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什么亲戚,我是你大姨夫!”
“你——”阿泽怒瞪她,也不再跟她废话,进去帮忙了。
丰源堂里来了几个病人,他们一进来就是开始装熟人:“哎呦,这个不是西家巷口的吴公子吗?你这是怎么了?”
“哟,董家湾的孟公子,你又是怎么了?”
“哎,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从三天前开始,这场雨就下个不停……”
潘寻听他说了一刻钟,才总结出一句话,顿时插嘴道:“你就直接说你性生活频繁导致肾虚不就得了,扯到风湿病去干吗!”
“诶,你说什么呢!”那年轻人被她戳穿就恼羞成怒了,另一个年轻人虽然想笑,但是还是憋住了,道,“诶,孟公子先别急着恼怒,你知不知道这场雨这么大,那护城河的河水都快溢出来了。听说三天前开始那里就不断漂来一些尸体,听说还是武林中颇具声望的合纵盟的人!”
那孟公子也来了兴趣:“你也听说了啊?你不知道,护城河经过我董家湾,我们捞起来好几十具尸体呢!”
“听说是从凌云殿来的!”
“诶,宫太师又滥杀无辜了?”
“可不是嘛!据说合纵盟的人想为青云派报仇,来了两千人呢!”
潘寻听见他们在背后骂宫熙云,虽然心里不舒坦可是也无话可反驳。洛大夫走出来,对潘寻道:“他已无生命大碍!”
潘寻点点头,那洛大夫又拿来油灯,待看清楚以后才吃惊道:“潘姑娘是你啊!”
“没想到被洛大夫认出来了啊!”潘寻不好意思道。
洛大夫摸了摸胡子:“你第一次来的时候,虽然没有今日这般光鲜亮丽也略微狼狈,但是容貌改变不大,我虽然老了,可是记性还不错。潘姑娘,我们里面谈话!”
进了里面,潘寻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那个少年,洛大夫道:“潘姑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一回事”自然包含了潘寻为什么会这身打扮出现,也包含了为什么合纵盟的人会受伤,而潘寻是怎么救了他的,等等。
潘寻在心里早已想好了要回答的话,便道:“这是我在西郊发现的,我和洛源在合纵盟分别后便来了皇都,在西郊恰巧发现他还活着就把他带了来,听说他是被宫熙云伤成这样的。”
洛大夫叹了一口气:“三天前,他们这些人想要去杀宫熙云,可是却落得如此下场,唉!”
“凌云殿也损失了不少人吧!”
“那凌云殿派出的是生命力极为顽强的魔帝傀儡,能以一敌三。如果有一部分人不是懂得生命为贵而离开了,那死伤的人可能会更多,那合纵盟的力量就会被大大地削弱。”
和洛大夫聊了一会儿,洛大夫便出去照顾别的病人了,潘寻趁着四下无人,对那昏迷的少年道:“告诉清虚道人,也榕湖有一把武器,追光枪,找到它,不要让魔帝得到就能阻止魔帝冲破封禁。宫熙云身边的潘寻是魔帝的器皿,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
潘寻始终相信,哪怕世上还有许多个可以供魔帝使用的容器,但是要找出来也是不容易的,她潘寻可不是个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 国舅现在开始才是在用绳命作死。
还有,作者菌不是不爱你们了才一更的,而是——懒~(@^_^@)~
所以这章更了很多数字,也算是一点补汤吧= =
☆、31、SSS的国舅
少年悠悠转醒,阿泽发现以后连忙把外面的洛大夫给喊进来,洛大夫笑骂他一声:“不要一惊一乍的。”便去看那少年。
少年一开始对目前所处的位置感到诧异,而洛大夫进来之后他更是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
洛大夫知道他敏感,便和善地回答:“这里是丰源堂,你还有伤在身不宜乱动。”
“是你救了我?宫熙云呢?”少年忙问,洛大夫闻言摇了摇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念叨宫熙云,不知该说他天真好还是执拗。
“是我一个朋友在西郊发现了你,把你带来请我诊治的。这里还是皇都,你说话要小点心,对了,你叫什么?”洛大夫问。
那少爷低头沉思一会儿,想,他的命既然是洛大夫救的,那么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便答:“蓝三秋。”
“可是蓝色的蓝?”洛大夫又问,那少年点点头,洛大夫惊讶道,“原来是七才蓝平的公子蓝三秋!”
“你知道我?”少年也十分惊讶。
“实不相瞒,我曾源儿说过,七才皆不属于武林任何一门一派,只是蓝平先生的儿子有些特别,喜欢合纵盟,为此还和蓝平先生大闹了一顿。”
蓝三秋不再接话,忽的,他问道:“大夫,救我回来的人在哪里呢?我要向她道谢。”
“这恐怕很难办到,她是个奇女子,喜欢游历四方,如果这次不是她碰巧经过西郊,也就不会发现你。我要找她都十分难。”洛大夫说,他却完全没想到这一描述,立刻让蓝三秋在心里把潘寻当做那神出鬼没的世外高人。
而此时凌云殿,一声喷嚏声传了出来,只见潘寻摸了摸鼻子,骂道:“哪个在骂我?!”
