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赛尔提毫不留情的收拾新罗的画面,而新罗手中准备用来抽他鲜血的针筒已经被无情的踩碎了……
“你们感情真好。”幽艰难的坐起身后,面无表情的下了结论。
赛尔提意识到幽的苏醒后,立即收敛了‘母老虎’的架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下了几行字,‘小幽,你不要误会了,我和新罗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还有这个笨蛋我已经收拾过了,希望你不要把刚刚的事情放在心上’。
幽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又盯了赛尔提几秒钟后,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很想说……既然没有关系,为什么刚刚说这句话的时候要紧张的捏衣角?不过他还是明智的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而是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说道:“其实……我也想让新罗抽一点血……”
“真的吗?小幽,你终于想通了?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研究你的血液,然后找出你面瘫的奥秘,真是太令人兴奋了!”新罗快速蹿到了幽的床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尤其是那双黑色的眼睛,闪烁着无比兴奋耀眼的光芒。
幽毫不客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不咸不淡的说道:“不是这个问题,我想要知道我的血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否则怎么会一直咳血……”
“啊,你刚刚听到了,这样也好,省得我再解释一次了。”新罗把手插在白大褂里说道:“其实刚刚找到你的时候,我和赛尔提都吓死了,因为你可是倒在血泊之中,即使是身为黑市医生的我也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吐那么血还不死,这简直就是生命的奇迹!”
“不过把你救回来之后,我多少松了口气呢,如果你死在我家里,我一定会被静雄那家伙杀掉的,哈哈哈哈,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新罗抓着头发,一脸傻笑。
幽的嘴角抽了抽,他抬起头,淡淡的瞥了新罗一眼道:“合着你救我……就是为了不被哥哥追杀?”
新罗的背脊一凉,立即精神抖擞的答道:“怎么可能,其实看到小幽你这样我也很难过,毕竟小幽也是我的朋友,我绝对没有‘又多了一个实验对象’这样的想法,我也绝对没有想拿你的血去做实验,更没有想要把你稍微解剖了看看,所以我还是很关心你的!”
“你把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没关系吗?”幽冷冷的挑了挑眉。
“啊哈哈……我刚刚有说什么吗?小幽你一定是听错了,咦?这包血已经输完了,我去冷冻室再给你拿一袋……”新罗不是笨蛋,自知失言的他立即找了个机会逃之夭夭。
幽轻轻叹了口气,真不知道打电话给新罗来救他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就像新罗说的那样……明明吐了那么血,现在居然能够毫发无伤的活下来……究竟是为什么……?
幽注视着自己插了细管的手,鲜红的血液布顺着管子缓缓流入了他的身体里,仿佛就像是为了弥补那个时候怎样也无法抑制的从喉头涌上的血液……
“所以……我的身体到底是怎么了?”幽抬起头,淡淡的的看着赛尔提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新罗在你晕倒的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检查,但是结果却是找不到任何病因,而且他还说你的身体比一般人都要健康,不存在会吐这么多血的可能性,所以现在一切都还是谜。’赛尔提迅速打下了一串字,解释完之后,她又立即打下了新的一行字,‘小幽,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有没有哪里觉得痛?’
“谢谢你,赛尔提,不过除了身体有点无力以外,并没有什么其他不适的感受。”幽轻轻垂下了眼帘,找不到原因吗……也就是说他被妖刀划伤了以后,莫名其妙的吐血,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查不出任何病原?
所以……果然一切的问题还是出在那把刀上?虽然很不想相信这种扯谈的事情,但是……连无头骑士这种生物都出现了,他还有什么不能相信呢?
幽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把视线朝赛尔提的头部望去,赛尔提见状,有些紧张的打下了一行字道,‘怎么了?难道是我的头盔没戴好吗?是不是很奇怪?’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用在我面前戴头盔也可以,你和新罗在家的时候,应该不戴头盔吧?”
赛尔提惊讶的打字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不过看来是猜中了。”幽的脸上虽然依旧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那双灰色的眸子却在灯光晕染下却让赛尔提觉得格外温暖。
赛尔提伸手想要脱下头盔,但是末了她又有些担心,所以她用手机再次确认道,‘真的没关系吗?小幽不觉得……这样的我……很可怕吗?’
恍然间,幽又想起了过去和静雄那段难忘的儿时岁月,那个时候,静雄也曾经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黄昏的公园之中,静雄几近别扭的问他,“喂,幽,你觉得我可怕吗?”
