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忍不住的伏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
没防备地被白芷长臂一勾,天旋地转地调了个方向。
宋知秋有些惊讶的看着上方的白芷,只觉得暮光之中有什么倾泻而出,眼前人姣好的面容映进眼底,对方眼底亦是装载着自己。一时恍惚一时失神,心跳的飞快,得用手按住了才能不从胸腔里跳出来。脖颈一扬含住咫尺处的双唇轻吮,情动不已。
白芷极为顺从的被宋知秋给翻转过来再度居于下方,两人吻的难舍难离,似是酝酿了许久的情绪都在此刻迸发。宋知秋略微轻喘,指尖微颤的抚上白芷面庞:“我。。。。你。。。。。"言语不清却是深情所至。
”宋公子不是一向能言巧辩,怎么突然连话都说不利索?“白芷笑她。
宋知秋本就羞涩到极致,被她一笑赫然红了面皮儿。一着急结巴道:"哪哪哪…哪有!我原是想着,等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与你…与你…"
白芷轻叹一声:"既然与你结缘便想着时时刻刻与你一起,何必纠结落定不落定,倒像个刻板的夫子了。你总该晓得,白芷有你,此生足以。"
话音刚落身上猛地一紧被宋知秋用力扣入怀中,听得她细微的嗓音如猫儿一般的唤着自己的名字,暮光已尽须尽欢。
两情缱绻之时,百年亦如一日。
早起宋知秋恋恋不舍的在白芷怀里蹭了许久,若不是白芷将她赶下床,只怕是白日里也要缠绵于塌上。
"不过一些琐碎小事,我晚些去也无妨。"宋知秋小口啜饮着药粥,心里还想着跟白芷多腻歪一阵子。虽说她对于白芷昨夜那般主动有些意外,可终归是羞赧的情绪抵过了心底的那点疑虑。
白芷状似不经意地:“我虽不大管你筹备地事情,不过也免不了的挂心你。之前那无心阁的事端你可查处什么一二来了?”
宋知秋点头道:“排查了一遍,初映宫中并无内鬼,应是那日我大意,一心想着混迹进去没曾察觉被人暗处盯着。我只一点有些想不通透,那无心阁也算不得名门正派,平日里做的也都是下九流的行当,怎么会与我初映宫过不去。”
白芷心安道:“那便好,想那无心阁也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之辈。只是,他们能破的了你山上的机关,你这宫门也该多加防范才是,莫要被人摸进门来还不自知。”
“我会小心,你且安心便是。”
白芷见她这样说也不再多言,只道:“我自然是没什么好不放心的,除了有些挂念师傅,不知道她近来如何。”
宋知秋喝粥的动作微滞,笑道:“有时我倒有些妒嫉你那师傅,能让你如此惦念。”
白芷嘴上笑骂宋知秋:“整日里想的是什么有的没的。”心里却因她微小的一滞而浮起忧虑来。
待宋知秋走后,将碗筷洗过,座于桌前提笔许久却落不下只字片语,心中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明知自己这一走必叫她伤心,却又无法不挂念师傅如今的处境,最后只道了一句。
[我知你必然要怪我,只望你不要太怪我。我自会平安,也望你平安。'
夏风吹入内室,吹的镇纸压着的字条打了个卷儿,皱起一角。
宋知秋看到字条的时候已近黄昏,她将程锦颜给予的信物交予温良,令他去将程锦颜手里隐匿的势力安排妥当,想着近日来没怎么陪伴白芷,特地早早将事物打点好。却没想面对的是人去屋空,就连温泉边的梨树都霎时间孤寂的令人心惊。
她原就有预感却没想到真是如此,心里的酸楚疼痛层层叠叠荡开,可更为深重的是担心。
如今江湖之中如粘稠的泥沼,危机四伏。
大战在即,她此时再如何也□□乏术,立即派了信使放鸽子给密使,令他速往四白城寻白芷下落,又让温良在外一起寻找。
无论如何,她都要白芷无虞,不然此番种种皆是白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家出走前要给点甜头
三日后,以望月山庄为首慕容府为辅的正义之师浩浩荡荡的围在了雁鸣山下,凤门的人也来了,只是始终不见白风的踪影,不免令在场的人猜测白风已经不在人世,更有那野心勃勃者暗揣着凤门无主的心思蓄势围剿过初映宫后一并吞噬掉凤门。这群人里自然有那一向神秘莫测的无心阁的人,不少正道侠士不屑与之为伍却碍于程府和慕容两家不好做声,待到山下,无心阁中走出一人,拿着一白色瓷瓶道:“诸位侠士、好汉!这雁鸣山我们屡攻不上除了那害人不浅的陷阱机关,更是因那漫山遍野的红花导致,那红花看似无奇,实则是种迷香,进入此林中便会迷失方向,这丹药可解此毒。”
正道人士中有人对无心阁心存疑虑,道:“无心阁向来做的是黑市买卖,这丹药别再有什么不妥吧?”
