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因为袁野,我给了她三年的好日子。”萧云卿冷笑,“可是她不知道珍惜!”
萧云卿嘲弄的看着宁成旭:“你或许不知道,就在宁婉的生日,也就是你们以为的忌日那一天,她还企图利用我醉酒意识不清的时候,模仿宁婉来勾。引我!”
萧云卿冷嘲,轻嗤了一声:“我给了她三年时间来死心,如果她安分了,那我就看在你,看在袁野和袁小琪的面子上,放她一条活路,让袁小琪失去父亲之后,还能保留一个母亲。”
“或许日子过得不够滋润,可至少,还有一条命,能在这世上苟延残喘。”萧云卿冷声说,“可是既然她那么不知好歹,我就不可能再容她!”
“宁婉容不了她,那我就容不了她!”萧云卿说道,“你若想留着她的一条命,我倒是会考虑看看。”
宁成旭目光却是变了变,眼皮忍不住颤了一下。
萧云卿所说的留一条命,恐怕还不如死了。
看看现在的宁温,虽然活着,能吃能喝,可是时不时的就要疯癫一下,不止折磨着自己,还折磨着家人。
宁温虽然疯了,可是潜意识里,还是记着自己恨佳宁,因为她的厄运都是佳宁带来的。
所以经常三更半夜的出现在佳宁房里,如鬼魅一般的站在她的床头,也不说话,就是死死地盯着她。
被盯着久了,总有察觉,即使是在睡觉佳宁也是有感觉的。
想想半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突然看着床边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明暗不定的,没下出心脏病来都是幸运的。
佳宁被吓得直接跌下了床,到后来,便记着将卧室门锁上,可是宁温犯病的时候,又会在三更半夜在门口挖她的房门。
不是敲,而是用指甲盖在那木质的房门上不停地挖,在安静的三更半夜里,发出“吱吱”的声音,格外的渗人。
而且,若是宁温定时定期的来还好。
偏偏她犯病的时间不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吓她一吓。
让佳宁成天提心吊胆,晚上睡也睡不好。
但是佳宁又没法说她,她是个病人,精神有问题,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又怎么说?
说了,任依芸就会维护宁温,让她忍。
忍忍忍,再忍下去,她都要得精神病了!
宁温自己不死不活的,还要连累别人都跟着受罪,连个正常日子都没发过。
偏偏,她还不能搬出去,因为她没钱!
宁成旭想着现在宁家的现状,真的是生死不如,任依芸看着明显老了许多,发根的白发蹭蹭的往外冒,连保养都顾不上了。
他张嘴想说什么,可是小娃儿和宁婉走了出来,宁成旭只能把提上来的话给重新咽下去。
宁婉只注意到,宁成旭和萧云卿之间似乎有些异样,但是两人将表情都收的快,一闪即逝,并不明显。
不过当这小娃儿的面,宁婉也没法问。
再加上中间小娃儿一搅合,气氛又轻松热络了起来,宁婉也就慢慢地将这件事给放下了。
……
……
宁婉和小娃儿在T市的生活日渐上了轨道,T市原本就是宁婉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地方,到底是比在B市轻松自在了许多。
小娃儿在幼儿园的生活也逐渐展开,活动丰富,和小朋友们也慢慢的打成了一片,成天笑眯眯的谈着幼儿园的小朋友。
经过小娃儿的叙述,宁婉基本上都已经把“晨光”小班的小朋友们给认识了个遍。
那些小朋友似乎是得到了家长的告诫,所以没有一个人来好奇小娃儿的身份。
这些小朋友后面的家长都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活跃在T市的上层,对于小娃儿和宁婉的身份,只要稍加一打听,便能知道。
再将事情的前后融会贯通,便能将这整件事给大体的摸个清楚。
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怀疑小娃儿的身份,更没有人敢嘲笑小娃儿是个私生女。
再说了,当年宁婉只是失踪,萧云卿并没有和宁婉办离婚,在法律上讲,失踪四年才算宣告死亡,自动离婚。
可自始至终,萧云卿既没有宣告宁婉的失踪,也没有宣告宁婉的死亡。
现在宁婉回来了,而且还不到四年的时间。
严格说来,两人现在都还是夫妻关系。
家长们在家里都嘱咐了好几遍,让自己的孩子记好了,绝不准询问小娃儿的身份。
所以,小娃儿在幼儿园中,并没有因为新来或者身份,遭到任何的歧视与排挤。
幼儿园里风平浪静,可是“宁氏”却不平静。
……
……
自从有了凌家在后面支持,“宁氏”虽说不能恢复到以前,可至少也没有那么岌岌可危了,日子过得宽松了些,宁家人的心里也都轻松了许多。
公司一直在稳定的维持着,没有大的发展,却比一般的小公司要好上许多。
对于这一点,宁宏彦似乎也有了觉悟,并不想着再把“宁氏”恢复到以前,哪怕是规模越来越小,订单越来越小,可是能够继续保持下去,他也就满足了。
许是年纪大了,少了年轻时候的拼搏劲儿。
再加上现在家里弄得家不成家,养了二十多年的宁婉突然被赶出去,唯一的儿子也不再踏足家门,大女儿疯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回归却带着一个私生女。
这些事情,都让宁宏彦身心俱疲,就连走路都仿佛背了千斤的重担,让他迈不开腿。
内外交困让宁宏彦也懒得去拼了,只想着守着现在的状况,不要再更坏下去就好。
至少这样子,就是他的底线。
只是任依芸并不服气,她总想着让“宁氏”恢复从前。
因为任依芸觉得自己现在这种情况,都不好意思出门。
过去交往的那些阔太太们,也没说不与她联络,三不五时的,仍给她打电话,让她去凑一桌麻将。
当然,这是在实在找不到别人的情况下。
起初,任依芸还愿意去,毕竟她一直想让“宁氏”重新扩大。
想着跟这些阔太太们打好交道,关键时刻也许能用得着。
都互相通一下消息,说不定就能得知什么有用的内幕消息。
可是在麻将桌上,这些阔太太们一个个都装傻充愣的,任依芸不论怎么明示暗示,挑开各种话头,都被她们给挡了回来。
一个个的,都说不管公司的事情,老公不让她们插手公事,也不跟她们说工作上的事情,所以她们也不知道。
任依芸心里猛翻白眼,她们不管公司里的事情?
