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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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当痞子穿成捕快-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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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雕花纹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老鼠,它骄傲的站在油台之上,看着远方,特别神气!
    “这东西可别给我咬烂了,这可是我自己雕的!”把柳长兴嘴里的衣服拿了出来,换上自己的刀鞘,白玉堂安抚了摸了摸他的额头。“放心,我会快一点的!”他一边左手拍着柳长兴的肩膀,用自己的力量给他安慰,另外一边眼睛看准角度,右手极其快速的挥着匕首向前。
    “哼!”柳长兴因为闭着眼睛,所以其他的感觉都特别灵敏。他耳朵里听着的是白玉堂的心跳,急促而又强烈;皮肤上感觉的是白玉堂手上的温度,虽然宽厚却有些冰凉。而就在他将其他四感延伸极致的时候,一种难以忍受的痛从他的肩膀侵袭到全身,紧接着他就感觉到有东西从他的伤口中流出,那火热的,是他的鲜血。
    “好了好了,你松口把!别把我的刀鞘咬坏了!”看着白色的腐肉已经被刮了下来,白玉堂迅速的朝上面撒上特制的金疮药,冰冰凉凉的感觉让他手下的身体放松了不少。低头一看,柳长兴这小子,疼的汗水都顺着脑门流了下来。而自己呢,也是两手都是冷汗,尤其是左手,黏黏腻腻的放在柳长兴的肩上。
    “呵,你的……刀鞘值……几个钱?老子掉的是……一块儿肉好不好!”喘着粗气,柳长兴吐出了嘴里的刀鞘,那木制的外表上,赫赫然是几个鲜明的牙龈,正好咬在了小老鼠的脸蛋上。
    “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等到白玉堂拿新的白布给柳长兴包扎完,捡起落在榻上的匕首外鞘,打量了一番忍不住怒视着他。
    “你牙印儿咬哪不好,为什么偏偏咬在脸上!”想着自己当时雕这个小老鼠是以自己为蓝本,白玉堂感觉那几个牙印儿不是被咬在了刀鞘上,而是咬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不是你把它塞我嘴里的么?”想着背后的伤口上完药了,还有前胸的没有上,柳长兴就直接坐了起来,打算让白玉堂继续帮忙。可他这求人帮忙的人,却没有求人帮忙的意识,只顾着推卸责任,连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我那是好心,结果你却把它咬成这样!以后你的事儿我不管了!”白玉堂摸着那刀鞘上明显的痕迹,心痛的不行。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非把自己雕了十次才雕成功的刀鞘给他?还不如让他咬着衣服呢!就算真的死了,也不是因为自己!
    “哎呀,白大侠,白前辈,做人可不能这么绝情啊!你看我前面还有很多伤口,低着头上药多不方便,你就行行好,都给处理了吧?”知道自己把人给惹毛了,柳长兴又开始安慰白玉堂,嘴上的好话是一个接一个蹦出来。辈分低,没关系啊!正好让老前辈照顾一下小的。说软话,没关系啊!只要能得到好处就行!反正服软又不是掉块肉的事儿,能不让自己动手,动动嘴皮子,又何乐而不为呢!
    “算了,算了。我哪天还是找臭猫算账去吧!不跟你这个小辈一般见识!”将匕首擦干净放回到刀鞘里,白玉堂又开始拆前胸伤口上的白布。这一回因为伤口并不深的缘故,处理的很是顺利,只是因为刚才柳长兴得罪了他,所以这次的手下的要狠了不少。
    “前辈,你是故意的吧?”等到白玉堂抹完药开始给自己包扎了,柳长兴才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时候的他已经疼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了,漂亮的嘴唇上更是添了不知多少牙印儿!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下次有本事别用我啊!”将白布从柳长兴的腰上绕过来,白玉堂细心的给柳长兴缠了好几圈,这也是怕他的伤口再次开裂的缘故。但他虽然为柳长兴着想,手上还是忍不住报复性的使了使劲儿,让本来就在艰苦支撑的柳长兴一下子往一边栽倒下去。
    而柳长兴这一倒,拽着白布的白玉堂也没坐稳,直接跟着往下倾去。还好他常年练武,反应比较灵敏,放开了白布,一只手环住柳长兴的腰,阻止他下落的趋势,另外一只手撑在榻上,得到了有力的支撑。可是这样艰难的动作,就直接导致了两个人上半身完全相帖,知道的人是清楚白玉堂在扶住柳长兴,避免他背后的伤口再次受到撞击开裂,不知道的人直接就会误以为车上的两个人做了什么让人害羞的事情。
    “你们在干什么!”刚刚了结一切的庞昱正准备回马车休息,可刚刚掀起帘子的他就看到了这样一副极其碍眼的画面。瞧着对面的两个人相拥,连脸的距离都近的快贴在了一起,他的声音里不自觉的带上了外面大雨过后的四处飘散的寒气。

  ☆、第三十四章

“那个,阿昱啊!”这柳长兴刚刚坐起来,就被庞昱的声音吓了一大跳,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白玉堂看似软绵绵但却暗里藏针的话给截断了。
    “我们干什么?你以为我们在干什么?”他松开了抱着柳长兴的手,泰然自若的将自己有些褶皱的袍子理了一理,含着笑,望着在马车边怒视自己的庞昱,好像是挑衅一样,原本支撑在榻上的手转而搭在了柳长兴的膝盖上,手指还轻轻的点了点。
    “我不管你在干什么,以后离长兴远一些!”上了马车,庞昱冷着脸坐在了柳长兴和白玉堂的中间,虽然那个地方很小,但他还是硬将自己的身子挤了进去。看着柳长兴前胸松松垮垮的白布,他皱着眉生疏的打了一个结,随后便将一边的外袍扔到柳长兴的身上,转过头去看白玉堂。
    “你说我远就要远么?”刚才听庞昱那语气,白玉堂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对柳长兴怀有别样的情感。在大宋,虽然同性恋是官方明令禁止的,但娈童之说始于黄帝,这样的内心渴望又岂是几道命令就可以阻止的?
