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眼见靖国情真,心下更是叹气,这情债揽下了,唉,当初亲她一口亲出祸事了,莺美若知道此节,回来也要再跑掉,愁死人了,这些烦情愁事絮绕心头,又感觉靖国的纤荑隔着衣裤抚揉腚肉,也不觉生出另一种难言的滋味来……忧则是忧,但若是与莺美说清了一些事,以她的大度也必不与自已计较,只是自已都不好向她开口说吧?眼下这美女更不知跑哪去了,当真也狠心,丢下痴情男独自难受,却不管不顾。
“……你想些什么?剥了裤子给我看看伤的可重……”靖国夫人都给他轻薄了两回,这番又没能尽力护他,更叫小郎君吃了一顿苦头,心下越发歉疚,同时又忧心自已和他不清明的关系,心里也愁苦着……
“哦……没、没想甚么……今番挑索折、种两家子弟揍那童衙内更是有计较的……”安敬故意在此暖味时候窜了话题,也是想淡化这尴尬的气氛,当下他把利害关系分析了一番,“我这板子吃的也冤枉了。”
靖国素娇点了点头,怪怨道:“你不早些讲明了,唉……不过你也胆肥,须知这是天子脚下,怎敢胡闹?”
“闹也闹了,谅那童贯也不至于因为这事翻脸针对折、种两家子弟,他唯恐两家与他离心。”安敬道。
靖国夫人又把与郑居中一番答对向小郎道出,又道:“那郑居中只也说童贯、高俅今日找了他事端。”
安敬却回过头看了眼靖国夫人,冷笑道:“那厮危言耸听,只是要借此事杀我威风罢了,我虽挑了事端,童高的矛头却指着他,倒看看他如何应付,本有些话要与他细说,这番看来更把我好心当做了驴肝肺……”
靖国夫人始终是向着小郎的,便是听他编排郑居中的不是,也不以为怪,只是轻轻在他腿侧敲了一下,噗哧笑道:“……也别讲的那般可怜,我知你有些聪明主意,那郑胖子也是个奸头,更敢对我露出贱态。”
“呃……这个、也不怪他,夫人貌比天仙,俗子凡夫见了哪个不动心思?那郑居中也是个俗货罢了。”
听他夸赞一番,靖国心里顿时美滋滋的飘然若仙,揉臀的手更是柔了几分,其实心里怦怦的狂跳,自已这般没廉耻的给一个俊汉子揉屁股,这算什么呢?这番心思等若摆明了,谅他也要给自已一个位置吧?想想小郎心悬着他的那个莺美,心下不由忧愁了,当下开口道:“……我只问你,那高家女还没寻见?”
“唉……都负气跑了,我哪里去寻?她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儿,又是海外仙岛上蓬莱圣母的得意弟子,不容我轻辱,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待有闲暇,我便去蓬莱岛寻她,怎也要把话说开了,不然我心不甘。”
靖国心里发酸,手上力道大了一些,盯着他道:“你倒是个多情种子,今日要问你一句,如何待我?”
这是个头疼的问题,安敬也知回避不了,当年,这年头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反之就是自诩清高了,一夫一妻制的社会却在900年后,离这一刻太遥远了,我便不准备储妇无数,三四个还是得考虑,实情如此啊,这年头就是这样,娶一个回来就赔过来两个,通房丫头都是侍候夫人们的,入境不随俗也不行啊……
“这个……夫人,文恭与莺美私定终身时应了她三个条件,其中一个便是,若要纳妾须经她首肯……”
靖国夫人更恼了,纤手便在他腿侧掐了一把,安敬不由唤疼,她更嗔眸道:“没见过你这般乱宠妇人的,你可是家里的老爷,说一不二,如何让妇人做主这等大事?‘老爷’的威仪何存?这家以后又如何治得?”
汗……这就是男尊思想对这世界妇人的迫害结果,在家里你不张扬跋扈,连自家女人都看你不起,杯具!
“夫人,你有所不知,莺美不同于寻常女子,非如此她不肯相就于我,她本是江湖奇女,行事怪异。”
靖国夫人翻了个白眼,“照你这番说来,本夫人以后更须看她面色行事了?倒是我想的多了,再蘸之妇,难为正位,小郎,你若应许我,我、我居次位也认了,只是眼下你位卑人微,只怕我姐姐不依我……”大胆的说出这些话后,她一张粉面涨的绯红,安敬长吸了一口气,两人都这般了,若没个说法,她能心安?
“夫人一力维护文恭,我心感身受,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眼下不合时宜,我先应了夫人……”
靖国听他亲口许了诺,心下就喜翻了,眸中溢出缕缕情丝,又想起嘨风口那夜相扶着逃命,若是那天死了,也能与小郎抱在一起,此生便算无憾了,心念间眼一红,泪水又滚滚而下,“小郎,腚还疼否?”
