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摔伤卧床的仇人,便是不要命的提着刀往马车冲去。
跟着柳茹淳出来的这些丫头婆子,到底是给吓住了,那些黑衣人一冲过来,她们就散了,只顾着逃命去。
倒是那两个婆子,好好的护着柳茹淳,一面让赶车的小厮只管赶着车冲过去。
柳茹淳也不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了,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惊慌,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可是却觉得欺人太甚,似乎不将人置于死地他们就不罢休似的。
难道真当她是面揉的么?惹毛了自己就算是不要命,也要一把火将他们一起烧了。
那王怜香见着马车走了,左右的丫头也跑散了,回头看着提着大刀朝自己奔来的黑衣人,吓得惊叫起来,只朝着柳茹淳的马车大喊:“姑娘救命,姑娘救命!”
然到底是寡不敌众,赶马车的小厮又叫他们砍伤了,所以便叫柳源等人团团围住。
男人最爱的无非是面子,这柳源亦是,他从小到大都是落柳易之后的,如今大哥的这些人都是听着自己的使唤,心里叫那个痛快,眼下又将柳茹淳围住了,量着她一个女流,又受了伤,自然是逃脱不了的,因此便忍不住的上前来显摆,示意身边的小弟把那车帘掀起,一把将自己的面巾扯下来,“贱人,擦亮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爷是谁!”那神情,好不得意。
柳茹淳见着他竟然是为首的,到底是有些诧异,“柳源!”不过随之一想,在天之脚下这么大张旗鼓的杀人,也就是他们几兄弟的智商能做出来。满脸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便冷冷的别开脸。
两个嬷嬷见着这贼人是冲着柳茹淳来的,都连忙护着她,反倒是摔在马车不远处的王怜香,听着柳茹淳唤柳源的名字,随之便想起来,他不正是柳明荣的儿子么?到底是怕死,因此便连忙站起身来,朝着柳源挥着手喊道:“是阿源啊,我是你姨娘,你爹的小妾。”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这点柳茹淳从见到王怜香的时候就晓得了,果不其然,这会儿她因怕死,就去抱柳源的大腿了,不过也不晓得她的脑子里装的什么,当初她得势的时候那么为难吴氏,难道认为吴氏的儿子会不计前嫌而绕过她么?指不定,她还会因此成为柳源刀下的第一个冤魂。
果然啊,那柳源听到她的话,反应过来便吩咐其他的兄弟看好柳茹淳,提着刀就朝着王怜香走过来。
王怜香见此,不禁满心的欢喜,想着这小辈的到底比大人懂事,定然不会为难她的,不禁笑道:“我就晓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定然不会为难姨娘的。”
那柳源笑得嘴角都歪了,走到她的身边来,上下的打量了一遍,“你真的是我爹当初纳的那个小妾?”那个小妾他没见过,不过却是听说的,而且不正是大伯娘的堂妹么?当初没少让他娘在爹面前吃苦头,而且跟着大伯偷情,这样的人,也好意思在自己的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是,我真的是你爹的小妾,你大伯娘还是我堂姐呢,梦梦跟着允哥儿都得管我叫声姨母。”王怜香似生怕柳源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似的,很是着急的说道。
柳源没说信不信,而是侧头看了柳茹淳的马车一眼,又看着王怜香身上的衣裳是赵府丫头的,因此便问道:“那你怎么跟在这贱人身边?”
那王怜香被问到此,反而是一脸的委屈,“还不是你爹不肯原谅我,我也是没了法子,为了混口饭吃,这在她身边伺候的。”
柳源突然觉得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太晚了,若是早些晓得,留她或许还有些用,不过现在柳茹淳都成了自己的瓮中之鳖,留她还有何用,脸上的笑容突然收起,朝着那满脸期望看着他的王怜香啐了一口,“你个贱妇,还有脸提我爹,去死吧。”与此同时,手中的大刀朝着王怜香的脖子落下去。
咔嚓的一声,王怜香的脑袋就从脖子上滚落下来,脸上还保持着刚刚欣喜的期盼。
旁边的几个小弟见此,都连称好刀法。那柳源也是得意,笑着擦了身上的血迹,便转朝马车去。
柳茹淳倒也不惊恐,反而有些感谢王怜香,若非是她这么一闹,拖去了许多的时间,若不然那刀下的就是自己了。
这京城到底是比不得乡下,所以城中巡逻的人马分好几拨,方才他们才在前面遇见了巡逻队,想来在过半盏茶的功夫,另外一队巡逻队又该到此处了,因此想着,若是能把时间拖得越久越好,等到巡逻队来,那这柳源还往哪里跑去。
所以见着柳源杀了王怜香过来,便朝着他骂道:“你个没心的东西,那到底是你姨娘,便是有过什么错,她也是伺候过你爹的,不想你竟然就这样把她杀了。”
柳源闻言,只觉得好笑,站在马车旁边,垂头擦起刀来,“这功夫你还是想着怎样讨爷的欢心,让爷都留你些性命吧!”反正又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亲戚关系,那又怎样,凭着她原来那么对自己,现在给她点惩罚,那又怎么样?