    而且,宋人尚文,追求文雅风流,虽然明令禁止piao*chang,但狎i*却是普遍现象,逛青*楼更是成了一种潮流,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不喜欢女人,只偏爱美少年的,也不足为奇。想是庞昱在开封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人,因此才对自己刚才与柳长兴亲密的动作有那么大的反应。
    “我不管你怎样,长兴是我庞昱的朋友,自然也在庞家的羽翼之下。如果你想挑战庞家,我不介意你去和外面的飞云骑好好商量商量!”看着白玉堂一点儿都不上道,庞昱的心情是越来越差,满面冰霜都快到了冻死人的地步。
    “好好好,那我就好好的和你们庞家的飞云骑交流一下!”瞧着庞昱如此关怀柳长兴,白玉堂心里也很高兴。虽然他面上依旧维持着被庞昱挑战的不爽,但那挑起的嘴角已经泄露了他内心真正的情绪。知道庞昱现在是不放心自己和柳长兴待在一个地方,白玉堂好心的不让他再忌惮下去,走了两步,一个踮脚,就飞到了马车附近的一匹马上。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看庞昱只不过和白玉堂说了几句话就把对方逼出了马车,柳长兴觉得有些好奇。此时的他还不在状况之内,更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只是知道白玉堂和庞昱刚才的争执好像是为了自己。
    “我们谈什么你没听懂么?”庞昱随意的帮柳长兴将外袍拉上,就坐在了马车的另外一侧。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看到柳长兴和白玉堂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好像不对,心里那种不适是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下意识的就将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懂什么?”在马车上找了一套新的衣服穿好,柳长兴仿佛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了榻上。“我就只看见你好像在和他发脾气,还是因为我。”
    “你真的不懂?”庞昱瞧着柳长兴这幅傻样有些不敢相信,就算他是内心正直,也不能连自己和白玉堂说啥也不懂吧!
    “你要我懂啥啊?”被庞昱追问的烦了,柳长兴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好。实际上,这也不怪柳长兴,他那儿会虽然男性之间互有好感比较流行,但那都是发生在上层社会的事情。年幼的时候,身为一个痞子,连吃的都顾不过来呢,哪还有闲心管那些事儿?就算后来到了祖父家,读的书也都是四书五经、再不就是史记左传之类的,佞幸传倒是看了一些,但那时候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只是当做一般的故事来看待。
    “算了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看对方完全不了解的模样,庞昱也懒得去教他这些了。再说,这些东西也没办法教给柳长兴,能说自己刚才生气是认为他俩在干啥干啥么?能说自己害怕他喜欢上白玉堂么?能说自己看着白玉堂和他有亲密动作心里不顺么?还不如就此打住,让他什么都不了解的好,这样自己在他心里还算是有个好印象,而不是什么都懂的纨绔子弟。
    “瞧你这样子!”不满庞昱开了个话头又收回去,柳长兴免费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而这看在庞昱的眼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我跟你说啊,别总找白玉堂麻烦,他那人还是挺好的,刚才还帮我擦药来着!”虽然庞昱对刚才的事儿不想解释了,但柳长兴觉得还是要说一说的,尤其是他刚才对着帮助过他们的人如此不礼貌,难免有一种过河拆桥的嫌疑,这会对他的名声不好。
    “帮你擦药?我不是也帮你擦过药么?你怎么不说我人好啊?”对柳长兴言语间护着白玉堂感觉不满,庞昱直接就反问了一句,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好像带着些醋味儿。
    “你那叫擦药?”听庞昱这么自夸,柳长兴连生气都没办法声生,直接被逗笑了!“你那叫倒药吧!拿着一瓶金疮药,恨不得半瓶都撒我的伤口上,要是那么上药,我这么穷,怎么供得起啊!”
    “切!不是说药上的多,才好的快么!再说了,那药也不是你掏钱啊!有小爷我在,还用得着你么?”被柳长兴戳破技能指数未点满,庞昱脸变得有些红,说话虽然也带着些锋芒,但却没有了刚才的刺人之感,就好像小孩子撒娇一样。而这样和缓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抵达陈州,看到那苍凉的街道之后,才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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