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欢喜这里突然增了活气,混杂的声音扰得她烦,她需要宁静,而不是杂闹。
这些女人的气息混着龙雨的胭脂,尤为刺鼻。冰雪厌恶,但无神的眼眸传达不出她的情绪。
有人斥她不懂礼节。
有人嘲讽她如个村野之民。
她没有反驳,也不知如何反驳,声音,她应接不暇。
她宁静的站在这些女人中间,被围住,与外隔绝。
她独身一人,她毫无反应,这只是这些女人看到的表面。
她的宁静无法掩饰她的厌恶,她的宁静遮不住她的抗拒。
若同为女子,她比这些人多了什么?
气质。
作为王者而拥有的气质。
她立在中间,一身白衣,气度非凡。
她是女子,可她娇弱的身躯挡不住身体中那王者的灵魂,她的纯净正好诉说着别人的肮脏。
王者,无关乎身份,她有的,是这股令人低头的霸气。
冰雪为王,她曾站在一国之顶,她的脚下曾有万千匍匐的臣民!
自立而威,她将这四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有的人禁了声,有的人看着她发愣,有的人退却几步,有的人抱臂颤抖。
她看不到,她什么也不见,但她对此刻的宁静满意。
她确真是太厌恶吵闹。
冰雪此刻的模样太吸引人,雨寒见了,唇抿得苍白。
陌君看到了,欣喜若狂。
他快步到冰雪身前,迫不急到的触碰对方,将人揉在怀中。
男子的气息萦绕在鼻间,她不喜,甚至厌恶,感到恶心。她生出了挣脱的心理,但她双手自然下垂,毫无动静。
公主缓缓步来,唇角泛着笑意,美得惊心。
冰雪的心在黑暗紧锁,她想起了那女子昨夜火的触碰,她能嗅到女子的气息,女子的味道是独特的,她或许早已在身体各处流转了千万遍。
她做了件令人睁目结舌的事,她挣脱陌君的怀抱,相隔孩子跌跌撞撞往雨寒步去。
她看不见,但她神奇的依靠气息准确的触到了雨寒衣角。触到了她便拉住,然再无多余的动作。
四周很静,但并不影响她,她看不见别人惊异的神情,她只是在一大群她厌恶的气息中,找到了她熟悉的人。
公主仍在笑,笑颜极为温柔,眼眸似乎能滴出水,但别人看不到。
将人儿拉到身边,吻落在人儿发端。
她看向陌君,笑得轻松。
众人有些回神,但均是万分震惊。君王竟被女子推开!
陌君倒是不在意,扫了冰雪眼便笑看雨寒:“早知昨夜不应冷落了她,这都闹起了别扭。”
陌君是个情场能手,他让后宫无数女子为他争情,但他除了皇后从不过多宠幸一人。
雨寒搂着人儿,不紧也不松,听着陌君的话,温婉展现,抿唇笑言:“晚了,皇兄。”
陌君一笑,未再说何。
陌君自然欢喜冰雪,但昨日他被皇后迷得晕头转向。在他印象中,皇后从未那般主动,那般动情。同床共枕无数年,他昨夜才知皇后的身体能令他战栗。他是君王,自是男子,他在揉拧中发泄□,他在疯狂中寻求刺激。他纵然想让冰雪这般的女子为他动情,但他终是选择了先忠诚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章没虐了,你们看甜蜜看够了咩?
嗯,我明天考试了。
☆、婚
冰雪在雨寒怀中,她很宁静。
但她又是抗拒,
她敏感的嗅到女子身上有别的气息,混杂在馨香中,让她极为不舒服。
她压抑着情绪,面无表情直直站立。
她听到陌君驱散那些女人,听到陌君离去,她在女子怀中,她的全身毛孔都在为女子开启。可女子心不在她身上,她能感应到,传达到心的是无温度的冰。
“公主,今夜请准时赴约。”
有人说话,是她从未听过的声音,那人靠近,她闻到那人的气息。
在馨香中混杂的那一缕一丝……
充满与陌君相同的男子气息,带着侵略与占有,带着强硬与索取。
她心无痕,她感不到心中生了何种情绪。她想挣脱女子,也不是什么原因,仅是女子身上的味道她不欢喜。
女子轻轻一笑,迎合男子的话语:“自然。”
冰雪不动,但背脊挺得笔直,她不知自己此刻就如个刺猬,全身带刺。
雨寒也不动,目送男子离去便将头抵在冰雪香肩,眯着眸子看前,什么都不做。
站了许久,公主才扣着冰雪手指,反复揉捏,话语中有微微叹息:“你有情了。”
冰雪一颤。
雨寒搂着人儿腰,竟将人儿手指提到眼前,柔着眸子,把人儿手指带入自己口中——
软舌,反复挑弄,她呼吸着,湿、热的气息喷在人儿玉颈,她眯着眼,偏头,挤出舌轻舔人儿指节。玉指上烙下她的檀液,她用舌勾指,在口中翻腾。
公主抚着冰雪脸,细细摩擦,她口齿有些含糊:“有了情,你还是我的么?”
