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绣浮生》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一绣浮生- 第5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啊。”我细细地把李婶的话放在心里品味了好久。她那一声由心的感叹;包含了多少情感。她跟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在她眼里;我身上有娘娘;唯君的影子;而岑歌是唯一一个忠实地陪伴在三个女人身边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他跟我。鉴于唯君的不幸;娘娘的孤苦;李婶心地善良地愿望我跟岑歌能好好的;算是一种慰藉也好。 “你们两个在一起好啊!”过去的不愉快;会因为我们两个人相亲相爱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人想忘记一些悲苦;要寻得一些与之相关联的美好事情来自圆;来抚慰;心地善良的人啊!
  *
  都说年越来越失了年味;然而长巷的年依然有滋有色;有着它独有的气韵。三十晚;我抱了一沓春联提了浆糊去给娘娘家贴春联。我想过了;进不去宅子的话;就从隔壁借梯子爬进去。巷里门头上的灯笼也都挂了起来;红火的暖在这狭长幽幽的窄巷里一路延伸到远远的远远的地方。那是新一年的开始;所有一切的开始。
  过年的时候;游客比巷里人还多。拿着相机照本地人过年的情景;年货;年夜饭;民俗文化;他们都喜欢拍;有的游客住宿在巷里;就跟主人家一起过年;异乡的年虽带了些许乡愁;但也是温暖别样的。
  娘娘家的老木门大开着;灯笼挂在门檐两边;一对门神威武神气。水里的鱼儿活着;墙边的草木也还活着。我站在天井里仰头望向阁楼;恍然做了一场梦似的。“娘娘;唯君;过年了你们都还好吗?”
  岑歌从阁楼的栏杆处探出头来;“囡;你怎么来了?”
  我嗔怒他;“就许你来;我不能来吗?”
  “你上来;帮我看看对联歪了没有?”
  “我以为是娘娘回来了呢!”
  “她托我照看房子;我偶尔过来打理一下;扫扫灰尘;晒晒被褥侍弄一下鱼儿草木;给她寄些衣服什么的。”
  “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以前怕你难过;所以没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老宅子空久了不好;要有点人气;我是男人阳气足;常来走走养宅子;这是娘娘说的。”
  “娘娘终究依赖你多些?”心里虽有些难过;但我一点也没有怪她的意思。 “哎呀;别光顾着说话;都贴歪啦;右边低一点再往上一些。”
  “这样吗?亲爱的。”他调整好回头问我。
  “嗯。”我伸手打了他屁股一下;“少肉麻了;小心我拿浆糊把你的嘴巴粘起来。”
  “粘起来我可怎么亲你啊?”
  不理他的油腔滑调。下楼到厨房把炉子升起来;烧壶开水找了包茶叶泡着;开始擦洗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忙得累到直不起腰。娘娘的房间打扫的格外认真;她们的照片每一幅轻轻擦拭;光洁明亮的玻璃片下;笑颜明媚的两个女人;已经不再悲伤;愿时间抹去一切不好的伤事;只留下一个暖人美好的爱情故事就够了。
  两个人默默地坐在楼下的沙发里;壶里的白色水气慢慢地浸润空气。
  “这个给你。”
  一把缀了精致荷包的钥匙;跟以前压在墙角花盆下的那把钥匙一模一样。我不解。
  “娘娘说;如果你愿意;宅子托给你打理。”
  “那是什么意思?”
  岑歌摊摊手表示他也不懂。
  钥匙握在手里;心也紧紧的;“那她不回来了吗?”
  “娘娘现在生活的很好;唯君的父母也很喜欢她?”
  两个人就这样懒懒地窝在沙发里;偶尔聊些话;看着外面的天一点点的暗下来。灯笼的光温暖了四周的黑;也温暖了两颗心。
  *
  我们两个人也越来越像一对恋人;习惯了说情话;习惯彼此身上的气息;习惯对方的缺点。恋爱像是一个游戏;每天都有一种不一样的新鲜感觉。家人也不再把结婚的事挂在嘴上;只不过家里的东西慢慢地变多了起来;像一个喜铺一样。
  每天都空出一点时间在娘娘的家里度过;泡一壶茶;点一支香;写一点故事。偶有在门边探头的游人;兴致好时就邀人进来喝杯茶;随便聊点什么;带着人在屋里参观上一圈;他们喜欢我讲的故事;关于两个女人的故事。这个故事我讲给了好多人听过;直讲到我给故事重新编了一个欢喜的结局。讲着讲着;我自己也当了真;讲着讲着很多人知道长巷里有一个会讲故事的女人;就在娘娘古色古香的老宅里。
  年过完;日子还像往常一样地过着;巷里人都知道我要结婚了;我自己却很糊涂地不知婚期何时。巷里的人也跟岑歌熟识;碰上了都能站在一处聊聊天气;菜价;国家大事。
  *
  “我跟杨朵分手了;就在今天。”这是卜艾自己说的。但她跟别人分手的方式不一样;没有当面锣对锣鼓对鼓地把事情摊白了说。她说的分手就是她自己从杨朵的世界里消失。
  初八;她打包了一堆行李托运出去;然后找来娘娘家跟我告别;简单直接明了地扑在我怀里哭作一团。
  “你不是不爱她吗;还哭个什么劲?”
