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张开双臂,然后轻轻拥抱自己,正是把所有悲伤都看透时,把所有苦难都渡过,未来,才能与你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作者有话要说: 26、没有你的夜晚,我静心倾听风的声音把她当做你的笑,我用一支又一支的烟来告诉你我是多么的想你。对你万般的思绪,只有那吹落的叶子知道
——摘自互联网
☆、如花美眷、此间少年
许多年后,流川手捧着一盏清茶站在窗台旁,看窗外飘落的小雨,总是不断浮现再见仙道的一幕幕,那一刻如同昨日,清晰如初。
流川一直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在湘北、在北卡都有好的队友和教练,如今在湖人教练和队友依然对自己无比信任,球队的大哥奥尼尔是个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大家伙,奥尼尔没有大哥的坏脾气却有着大哥一样的气势,科比是得分后卫,流川作为组织后卫和科比的搭配是最多的,科比总是很好的指导出流川的不足,并帮助流川加强身体强度上的训练,三个人,相似的年纪,单纯的友情,球迷们称呼为“湖人三剑客”。
记得进入NBA第一年,“湖人三剑客”就带领湖人闯入总决赛与东部的步行者进行最后的决斗。
最初的几场比赛双方一直交换获胜获胜,直到总决赛第六场,双方都清楚这场比赛的重要性,对于步行者来说,输了就直接回东部老家,而对于湖人来说,赢了就直接带上总冠军戒指,面对即将到手的总冠军戒指,即使流川这样冷漠的人今晚都散发着不一样的热情。
更衣室教练在布置最后的战术,流川轻抚着一片类似枫叶的卡片,“仙道,你看,我马上就可以回去找你了!”,“流川,你今天全力协助大胖和科比就好;尽量传球给他们。”教练的声音拉回思绪中的流川,“是,教练!”流川沉声应道。
开场后,流川一直在场上奔跑,挡拆,组织进攻、回防,替队友掩护,不知疲倦,大胖和科比也回报了流川的无私,两队比分一直有8分的差距,直到比赛最后2分半时,流川突破至篮下却碰到对方中锋身体的大力碰撞,在失去身体平衡前流川把球传给篮下的奥尼尔,奥尼尔接球到大力灌篮,比分拉到10分,等奥尼尔转身查看流川时却看见流川倒在地上,队长中锋压在流川的腿上,快200斤的体重就这样压在流川身上,流川已陷入昏迷。面对受伤的流川,奥大胖和科比彻底愤怒了,再也不给步行者任何机会,一举拿下那年的总冠军。
等流川醒来时,看见奥大胖和科比正围在自己的病床前,奥大胖亲昵的用他硕大的身体像孩子一样拱了拱流川,“rukawa,我们拿到总冠军了。”科比递给流川一枚总冠军戒指,流川接过后紧紧的攥在手里,“嗯。”突然流川感到自己的膝盖一阵疼痛,“我腿怎么了?”“rukawa,你倒地的时候,对方中锋不小心也栽倒在你身上,可能那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你的左腿膝部,医生说你左膝半月板撕裂,如果不接受手术的话,可能你的运动生涯……”面对着这样一个年轻的运动生命,这样一个热爱篮球的人说着这么残忍的话,科比突然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送我回日本。送我去东京医学部附属医院。”
总决赛第六场,仙道特意和同事调班在家看比赛,仙道看着电视机里的流川在跳跃、在跑动、在追逐自己的梦,仙道欣慰的笑了,自己的宝贝如今已能独挡一面,就在大局将定的时候,仙道突然看见流川重重的栽倒在地上,而对方的球员也压在流川的身上,仙道猛地站起发现一阵目眩,仙道稳住身子,抓起电话就拨给彦一“彦一,快,给我找湘北所有人的练习方式,要快!”挂上电话,仙道再次瘫坐在沙发上,仙道伸出自己的双手,摊在自己的眼前,仙道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弱小,自己的无助,仙道紧紧的拥抱自己双肩微微颤抖,不一会,彦一就打电话告诉仙道,联系方式已发到邮箱。
仙道急忙打开邮箱,彩子的联系方式一下子跃入仙道的眼帘,漫长的电话等待声让仙道烦躁不堪,“您好,这里是宫城宅!”“彩子小姐,我是仙道彰”“仙道?你是不是要问小枫的事情?”“是的,彩子小姐知道枫的练习方式吗?”记下流川的联系方式和美国的地址,仙道连忙拨过去,却一直显示关机中。
那一夜,仙道至今想起来都不知道是怎么渡过的,清晨,仙道迷迷糊糊的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在沙发上窝了一夜,电视机早已雪花一片,关掉电视,打开窗子,仙道做出一个决定。
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仙道开车冲向医院,仙道的决定还没有付诸于实践,就在路上接到主任的电话“仙道,你快点来医院,有位先生要求你做他的主治医师,记住,快点!”仙道无奈的笑了笑,任凭是谁他也不要做他的主治医师,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他的枫。
刚进入就听见护士在议论“那个人好帅啊,比仙道医生还要帅!”“那人好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人叫什么?为什么非要仙道医生做主治医师?”……现在的小丫头们,见到帅哥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仙道很是无奈。
敲门进了主任办公室,办公室的阳光透进来,主任的脸笑的是如此灿烂,办公桌前有一张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位看似很年轻的人,仙道想着似乎有点像谁,却有一时想不起来像谁?