冰雪僵硬了。
雨寒没再多做其他动作,静抱了冰雪会儿,便离开。
雨寒离去,冰雪便命惜儿搬来琴,放在院中间。
她在琴前坐下,手指缓慢抚摸。
其实她不会弹琴,但念儿会,念儿曾缠着要教她,她不愿学,百般无计下,便把念儿感到了别国游历。
她有了情,她是知道的,祝凝霜有与她讲明。
而如今,那女子说她有了情,她不否认,却也不会承认。
无情,有情,于她讲已毫无意义,她只是习惯了一些人或事。习惯固然不易改变,但若有需要,习惯也可变。
“雪儿,我为你弹一曲如何?”惜儿道。
冰雪没有回答,但人站起,将琴让给惜儿。
她看不到惜儿抚琴的姿势,但她想,必是美丽。
音,缓缓传出,像是从远方飘来,悠扬,婉转……惜儿低低吟唱,绝妙的声音,袅袅升腾。或许是眼看不见,其他感官便更为敏感,冰雪心头凝成一幅画,这画,美得惊心。
可美在何处,她道不出。
“雪儿,可好听?”惜儿满含期待看冰雪,可对方的眼无神,她有些心疼。
“好。”
惜儿是埋怨雨寒的,那人毁了雪儿眼,但她知她比不得那人,只有在那人面前雪儿才像个有灵魂的人,不像此刻,如个晶莹剔透的人偶。
惜儿将琴收好,她看得出,雪儿并非真想听琴,只是不会表现自己的烦躁,沉积在心又难受非常。
冰雪在院中站立,静得很,她香肌玉肤,清艳脱俗。她站着,不动,便是一幅美画。
她有愁,却抒发不出,她有悲,但不愿承认。
她没站多久,只一会儿。她让惜儿扶她回房,她独自躺在床上。
她没睡,细想还开着,她手指抚着发,学着那女子的动作。她在记忆里搜寻女子的笑,她想学,轻扯了唇角,但她不知自己是否做得像。
她含住自己手指,唇角传来冰凉,她用舌舔着指节,脑海想象着那女子的模样。
呼吸,喘息,她脸上竟爬上莫名粉色,她身子起伏,难以抑制的颤抖……地转天旋。
动情。
她曾在男子身下未动情,在雨寒身下未动情,但此刻,她在自己手指下竟充满了□。
她看不到自己颤抖的身子,看不到脸上展现的渴望。
她头脑,一片混乱。
或许,比起别人她更欢喜自己的触碰。
可这刻,她满脑子想的不是自己,是那女子。那女子□的身,那女子美艳的颜,那女子温婉的笑,那女子柔和的话语。
她绝不承认,她愤怒。
她绝不承认,她有种被抢了东西的感触。
她在黑暗里独自动情,她的愤怒,在她身体上一笔一划烙印。
她觉得自己疯了,她根本没法想象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心一点点沉淀,没人教她该如何做,其实这种事她并不会,她的身子也一如既往的冰冷。意乱情迷的,只在她脑海。
她像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她是希望她习惯了的那人一直在她身旁。哪怕对方占有她,索取她。
小孩是敏感的,别扭的,容不得喜爱的玩具被人夺去,冰雪自然不会哭,不会闹,她选择了更为极端的方式来发泄情感。
……
女王累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的墨发很凌乱,她的衣领被拉扯得很开,薄汗锁在额头,香艳露外,她美妙,她的美妙孤芳自赏。
她睡着了,但睡得迷迷糊糊,有人进来,将她拥入怀。
那人身子柔软,很是舒服。
冰雪睁眼,尤为不适。
这人身上有未散去的别人的气息,她不喜的。
人儿不动,但心头抗拒,她毫不在意全身尖刺展现给对方,她就是拒绝那人的触碰,那人的馨香如毒药,那人的细腻似尖刺,曾经让她沉沦,如今让她厌烦。
那人不满她的不安分,将她锢得更紧,于是她不动了,掏空掏空灵魂,留了具空壳给那人抱。
女子并不介意,从未介意,轻轻摩擦她发,蹭着她脸颊,指揉着她腰,“你这幅摸样,定不可于别人瞧见。”
人儿凌乱的长发搭在身上,精致的小脸上有双美丽的眼,虽无神,但并不影响她的美艳。她身上衣裳拉扯得太开,露出香肩,露出锁骨,她胸前起伏,其实人儿的呼吸一直都很微弱,只是这刻看着十分明显。
人儿的双腿笔直修长,好似一条线从大腿拉到了脚踝。这人的肌肤太过白皙,晶莹剔透才可予以形容。
无需雕琢,无需剪裁,自是绝色惊心。
公主后悔了,昨晚怎没趁着性子将这人连根拔起?!
雨寒动手将她衣穿上,把她带起,掩饰眸中美艳,温婉展现。
“且带你出宫去。”公主婉丽笑言,“见见我那准驸马。”
冰雪一顿,站好。
雨寒扶着她走,她顺从跟上。
一步,一寒。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将我的恶趣味发挥到极限……
☆、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