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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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灵异]非君莫属-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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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目视凌波翠陌,连棹横塘,重来万感:“我常自诩‘风流天下’,也是少年轻狂。江湖闯荡时也曾有过心仪的女子,只是诸般相处,终究不合脾性。那时,我总敢言爱,纵使被拒,也依然是‘我一人’的潇洒。可是,如今心头所重,是他……”
  后面的话,他没说,闵秀秀却明白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爱意早就疯长得失了控制——
  不是我迟钝,只是怕坦言之后,失了这份自然。
  不是没有勇气,只是勇气在你面前,丢盔卸甲。
  为你隐藏心意,只是怕你为难。
  因为太过重视,所以太过认真,也因此更加胆怯失去……
  闵秀秀忽然笑了。
  白玉堂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笑得欢快。
  “老五啊,你与小昭之间,抛却情爱,难道情分就如此薄弱?你怕他拒绝,宁肯糊涂而过,照我看来终究不成。有些事,你未必不明白,只是不敢去探个究竟罢了。倘若当年我与你大哥因为害怕面对死亡而放手,我们如何能有今日局面?来日方长,抵不过流年似水,他年重逢,人面桃花在否?”
  白玉堂细细咀嚼着她的话,心头忽如白光乍现,照的内心通透明亮,唇角含笑,转身即走。
  闵秀秀大声道:“他在马厩。”
  白玉堂回身:“大嫂,你不反对?”
  “情爱之事,无关他人。更何况,又不是没见过。”
  白玉堂暗叹,忆起少年时赵钰与惜怜之事,暗想,有这事垫底,想必哥哥们不会过于反对……脚下早已如飞,直奔马厩。
  不过眨眼功夫,就到了目的地,正要转过影壁,忽然听见展昭一声长叹,心下一紧,不由住了脚。偷偷看去,展昭正抚摸着一匹精神的宝马,跟蒋平说话。
  蒋平摇着万年不离手的羽扇,眼珠子直转:“你说这马是你特意向皇帝老儿求的?这可是万里挑一的好马!”
  “只是觉得这匹马很衬玉堂。”
  “展昭,四哥问你,你缘何还不成亲?想必在京中与你提亲之人颇多吧,王爷的千金、将军的女儿,随便挑一个,于仕途有利,更得美眷,岂不两妙?”
  展昭侧脸微笑:“四哥玩笑,你知道展昭从来要的不是这个。至于美眷,我早已心有所属,可惜有缘无分,这么过着也挺好。”
  白玉堂心脏砰砰直跳,险些让他以为,那两人也听得见。
  “哦?不知是哪家姑娘如此幸运?”
  展昭不答他,只是闭上眼,再睁眼时,乌黑的眼珠变成了妖蓝色:“四哥,我是妖怪。”
  “这谁在乎?”
  展昭收回妖力,黑眸湛湛:“我终究与人不同。四哥,我虽不知道妖怪与人相恋有何禁忌,却知道,妖会不自觉地吸食爱人精气,这不是我能控制的,长此以往,生命必将枯竭……”垂眸,“我决不允许他受到伤害!”
  “难不成你就准备这么孤独终老?”
  “怎会。”展昭浅笑,蒋平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都明白,“就这么过一辈子未尝不好。我得到的太多了,很幸福。”不能以爱携手,还有亲情维系,知己兄弟,未尝不可……
  原来,你思虑的更多,此情如何来偿?
  白玉堂缓缓走出影壁,眼里只剩下一人。
  展昭默默看他走近,任那人执了自己的手,粲然一笑:“带你去个地方。”
  蒋平叹了口气,目视二人携手离去,心知他二人之情世俗不容,将来怕是波折不断,只是,携手共进,坦然以对,未尝不能美满。
  皎洁的月光倾洒于万顷芦苇之上,雪白芦花仿佛披上了一层银霜。初秋夜间的露水泠泠地洒将下来,洗尽日间热气,打湿了临风而立的锦衣蓝裳。缥缈雾霭间,江畔流水似流年……
  雾气和湿露并袭的潮湿,打不散二人心底的火热。白玉堂和展昭十指紧扣,并肩立于芦苇花荡间,风拂面颊,柔化了情思。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明月缓步当空。
  “……快八月十五了,咱俩都多久没一起过过这个日子了?”
  展昭闭眸,轻轻道:“十年。”
  “十年啊,不过弹指一瞬,人生在世有几个十年可过……逝去的无可挽回,也不必挂怀,我只希望——”白玉堂转眸认真望着眼前人,月色朦胧,缱绻了眉眼,眸底的执着却清楚地滚烫着他的心,“展昭,今后陪我共看月,可好?”
  展昭垂眸,内心的顾虑在被那人勘破之后,糊涂已然装不下去。不是心里没有期盼,不是不知道这份情路坎坷,外人的目光我可以不在乎,心里却难以说服自己不伤害于你。
  抬起眼时,把那人的忐忑收在眼底,交握的双手汗意涔涔,原来你与我一样在害怕……
  相忘江湖不是最后的路,共赏婵娟才是心头所愿!
  ——眸光变得清明,春风尽化柔丝。他笑着道:“好。”
  顾虑仍在,前路未知,人世浩渺,你我不过沧海一粟,此刻与你相携,仿佛一切都不再重要。
  以为害怕你受伤害,以为害怕被拒绝,以为害怕会失去……原来,最害怕的是错过!
