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走了,头都没有回一下。
“雁夜叔叔……”在言峰绮礼走后不久,云雀子就眼见着一个小女孩从那个庭院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不与其说是跌跌撞撞不如说是身形不稳吧,那小女孩的走路姿势总是让云雀子感受到了一股违和感。
一股让他觉得相当不悦的违和感。
他见着那小女孩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间桐雁夜向着大宅内缓缓地拖动,他看得很清楚那个小女孩的头颜色是紫色的,这是一般人不会拥有的颜色。
“回来了,”一个看上去相当佝偻的老人站在庭院里望着小女孩的动作古怪的笑了笑,云雀子注意到小女孩身上的气质忽然一变。
就好像突然从活生生的人类变成了人偶一样。
“到了修习魔术的时间了。”那老人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朝着小女孩点了点头,“那个东西就交给我吧。”他说的东西自然就是间桐雁夜。
云雀子见到小女孩迟缓的点了点头,然后以一种更加迟缓的态度向着间桐大宅走进去。
那间桐大宅总是带着一种年久失修的破败感,在夜晚的映衬下更是阴森森的。
云雀子想了想跟着女孩子一起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似乎能从这个女孩子接下来的行动中知道言峰绮礼之所以愉悦的原因一般。
虽然那个原因很可能是云雀子不想看到的。
他跟着女孩子走进了地下室,隐约间似乎可以听见那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一堆虫子,一堆让云雀子看了都不禁反胃的虫子。
然后他看见女孩子以一种更加机械的动作一件件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将他们工工整整的折叠好放在了一旁,然后直接一跳落入了虫海之中。
云雀子看得分明,那小女孩的下、体有什么东西正在以一种奇怪的频率扭动着似乎想更加往里面钻一样。
“不可饶恕——”云雀子怒不可遏的出声,然后在樱惊奇的眼神中拔出了他腰间的那把剑。
剑尖直指苍穹,此时这把剑仿佛就代表了他的主人此时那已经禁不住压制蓬勃而出的怒气,出了嗡鸣之声。
云雀子将剑向前狠狠一挥,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魔力从那剑身上震荡而开,这产生的巨大的魔力波动,让正在冬木市的每一个魔术师都不由得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
间桐家扬起了巨大的尘土,那将这桩百年老宅完全的包裹在了其中,使人恍恍惚惚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但即使如此云雀子那饱含怒气的声音却拥有着穿透这一切污秽的力量。
他举着剑,那剑身上缠绕着紫色的火焰。
“此等邪魔外道,绝对不可饶恕!”
这是独属于王的,愤怒的火焰!
132实现承诺的云雀子
“令咒?”云雀子看见樱手上出现的红色花纹是真的惊讶了,是因为lancer组的令咒没有用完所以再次选出了新的master吗?
但是为什么圣杯会选择对它没有太多渴望的樱呢?
难道是愿望?
云雀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头对着樱说道:“你想参加这次战争吗;樱?”
“战争?”樱还是一副搞不清情况的样子,“圣杯战争吗?”
“是远板叔叔还有雁夜叔叔……参加的战争?”
“是的。”云雀子点了点头。
樱看向间桐雁夜一副没有主心骨的样子;她还不太能理解参加这次战争的含义。
“不要听他的;樱!”间桐雁夜的情绪显得非常激动,“千万不要参加圣杯战争!”
“不要打断朕的话,草食动物!”对于对方插入自己话的行为云雀子相当的不客气,他虽然对待小女孩还算是温和但这绝对不代表他对间桐雁夜还会抱有同样宽容的态度。
特别是这个男人是一只草食动物的情况下。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望?”云雀子对着樱放缓了语调,“是和大家一起散步对吗?”
他看见樱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下了然。
“那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云雀子眉头皱成一团,他说的那个家伙指的是圣杯;他实在想不到为什么对方会选择这样一个小女孩作为master;哪怕是完全没有休息过魔术的外道都会是一个更好的人选,而且他实在不认为樱的愿望可以有很大的执念,大到足以招致圣杯关注的境界。
难道是愿望的内容让圣杯心动了?
