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弄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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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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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地去领了十军棍后,赵五没敢到主帅的营帐里药酒。

他屁股疼得厉害,脑袋也比昨天清醒点。

他昨天是给冻傻了。

不过他在床上趴了一天,主帅身边的人却亲自送来了两坛子酒,和上好的伤药。

“将军许给你的东西,就是你的。”

赵五傻乎乎抱着酒坛和药瓶,心里滋味更复杂。但从那以后,他便忍不住注意起主帅的一举一动来。他觉得,这高高在上的主帅,与他印象里那些当官的老爷,好像很不同。

冬季过后,春日短暂,夏季芒草疯长,北漠的铁骑又来挑衅。

赵五由于吃得苦又肯拼,大半年的时间,已经被收入了主帅的贴身卫队里。

在一次与北漠铁骑对峙中,主帅率亲卫孤军深入,斩了北漠领军主帅,但自己也受了伤,身中两箭不说,还与大部队失散。

赵五背着主帅在地形复杂的密林里穿行,凭着可怜的记忆和已经模糊的标记回营。

主帅的情况不大好,赵五不敢让他昏迷过去,只能拼命找着话题和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

奈何他对主帅向来敬畏,可以说的话题太少,没多久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惊觉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赵五绞尽脑汁,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赶紧问主帅道:“主帅,你曾经说自己十五岁为了一个人上前线,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背上的人猛咳了两声,“问……问这个做什么?”

赵五壮着胆子继续道:“主帅,那是您心上人吧?她如今是不是将军夫人?我如今算救了您一命不是,您就告诉告诉我?”

背上的人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赵五以为主帅是不是已经失去意识的时候,他听见主帅嘶哑的声音,“我并未娶妻,她自然不是将军夫人……她也从来没有给过我向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主帅一句话说得很慢很慢,那话语中似乎有着极重的寥落感,让赵五听得心里难受。

而他还得继续用这个话题刺激主帅。

“那她现在在哪里?”

这一次,赵五等了很久,主帅也没有回答他。

赵五知道,主帅如今已是二十有八,梁朝贵族男子在这样的年纪,不说妻妾成群,怎么也该有妻有室,甚至有儿有女。

赵五虽不知主帅未娶亲的具体缘由,但直觉觉得,这事与主帅口中那人脱不了干系。

他突然不明白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连主帅这样的人都求不到。而主帅又是因着什么,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十三年的时间,却不能对对方释怀。

“主帅,你的心上人一定很美吧?你有没有画像?等咱们回到军营,给我看一眼好不好?只看一眼,之后主帅您罚我一百军棍,我都认了!”

又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

“一百军棍……也不怕打死了你……”

————————————

赵五不知道自己是凭着什么毅力,终于在两天后背着主帅出了密林。

主帅当时已昏了过去,军医紧急救治了数个时辰后,主帅才醒了过来。

赵五救了主帅,立了大功,可他心里却有点后怕。

他在林子里和主帅说的那些话,算是不要命了,主帅虽然不是爱记恨的人,可他问的都是些秘辛,主帅心里会不会有疙瘩?

他还想继续呆在主帅的亲卫队里,不想被调去别的地方。

主帅养了小半个月的伤,赵五也就提心吊胆了小半个月,旁人都羡慕他大难不死交了好运,只有他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种忐忑一直到主帅叫人来唤他。

带他前去主帅营帐的人很快便退了下去,偌大的营帐里,只有他和主帅两个人。

主帅重伤初愈,脸色还有点发青,而他看向赵五的目光炯炯,瞧得赵五心里打鼓。

“主帅,您找我有事?”

主帅从床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卷画,递给了她。

“你救了我的命,你这是你上次讨的东西。”

赵五一颗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讨的东西,不是要瞧一瞧主帅的心上人?

他没想到,主帅居然真给他看。

赵五心里乱得厉害,理智告诉他,上次密林里是迫不得已,如今可别再去触主帅的逆鳞。可那双手却像不受控制似的,微微抖着伸了出去,结果了画卷。

展开画卷,那是一副女子的小像,画上的女子浅浅笑着,眉眼精致得不似尘世中人。

赵五看得几乎呆了。

他从未见过比这还要好看的女子。

不过吃惊归吃惊,对画上之人他不敢有半点亵渎,又扫了一眼后,赶紧卷了画轴,毕恭毕敬还给了主帅。

主帅收了画,没说什么,便让他回去。

赵五出了营帐,被外面的日头一照,莫名想起那卷画卷之上,还有一行小字。

他如今已识得一些字,认得出那是主帅笔迹。

——“夜深每梦少年事,唯梦闲人不梦卿。”