“好多了,姐姐着人把那玲珑唤来,她久不见我,心下必急,只怕这烈性丫头做出不妥勾当来……”
靖国夫人听他唤自已‘姐姐’,心下越发喜欢,“我这便使人去,还想吃什么?我一便安顿下去……”
第71章 高宠和石宝
十月末,河间地境寒气深重,放眼望一片萧索,啸风峡中秘处,一队队靖壮汉子却还赤精着上身顽强操演,高宠、石宝两个人一前一后在操演精壮汉子的队列中巡视着,对衙内编写的操练之法他们大是佩服,这等精强的五百个大汉,没用一个月时间就淘汰下去近二百人,而剩下这三百人都是精壮如牛之士……
被裁汰下去的二百人,编进了南北舟事造船厂,一律拔归了石秀帐下听用,平时他们却帮着凌振开矿、制炸药等,这段日子寻找了煤口,按衙内编写的坑道取煤法则顺利的产出大量煤来,一堆人都喜欢坏了。
至此,南北商事把煤业提上了日程,正好又进冬月,寒意迫人,煤的销售喜人,石秀专门集结二十艘大船组成了发煤专舟,南下大名府去销,每八日往返一趟,可谓是神速,头个月下来走了三遭,收入甚丰。
衙内临行前就有交待,明春前一定要把河东煤业开发出来,¨wén rén shū wū¨与当地显贵开发亦可,月末,石秀和凌振一起坐船去了河东,却是要把这件事搞定,石秀多次与衙内秘议,已知其建立民间商业的最终目的所在。
商事这边高宠不插手,他和石宝只管操演这三百名家底,而高宠也察觉出衙内有异心,但他也不发表看法,此节深深藏在心中,说出来只怕乱了人心,看情况行事吧,衙内这等的聪明,不至于草率行事吧。
事实上安敬给这些编了‘乡勇’身份就是遮人耳目的,别人看不出来,高宠、石秀、石宝都知晓了。
“真也佩服衙内,居然想出这些折腾人的训法来,不过俺说这批乡勇若拉上战场,定是一以挡百之士。”
高宠傲然点了点头,“比之所谓的龙武厢军绝不逊色,只是他们训练日短,再过百日便是一群虎狼。”
“哈……俺是十分钦佩高都头的本事,之前却不曾服过哪个,如今又闻高都头是渤海高郡王后人,这趟更是服了,高家枪百年前就名震天下了,俺算见识了,得高都头近日指点受益非浅,手上又痒了……”
“宝大郎也非逞勇斗狠之人,实则甚有心计,哈……你粗在表相,细在心中,也瞒不了我,这三百精锐则是衙内班底子,用衙内一惯的说法,他们将为民而战、为国而战,只不为某一姓氏家族而战,便是衙内在内,若行不义,也不攘助,这些道理一日要讲五遍,不敢少了一回,治军先治军心,你晓得了吧?”
石宝肃容道:“石宝晓得,得遇衙内、高都头,石宝之幸,衙内义薄云天,胸怀天下,更念这穷苦百姓,俺石宝跟了衙内更不后悔,便是丢头丢命也要跟着衙内做大事,谁他娘的背弃衙内,便是狗养的,俺也不信衙内这等人会行不义之事,他是有情有义的好汉子,只是对莺美姑娘一番情义,便叫俺石宝心服口服。”
高宠何尝不是,换过是自已只怕不会违背长辈意思,这让高宠事后想了许多,大该正是衙内不同的个性在深深影响着他,可怜我们万人敌的高宠也不知晓自已被那腌臜衙内给潜移默化了,其它人也都如此。
“昨目老爷吩咐,要让邓怀都头先行南下去建康府助那河间郡王建宗祠,唉……又是一番折腾,劳民伤财,但又有什么法子?还是衙内说的对,我等须有自已的力量,直到能改变或左右一些事的发展……”
石宝眸中精光一闪,“以衙内之心智本事,统领我等一众人等,却不愁创出一番局面来,俺都等不急了。”
高宠露出一丝笑,“你却有些急了,在外面却不可露出痕迹来,此番邓怀南下,你在船厂挑些人陪他去。”
“喏……”石宝对高宠信服,他的令定也尊服,“俺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些好汉子们……”
“哈……交给高宠,你这厮怕我操练不好他们吗?”高宠笑骂,石宝挠着头笑了笑,“只是不舍吧……”
“好男儿志在四方,休要做女儿姿态,这点你便象了衙内,他儿女情长的病倒一个月,我亦笑他。”高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为妹妹寻了这么一个有情义的终身依靠暗喜不已,日后我高宠也这般对自已女人?
傍晚时,高宠、石宝策马回了县府,邓怀领他们去了安府,三个人与安贞大人秘议一个时辰才散去。
安贞晚上又和母亲、夫谈了一些秘事,其实就是安府南迁建康之事,老夫人只说让安贞决定便好了。
东京,开封,安敬也在傍晚时分赶回了安宅,别说靖国夫人揉腚还是相当销魂的,结果揉的那东西都硬了,以至在她榻上趴了一个后晌,玲珑还不知衙内‘挨了揍’的事,回府后安敬才笑着和与紫珏玲珑说了,两个美妾听了,也笑的忍不住了,安敬又剖析了内中原委,末了道:“……此事却须保密,不敢乱说。”
“……那娘娘恁的心狠,如何对我家衙内下得狠手,他体质这般弱,怎吃得消打?衙内快些趴下吧。”
紫珏听玲珑也都应许了,前者道:“都怪那个童方和高小俅,对了……玲珑,你别多事,免的惹祸。”
玲珑不服的道:“惹什么祸?那两个撮鸟衙内,不过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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