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修带唯君回去见他的父母,就像当初带我回去的情形一样,然而唯君带给他父母的是怎样的一种欢愉啊?!对唯君的各种满意,足以打消他们对马修突然转变的怀疑。
这样的婚姻,就是个大大的谎言,好听点的说就是善意的谎言,可无论怎么样的善意,终究还有个谎在里面扯呢!而我们就处在一个谎言的漩涡里,二个人,三个人,四个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不停地为各自的谎言自圆其说。不是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当真的吗?那又是谁把谎言当了真?
马修跟唯君见过双方的父母以后,就已经决定准备结婚的事了,可我还是觉得有些意外,明明这就是我希望的结果,然而当他们即将把这结果变成事实的时候,我的心并不能平静。因为这种意外的感觉,人竟变得有些煎熬起来。我相信唯君与娘娘是真诚地相爱的,可我怀疑了我跟马修的爱情,是否还能像开始说的那样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这样的话跟你帅气多金的外表还真不匹配啊。”我只是想拿他说过的话回敬他之前对我的揶揄,没想却将他准备翻给我看的伤疤,呼拉一下全扯开了。
岑歌只是对着我苦笑!“是吧?这些想法连你听了都会觉得好笑,可我确是为它疯狂过。猜忌多了除了争吵,还能剩下什么?马修没有错,唯君也没有错,是我,是我在心里给自己与马修之间设了道坎。”
他跟唯君很正式的领了证,我再出现在马修身边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份不伦不类起来。这点相较于娘娘,她可比我豁然多了。不是我有多在乎那一纸婚书,而是我有多希望我们的父母家人可以肯定我们的关系,就像他们接纳马修跟唯君的关系那样简单自然并真心的送上祝福。
可我们就是得要绕一大个圈子,才能为我们的爱情寻得一个保护的外衣。新的衣服开始看着都是漂亮鲜艳的,我们没曾想过它会缩水褪色。
作者有话要说: 生活因为有了爱情而变得可爱
喜悦随处可见
我在这里有自己的房子、院子、爱情、狗
悉心侍弄着花草
此年花开的烂漫
☆、岑歌的回忆……马修唯君的婚礼
秋天里,我,娘娘参加了马修和唯君的婚礼,在马修的请求下,以伴郎;伴娘的身份出席,这也是马修对他父母的唯一要求。我能明白马修的想法,他说:“岑歌,我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我要你知道,这是个只属于你跟我的婚礼,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才会心安,也只有你才是我想要牵手一辈子的人。”马修对我说的这些话又何尝不是我想要对他说的。
“囡,你别笑我,这样的蜜语,誓言般的话不只你们女人爱听。马修在婚礼开始前对我说的那些话,至今回想起来,心还是会为之动容,最后我们之间也只剩下了那些感动过我的话,伴着我度过了多少个孤寂难挨的夜。”
我不知道他们当初爱的有多缠绵,如今,我只看到旁边的这个男人,在回想他与马修的爱情时脸上呈现出的温柔。时隔这么久,恋人间的誓言到底承载了多少关于爱的幸福如疼痛,即使在我看来他们已经爱的凄凉哀婉,可谁能阻止这样的义无反顾,我不也以同样的方式爱着娘娘么!
婚礼,简单而隆重,即使我知道这样地出现在他父母面前有多尴尬,可我还是贪慕站在马修身边的感觉。以一对新人的姿态迎接属于我们的新生活,而我会一直站在他的身旁,从开始到结束。以新人的姿态站在这里接受所有来宾的祝福,可是那些与我有着共同心愿的来客,会有谁清楚我们心里到底蕴藏着怎样的心思啊?