  ——明月姮娥,红尘无尽,乘风好去回,谁做了谁人生的过客?
  ——沧海云烟,长空万里,直下看山河,谁又是谁的非君莫属?
  ********************
  清晨,雪影居。
  展昭使劲眨了一会儿眼,才真正清醒过来,纳闷怎么会梦见被压在五指山下,又不是孙猴子托生。低头一看,顿时明了——
  白玉堂四肢极富艺术性地纠缠着自家身子,健臂长腿全围拢在他身上,怪不得浑身酸疼。伸手推推耗子的脑袋,不动,呼吸依然绵长。
  展昭眼珠一转,伸指掐上了老鼠耳朵。
  “啊,谁掐我!”白玉堂腾地坐起身,暴怒的目光对上猫眼,咬牙切齿,“死猫!”
  展昭自顾自地下床,穿上自家的靴子,慢慢道:“你继续睡吧,我得上茉花村一趟,丁二哥还在等着。”
  白玉堂想了想,忽然勾起一个邪魅的笑容,手指轻佻地勾起展昭的下巴,飞速凑上前在那人丰润的唇上嘬了一口,“温柔”道:“到庄里用了早饭再去,我还要睡个回笼觉。”
  展昭微愣,之后淡淡一笑,提了七星龙渊出门。
  盗三宝的事稀里糊涂地随着二人的定情而莫名地结束,白玉堂千万个愿意地答应随展昭回开封面圣。公事即了,展昭自是想起与丁兆蕙之约。
  展昭一人过了独龙桥,早有庄丁等在崖边,领着他前去用饭。
  酒菜丰盛自是不用多言,展昭与四鼠相处颇是融洽,如果忽略蒋平眯成缝的眼睛和闵秀秀旁敲侧击的关怀,这顿饭吃得还是很舒心的。
  “怎不见丁二哥?”展昭洗手问道,四鼠都未问起白玉堂,看来这老鼠赖床是出了名的。
  “早间收了个纸条,说有急事先走一步。”蒋平答道,“待会儿我送你到渡口,他们会派船来接你。”
  “又要坐船?”
  “茉花村与陷空岛以芦花荡为界,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可到达。”
  展昭道:“刚听大嫂说要四哥你清点船坞,如此我一人去渡口便可。”
  蒋平点头:“我派个庄丁给你领路。”
  目送展昭离去,蒋平看着白玉堂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摸着胡子道:“老五,我愈发搞不懂你了。你昨日还为了丁老二一句话大吃干醋,今日怎么如此大方让展小猫独自前去?就不怕他被人抢了去做妹夫?”
  白玉堂哈哈一笑:“四哥,如果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我们如何携手一生!以前是患得患失,心意不明,如今既然要执手,定当爱人不疑,我白玉堂信得过展昭!”
  展昭跟着庄丁一路向渡口走去,几日前因为晕船,一路上的景致并未观赏,此刻一路行来,不由暗叹果然洞天福地好所在。
  一路蜿蜒小道,过了松柏林,面前现出一块硕大的立峰石,转过石屏,便见碧澄澄一片清波,光华荡漾,好大一片水域。
  展昭还未眼晕这一片汪洋,忽见一妙龄女子踏波而行,衣袂飘扬,宛若洛水女神。
  展昭大惊,此女轻功竟如此骇人,水上行步如履平地,简直到了非人的境界,便是燕子飞练到十层,也绝难企及。
  女子眨眼来至跟前,尚未开口,展昭身侧的庄丁忽然怪叫一声,撒腿就跑。
  此时离得近了,展昭才发觉此女子不过十六七岁,容貌极其标致,清丽可人。
  女子眼见家丁离去,一把扯住还站在一边的展昭,急急道:“你可不许跑了!你们白五爷可在岛上?叫他白玉堂出来!”
  展昭手腕一翻,便挣开了女子的束缚,拱手一礼:“这位姑娘,不知找玉堂何事?”
  “玉堂?”女子闻言上下打量着他,能轻巧化去自己的束缚,武功绝非一般。才刚未仔细看人,如今一瞧,竟是一个比白玉堂还要俊美的年轻人,少女情怀发作,微赧了面颊,咳了一声继续道,“你是他什么人?听言语与他所交匪浅。”
  “在下展昭。”
  女子一惊:“南侠展昭?”
  展昭点头。
  女子眼波流转,问道:“江湖传言,你与白玉堂师出同门,如今他犯下强抢民女的勾当,你可能管束与他?”
  “强抢民女?这又从何说起?”
  女子眼见他一脸不信,哼了一声道:“他白玉堂自称风流天下,祸害江湖女子倒也罢了,却又干上强抢的勾当!你不用怀疑,我昨日于渡口遇见一郭姓老汉,他向我哭诉白老五抢了他的女儿为妻!枉他自称侠义!也只是绿林强寇一般!”
  “此事必有误会,”展昭道,“以玉堂的为人定不会有如此行径!”
  “误会?我人证物证俱在,说什么误会!你不要废话,且告诉本姑娘白老五的所在!”
  “人证物证?可否容展某一观?”
  女子本是不屑,无奈展昭言语相激,不由愤愤道:“你且等着!”言罢转身离去,不多时竟拉着一个老者,踏水而来。
  展昭愈加惊疑莫名,这少女的轻功当真匪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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