“呵,你现在可出名了,天底下要骂你的人多了去了,你还是小心哪天打喷嚏打死喔!”茗岚笑道。
潘寻白了她一眼:“你比我更出名,都没见你打喷嚏打死,我凭什么要比你先死?”
“啊啾——”潘寻这一打,腰侧都痛了,痛得她泪眼婆娑的。
“活该!”茗岚低声骂道,潘寻却咧了咧嘴,“这很好啊,我的肾痛就证明我的肾还在。”
一旁正在看信件的宫熙云终于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放下信件,对潘寻道:“你最近很有空是不是?”
“我一向都这么有空。”
“那去陪皇后!”
“对外我可是男的,整天呆在她身边,别人还以为我才是她丈夫呢!”
“那来陪我啊~~”茗岚插嘴道,潘寻才不要呢!可是似乎有人比她更不愿意,只听见宫熙云说,“都漠那边有些棘手,茗岚,你过去吧!”
“还有他搞不定的事?或者说,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这充满挑衅意味的话语让潘寻一愣,随后她摸着下巴寻思着,宫熙云冷冷道:“你若坏事,便对他交代吧!”
茗岚也不再说话,退了出去。大门一关,潘寻才道:“我怎么觉得茗岚不是你的左右手,反而像是你的敌人啊?”
宫熙云把信拿去烧了,也没回答潘寻的话。这时潘寻又打了一个喷嚏,她道:“我可能是上次淋了雨,感冒了。”
“前天你去哪里了?”宫熙云突兀地问。
潘寻也没支支吾吾太久,便道:“我去西郊拜祭一下。”
“那些人姑且也算你杀的,你去祭拜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就可笑吧!如果怕别人耻笑,那还算什么反派?”
宫熙云烧完信,听到这话不由得斜睨她一眼,火苗烧到了她的手也浑然不觉。潘寻却是看到了,她跳过去抓起宫熙云的手,道:“喂,难道是我的台词太帅了,你被我迷住了?”
手指有轻微的疼痛传来,对寻常人而言这点痛或许已经是十分痛的了,但是对宫熙云而言,不足道也。潘寻看那微红的手指,又道:“天注定你做不了攻,哈哈哈哈!”
“什么公的母的!”宫熙云把手抽回来,潘寻却再次抓了过去,并且凶道,“别乱动,小心手指废了!”
潘寻叫人把烫伤药拿来,尽管是烫伤药,但是对烧伤应该有点用处,宫熙云心中早已经翻了好几个白眼了,但是潘寻的手很温暖,她并不排斥。其实她早就发现了,潘寻以前虽然很瘦弱,像个病秧子,但是却出乎意料的生命力十分顽强,而且中气十足,体质偏热。而魔帝那样的人应该是寒气十足,喜欢阴冷,这样的人竟然被选为魔帝的容器,这是她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明白的。
“好啦!”潘寻松开宫熙云的手,只见她的手上多了一个大馒头,其实那不是馒头,而是潘寻把她的手包扎成了大馒头模样。
“你的包扎技术得好好跟春云学一下!”宫熙云怒,本来就没什么大碍的手被她包扎成这样,还怎么用这只手?!
“呃,这样多好啊,有人打你,你一拳过去,疼得只有对方,而你会感觉不到的。我们那里的打拳的人都这样!”
宫熙云就不明白潘寻哪里来的一大堆歪理,顿时没好气地说:“拆了,不然我拆了你!”
潘寻撇撇嘴,道:“我手痛,你自己拆吧!”
“许久没打你,你欠调…教了是不是!”
潘寻便动手去把那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拆下来,见她还算听话宫熙云也把怒气隐去,良久,潘寻问:“宫太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眼泪?”
声音很轻,仿佛在自言自语,可是在这空荡而僻静的大殿之上尤为突兀。宫熙云一愣,眯了眯眼,毫不犹豫道:“为什么要为你流眼泪?你不过是,蝼蚁。”
潘寻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一般,手上的动作也未曾停下,宫熙云又是皱了一下眉头,道:“你为什么不伤心?”她这话应该刺痛了潘寻才对,潘寻为什么表现如常,仿佛刚才的话不是对她说的一样?她是在开玩笑还是她在逃避?
“我不伤心的话你是不是很生气?”潘寻反问。
“生气!”宫熙云很肯定地回答。潘寻的嘴角扯起一抹微笑,道,“好啦,拆完了!”
看了看外面,天色已暗,而大殿就更是昏暗,潘寻跟宫熙云说了声要吃饭了便要离开。昏暗中,外面的一点点光亮是光源所在,宫熙云看着潘寻的背影只觉得她身处黑暗之中,而且越来越与黑暗融为一体。顿时,她快步走上前去想扯住潘寻的手臂却轻轻滑过只扯住了她的衣角。
潘寻感受到牵扯便回过头来,宫熙云道:“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潘寻想了一会儿,她倒是没想到宫熙云会在乎这个答案,便道:“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