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冰雪缓缓移到雨寒身旁,伏在对方身上,女王才不会管会不会压到对方伤口,对这人,她从不知疼惜。
亲吻。
低下头,到眼,轻柔。
一路滑到唇,美妙。
舌尖相触,湿热包裹,檀液相融。
沉迷的,是两人。
从激·情渐渐缓慢,直到冰雪停下,抬头。
这女子,又在亲吻中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我没写完呢,为什么呢?!
☆、火
在乌地看晚霞别有一番滋味。因离得远又环山,光都是朦胧的。
绾儿与江连城坐在一起,痴痴的瞧天边的美丽。
江连城将绾儿手扣在手中,游动着手指,与对方十指相扣。
绾儿挣了挣,但任性的江小主扣得紧,她也没法子,便任由去了。难道真要像冰雪雨寒那般,弄得全身是伤才肯做罢么?
那种事,还是不要了。
朦胧的美,有时比真实更诱人,两人十指相扣,各自都明了对方的心意。就算不知,又有何关系。在一起,便需要珍惜。
女子与女子,太不易了,再自讨罪受,真是不该。
“凌姐姐,你身子可真香。”江小主骨子里就透着不安分,这不,已将头埋入绾儿柔发,勾唇一笑,“像娘亲做的桂花糕,好想吃……”
绾儿跟江连城呆久了,对此不知是免疫了还是习惯了,竟面不改色,泰然自若,望着美丽的天空,喃喃:“好,你写信回青陵让夫人给你捎些桂花糕来。”
江连城听了柔柔一笑,脸往绾儿颈间贴,呼出一口热气:“要不凌姐姐做给连城吃……”
“凌姐姐做的,定然美妙。”
“好啊。”绾儿终于转过头来看这女子,依旧面不改色,“我做好了用剑喂你。”
她们十指在这期间扣得愈紧,江连城笑起来,妖媚,又娇柔:“凌姐姐用鞭子喂我也吃。”
江妖孽不顾绾儿瞪她,脸移到绾儿面前,离得很近。
她们从未在床上做过,但这些,已是熟练。
亲吻。
不是浅浅的,江小主的人生中没有浅,如火的热情,似海的宽阔。
吻得沉醉不已,痴迷爱恋。
江连城将绾儿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加深这吻。
但她们总是能恰如其分,只是一个吻,再,什么都不做。
在急喘的呼吸中将情冷却,这是残酷,也是无奈的。
江连城撑起身子,望着绾儿,眸子里无了平日的散漫,是痴迷的,是专注的。
“凌姐姐,你要等到何时才会将身子交予我?”
绾儿也看她,同样的专情。
“你说过欢喜我?”
绾儿将目光掠过江连城肩头,看天,“并且,我不喜欢下面。”
江妖孽一愣,呆着眼,仔仔细细瞧了身下的绾儿,柔美清秀的脸,有些淡然的神色,可不冷,反有点温柔。“凌姐姐原来欢喜上边呢。我自然是不愿的。”
绾儿懒得理这妖孽,略微使了武力,从江连城身下脱离,站直了身子。
江小主也起了来,一上去搂住绾儿纤腰,头埋在绾儿柔发,轻言:“我欢喜你,凌姐姐。”
绾儿看着前方,并无多余神情,但江连城可看清这女子唇角的笑意。
绾儿从来都是这样,或者说她们从来都是这样。所表达的,会让对方瞧见,猜出。
即使对方不明了自己要何,只要大胆的表达出,让对方知晓便好。
绾儿轻言:“回吧。”
两人往前走,十指从未分离。
……
绾儿两人走进村子,一见有不少人慌张往外跑,便有些疑惑。拉了人来问才知后方起了火。
事有蹊跷,两人立即往里走。
起火的地方是孤儿家,那个时候里边只有昏迷的雨寒与眼瞎冰雪。两人都没发现火,到有人来发现时,火势已大,蔓延了整个屋子,再是周边的几处屋子。
绾儿与江连城赶到,祝凝霜站在屋子外,火还在蔓延,看这样子,是要烧了整个村子。
铁甲士兵与村民组织救火,但水不及火快。
村民逃了,逃到了村子外边,士兵也离去,只剩祝凝霜三人。
救与不救,这根本没得想。
三人冲入火海,寻找那生死不明的两人。
她们够苦的了,但还不至于要死在一起。
红艳的大火烫了三人衣衫,屋子在渐渐倒塌,几根木柱,撑不起这房屋了。
快些,快些!
