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下一场,会死哦★”
决赛之前
我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走下台,但是无人提出异议。我的观众都是很和善的人,真好~
走出会场的时候,在通道看到站在那里的哥哥。
“你原本有机会赢的,为什么认输?”
他说。
“因为我高兴~”
他沉默了一会,又试探性的问:
“请问……你接下来有空么?”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好意味不明的挑眼:
“嗯~”
“我希望你的协助,以得到一些对战鸦的经验。”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高兴~♠;”
我扬着嘴角笑得肆意,可是眼底却积不起一点点的欢愉。我的满心想的,只是那白色的房间,冰冷的仪器,还有状况不明的躺在床上的,我的老师——仙水。你们,只要按着未来前进,就能够一路有惊无险的变强,就有着美好光明的未来。
然而不被未来眷顾的人们,前方等着的又是什么呢?我每次一想到这一点,就抑制不住的觉得人生真的很可笑。
哥哥最后还是侧身将过道让开,我立刻逃也似的离开。
抱歉……现在我需要一个人,好好的安静一下。
。
回到旅馆的途中遇到了户愚吕的战斗——不是和幻海,是和幽助,虽然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罢了。
“生命总是很容易就逝去了。”
户愚吕很感慨:
“想当初我们同在一个师门下习武的时候,幻海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可是这么快她就老成了这个样子,我简直不能接受。”
“啊,妖怪对时间的感觉总是迟钝的。”
“我讨厌这样,我记忆中的幻海明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他握紧了拳,砸在石头上,石头便成了尘土。
“所以你就杀了她吗?”
我蹲到幻海的尸身前,她的面容沾满血污,表情却安详。我伸手拨开挡在前面的杂乱的发丝,碰触她满是皱纹的脸颊——还是温热的。我笑起来:
“神经病。”
“人类太脆弱了,我成为就妖魔越发的确定这一点。大会结束后我就从左京打通的通道去魔界,那里才能找到我的对手。”
户愚吕的话不可一世,但是他却毫无自觉。不过一个B级的上位妖魔,有什么资格叫嚣?灵界放置的结界都不将你作为拦截对象,你却还无法自己去到魔界,只能说你的实力太弱。
“不自量力的神经病。”
我说道。
“你之后要和我们一起去魔界吗?”
户愚吕忽然问。
“不,那地方我去过很多次了,谢谢。”
我挥手不感兴趣的拒绝。
“看来左京说的没错,你来头倒是不小。”
“马马虎虎吧,大概总比你要好一点。”
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不拿灵界的实力排列打击他,只是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
“看你也很郁闷的样子,不如我们来切磋切磋吧,怎么说你也是习武的,我们就不要用灵力也不要用妖力,纯粹用本身的拳脚功夫来较量如何?”
“好像有失公平吧。”
他不赞同的看着我一身的伤。
“公平?呵呵,你可真有意思。”
世界哪来的公平啊,说笑吧。
“好吧,不过,我们最好换个地方,离这里远一点。”
户愚吕看了看幻海的尸体。
“没问题。”
我忽然想看看,仙水教给我的号称最强武术的裂踢拳,到底能达到什么地步。
似乎在急于证明什么,可是冥冥中却又无法辨明。
。
我坐在草地上。
由于是点到为止,所以受伤并不重。
“最强格斗技的裂踢拳,教给你的人一定十分了不起。”
走之前,户愚吕这样对我说。
算然就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我却觉得异常的高兴。
坐了一会,我还是站起身,拍掉粘在身上的草屑。
。
我回到旅馆。
这一身小丑装,也就用到尽头了吧。
进了浴室脱掉衣服,打开淋浴,顿时不大的隔间被水汽氤氲。
恍惚之间好像看到被雾笼罩的镜子里面,满身血液的魔术师诡谲的勾起了嘴角,向我道别。
换掉衣服以后,就离开了旅馆。没有人的房间,就算自己呆着也没有任何意思。可是隐隐的,我又害怕去面对沉睡不醒的仙水,害怕那一屋的死寂。
我一人在这岛上无意识的游荡。瞳不敢靠近,只是远远近近的跟在我的附近,将身形安静的隐匿在阴影中。
在两个赛场之间的某个草坪上,我遇到了幽助。
走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一个披着披风穿着古怪的人站在他的身后。
他说:
“别扯了,你以为你当时赶过去就能阻止吗?”
他说:
“你有什么理由插足他们的事?”
