是猜测“应该”不是坏人,但口吻却像是很肯定似得,好像他的内心,从一开始就觉得那个人不是坏人。

“不管她是好人坏人,只要别再碰见她,我就万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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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赶了一个时辰的路,总算逃离了那一片血腥味浓郁的修罗场,进入到青云山和玉泉山相接的山脚处,这里地势低洼,山涧清泉居多,景致也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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