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虽对那事不算了解,以前也从未有过经验,但他不是傻子,上次莺月楼的事后,他某个晚上睡前深深地沉思过,也大概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自小在市井长大的他,也听过不少他当时不太懂的话语,自那晚后,他大概懂得了些。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做着这事或许是初尝禁果之后上了瘾,或许他精力旺盛几日未发泄憋着了,尽管脑中想着的是戴柏青,他仍迷迷糊糊不知那代表着什么。
若真细想,他或许会单纯地认为他只看过阿青的身体,想着阿青也是正常……
两个浴桶隔得不远,戴柏青很轻易地能听到杨过的呼吸变粗,刚开始他还不在意,可慢慢觉得那呼吸过于奇怪,怕杨过不知是怎么了,他还是回过头去,一眼就看见杨过微昂着头、嘴巴也稍稍张开、手臂摆动着的模样,细听还能听到杨过那浴桶传来些微弱的水声……他没杨过那么单纯,一下子就猜出杨过在做什么。
这画面过于冲击,戴柏青若是还有理智,该会装作什么也没看到又扭过头去,可他此时却怔怔地开口:“杨过,你在做什么?”
杨过瞬间回神,眼睛猛地睁开,手臂的动作也即刻停住,看着明显愣住看向自己的戴柏青,虽与他刚刚脑中的人影是同一张面孔,他却不能像刚刚那样释放着自己的情绪,他觉得尴尬,尴尬到恨不得钻到水下……可那样只会更奇怪。
两人就这么对看了一会,杨过张了几次口却什么都说不出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热、热水好舒服,我、我我我我在搓、搓搓着大腿,得洗干净点嘛,是不是……呵、呵呵。”
戴柏青迅速扭过身去,只有肩膀那控制不了的抖动透露着他正在无声狂笑。
杨过依旧尴尬,声音中带着些心虚地开口:“真的,阿青你也得把身子洗干净一点。”
说完,杨过轻咳了声,像是为了掩饰一样,他开始低着头狠狠地搓着自己的身体,偶尔抬头看着戴柏青的后脑勺,脸上不由露出懊恼的表情……某部位早已被吓得没了精神一般疲软下去。
戴柏青很给他面子,冒着险些内伤的危险忍住了笑意,应了杨过一声,只是声音中那微微的颤抖仍给了杨小哥重重的一击。
杨过窘困得都快哭了,但没一会后他还是很强大地撑了过来,心想:反正我们都一起这么做过,还是你帮着老子做的!老子也帮着你做了,有什么好笑!
戴柏青确实过一会也没再笑了,想着杨过刚刚那表情,也有些燥热,甩了甩头,他快速地洗好了澡后,又背对着杨过擦干了身体,衣服都是他出了屏风才穿上的。
杨过尽管是撑过来了,但那种尴尬……甚至是有些丢脸的情绪仍在,戴柏青左等右等,怕杨过真这么泡到天昏地暗,没多久就忍不住喊他:“杨小哥,你还没洗好啊?快点啊!”
戴柏青喊的很随意,语气也和以前一样,让杨过产生了一种刚刚发生的事不过是错觉的想法,尴尬的情绪也一下子减少很多,扬着声音应了声“好”后,他便快速出了浴桶,擦干换好衣服也走了出来。
戴柏青自认是个很体贴的人,再次为了消除杨过的尴尬,开口道:“杨小哥,老子快饿死了,这耶律府是不是不打算招待我们午饭?我们出去找点吃的吧?”
说完,就拉着杨过往门外走去,杨过看着强行拉着自己往外走的戴柏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第29章
戴柏青拉着杨过出门,是为了消除杨过的尴尬,但不代表他真的不饿,早上和陆无双一同吃早饭,陆无双一直担心李莫愁会回来,催命一样催着他们快些,于是他们没怎么吃便离开了那家客栈,如今差不多午时了,洗好澡后他也真饿了。
出了房门,不知是不是陆无双也听到了他们开门的声音,也推开门探头看来,见着他们,立即就问杨过:“傻蛋,你们去哪呢?”
戴柏青没停下,杨过也没回头,但还是对陆无双说了他们要去吃饭,陆无双赶紧跟上,还没走出这客房院落,就有小厮走来,说是耶律齐请他们去吃饭。
再见着耶律齐,相信耶律楚材也和他说清了,但他还是那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甚至没打算演戏,直接对戴柏青道:“戴兄弟,既然你们也是有苦衷的,那便在耶律府里先住上一段时间,我也好向你讨教个几招增进些功夫呢。”说到最后,耶律齐还语带笑意。
面对着耶律齐这般,戴柏青终于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他们还是用毒针威胁着他爹才住进这里,现在人家不但不计较,竟还如此好客,不由也露出了个大笑脸,不再敷衍,而是真心诚意地和耶律齐说起了闲话。
吃着饭的时候,戴柏青倒是留意到坐在他身旁的杨过又在那板着脸,低声问他:“你又怎么了?”
杨过冷哼一声,小声回道:“你和那个什么耶律齐的说话就好了,理我做什么?”
戴柏青挑眉:“合着我们住在人家家里,人家问我几句话,我还能不回?”