家人,朋友的面前,这无疑就是两就两对新人的婚礼。可不就是我跟马修,娘娘跟唯君的婚礼么?两个男人同样的西装革履,英俊伟岸,眉目含情,誓言暗生;两个女人身着白色纱裙的圣洁端庄,美目娇俏,所有人惊艳这一幕的同时心里会有疑惑的吧?也许新人穿戴打扮之后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的漂亮养眼,幸福登对,天造地设。可我们的漂亮,幸福也只有我们自己懂,只不过在天造地设里出了差错。
我站在马修的旁边,他的侧脸隐约在我眼睛的余光里,硬朗的不失温和的线条,我曾多少次地触抚过这张脸啊!可那时从心底溢出的幸福感让我们恍若新生。我们在炫目的灯光里俨然成了让人过目不忘的风景,我们爱情的种子终于发出了新笌。
我一直戴着马修为我挑的戒指。说着把手伸到我面前,岑歌这样的举动,我想他并不是要跟我炫耀他跟马修曾经爱的有多幸福,他只是想让我切实明白他们爱过后还残存着的一些痕迹。
即使不戴它,我也无法忘记过去,索性就留着,至少它还能让我的回忆变得生动一些。
一段感情结束以后,有人想方设法要去遗忘,怎奈疼痛总是盘亘于心,而有人只是把它放在心里,用来慢慢回忆填补寡淡的生活,这样反而变的柔软美好起来。说到底我们还是更爱自己多一些,感情结束的时候舍不得放手,可一旦放手了,就开始自怜自哀起来。从此心里就蕴藏了一个忧伤的故事。
酒席上帮马修挡酒,架不住他亲朋好友的热情,我先于他醉了。是啊!那样的日子准新郎怎么能醉呢?马修扶我到房间里休息,醉眼迷矇里看他转身将要离开的身影,感觉有泪流了出来,为什么要哭啊?这样满是祝福喜庆的日子,我肯定是太开心了,一定是。闭上眼,有温热的唇贴过来,虽然醉的厉害,可我知道那是属于马修的气息。上一刻还空如荒泽的心转瞬被吻填满。
人啊,总是在某些时候,特别需要爱人的在乎和宠溺,我纠缠马修的时候,心是如此的任性,如果我不放手,马修也绝不会舍下我。希望这场缠绵的时光可以延长再延长,延长成岁月的地老天荒。爱的时候就是这样不顾一切,性别已经变的完全无谓了,不仅仅是无谓的,更是浸入肌肤血肉不可分离。身体里蕴藏了激情与力量,还有光明,照见了我们的出路。
“去陪唯君吧,留两个女人在外面,演不了也撑不住的。”这样突然从如火的激情里分离出来的理智,注定其中酝酿着无限的悲凉与苦楚。
马修温柔的看着我,显得有些诧异,旋即了然于心,起身帮我整理好衣衫,倒了杯水放在我边上,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岑歌,你总是这样成熟懂事,还有该死的假装坚强的隐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会越心疼你吗?外面的这些嘈杂喧闹很快就会结束的,到时候我们好好的过日子。”
马修对我说这话的神情是那样的专注,他身上散发出让我迷恋的气质,无时无刻不闪耀着炫目的光芒。他的美好,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照进我心里的明媚,也没有人比我更懂。他的夺目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和以后所有没有他的日子里。
他站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转身开门出去。他走后,我的脑袋里冒出了许多我们在一起时的画面,跳格子式的断断续续。
作者有话要说: 夏天的末尾
我在法杏的躯杆上刻下了你的名字
让它随着思念一起疯长
长到伤口结痂
你还能读得懂我眼中的寂寞么
我依然爱穿着宽大的毛衣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不在乎坐在左边还是右边
今天我一个人
一个人思念着另一个人
思念一点也不痛
像秋天的阳光一样暖人
☆、岑歌的回忆……是谁背叛了谁
那是我一生当中经历过的最特别的婚礼,我记住了每个细节,心一直一直追随着马修,从没离开过,也从没停止过。
婚礼结束后,马修的父母来看过我,跟我说了些感谢的话,他妈妈说:“岑歌,谢谢你照顾过我们马修,现在他已经结婚了,以后你们都会有各自的新生活,一切都上了正轨。你们只把彼止当普通朋友待,我们当然没有话说,但,如果你们再像以前那样纠缠不清,我们肯定是不会原谅的,不管是你还是马修。既然马修能放下以前的不堪,你也一样可以。我跟你叔叔都觉得唯君的伴娘,那姑娘看着挺好的,如果你们有缘能走到一起,好好相处总会培养出感情来的,这样你父母不也能了却一桩心事吗?”
他们的逆耳良言,句句在理,我只有听着,也只能听着。从他们进来的开始,我就无法正视他们,借着酒意掩饰,总怕心里藏着的秘密在善良的他们面前无法掩盖,良心总会不安的吧?
马修跟唯君结婚后,有一两年,我们的日子真的像马修说的那样平静安好,娘娘跟唯君继续在长巷经营绣店。
自马修的父亲生病后,他母亲总有各种理由叫他跟唯君回去住上几天,也许开始他们还会觉得独自的相处有些尴尬,久了便也可以像家人那样亲近了。每次马修从家里回来,跟我聊天的时候,偶尔会提到生孩子的事情。他跟唯君一起回去,他父母少不了也是要唠叨这事的,毕竟他们结婚也快两年了,虽然这两年里马修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我生活在一起的,我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有一天,娘娘在电话里问我,马修有没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一样的?我先想,是不是马修有什么事瞒着我,让娘娘知道了,可思来想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不一样。转而又想,是不是唯君有什么事
问娘娘,她只说总感觉唯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是什么事,又说不上来。
我安慰她,可能是做绣活累的,注意点多休息才是!
娘娘的话我还是搁心里了,通常女人突然有不安的感觉,那可能真的有什么事情。
晚上跟马修吃饭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的问他跟唯君的一些事情,开始他先是一愣,问我,“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了?就那样,挺好的!”
马修虽这样说,可我也开始像娘娘一样地有了不安的感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