柳茹淳听到他这话,心中一阵恼怒,虽然是断了关系,可是到底这血脉里还有的,不想他竟然说出这番猪狗不如的话来,当即气得脸色发青,“你个畜生,说的什么浑话。”
见着她恼怒,柳源反而哈哈的笑起来,“浑话,我哪里说错了,你我又无任何关系,爷看上你,那是你的福分。”随之将头朝马车里伸去,一脸的得意,“反正你都要死了,爷就偷偷的告诉你个秘密。”
柳茹淳一怔,不知道怎的,竟然相信了他的话,“什么秘密?”
“你老子根本就不是我们柳家的种,所以你说,咱们有什么关系?”柳源说着,一面爬上马车去,一面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竟然有了些冲动,不禁有些痴痴的叹道:“果然真香啊,难怪那司徒家的公子一个心思都在你的身上,想必也是尝了其中滋味,难以忘怀吧!”
柳茹淳看着临近自己的嘴脸,显然是恼怒得忘记了手上的伤,扬起手就往他的脸上甩去,不过却反倒叫那柳源给捉住。
柳源拉住那包着厚厚棉纱的手,往鼻子边嗅了嗅,“你说你,从小就这么,如今可把自己折腾成个什么样儿了。”柳源感觉到身体的反应,心里满是欢喜,自己的身体终于好了,因此心情也是大好。
旁边几个小弟的看着他迟迟不动手,不禁催促起来,“二哥,赶紧动手吧,要不一会儿该有巡逻过来了。”
柳源闻言,却也不着急,“你们给我看着,这么秀气的人儿,白白杀了岂不是可惜。”
被他抓住手,脑子里想着他刚刚说的那话,也不觉得疼,反而是一直以来的所以疑惑都锋刃而解。
不是柳家人不讲情面,而是爹爹并非他们柳家亲骨肉,因这样,自来才总是针对爹爹,尤其是那一次竟然做出要杀哥哥谋夺家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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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柳源挥着手里的大刀,将两个嬷嬷给赶了下去,便开始宽衣解带,一脸好不得意。残颚疈晓
柳茹淳这样才防备起来,心里也不禁开始着急,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按理巡逻队该过来了啊。一面看着已经解着裤腰带的柳源放下帘子朝自己靠近过来,一股子的恶心劲儿从心口直冒出来,下意识的缩着身子往马车后头躲去,后面的垫子下面,她放着一把小匕首,本是用来防着那王怜香的,不想此刻却用在了柳源的身上。
柳源真兴奋的低头解着裤腰带,想来是太激动过份了,一不小心竟然弄了个死结,怎么也解不开,不禁有些恼怒起来,用力的扯,因此便没有主意柳茹淳的动作,何况柳源这人一向是自傲的,如今占据上风,柳茹淳又受伤,所以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冷不防的就给柳茹淳扎了一刀。
不过说起来,柳茹淳这还是头一次用匕首杀人,心里到底是有几分颤动,所以没瞄准,就这么扎在了柳源的腿上。
那柳源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啊的惨叫了一声,也顾不得他的裤腰带了,一手捂着伤口,一手朝柳茹淳扇过去,那柳茹淳早有防备,见此猛然的举起匕首来,柳源生怕手在受伤,吓了一跳,赶紧的缩回手,嘴里开始骂骂咧咧,“你个贱人&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殊不知,也就他们在马车里折腾的这会儿,巡逻队已经赶来,外面那些跟着柳源一道来的兄弟,到底是有些害怕的,当即也顾不得马车里风流快活的他,拔腿就跑了。
不过到底叫巡逻队给逮住了几个,柳源给从马车上揪下来之时,想是天意,这下马车之时,裤腰带不知道怎的就挂在车辕上,咔嚓的一下就断了,裤子顿时松垮了下来,套在两膝盖间。
死了的就是赶车的小厮跟着王怜香,原本跑去躲着的小丫头们也回来了,两个嬷嬷进到马车里只连忙检查柳茹淳可是受了伤。
没多大的功夫,赵宽就亲自带着衙门里的人马来,巡逻队的队长也一并跟着回去做口供,当日晚上柳源就给押下大牢去,因命犯两条人命,所以当堂就给定了死罪。
赵宽处理好这一切,已经大半夜了,回到府中,却有下人来告知,柳茹淳还等着他。
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因此心中更加的觉得对不住千辰公子,只把管家叫了训了一顿,质问他为何没派侍卫跟着一道去。
这说着,到了厅中,见着柳茹淳神色倒也是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不知道柳姑娘还有什么事情?”
柳茹淳站起身来,神色俨然比先前严肃了许多,“我有些话想单独问赵大人。”
赵宽见此,只拚去屋子里的下人,关上了厅门,这才问道:“柳姑娘请说吧!”
“阿辰是不是知道我父亲并非柳家的人?”柳茹淳认真的看着赵宽,问道。
这件事情赵宽也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这柳明乔是哪家的血脉,所以对柳茹淳才不敢有一分的大意。这件事情迟早是要大白天下的,因此现在柳茹淳既然知道了,他也没有继续隐瞒的道理,点了点头,“是,而且千辰公子也正是这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