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点头:“那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好,我知道了。我先帮你们办着,实在不行就只能这样了。”
仙道微微一笑,嘴角有些苦涩。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流川玲子拍拍他的肩膀,“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血缘是剪不断的。”
“我太了解我妈了,她早晚会逼我走到那一步。确切的说,那步棋也是她的杀手锏。”
流川玲子不再说话,同为女人,她很难想象一个母亲会做到如此决绝的地步。虽然对仙道美亚的印象不好,但是也不希望最后会闹到一发不可收拾。
沉思之间,流川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仙道的居家服:“换衣服。”
说着,把人架到了罗汉床上去。
手里的动作利索不拖沓,就要脱仙道的衣服。这是一种无声的驱赶,让流川玲子识相的赶紧出去。
心里骂着儿子,流川玲子走到门口:“明天请泽北过来吃饭,我给他赔个不是行了吧?”
仙道看看流川,流川面不改色淡淡应承一声:“好。”
流川玲子笑了笑,转身出门。
“给你炖了汤,一会喝。”流川帮仙道脱了衣服,轻手轻脚的换着。
仙道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手指不老实的在流川胸口画着圈圈:“得多少天不能碰你。”
流川冷笑一声:“怎么就没撞了那条祸根?真是疼的你轻了。”
都这样了,还想着云雨之事。
“要是那样,下半辈子你怎么过?”仙道笑道。“再说我是正常男人,才三十不到,有需求都不行啊,被你说的就成祸根了、、、、、、”
本来还想说也不知道是谁被那祸根搅得神魂颠倒的,一想气氛不对,说出来真是不想要命了,索性不敢再啰嗦。
流川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没了你的,还有我的。下半辈子我也能满足你。”
仙道脸色瞬间一变,想起那时两人调换过一次位置,不是自己受不了,是流川的手法实在太笨拙。
一肚子委屈敢怒不敢言啊,只好装傻充愣一笑作罢。
“哎呀,疼疼、、、”仙道突然呲牙咧嘴的抚摸着肩头,那里,流川的指甲不小心划了他一下。抓过流川的手一看,“哇,指甲那么长了?”
“左手还没恢复好,用不上劲。”
“拿指甲刀去。”
“干嘛?”流川看看他。“我可不想连手指都被剪了去 。”
“我有那么不堪吗?”仙道知道他是不舍得麻烦自己。
流川拗不过他,翻出指甲刀递过去。
仙道拍拍那条没受伤的腿:“坐上来。”
把人拥进怀中,仙道仔细的摆弄着指甲刀,轻轻捏着细长的手指,一下下,一点点,将超出指头的指甲慢慢修剪着。
窗外,下起了雨。刷刷的冲击着玻璃窗。流川玲子本想进来问问有没有衣服要收,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温馨的场景。
流川在仙道怀中,静静的看着给自己剪指甲的仙道,而仙道则一丝不苟盯着流川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剪着,打磨着,完事后还用嘴吹上一吹,嘴边挂着微笑,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流川玲子欣慰的笑了出来,身为母亲,她很少见到儿子脸上露出那种沉溺温和的表情,还有嘴角那一抹浅到不易察觉的笑容。
而这一切的给予者,只能是这个叫做仙道彰的男人。
第 16 章
16、
起初几天没办法,流川玲子跟仙道独自在家总归不方便,流川只能请几天假。
学生们偷着乐的背后也不禁起了疑心,为什么泽北老师和流川老师同时告假,一时间,各种猜测加之泽北被殴事件又被盖上了传奇色彩,在校园里被传播的沸沸扬扬。
泽北和流川当然都收到了风声,除了苦笑再无其他。最凶猛的一种说法直接指出两人是同居密友。
仙道听了,差一点暴走,如果不是腿脚不方便,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拉着流川出现在他们学校,让那群制造绯闻的学生,好好瞪大眼看清楚了,到底他们冷漠俊朗,天下无双的流川老师是跟谁在同居。
“我还不如泽北给他们的印象深刻?”厨房里,仙道坐在轮椅上,看着流川在切菜。头一次这么受打击。
流川背对着他,案板上传来当当当的声响。
“不行,下次不能只在门口等你,应该杀去办公室。”
流川一个转身,一块切好的西红柿就塞进了某人嘴里。
“一块西红柿就想了事?我可没那么好打发啊?”
“那你要怎么样?”流川继续手中的动作。
腰部突然被一双手缠了上来,身子一僵,刀差点切在手指上。
仙道的头在流川后腰蹭着:“流川老师,我饿。”
流川冷哼一声:“我就算喂你,你能吃吗?”