杨过撇嘴,低头狠狠地趴着饭没再说话,而戴柏青看着他那模样,由于对杨过对自己的感情没过多的自信,所以也只能一头雾水地跟着吃饭,倒是因为杨过刚刚的话,和耶律齐也没再聊得那么起劲了。
吃饱饭他们便回了客房去,由于两人以前都有睡午觉的习惯,所以刚吃饱回来,在没什么娱乐的房间里也只有爬上床睡觉去了。
戴柏青很快就睡着了,慢慢凑近杨过后,杨过却精神了起来……洗澡的时候没发泄出来本来那股燥火就憋屈着,如今躺好了,那种感觉又来了。
原本想着要不要偷偷解决一下,可还没怎么样呢,睡熟的戴柏青就一个侧身手脚并用缠了上来,杨过大惊,幸好戴柏青没碰到他那儿,他不想再丢脸一次,于是只能继续憋着……
这一觉戴柏青睡了很久,等天都快要擦黑了才醒来,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眼后看向杨过:“醒了啊?”
杨过:“……”
吃了晚饭后,他们又回了房里,正准备一起练练功,还没坐定,就听瓦顶上传来脚步声,初时他们还下意识地猜测是不是李莫愁,可听那踩在瓦片上的声音又不似,他们能听得出这人轻功不错,可比起李莫愁那就差远了。
后来就想着是不是那什么蒙古皇后派来杀耶律楚材的杀手,想着都住人家这里了,怎么的也得帮帮忙,就算是为满足好奇也好,他们赶紧收功出了门去……戴柏青认为陆无双一定是时刻留意着他们房里的动静,他们才开了门,隔壁陆无双那又再次跟随出来。
其实陆无双也是听到了那瓦顶上的脚步声才出来的,见着杨过他们,陆无双笑着走过来:“你们也听见那脚步声了?似是往耶律楚材书房那去的,我们跟过去瞧瞧?”
戴柏青和杨过原意就是如此,三人便往耶律楚材的书房走去。
才刚到那,就见着一个人影从房顶上蹿下,手执一柄长刀,脚触地借力后,那人便直接破窗而入。
他们三人刚要冲进去帮忙,却听到耶律齐一声:“爹,小心!”
听到耶律齐的声音他们才停下脚步,有耶律齐在,那人怕是不能得逞,待他们走近那已被那人撞得破碎的窗户底下往里看去时,才发现耶律齐只护着耶律楚材在一旁围观,反而是他妹妹耶律燕在与那人交手。
原本他们以为来人是个多厉害的角色,如今近看,才发现那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功夫招式也没多凌厉,她挥动着长刀与耶律燕赤手空拳打斗着,竟还陷入胶着状态。
这时候门外冲来不少耶律家的士兵,耶律齐在一旁道:“三妹不用你们帮忙,退下吧。”
那些士兵便再次离开,那少女听着耶律齐这话,顿时觉得耶律齐是在羞辱她,手中的长刀挥起来也不由加了几分狠劲,连砍几刀,虽没打到耶律燕身上,可这书房里的结实木桌却已被那少女砍得支离破碎。
陆无双在一旁小声问杨过:“傻蛋,我武功厉害还是她们武功厉害?”
杨过嗤笑:“当然是她们厉害。”
陆无双恼怒,刚要发火,杨过笑道:“一个打一个,估计还是你强些,若你一人打她们两人,你肯定是要输的。”再看陆无双又要发火,闹够了的杨过这才道:“不过那俩姑娘打发老实,不及你诡计多端,若真打起来,怕是她们还不是你的对手。”
陆无双原本就不觉得“诡计多端”是个贬义词,还觉得是杨过在夸她聪明呢,正想骄傲一番,又被屋内的打斗场面吸引。
耶律燕刚开始还能应付自如,原本还想来个“空手夺白刃”,卸了少女的武器,可此时这少女招式越发凌厉,她被逼得躲闪起来,毫无还手之力,看着没几招就要败下阵来。
耶律齐见状,赶忙上前,出招的同时还让耶律燕在一旁看着,他的功夫明显比耶律燕好上几个档次,与那女子交起手来,竟只用右手,左手放置在身后,显得尤为游刃有余,原本长得就俊的他此时更是潇洒。
陆无双刚被杨过说了,此时见着耶律齐功夫如此强,不由笑道:“傻蛋,他功夫比你好太多了。”
杨过没说话,戴柏青却见不得人说杨过不好,冷哼一声:“你又知道杨过功夫比不过他?你见过杨过出手么?”
杨过听着戴柏青夸他比耶律齐好,不由对着戴柏青“嘿嘿”笑了两声。
而陆无双听着戴柏青的话,立即横了他一眼,想要反驳几句,可又想着戴柏青功夫在耶律齐之上,她又不比戴柏青了解杨过,也冷哼了声,把头扭了回去,继续观战。
此时耶律齐则一改早上与戴柏青交手的情况,在与少女交手时完全占了上风,倒不是少女功夫太弱,只是耶律齐武功真的不错,他刚刚迟迟不出手,也是想锻炼耶律燕,此时更是直接开口教着耶律燕如何制敌,边出招边说什么“三妹,瞧仔细了,我拍她臂臑穴,她定会斜退相避”,又说什么“我拍她巨骨穴,她不得不举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