每说一句,幽助的身形就郁闷的矮下去一分。
于是我出声道:
“只要够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他们被声音引得回过头,看到我。
心情什么的,人性什么的,就让那些闲着没事干的人去苦恼好了。只要本身足够强大,心足够坚强,什么不能改变?什么不能面对?幽助不用思考那些,就这样就很好,单纯而直率着,然后慢慢的成长慢慢的变强,然后便可以了。
那另一位还想说什么的样子,却被我的话打断:
“干嘛去管那些麻烦的事,幽助的话,只要变强就好了啊。”
幽助看看我,似乎想通什么,猛地跳起来,抓了抓头:
“啊~烦死了!辰说的对。”
他看看我,眼睛亮晶晶的:
“我会变强的。”
说着,他向天伸出手,指尖凝聚了强大的灵力:
“这就是我的回答!”
说话间,如同大炮一般的灵丸咆哮着冲向天空!
“接住,老太婆!”
一时间,整个首缢岛都在为之震颤。
“幽助真的很厉害,比赛……大概会赢吧。”
那位男子目瞪口呆的看着天空,看那个标志的奶嘴,大概就是小阎王了吧。
“一定会赢的。”
我拢拢头发,说。看他扭过头来,便微微点点头。
“你就是藏马的妹妹吗?”
他问,我又点点头。
“……你哥哥,向我们提起过你。这样说来,对了。”
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伸手在兜里掏了半天:
“也是藏马的拜托……咦,我放到哪了?”
折腾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任何结果,他很丧气的看看我:
“我也没有随身带的说,下次见面的时候给你吧。”
我疑惑的看看他,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对了,我是小阎王。”
他似乎此时才想起来自我介绍的样子,向我伸出手。
“灵界的小屁孩啦,虽然几百岁了,可是本质还是小孩一个!说是阎王什么的,辰你完全不用在意。”
幽助插嘴说。
“哦……你好。”
我摸不太清状况,伸了手,和他轻轻握一下便放开。说起来,虽然幽助很早就认识他,不过我却还是第一次见小阎王呢……不知道如果我现在当着他的面说出我曾经去灵界做过事情,他会有什么感想。不,还是算了吧,想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反应。
既不知道要怎么和对方相处,也没有精力和心情去思考,只好就这样冷场。
站了一会,觉得也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
“幽助,最终决赛,要加油。”
我望着天空,压抑的乌云都被那记灵丸驱散撕裂。
“那当然!”
幽助躺倒在草地上,耗尽了全身力气,却欢快的很,向我竖起大拇指。
我笑笑,摆了摆手,还是走开了。
前一夜
决赛就在第二天了。
前一天晚上,我在牡丹和莹子的旅馆呆着,当然雪菜也在。女生们的话题向来天南海北无所不八,而且和她们呆在一起也轻松的多。静留和温子出去逛了,我们几个就留在房间。刚刚洗完澡的漂亮女孩们配着可爱的各式睡衣,治愈度飙升。软软的大床上摆着数不清的各样零食,散发着甜甜的香气,使得整个房间有一种糖果屋一样的梦幻味道。
因为决战即将到来的关系,莹子显得有些担心,抱着大大的抱枕说话的兴致倒也不怎么高,一不注意就会一个人发起呆来。牡丹自己虽然也不怎么活跃——我猜那是因为幻海的事情——但是却还是努力的想要让莹子打起精神来,更相信幽助一点。
“什……什么呀!我才没有在担心他呢!”
莹子矢口否认,脸却还是不争气的红起来。
“嗨,别否认啦!啊……对了,这样,我们来占卜好了。”
牡丹挥挥手,爬回床头去掏自己的包,不一会就拿着一个透明的水晶球爬回来了:
“呐呐,占卜也算是我的副业了,就占卜一下,莹子你也就可以放心了!”
说着她就放好水晶球准备开始。
“别……”
莹子拉住她的胳膊。
“怎么,不相信我的水平吗?”
牡丹嘟起嘴,一副被人鄙视了的样子。
“不……不是!我只是害怕……万一占卜出什么……”
莹子抿了抿嘴,说不下去了。
“……哎!真是……幽助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家伙。竟然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到底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
牡丹一脸受不了的样子摇摇头。
“……哎,牡丹,你的水晶球好像一直都没有换过耶。我上次看见好像也是同一个,难道它有什么很大的来头吗?”
莹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牡丹点点头:
“恩……它很灵的啦。”
莹子于是好奇起来,牡丹被看得没有办法,只好把水晶球小心翼翼的递给她。
“啊,好沉!”
莹子毫无心理准备,险些松手,吓得牡丹差点叫起来。
“这么沉的东西,你干嘛随身带啊!”
她颠了颠,不解的问着,然后把水晶球拿起来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