他的答案和那时候一样,或者应该说……这个答案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不可怕啊……还有……”幽在唇边勾起了淡淡的笑容道:“我似乎有点明哥哥为什么能和赛尔提成为好朋友了。”
赛尔提微怔了片刻,随后她才用手机迅速的打下了一行字,‘天啊,小幽,你又笑了!你应该多笑笑的,还有静雄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我们才会成为朋友。’
幽轻轻垂下了眼帘,这个世界上能发现静雄温柔的家伙其实真的不多,或许正是因为赛尔提发现了这一点,她才能和静雄和睦相处。
“你们两个趁着我拿血袋的时候在讲什么悄悄话?”新罗拿着血袋走到了幽的身边。
“不是临阵脱逃了吗?”幽不带任何感情的瞥了新罗一眼。
新罗顿时垮下了脸道:“小幽,你不是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吗?”
新罗本以为幽还会继续奚落他,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幽非常老实的道了谢,并且还很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谢谢你,新罗,还有赛尔提也是。”
新罗不好意思再发作了,他替幽换好血袋后,抓了抓头发说道:“真是的,小幽你这样让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总觉得自己做了白工……”
“原来你不收费?我本来还想给你药钱的,毕竟血袋应该不是轻易能到手的物品吧?”幽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忽然有种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赛尔提,我受伤了,快点安慰我,等等,不是这种安慰,不要攻击我的肋骨!快停下!”新罗在被折腾了大半天之后,他轻推了一下眼镜,难得正经的说道:“有什么头绪吗?我以为你是被砍人魔砍伤的,但是除了你手上那条细小到几乎快看不见的伤痕,其他地方全都完好无损,但是这样一条小小的伤痕不可能让你吐那么血,尤其是在你身体机能全都健全的前提下……”
“确实是砍人魔,就是我手上这一条划伤,而且我身体开始不舒服也是在这之后,虽然很难令人相信,但是既然医学和科学都解释不了的话……也就只有……”幽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他淡淡的注视着手上的伤口,忽然觉得有些讽刺,明明从来不相信这种荒谬事情的他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不得不信了,怪力神谈吗?所以那把刀的能力就是让人咳血……?
就在幽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新罗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如果是妖刀罪歌的话,我倒是知道一点情报,因为自从赛尔提那天被砍伤之后,我就稍微做了点调查,据我所知,罪歌没有能令人咳血的能力,凡是被罪歌砍伤的人,一定程度上会受制于罪歌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砍人魔。”
“至于控制的方式,结合起赛尔提的经历,她说伤口处会传来声音,应该是通过罪歌来控制被砍者的灵魂又或者是身体,而媒介就是那个伤口,通过痛楚来传递信息和交流,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大致应该就是这样。”
“所以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会被控制?”幽对于这种逆天的能力感到了一丝不悦,身为人类的他竟然要被一把破刀控制,他应该说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奇妙了吗?本以为是黑帮大乱斗的世界,结果这个世界却比他想象的更惊悚。
不过……如果砍人魔真的想要杀他,为什么不让罪歌对他下命令,这样就可以很轻易的杀死他了,而且如果按照新罗所说,他应该能听到罪歌的声音才对,但是……自他被砍以来,他什么声音也没能听到。
就好象这一刀……不是砍在他的身上一样……等等……幽又把新罗刚刚说的话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睁大了双眼。
灵魂……他的灵魂……并不是属于平和岛幽的灵魂……所以罪歌才无法控制他吗?因为所有的命令都无法得到执行,所以才导致了身体这样的反映?
“原来是……这样吗……?”幽喃喃低语道。
“怎么了?小幽,有想到什么吗?”新罗问道。
“不,没什么,哥哥那边还请继续保密,麻烦你了,新罗前辈。”幽重新躺回了床上,他看着即将流空的血袋,眼皮渐渐开始沉重起来。
新罗见状,十分配合的说道:“你先睡一会儿吧,我和赛尔提先出去了,你损失了那么血,现在会那么累是正常的,如果我没预计错误,砍人魔只要一天不被抓住,你咳血的情况就会一直持续下去,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如果血量损失的太多,还是会有点麻烦,所以回家之后最好尽量多吃点补血的食物,实在不行,也可以来我这里输血,当然是收费的。”新罗把手插回了白大褂里,笑着对幽说道。
“赛尔提,我们走吧。”新罗说完,就和赛尔提一起离开了房间,幽也在这个时候彻底进入了梦乡……
一觉睡醒之后,幽觉得自己的力气恢复了大半,手上原本插着的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新罗拿走了,幽从床上坐了起来,本来还没注意,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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