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看。”
“+1。”
“无趣。”
“π。”
“所以我们出去放炮吧,鸦,有什么响声特别大的么?”
“随你高兴哟~”
“……所以你们不看也不让别人看吗!?(掀桌)”
。
新年(非)必备活动之。许愿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新年的钟声终于响起。
“希望可以考上我喜欢的大学。”
一直为学业发愁的桑原如是说。
“希望能找到我的哥哥。”
亲人就在身边,却无法察觉的雪菜如是说。
“希望可以变得更强。”
从来不会思考太多的幽助如是说。
“希望家人能一直平安幸福。”
藏马如是说。
“希望世界和平。”
小阎王如是说。
“希望接下来一年能遇到个好对手。”
户愚吕如是说。
“希望可以更受人欢迎。”
“希望能变得更有钱。”
“希望老公更懂事。”
“希望讨厌的家伙都消失。”
“希望不要挂科。”
“希望找到个帅哥。”
乱七八糟的愿望,或者渺小,或者荒诞,纷纷攘攘的混在一起,然后被钟声送向远方。
在这热闹的人群中,藏马扭过头,看到他的孪生妹妹呆呆的望着天空,绚丽的烟花一层又一层,将夜幕覆盖。她似乎在这人群中格格不入,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连愿望也不曾许下,似乎在顾忌,在犹豫。
于是他问道:
“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的愿望吗?”
她低下头,似乎在回忆什么似的,微微的笑着:
“我的愿望啊……”
话在口中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说出口,而那声音被湮没在炮声中,低不可闻。
。
“希望……此刻永恒。”
。
“醒来了吗?身体怎样?”
哔哔作响的火堆旁,她睁开眼睛。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法术伤害留下的后遗症也不再造成什么严重的影响。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向她走过来,带着她一直熟悉的表情和气息。
于是她安下心来,慢慢的从地上坐起:
“我没有事了,做了一个好梦呢。”
想了想,她又说道:
“也是,总是这样,日子什么的也都快忘记了……”
“新年快乐。”
飞影的冰泪石
灰色的空间。
我总觉得有点眼熟。
寂静无声,空无一人。
这里……是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清楚。
刚才发生了什么?
毫无头绪。
……我是谁?
想不起来。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一个声音,这声音我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然后,我看到几乎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异兽站在我面前。外形像是狗或者狼那样的东西,但是头上却长着一柄尖锐的角。它张着嘴,鲜红的舌头和周围昏暗的灰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眯了眯眼,想将这动物看得更清楚一点,可是最终无法成功。一切似乎氤氲在浓浓的烟雾当中,模模糊糊。
“你……是谁?”
我懵懵然问道。那异兽听到我的话,咧嘴嗤笑起来,然后它走近我的身边,慢悠悠的甩了甩尾巴,卧下。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回答你】
……不能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存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存在,有何责任,有何义务,有何价值】
和我一样吗?我忽然觉得安心起来,然后就对它产生了兴趣,原地也坐下来,看着它。因为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所以,想要听听更多关于它的事。它似乎明白我的意思,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原来存在的地方,和这里很像。目光可及之处,皆是混沌。不像你现在身处的世界,有光,有风,有明亮的色彩,有生,有死】
【然而那里什么都没有】
“只有……你一个吗?”
【也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存在,不过都只是毫无意识的存在在那里而已,即使过去多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时间,空间,存在,幻灭,对它们都毫无价值】
【自然也就不会感到厌倦】
【可是我却想要摆脱那样的环境】
“为什么?”
【那大概因为……我和你一样,是一个异类】
它笑起来。
异类?
它提到了我,让我又迷惑起来。
【所以我说想要逃出来,随便哪里也好,总好过呆在原处,在那种地方】
说到这里,它又忽然住了口,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才又说:
【算了,说那些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我被它断到一半的话哽的无法回应,于是相对陷入沉默。
【你想要活下去吗?】
它忽然问我。
不太清楚。
……活下去?活下去么?
