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想了想,试探道,“猫,我觉得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你有映像吗?”
展昭忍不住笑,笑了一会又捂着胸口。
“你笑什么?动作大伤口又要痛,别笑,先忍着。”白玉堂轻轻帮展昭顺气,“我随便问问,没什么,你也不用回答。”
展昭凝望对面人,眉宇间满含温柔,“耗子,你真是傻了,我刚醒的时候你趴在我身上哭,自己忘了?”
白玉堂懵然想起两小时前的事情,自己看着他醒来,一激动就趴在额头边吻边哭,如果他不记得,会由着自己吻?面颊瞬间红起来,“你记得。”
轻轻点头。
“我其实希望你忘记的。”白玉堂躺□,头搭在展昭肩膀上。
“孰是孰非,谁说的清,造化弄人,你不是一直也在等我…”
“你知道?”
“我也不知是怎么知道的,感觉做了一场梦,就记起了。”
……
两人静静躺着沉默了一会,白玉堂再次侧身,“猫儿,我设计了布达拉宫的旅游线路,我想跟你去旅行。”
“好。”
“我们说好以后搭伙的,你没反悔吧。”
“没有。”
白玉堂眼眸清亮,展昭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双瞳孔中的倒影,那是幸福的模样,伸手触上脸颊,面色略苍白却依然精神十足,倒是一直未曾变。
白玉堂握住手,吻了吻手指,贴在自己的心窝处。
“哥哥们说你一夜都没睡,还是睡会吧。”
“好。”躺□,在展昭肩膀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紧握住彼此的手,熟悉的温暖如故,带着令人安心的触动,阳光隔着窗帘透过一片淡淡暖韵,寂静中飘荡着温馨。
这一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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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之后,白玉堂已经能满地跑了,展昭还只能躺在床上大眼望小眼。当然,自从白玉堂可以满地跑,展昭的伙食就不止比以前丰盛了一点点,每天变着花样的小吃,且都是展昭爱吃的东西,后来连丁月华都说,“展大哥这是享福来了。”
最先觉得老五不对劲的是蒋平,聪明如蒋四爷,岂会看不出这五兄弟的心思,如果不是医生拦着,加上几兄弟的劝说,只怕白玉堂要把养生舱都搬去医院了。
到最后连几兄弟中最迟钝的徐庆也看出几分不正常来,“老五一辈子没心没肺,什么时候对人这么体贴过?”
蒋老四召集兄弟几人找白玉堂长谈了一次,虽然这年代GAY不是什么令人震惊的事,不过发生在自家弟弟身上,一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至于这两人怎么会由丁兆惠口中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到现在的‘整天黏在一块也不觉得腻’,其中缘由怕是除了两个当事人,说的再多外人也不会明白,后来在展昭住院的第四个星期,连五义说话最有分量的两个女人,唐秀秀和江宁都觉察白玉堂不对劲时,这事儿已经被四兄弟由最初的震惊到渐渐默许,转而还变成了说客…
白玉堂自出院就一直跟唐秀秀、江宁学习厨艺,两人几乎跌破眼镜,且不说白玉堂从小到大几乎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偶尔下厨也就煮个方便面,是那种宁可饿着肚子,也绝不动一下的典型,这一会要学炖鱼,一会又是学煲汤,着实让两个女人吃惊不小,两人私下猜测了一千零一种可能,最后的定论,白玉堂谈恋爱了。
就冲这连续一个星期日日煲汤,细心的荤素搭配营养餐,连被热油烫了都不哼一声,这事儿就绝对不寻常,后来不止是唐秀秀好奇,连江宁都铁了心要跟踪一次,不难想象两个女人打着出租车一路追到龙华医院,看着白玉堂抱着鲜花拎着爱心便当,在进病房前还特意掏出小镜子照一照时的那种神情。
江宁差点老泪纵横,“玉堂长大了,这孩子总算是开窍了,从没见他对谁这么上心。”
唐秀秀也觉得心中安慰,“这混小子终于遇到克星了”。
更加不难想象,当两人看到病床上是一个男人时,嘴巴一个比一个张的大,唐秀秀当场惊叫出声,江宁则直接冲了进去…
两人站在床前盯着展昭几乎要看出一个洞来,白玉堂满面羞赧,幸好这时已经有了四兄弟做说客,江宁跟唐秀秀也并非死钻牛角尖的人,白玉堂依然孜孜不倦的跟两人学习厨艺,江宁特意调查了展昭,在丁兆惠将展昭夸的跟一朵花似的,再加上勇救白玉堂的事迹,江宁甚至有了几分婆婆看儿媳妇,越看越欢喜的心情。
养伤总归是短暂的,被两人发现后的第五天,展昭已经在医院住了整整一个月,此时医生终于放行,可以出院了。
聂松因为伤势严重,案子一直没法开庭审理,刑警队便根据爪牙供出的线索先追查其它毒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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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队给了展昭两个月的病假,这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剩下一个月就是回家慢慢调养了。
白玉堂开车,两人回同源小区。
打开屋门,展昭惊讶的发现屋子发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白玉堂,你做了什么?”