说着瞄过来打量了一下仙道的腿,又挪去胯间:“这几天你给我老实点,恢复不好我直接废了你。”
仙道赶紧收回手:“那好了你什么都答应我?”
流川无奈至极,11年,换成一男一女,也算老夫老妻了。什么花样没玩过,这人还不腻。转念一想,脸又红了,如果腻了,好像也不是自己希望的。
咳嗽一声,流川只是淡淡的点点头:“随你。”
仙道笑弯了腰。他的流川,总是这么不经逗。
“一会泽北、、、”“一会泽北来你给我收敛点。”
仙道本来想说泽北来要好好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鹣鲽情深,浓情蜜意。结果流川早就知道他想什么,随口把话接了过去,直接扼杀他要炫耀的想法。
仙道吐吐舌头,在流川身后做着鬼脸:“枫,你手还没好利索,一会我喂你吃饭哈。”
“我数三下,到三我还看见你在这的话,我保证这刀不再切到案板上。”
话音刚落,仙道速度消失。让流川不禁失笑,如果参加残疾人篮球,估计他也会是个很好的选手。
流川端着最后一道菜出去厨房的时候,流川玲子也从楼上下了来。
“大热天的,你们也不开空调?”流川玲子抱怨着。
“大夫说他的伤最好吹自然风。”
“泽北能喝酒吗?”流川玲子问。
没等流川说话,仙道笑了:“那伙计,不喝水可以,酒绝对不能少。对吧,流川?”
流川玲子喜出望外:“真的?”
“嗯。很能喝。”流川应声。然后去洗手间摆了毛巾回来冲着轮椅上的人道,“脱了背心。”
仙道把背心一脱,流川慢慢的给他擦着身子,目不斜视。
“妈,您棋逢对手了,泽北貌似酒量无敌,绝对可以跟您喝个痛快。”仙道调侃着。
“其实,我总觉得这小伙子还不错。”流川玲子翻着冰箱。“啤酒还是红酒?或者白酒?对了,还有一瓶XO呢?”
“不知道。”流川冷冷的回答。心想又不是拼酒大赛。泽北有伤最好就别碰酒精,但是那人就好这口肯定管不住自己。问题是,流川玲子也是女人之中少有的好酒者,酒逢知己千杯少,两人要是喝起来,估计不醉倒一个,这饭是吃不完的。
想着就拍了始作俑者的肩膀一下:“多嘴。”
仙道吃痛的惨叫一声:“反正是赔罪宴,总得让人家客人尽兴啊。”
“敢情不是你收拾。”流川说着加重了手里的力度恨不能给他擦破一层皮。
门铃适时的响了,解救了仙道可怜的皮肤。流川开门,泽北手捧着一个大花瓶站在门口。
仙道伸出头去:“吆,真客气啊。”
泽北看他一眼:“这么快遭报应了?”
流川接过花瓶:“里面坐。”
泽北点点头,走进来,流川玲子正一手捧着一瓶酒往这来。
看见他,倒是一点不怯场:“泽北来了~”
热情的招呼,完全没了那日的烽火狼烟状。
泽北一笑:“伯母。”
“来来,快坐先。”流川玲子赶忙拖出来椅子。“听小枫说你能喝酒,今天陪我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啊。”
“伯母,我、、、酒量普通。”
“谦虚过头了就是虚伪。”仙道打趣着。“谁不知道泽北老师每晚流连夜店,醉生梦死的。”
泽北没搭理他,看上流川:“改天带你去啊。”
仙道瞪他一眼,心中咬牙切齿,嘴上绝不服软:“我家流川生活检点。”
泽北嗤笑一声:“怎么感觉有人在害怕。”
仙道挑眉道:“你说你啊?”
“你们俩多大了?”流川看看他们,“无聊。”
流川玲子笑笑:“哎,泽北,阿姨我给你赔个不是。说句良心话,你是个实在孩子,是阿姨误会了。要不是小枫心思都在小彰身上,你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嘛。”
“妈!”仙道和流川异口同声。仙道满腹非议,十分不满,流川则是怨母亲口无遮拦。
泽北轻声一笑:“伯母见外了。您是长辈,小事一桩,过去了就不提了。至于最后那句话,我接受了。哈哈。”
流川玲子也大笑出来,接着就赶紧倒酒。这个岳母大人,还真是不分老幼,只要投机,来者不拒。醋坛子哐啷就在心中倒了,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泽北哪点是个不错的人选???
流川拍拍他:“还没擦完,胳膊抬起来。”
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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