这是三人心声。
冰雪呆呆的坐在床上,凌乱的衣衫有些脏了,长发也不整洁。
她想站起,可身子好疼。
她听得四周噼啪的声响,感受得越来越高的温度,有些不安。
身旁没那女子的气息,那女子不见了,什么时候,她根本不知。
回神来,已无了那人踪影。
寻不到,感受不到。
这里……起了火。是她猜测,也是真实。
她真的好厌,双眼看不见任何。
“梦月雨寒……”她唤她,希望听到回声。
可什么都无,除了熊熊的火焰。
火蔓延到了她身旁,烧到了她衣角,可她什么也不知。
好热。好难受。
有的,只是这些。
“梦月雨寒。”
无助了,迷茫了,害怕了,甚至恐惧……
呼吸已不通畅,她身子本就弱,伤也未好,这种情况,自然比常人更为难受。
像是置身水中,被人夺了呼吸。冰雪掐着自己喉,已不自觉的弓起了身子。
“梦月……雨寒……”她还在唤那女子名。
她的世界被那人夺去了,只有那人在她才会安宁。
她是这般娇弱,是这般需要疼惜,是这般不够坚强。
“在哪……咳咳……”在哪?
眼滑出水,是被火生生熏的。
那人明明说过会护她,说过不愿她有事,说过不伤她!
快没法呼吸,喉咙似被生生掐着。冰雪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那通红的眼,甚至扭曲的脸。
会死的……
脑海敲下这话。
想活。
想活!
这柔弱的女子撑起身子,立即感受得钻心的疼痛,咬了唇,手指捏着床沿想往下去。
可她看不见啊,身子刚往前倾便失重,摔倒在地,立即沾了更多的火焰,烧到她手。
她疼得直想哭,不知所措,她看不到任何,从这里出去谈何容易。
会磕到,会碰到,或许在出去前便会被大火淹没。
女子扶着墙,手已漂到火焰,她看不见,火烧到手,有了疼才后知后觉。
在火海,这女子抱着身子,颤抖不停。
不是冷,不是热,死的恐惧不留情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女的就要为了那莫名其妙的生命延续找男的?!
这两天好难受……
我希望我喜欢的那人永远不要喜欢上我。
不想她承受我承受的这些……
这么想,可心里真不是滋味。
☆、隐
冰雪经历了多次死亡,但于死,无人能镇定自若。
况且,她还想寻那女子。
站立,不动了,并非放弃,是明知了做任何都是徒劳。走动,或许死得更快。
她有些埋怨的,每次,那女子出现的都不够及时。
沉下眼眸,感受得身子某处愈发滚烫,又疼,还生了不安与恐惧。
人儿这时在想,那女子还活不活得,是否会比她先死去?
若人死真能成鬼,她定要回来拉那人去阴曹地府。
房顶已被烧通了,有些重物落下,冰雪看不见,所以当一木头直接砸到她手臂,她才如惊弓之鸟跌在地上。
木头上带了火,火染了她衣,烧了她发,她害怕了,颤抖了。
抱着头,蜷缩成一团,殊不知,这动作直接将手臂上的火焰引到了头上。
黑暗的世界是冰冷的,而她所受的是炙热的。
她不动,似在等死,但心头又那般不愿。
直到一股强劲的风袭遍她周身,她才猛的惊醒。
有那一瞬,是满含欣喜。
可鼻息间,不是那女子的气息……
身子被人抱起,她太轻了,抱她之人毫不吃力。
她没反抗,任由那人。
远离这火海,愈远,直到身体的温度恢复冰冷。
冰雪看不得自己狼狈的模样,于是毫无忌讳。
她问:“梦月雨寒在哪?”
她身旁站了几人,但无那女子的气息。
无人回答,无人敢看她无神却清澈无比的眼神。
死的沉寂,这般,她太熟悉。冰国国破的那日,恢宏大殿上的每人都是如此。
答案,不言而明。
女王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对着自己喉,要落下。
祝凝霜惊得心颤,赶忙阻止,强锢了冰雪手臂。
冰雪也不挣扎,只是抬头,用无神的眼对着祝凝霜,缓慢,平淡的说:“她说了不会比我先死。”
曾经这话是那女子说出,那女子夺了她所有,包括生命。所以她回了这话,不是承诺,理所当然而已:
“我死她不得活,她死我不得活。”
又一番沉默。
祝凝霜知晓情的种种无奈与坚定,在场四人都是知晓。
女子与女子的更为可贵。
没有反对,但没法去看一人死,还是自杀这种行为。
祝凝霜说:“房中没有她的身影,她昏迷了,走不掉,况且她走必会带你。”
言下之意,这次火灾来得蹊跷,又针对,公主大人不一定有事。冰雪对这一点自然明了,但明白与接受并不等同。
女王沉默不语,清冷的脸蛋全无方才的恐慌与决然,手臂还被祝凝霜卡着,可她根本不挣脱,一动不动。
几人回了避难点,告知了朝廷人公主不见之事,几个将士立即惊恐,等火一灭,便带了士兵去废墟搜寻。
但结果显而易见,并无公主大人的尸体。
冰雪听到了,却什么也没问。只说了句令人心惊的话。
“带我回皇宫。”
她是帝王的女人,陌君虽未来得及册封,但已有不少人知晓,她要回皇宫别人自然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