这个思想只在云雀子脑海中停留了一瞬间,就再也没能留下什么波澜,现在这实在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樱要参加圣杯战争这个事实。
参加战争这已经由不得他们的意愿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不要将樱送到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那里。
如果樱想要实现她所谓的愿望的话,那就绝对不能与远板时臣为敌。
而且樱的身体也必须要那个男人来治疗才可以,毕竟比起将这个孩子交给其他的魔术师,还是她的父亲更加可靠一点,更何况云雀子之前还从剥下了间桐家的魔术刻印,可以将那个东西植入樱的身体内又不会对那魔术刻印动什么歪心思的人选似乎就只有远板时臣了。
“你想参加圣杯战争吗?”云雀子定定的看着樱,“如果参加的话你可能会与那个叫做远板时臣的男人为敌。”至于间桐雁夜的话,他既然都可以为了樱付出生命了,区区一个圣杯战争完全不是问题。
云雀子从樱的举动中看出了樱的意愿,他用手将樱抱了起来。
“你要去干什么!”间桐雁夜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地盯着云雀子,他捂着带有令咒的那只手,似乎云雀子已有一动就要召唤出berserker一样。
“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担心你那残破的身体吧,草食动物。”云雀子看见他的动作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你以为凭你现在的状态还能对朕做出什么威胁吗?”
“不要搞错了草食动物,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樱罢了。”
他说完也没有看间桐雁夜那难看到死的表情就直接离开了。
他的目的地是远板大宅。
樱的性格和凪很像,这样子将樱抱在怀里让云雀子又有了一些当爸爸的感觉。
他的记忆里很好,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些和凪在一起的记忆来历历在目,那中央了一个女儿的感觉莫约额是每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都能感受到的。
无论他的外表是如此的年轻他的内里都已经沧桑;无论他穿越了多少个世界,那里依旧是他的家乡。
他的女儿,还有最初最初的那些人们都在那个世界。
那是独属于他的独一无二的世界。
云雀子抱着樱的胳膊又紧了一些,他的外套披在樱的身上,带着独属于云雀子的仿佛薄荷一般清凉的气息加上那温暖的体温让樱即使在这样寒冷的夜晚都感到了一股从心底透出来的淡淡的温暖。
这大概是属于所有父亲的温暖的怀抱吧?
“冷吗,樱?”恍惚间樱听见了冷冷清清的男音,她微微晃了晃脑袋然后抬头看了云雀子一眼才慢悠悠的说道:“不……冷。”
“是吗。”云雀子听见樱的话反而把她更加往怀里抱了抱。
“快要到了。”云雀子对着樱说道,以他的视力已经可以看见了那伫立在不远处的远板大宅。
他抱着樱稳稳地在远板大宅门口停了下来,然后细心地将外套更裹紧了些将樱放了下来,远板大宅有魔法阵防御,云雀子不保证他能带着樱突破。
“站在这里,不要担心。”他用有些生冷的语调安慰了樱然后在看见对方点头后反向施展了“王之领域”将樱整个人塞进了异次元空间内。
似乎是没有了什么可以顾忌的,云雀子动动手触到了肉眼不可见的屏障。
“!”他狠狠地一皱眉头,那屏障几乎就在他触碰到的一瞬间产生了诡异的扭曲。
圣杯告诉了他所有他应该知道的关于魔术的知识,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魔法阵的中心从内部被破坏了,还有一个就是与这个魔法阵有着密切联系的主人出了很大的问题,现在不用看云雀子就知道是哪一个可能了。
该死的!他想到了那个已经完全坏掉的外道神父还有那有着奇特乐趣的金闪闪,若是那两个人干翻远板时臣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吧?
虽然那个男人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难得答应了樱让她再次称呼父亲,作为王怎么能违反自己定下的誓言呢?
他的身体化作了灵子,蓦地不见了踪影。
现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那个男人还没有死透罢了。
“?”原本正在看着远坂时臣愚蠢死相的吉尔加美什防护感觉到了什么,忽然看向一个方向,他打量了那个方向几下,然后几只利剑从他的背后悄无声息地出现。
“藏头露尾的杂种!”他好像轻描淡写地说了几个字然后那武器就向着他看着的那个方向射了过去。
灵子化的云雀子微微睁大了眼睛,就是现在!
他看准在金闪闪身后的远坂时臣即使打开了一个新的空间,远坂时臣的身体就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不留下一点痕迹。
“!”云雀子的瞳孔一阵紧缩,但是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不知吉尔加美什刚才射出的武器是什么等级的,竟然捕捉到了云雀子那释放宝具时一瞬间的实体化,现在那剑支死死地钉在他的肩膀里,穿透了白骨。
快要疼死了!这种冷不丁被放了的暗箭实在是让云雀子一点防备都没有,突如其来的刺痛感直入脑髓,而且还要控制着自己的领域让时臣爸爸不要死的那么透,真是相当考验人。
但即使这样云雀子也不能直接显现出身形,报了金闪闪这一剑之仇,他相当果断的离开了远板大宅,直向着自己的那幢别墅过去。
“怎么了?”言峰绮礼并没有吉尔加美什那远超于人类的感应能力,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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