似乎这个词语引出了灵魂深处的什么记忆,但是仍然让我看不清。是有人要我活下去吗?他是谁?为什么这么说?我不断思索,仍然是想不起。
我似懂非懂。而它就此站起来,说道
【就我的理解看来,你还是活着比较好】
然后我忽然感觉到周围渐渐黯淡下去。
。
睁眼的瞬间,有凌厉的杀气扑面而来,我看到大片的蝴蝶在我身边飞舞,然后,是耀眼的寒光。
虽然我极其讨厌仙水原来对我近乎不管死活的战斗训练,不过有时候我大概可能也许不得不小小的赞同一下这种训练的优点。无数次的鲜血强化得到的深入骨髓的本能是个好东西,能让我还在没搞清楚现在的情况的状态下就地闪过敌人的攻击,甚至下意识的反手作出致命的回击。
血腥味。
但是,我还不能确定是否已经干掉了对方。这不同于和仙水一起那种有恃无恐的时段,我从未来过魔界第三层,并且在这里我没有引导,也没有任何保护,我……独自一人。
所以当然总会有一些过分的小心翼翼。
警惕的补上一刀,然后观察许久。对方都不再有任何行动和气息,可是仍然无法断定是否死亡——妖魔这种东西,总是十分狡诈而危险的生物。
偷袭……是为了什么?
宝物?我不知道身上有什么特别值钱的东西。
仇杀?虽然也不是没可能。
猎食?就我是人类这一点来看,也许可能性是比较大。
不过受到攻击的原因其实说到底也没有那么重要。稍微调整了一下力量,将倒在地上的妖魔击碎,又等了一会,看不到什么异样,我便走过去到它那里——埋在碎肉中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让我有点在意——当然其实那东西和我完全没有什么关系,而那时的我完全只是一时兴起,如果我能预知未来的话,我大概完全不会去理会那个东西,所以由于这一时冲动的行为导致日后麻烦不断的结果,我想那大概也只能说我是运气不好吧。
一只手镯,镶嵌着像是牙齿,却质地晶莹的什么东西。虽然很好看,不过却不算是我喜欢的类型。
解决了一个,于是我扭头,看着树丛里面问道:
“谁。”
原本毫无声息的枝叶间忽然发出簌簌的声音,一个身形逐渐凸显出来,不长的头发,背后一条长长的壁虎一样的尾巴。那家伙也不紧张,只是有点懊恼的抓着头:
“呀……还是被发现了,我本来还说再等一会就能得手了呢。”
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有点不悦,然而另一件事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你会说人类的语言?”
“嘛,小意思,语言是我的爱好。”
这倒是十分让我感到愉悦。其实说起来,魔界这个地方民风虽然剽悍了些,不过某些方面和人界也差不了多少。比如说文化以及语言这样的东西,国家不同,地域不同,所以就算是妖怪之间有时候也会出现无法交流的状况——尽管有魔界通用语,但人界也有所谓的英语废材(如作者)。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轻松交流的家伙,我忽然觉得杀了有点可惜。
我很有兴趣听听它想要做什么。
“啊,你别误会哦,我的目标不是你,只不过是那家伙身上的东西而已……呐呐,就是你手上那个镯子,朋友说无论如何都想要。”
它先澄清自己的无害性,然后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就盯上了我手里的物什:
“我不太喜欢打架啦,能不正面冲突那是最好,所以盯了他袭击你的时候想要下手,结果谁知道你根本不给我反应时间就解决了……真是前功尽弃。”
它的声音沮丧,然后不带什么期望的十分直接的问:
“所以说如果可以的话……可以把它让给我吗?”
我对手里的东西倒是没什么兴趣,如果不是这家伙出现,我很可能随手就把那东西丢掉了。给它其实无妨,只不过对着一个前一刻把我当诱饵的家伙,要这么白送我就不太乐意。
“你用什么代价来换?”
对方看交易有戏,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尾巴兴奋的在地上不自觉的拍打,发出啪啪的声音:
“虽然我没什么钱,唔……那个,对了对了,这个怎么样?”
它想了一下,然后忽然从喉咙那里咕嘟涌上来什么东西,然后他伸出一条暗色的分叉的舌头,舌头上正托着一粒圆圆的珠子:
“魔界都极其少见的冰泪石,如何?这交易对你来说绝对不亏!”
“……脏死了。”
我十分嫌弃的皱皱眉头,盯着那个沾满了口水胃液以及不知名的黏液的东西,毫不客气的回答。
。
看着手中的冰泪石,我有点怀念。
虽然那家伙说他也只是捡来的,根本不知道其主人是谁,不过倒也不妨碍我用它来回忆一下过去。那个弱到不行,却还想着要保护别人,明明被人类害的很惨,却不会憎恨人类的总是安安静静的小雪女,现在不知道在干什么?
也许冰泪石真的是有吸收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