他对那行小字的意思似懂非懂,可抬头望着头顶明晃晃的日头,他却忍不住响起第一次与主帅喝酒的那个雪夜。

主帅遥遥望向远方,脸上浮起的那个苦笑。

这一刻,他隐约有些懂了,主帅那是目光里缠绕的情绪,是什么。

☆、第一百二十六章

皇太后的情况并不乐观。

从她在晚宴上晕倒,直至严恪父子离宫回府之时,她都未曾转醒。

景帝仔细盘问了替太后诊脉的太医,以及太后身边伺候的素锦姑娘,原来太后半个月前就有心慌气短和胸口疼的症状,太医替她把了脉,也开了方子。

因为近日朝中事情颇多,太后不愿景帝烦心,便没有让人声张,却没想到突然间会这么严重。

景帝为此震怒,将太医和素锦都痛责了一顿,又命太医院太医替皇太后会诊。

这一番瞧下来,太医院一干太医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院首上前与景帝回话时,颇有些吞吞吐吐。

“观太后娘娘的症状,是因心虚邪乘、血脉闭塞引发的心痹,这一次发作得凶猛,微臣只能谨慎用药,若无意外,太后娘娘明日应能转醒。但太后娘娘毕竟年岁已高,精气神不比以往,此症又凶猛,药石只能治标……”

院首的态度惶恐,话也说得委婉,但其中意思清楚无比。

……太后娘娘这病症,并无根治的办法。

这世间什么事都谈不上公平,只有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即便是大梁朝最尊贵的女人,在生老病死面前也无能为力。

对于这突来的意外,严恪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

展宁听他说完情况,再设身处地替他一想,原本到嘴边的万千问话全都作罢,最后只是握紧了严恪的手,安慰他道:“阿恪,太后娘娘会没事的。她老人家喜欢你,你有空便多进宫去陪陪她,她心里欢喜了,身体也会好得快些。”

“会没事的。”

严恪点点头,与她轻轻一笑,奈何眼底的愁绪太重,连笑意都被掩去。

在太医院的诊治下,太后隔日倒真的转醒。

可她心慌气短、胸口疼,甚至头晕的状况却没有改善,卧床的时间越来越多,身体也越来越弱,福寿宫里渐渐染上了药味。

景帝为次还杖责过太医院院首,但打完之后,景帝自己也明白,自己这是在迁怒。

严恪进宫陪伴太后的时间越来越多,展宁也与他一道去过两次。

太后待人还是一贯的温和,但展宁明显看得出来,老人家的精神与她俩初次相见相比,明显差了许多。

在太后染病的时间里,与梁朝对峙已久的北漠三万铁骑,终于在元宵节当晚对萧关发动奇袭。

厮杀持续了大半夜,熊熊烈火和鲜血几乎染红了萧关半片天空。

两军伤亡惨重,梁朝主帅萧陌中了冷箭,负伤败阵,萧关失守,梁朝大军被迫后退三十里。

之后,梁朝为夺回萧关与北漠几番交手,但都无功而返,只能退守钱平镇,踞燕寒山与北漠相持。

咽喉重地落入北漠铁骑之手,北漠恭帝随之狮子大开口,要求梁朝将边防线从萧关后撤百里,将这百里土地划入北漠版图,同时向北漠进贡五百万两岁银,以补偿心玉公主及北漠使团在燕京受到的屈辱。

消息传回,满朝震惊,景帝本就为太后的病情心烦,闻讯后在御书房里气得摔了军报,并将远在边关的萧陌骂了个狗血淋头。恰逢德妃前往御书房寻景帝,不免便糟了池鱼之殃,为着兄弟吃了败仗一事,让景帝呵斥了一番。

这样的局势下,沉寂已久的端王党敏锐地嗅到了机会。

弹劾萧陌的奏折开始出现在景帝案头,换帅的声音也开始在朝堂之上响起。

即便是吃了败仗,阵前换帅仍然是兵家大忌,景帝心中虽对萧陌有所不满,但一开始并没有采纳这些建议,反而将提出换帅的官员斥责了一顿。

谁知萧陌不争气,那一支冷箭伤了他的肺部,萧关天寒地冻,他的伤势竟然恶化起来。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不可一日无帅,换帅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一次,景帝再没有斥责谁。

他再三思量后,在朝臣提出来的主帅人选中,圈出了睿王严豫的名字。

严豫与萧陌乃是亲舅甥,临时接替萧陌,不会引起萧陌麾下将士不满。

而且严豫身为皇子,在军中也有一定威望,阵前换帅,对士气的影响最若。

不管从哪方面考虑,严豫好像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合适到端王党似乎都没有找出反对的理由。

事情就这么敲定,展宁从展臻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不知为何,隐约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她有一种奇怪的直觉,严豫此去萧关,定然会有一场大的风浪等在后面。

眼下的燕京,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而严豫也在离京之前,刻意找过展宁一次。

那是在展宁从博古斋返回侯府的路上,严豫的马车拦下她的,然后不顾瑛儿的拦阻,径自上了展宁的马车。

这是自九曲湖云外水阁的有意挑拨之后,他们俩第一次单独见面。

严豫看她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静,而在这平静之下,还有一些不容忽视的冷厉。

“阿宁,我会去萧关一段时间。”

严豫说话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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