那人一脸无辜的站在门边,“不是说好了搭伙吗?我让丁老二帮忙打听了房子,以后这房子以后归咱俩了。”
“你不是交警队的,房间是怎么申请下来的?”
“我买下来了。”纯良的眨眼。
“买下来了?”展昭惊愕,这人倒是一贯雷厉风行。
客厅那台老式电视没有了,换成了一只精致的小沙发,那台半旧的冰箱也不知去向,走进厨房,橱柜变了,就连碗筷也全部换了。
展昭推开卧室门,果然,除了那只悬挂在窗口的木制风铃,什么都变了,衣柜换成了四门的大柜子,一张六尺宽的大床,两只小床头柜,书桌没了,到显得屋子不太拥挤。
再跑去另一间房,书架书桌,两台养生舱并排放在房间的一角。
墙上贴着两副江湖宣传画,其中一副是自己原先的画,幽灵谷偏深色的丛林与古堡,黑衣男子骑在雪白的马背上,自远方慢慢走近。
另一副应该是白玉堂的,落英缤纷的时节,茂密的树林,若隐若现的古朴老宅边,蓝衣男子腰间悬挂银白宝剑靠在大树上…
白玉堂从身后抱住展昭,“猫儿,我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想买这画了,因为这人像你,就在你给我贴白条的那天,在幸福书店买的。”
展昭笑了笑,回身抱住,“我也是在幸福书店买的。”
“猫儿,那画上你拿的是爷的剑。”抵着对面人的额头,慢慢将唇贴了过去,温柔的轻吻上,伸出舌尖叩开唇齿,一点点向内探索,对面人似有无尽的吸引力,只想这么沉沦下去,这么,一直索取,一直缠绵下去…
紧拥着吻了一会,展昭觉得胸口有些气闷,轻轻推了推对面人。
白玉堂依依不舍的放开,又抱了一会才低声道,“猫儿,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先说好,是我捡的。”摸索了一会,从口袋掏出一张警官证。
展昭狐疑的接过,“我的?这么巧?你从哪捡到的?”
“你给我贴白条的那天在车边捡到的,一直忘了还你,”其实原本没打算还的,自动把这话吞进了肚子,“还有件事,我回绝了你入刑警队。”白玉堂义正言辞,“松江路车多,你不在以后就没人送孩子过马路了,刑警队也不差你一个,对吧。”上辈子腥风血雨就已经足够了,这辈子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不希望这人再去劳碌奔波,做个小交警不是挺好的,如果可以,当然是连交警都别做。
“哦,玉堂,我也有事想跟你说的,”掏出一张新的警官证,“那天你不在,包大人亲自来找我…”
白玉堂立刻暴跳如雷,一把夺过证件,“展昭,你答应了?”
“我是编外,还是交警队的,在那边只是挂名,你也知道,大人亲自来…”
“我就说那天丁兆兰答应的这么爽快就不正常,敢情是留了后手。”白玉堂满脸怒气。
“我没答应,我喜欢交警这工作,但是如果有案子忙不过来,去帮帮大人也无可厚非,我只是个编外,估计半年都去不了一次。”
白玉堂眼珠子乱转,姓丁的,等着吧,回头爷爷再找你算账。
“小心眼的耗子。”对于这种时候的白玉堂,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事情打断,展昭走出房间,“还有一个月的假呢,不是说去布达拉宫吗?”
“嗯。”白玉堂又高兴起来,刑警队的事情稍后再去解决,先把这一个月过完,“图片我还没设计完呢,不过四哥的旅馆已经设计好了,今天咱们上线试试看,好久没一起练级了,风云榜都没爷的名字了。”
“好,吃了饭就上线,中午想吃什么?你都做了半个月,今天我来做。”打开冰箱。
“还是我来吧,昨天又跟大嫂学了一道新菜式,今天做给你尝尝。”白玉堂卷起袖子。
“好啊,那我给你打下手。”
两人将冰箱的食材拿出,蔬菜洗净,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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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进养生舱,上线时发现还在幽灵谷,红麒麟打着哈哈,“南侠,我好像睡了一个多月。”
身边雪雁一晃,“你在哪?”
“幽灵谷第三环,我在这等你。”
“好。”
“琉璃,去引怪物,今天表现好,还给你买烤鱼吃。”展昭望着巨阙凝笑,冥冥中自有注定,或者,都不是巧合,原本就是如此。
试着舞起几乎遗忘的武功,发现在游戏中一样得心应手,刚走完一圈剑法,白影跃然眼前,“猫儿,过几招吧。”
“好,”此刻见着那一身白衣、长发飞扬的人,竟有种回到宋朝的错觉。
红麒麟被四只美女蛇追着跑了回来,“南侠,怪引回来了,快动手吧。”
无奈两个无良主人只顾着比剑,丝毫不理会一只小麒麟的请求,红麒麟叫嚣了几声,见两人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