无心阁那人听了也不恼,极狂傲的一笑:“这位侠士所虑也是人之常情,无心阁向来做的是赚钱的买卖,黑市白道又如何,此番也是看在望月山庄的面子来做的这笔生意,阁下若是不信大可不必取用。”
众人一听此言,又见程家现在的主事慕容家的主母程素馨也示意两家的人去找无心阁的人领用,便也都纷纷取了药往山中而行。
果然,进入山林之后,往日的迷雾消散不见,走了几百米也没遇见什么暗器机关的来设置路障,一行人之中有些新来的心下窃喜,说不定此次真能一平初映宫了?只是有几个历年都参加的这项活动的却不由得暗暗揪心,顾言清布下的迷阵机关一个是难破解在一个是出其不意,他们这群人不知吃过他多少暗亏,行至山腰处有人忍不住提醒了句恐防有诈后才前行了不过百米,便突然遮云蔽日,山中密林层层叠叠,狂风大作飞沙迷了不少人的眼睛,夜莺之声此起彼伏,众人戒备的举起各自兵器置于胸前,小心的观察着周遭,走在前端的一人乃是那日来突袭初映宫不成的南山五侠之一的张篙,他才小心的走了一步便感觉到脚下一顿,小心二字还未说出口只见地上闪电般的竖起一排细长主杆,竹竿之内有唰唰地射出如繁星般的毒针,张篙跟身后的十几人连声都没吭的就倒了下去,这一倒不要紧更是扯动了连排的机关,毒针毒箭如下雨一般的编织成网。一时间众人只能挥舞兵器抵挡,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待这波攻势过去,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
高空之中有一人阴恻恻地笑着:“诸位大驾光临我初映宫,不知在下的见面礼可还算让诸位满意?若要入我雁鸣山灭我初映宫,便先过了我顾某人的这个阵再说吧。”
打头阵的不是别人,正是令不少人都头疼不已的顾言清。见过他的人都说此人面如冠玉貌似潘安,一股子文人雅士之气,可内里确是一肚子坏水儿人尽皆知。此人不但精通奇门遁甲之术,一手快剑也使得出神入化。
顾言清的话音未落,周遭突然起了四张大网幽幽的泛着青光,细看之下不难发现这网乃是乌草编就而成,乌草韧如天蚕丝又坚如精钢铁,粹过特殊的药水之后更是刀砍不断火烧不毁。网起之后只见网外由十八人列组成阵,各持十八种兵器,分布于六角。程素馨四下看了一眼,对众人道:“各位小心,这阵法看似平静实则凶险异常,这乌草网的四个方位里面东西二角乃是青龙、白虎,南北则为朱雀、玄武,四角虽是简陋却也暗含八卦六十四相一分不少,若是轻举妄动只怕。。。。”她话还没说完,南山五侠之中剩下的四人此刻只想着为自己的兄弟报仇哪管的上什么八不八卦、凶不凶险,提刀便往四个角砍去,哪知兵器一入那巨网竟被死死的缠住,巨网突然变换方位,网外的十八人也由两人变作三人队幻化出六角与巨网逆向而转,四人来不及做反应便被击中,闷哼一声滚落一旁不知死活。
巨网不停歇的转动且越缩范围约小,网外的十八人也不时变换阵型,长枪利刃的不时从网中窜出杀的众人措手不及又无法招架,正是焦头烂额之际,不知是谁凌空而起喊了句:“破!”一击飞出,钉住其中一面巨网中的一孔,用内力将网面撕裂开来。巨网停止转动与收缩轰然而塌,而那十八人也随着巨网的坍塌消失于树林之中,恍如鬼魅一般。
顾言清坐在树顶上轻笑一声,一拍树干飞身而去。
众人看着那破阵那人年纪轻轻,穿的是望月山庄弟子的行衣,不由的感叹望月山庄当真是人才辈出。
刚刚破阵之人对着众人抱拳道:“在下望月山庄弟子程四,方才见着巨网阵与年幼时家中古籍所述极为相似便姑且以古籍中的破阵之法一时,侥幸侥幸!”
白虎堂的陈堂主看着一地的破网竹筒啐道:“顾言清这宵小之辈也只能以此物来祸害人,躲在机关暗器后面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出来真刀实枪的打一场,爷爷切了他的头来盛酒!”
“陈堂主说的好!”
“初映宫的人也不见得有多厉害嘛!”
“此等鼠辈,待咱们一举冲上山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也好为南山武侠等兄弟报仇!”
众人皆附和:“说的是!冲!冲!冲上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宋知秋在远处冷眼瞧着,一群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蠢货。
一路机关不尽暗器突袭,向山顶又靠近了些许却也让这些人狼狈不堪,山风止鸟声寂,这是内力上乘的好手凝神运气之效,众人不敢怠慢,再度停了下来。昆凌派的林志昀上前一步举手抱拳以内力出声道:“阁下好强劲的气场,不知是初映宫的哪位高手,林某是否有幸切磋?”
晏阿九从树上轻飘飘的落下,手中武器乃是他惯用的长鞭了,懒得屈就虚礼,鞭身一抖便向那林志昀攻去:“高手不敢当,林少侠少年英雄,晏阿九来领教了!”
林志昀早有防备,一个错身沿着鞭子而上手上的金丝手套乃是昆凌派的宝物,配合昆凌掌法可劈山斩石。林志昀的掌法极快,双掌变化交错如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