“主任,抱歉,我没有做那个病人的主治,我要去美国,今天就是来给你请假的。”
“仙道,不许胡闹,这位先生是……”
“不管这位先生是谁?我也不能做他的主治,主任,我现在就要去办签证了。”仙道第一次无礼的打断主任的话。
“仙道,我还没有同意,你这叫擅离职守,我要会向院领导反应的。”主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无礼的仙道,主任非常生气的说。
已经走到门边的仙道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对主任鞠了一躬“主任,谢谢这几年你对我的栽培和信任,只是这一次,我必须要去,如果医院要开除我,那么就开除吧。”仙道的手搭上门手,正欲开门离去,一直默不作声的轮椅上的人突然说话了“仙道,你真的不做我的主治医生?”一如以往清冷的声音,听在仙道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动听,仙道回过头就看见日思夜想的人坐在自己眼前,仙道就站在仔细打量着不远处的人,依旧是冷漠的表情,黑色的双瞳,就是这双瞳,仙道曾无数的陷进去,面前的人扬起一个绝美的微笑“你不要我,那我走了!”仙道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流川的跟前,蹲下身,把头轻轻的搁在流川的膝上,流川伸出手环着仙道的肩,感觉到仙道的颤栗,安抚性的拍了拍“仙道,我回来了。”似有温热的液体滑落,仙道轻轻的蹭了蹭流川的腿“你还好吗?”“好。”在你身边,我一切安好!
主任面对这样的情形松了一口气,却没有感觉空气中的微妙,“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就太好了,仙道你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仙道站起身,“嗯,没问题,我现在就带枫去办手续。”
面对自己爱徒的急切,主任笑骂“刚刚还死活不做别人的主治,这会就变卦了,流川先生,让你见笑了,等等,仙道你刚刚叫流川先生什么?”
“主任,他就是我要去美国找的那个人啊,既然他回来了,那么我自然不去了。我们先走了。”仙道绽放阳光般的微笑,就推着流川走出去。
“有这么熟吗?枫?这个名字真好听。”主任一脸无奈。
忙了一个上午,把手续都办好,给流川又做了一个全面检查,仙道打来食堂的饭菜站在流川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看着床上的流川,仙道不敢推门进去,仙道怕这是一个梦,醒来后,流川就会再一次的不见。自从流川出事,仙道才发现,他根本承受不了流川再一次的不告而别。
流川醒来时就看见仙道趴在床边,手拉着自己的手,还发出浅浅的呼吸声,晚上在飞机上坐了一夜的流川觉得全身酸痛尤其是膝盖,流川想挪动下左腿却不想刚一动,仙道就抬起脸看向流川“枫,怎么了,痛的厉害?”流川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脸,眼下有乌青,一脸的疲倦,满脸胡茬,眼圈也微红,“白痴!”流川有点心疼,这肯定昨晚一夜没睡。
“枫,你还骂我,当年你不辞而别,你知不知道我多伤心?”
“白痴!”我也伤心,但我的伤心不愿让你知道。
“枫,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你连夜飞回来的吗?”
“白痴!”我坐了一晚上飞机累的要死才赶回来,你居然不要我。
“枫,你知道这几年我多想你多想再见到你?”
“白痴!”我也想你,也想再次拥抱你。
“枫,你还骂我白痴,我是真的白痴,这几年不见了还是忘不掉了,我想我这辈子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了?”
“白痴!”逃不过,就不逃好了。“你都没认出我来?”
“枫,你知道三年了,三年,没有听见你的声音看见你的声音,你坐在那里,我觉得好熟悉,就是不敢想象那是你,枫,我真的不敢去想这三年我是如何过来的。”
“白痴!”流川终于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三年来,流川第一次感觉被幸福围绕,仙道,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仙道坐在床边轻轻拥着流川,“当年你是为了我能继续上学不耽误我才走的吧!”感觉到流川的身体一愣,“枫,你做的一起我都知道,我都明白,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做医生吗?因为我希望等到一天,你病了的时候,能通过我的一双手,让你再次飞翔!”流川双手穿过仙道的腋下也紧紧的拥抱着仙道,把头轻轻靠在仙道的肩上“那么,仙道,请你治好我,让我再次飞翔。”午后的医院,寂静的病房,两个年轻的人互相拥抱、互相取暖。
似水流年的流年似水里,此间的少年依旧是最初青涩的模样,即使有一天年华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