  “不爱;但也是有感情的嘛!”
  卜艾只是嘴硬;她说的有感情;那就是爱了;我没必要拆穿她;就让她当个“女英雄”吧。
  “给我唱首歌吧。”
  “什么歌?”
  “长巷谣。”
  “大白天的;我不好意思唱。”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晚点电话里给你唱行不行?”
  “那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跟岑歌要好好的;订了婚期的话;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准备礼服啊。”
  “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开心的时候记得打电话来;我给你唱歌。?”
  “傻妞;弄得这么骟情。姥姥那里你给她说声;我就不过去了;免得她老人家又把我眼泪勾出来。”
  “姥姥还给你包了红包呢!你不去;我可领双份啦。”
  “领吧领吧;这回便宜你了还不行?阿罗回来了吗?”
  “回了;有两天了;你去店里找他吧。”
  “那我走了;你别送我;呆在屋里别出来。”
  她走出去以后我还是跟到门口;倚在门边;看着她的背影。她是个惹人疼的女孩子;生得江南小女子的娇俏模样;却养得一腔的江糊豪气。
  她走后不久就来了电话;我笑她太儿女情长。
  “囡;你快来岑歌店里吧!”
  “你怎么跑那去了?”
  “别问没用的;电话里说不清。”
  “说不清也得说啊;挑有用的说;搞得我一头雾水。”
  “有个泼妇在骂你们家岑歌;说岑歌勾引她老公;我也糊涂啊。现在脑子里一团黑线。我们岑歌什么时候成小三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结束

  跑到绣店;累岔气了。卜艾说的泼妇不是别人;挺着大肚子的罗菲。几天不见肚皮见长了。马修竟然也在;流里流气的痞子相;至少我是这么看他的;也可以说成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岑歌坐在那闷头抽烟;一屋子的人都很沉默;我也不好开口问怎么回事。
  “老公;来客人啦?”我故意笑的妩媚些;卜艾的下巴都快惊掉下来了。我突然出现;岑歌也是觉得意外;马修的表情更怪。罗菲一点不像泼妇;卜艾说的夸张了些。我泡了茶给他们只是出于礼貌;因为为当他们是客;说出的话也就不客气。
  “你们来有什么事?”
  “这得问岑歌吧!要不是他在这我们也不能来啊?”
  “罗菲;话得说清楚了。”
  “讲道理是吧?如果不是岑歌勾引马修;马修他会一个人偷摸摸颠颠地跑来?”
  “哎;我说你这个女人;看不住自己男人往别人身上怪;你打听清楚了没;我们岑歌可是有老婆的人;在这呢;好好看看;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勾引你老公?脑子坏掉了吧;见过不讲理的孕妇;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内分泌失调疯急乱咬人的呢?”
  卜艾外表文静;也是个刀子嘴心直口快的主;不等我说;她已经忍不下了。罗菲的架势就是来撒火的。
  “碍着你什么事了;说谁是狗啊?嘴巴放干净点。”
  “我可没说你是狗;你自己搭的茬。”
  “你这么爱管别人的闲事;也是个三吧?哪有缝往哪钻啊。”
  “唉;我就是个三;你管着吗?这里没人想勾引你男人;赶紧把你那香饽饽老公领回去看好了;长腿的东西可是会四处窜的;别一不留神又跑没了;到处找人扣屎盆子。”
  我心里直骂卜艾这个二百五;承认自己是小三还那么理直气壮。两个男人先都不说话;直到卜艾拐着弯骂马修不是个东西;马修才忍不住呵住罗菲。罗菲不再搭理卜艾;知道在那里讨不到好;转而向我。
  “囡小姐;当时我是信了你的话;你说你们要结婚了;岑歌跟马修也没有任何关系;可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机;显然马修也没想到罗菲有这一手。上面的信息大概是岑歌跟马修恋爱时的一些暧昧信息。难得马修保留至今;多情种啊!卜艾凑过来瞄瞄;先是一愣。
  “小姐;猴年马月的事也值得你翻出来说事;有本事你把他们现在的偷情证据拿出来啊。有;我白给你孩当干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有意思吗?”
  偷情;也亏她想得出来;岑歌脸都绿了。
  “说了没你什么事;你这女人怎么那么烦人?”罗菲一跟卜艾搭话气就短。
  “我就爱烦人;有能耐吃了我啊?”
  “好了卜艾;别闹了。罗菲;这么僵下去也没意思;为什么来你直说了吧。”
  “我要看你们的结婚证;没有结婚证;你得给我们一个明话;好叫马修死心;不再对岑歌心存念想;咱们以后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结婚证;空口白话顶什么用啊?你干脆让他俩当着你们的面ML不更直接。帅哥;你不就想知道你的旧情人对着女人直不直得起来吗;让自己的老婆挺着大肚子出来闹腾;还真狗血啊!你那银样镴枪头都能把这个女人的肚子搞大;我不信你们岑歌会比你差。”卜艾越说越不像话;一屋的人都被他损了个遍;大概她也气;岑歌的风流旧事连累到我;口无遮拦地谁也拦不住;替我打抱不平。她几角恋里滚爬出来的;跟罗菲斗嘴一两个来回;大概摸清楚正在发生的事情的逻辑。我不是夸她;只想说;在有些事情上她脑筋转的比较快;凶起来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