哈!
这些女的,一个个把自己男人看的那么紧,尤其是公司里有什么漂亮的女职员,走的近的秘书,一个个的比狗鼻子还灵。
立刻就会冲到公司去,先来一个下马威,提醒她们注意自己的身份,都本分些。
生怕男人在外面养了情。妇,生怕公司里的利益少了她们自己的一份儿。
要说她们不管男人的工作,不了解公司的情况,骗谁玩儿呢?
一点消息都套不到不说,反而还被这些女人嘲讽。
一个个的,都在问:“你们家现在怎么样了?”
“哟,听说现在公司挺困难的啊!最近好点了没啊?”
“小任啊,你最近脸色看着很不好,憔悴了,皱纹也出来了,没去做保养吧!是不是家里不太好啊!”
“宁家现在这样,也不错了,至少没有倒,虽比不得以前,但是比一般人的生活可是好多了!小任你习惯了就好了。”
“这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但是慢慢地,也就习惯了!谁还没有个困难的时候,以前的人白手起家,不也是这么来的嘛!”
“不过也怪可惜的,‘宁氏’就这么失去了往日的风光,我看要再重新起来,难喽!”
任依芸越听脸色越差,听她们这意思,是不打算帮忙不说,还让她任命了?
于是这么几次之后,任依芸也懒得去了,跟她们呆在一起的次数越多,被嘲讽的就越厉害。
跟这些人一起打麻将,总是会赌一些钱的,可每次到了她,这些人就面有难色的说:“我看……今天就赌小点吧!毕竟小任现在恐怕也负担不了我们平常的玩法。”
这话听着像是为她着想,可是听在任依芸耳朵里,就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好像跟她在一起,降低了她们的品质与乐趣了似的!
而且在牌桌上闲聊的时候,这些阔太太们,聊一些生活上的琐事,聊自己又买了什么,又给儿女买了什么。
豪宅游艇都已经是家常便饭,手指上的戒指一天换一个,谁谁谁说她刚刚从米兰看了时装秀回来,买了很多当季的新品。
而这些,都已经离任依芸非常遥远,不用说什么豪宅游艇了,宁家现在能一直住在那栋别墅里已属不易。
她身上的首饰,也都是多年的老款,现在她真是穷怕了,生怕“宁氏”突然又发生什么意外,根本就不敢去破费,买什么珠宝首饰,看什么米兰巴黎时装秀。
跟她们呆的时间越长,任依芸就越受刺激,觉得彼此之间越来越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距离越来越遥远。
久而久之的,任依芸也不愿意去赴什么牌局了。
可也就因为这样,她想让“宁氏”复兴的想法就越盛,憋着劲儿的想重新在那些人面前抬起头来,扬眉吐气一把。
可事与愿违,宁家再平静了这么久之后,又产生了动荡。
订单越来越少,本来已经签了的合同,对方突然又将订单抽走。
“宁氏”现在的规模不比以前,跟人签订订单的时候,都是低声下气的,有一些大笔的订单,“宁氏”为了能够争取到,合同中不乏一些不平等的条款。
而这些订单一旦抽走,真正的赔偿并没有多少。
一直以来,有凌家镇着,已经好久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凌家作为一个新兴的,前途无量的家族,很少有人愿意得罪他们。
那些人看在凌家的面子上,都不会这样做。
可是这一次,几笔订单分别来自不同的买家,接二连三的抽走,规模虽不如三年前的大,却也足够让宁家心慌了,生怕这是三年前那场灾难的前兆。
宁宏彦亲自去挨个的询问原因,可是对方的回答都是大同小异的,说找到了更好的合作方,觉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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