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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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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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反应让花满楼心里一阵发疼,知他必是从小受过不少委屈。又不好直言安慰,灵机一动,笑道:“你既这么说我,我们便打个赌如何?”
  王怜花愕然:“打赌?”
  花满楼悠然说道:“你我现在就结为兄弟,反正我痴长你几岁,正好来时时刻刻紧张你。我们就赌一赌你多长时间会烦。”
  王怜花一怔,忽然笑了起来,眨着眼睛问道:“作你兄弟可有什么礼物拿?”
  花满楼手掌一摊,现出一枚非金非玉非木非瓷的佩牌。上面雕刻着山海景观,雕工精细传神,定睛看竟觉有种波起云涌的雄浑气势扑面而来。奇的是,佩牌散发着语言难以描绘的香气,纯透清雅而又苍朴厚重,教人一闻便从心底生出宁定舒悦之感。
  “香佩?”
  王怜花抢过来拿在手里把玩。他看出这是用多种珍奇香料合和而成的材质,香方神秘而奇特,饶是他于此道也算大行家,却嗅不出这香方的来历。
  忽然,他辨出其中的一味香料,眼睛亮起来:“南恩州沉香绝迹已久,如今当地香树都是人力所植,纵有遗漏的天生香树偶被发现,因山川河流变化,气息也不复当年——这香佩用的却是数百年前采下的天然上品。”
  花满楼笑道:“你的鼻子倒也厉害!这香方或许能被你破解。”
  王怜花道:“破解香方不难,找齐里面几十味稀奇香料也不难。难的是这香佩气息能这样浑和,制成恐怕至少已有一甲子时间了,这才是最无与伦比的。”
  奇香和美酒一样,越沉越稀罕,越沉越妙不可言。
  夜色已浓。
  花家牙行重重院落灯火辉煌,仿佛银河繁星洒落人间。每一个院落的不同厅堂,都分别进行着粮茶、丝绵、珠宝、香料、药材、书画等等不同类目的交易。
  巷陌间人流如织,竟还有不少发型服饰奇特的异域面孔。只因朝廷限令华夷通商仅可在羊城,暹罗、占城、爪哇、琉球、渤泥,乃至东瀛、西洋各国商贾便只能云集此地,使此地成为四海贸易枢纽——这恰是花家牙行总号设于羊城的用意。
  但这么多的人,要找到江重威就成了大海捞针一般。
  花满楼正要叫个牙行伙计来帮忙查寻,王怜花却胸有成竹道:“你还没有我对这里熟,不如跟着我走,先去我常去的那个地方。”
  王怜花每次来,其他厅堂的生意自有手下人去料理,用不着他劳神,但有个江湖人汇集的地方他却必会现身。
  两人走进一座巨大的厅堂,堂中灯火亮如白昼,摆放着一排排黄花梨木桌椅。在座诸人年龄、模样虽然都不同,但大都衣着十分华贵,气派也都不小,或是称霸一方的门派之主,或是身价巨万的世家子弟,或是声名正盛的剑客豪侠。
  两人找空座坐下,立刻有伙计奉上粤地极富盛名的樵茶。茶是“大雪”时节在西樵山上所采,故名“雪鞠”。沏好后,茶气在碗口氤氲密覆,凝结不散,饮来芬馥若兰。
  王怜花边啜茶边四下张望,很快发现不远处的一桌坐了个男人,苍白的脸,鼻子挺直,颧骨高耸,一双原应炯炯有光的眸子,现在竟已变成了两个漆黑的洞。同桌还有个紫衫白袜,乌黑的发髻上插着根紫玉钗的女道姑,脸色也是苍白的,明如秋水般的一双眸子里,充满了忧郁和悲伤,看来更有种凄艳而出尘的美,就好像是天边的晚霞一样。此刻她正温柔的端起茶杯,递到那瞎眼男人的手里。
  王怜花对花满楼笑道:“江重威果然在这里。”
  花满楼一喜,正要说什么,却听厅堂正前方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八百匹骏马。”
  说话的是个青衣书僮,全身瘦得只剩下几把骨头,幸好还有一双大眼睛四下乱转,否则全身上下便再也没有一丝生气。他的主人则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养神,看来有如落第秀才般穷酸,面上又干又瘦,疏疏落落的生着两三绺山羊胡子,身上穿的青布长衫,早已洗得发了白,在这冠盖云集之地显得十分特异。
  主仆二人看起来虽然落魄,要售出的东西却令大厅中至少两伙人的精神都立刻为之一振。
  这两伙人一伙是三个满面横肉的彪形大汉;另一伙两人,一个面如淡金,宛如久病未愈,另一个眼如鹰隼,鼻如鹰钩,眉宇间满带桀骜不驯的剽悍之色,似是全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一望可知必定都是黑道中的豪杰,绿林里的好汉,而且力量俱都不小。
  只见那三条彪形大汉突然一齐长身而起,第一人道:“兄弟石文虎。”
  第二人道:“兄弟石文豹。”
  第三人道:“兄弟石文彪。”
  三人不但说话俱是挺胸凸肚,神气活现,语声也是故意说得极响,显然有向别人示威之意。
  厅中果然有不少人听得这三人的名字,面上俱都微微变色。
  此厅主事是个三十来岁精明强悍的汉子,虽非江湖中人,但经手江湖人的生意多了,身上也沾了不少江湖豪气,此刻目光灼灼地望着那三人,朗声一笑,道:“猛虎岗石氏三雄的大名,江湖中谁不知道,三位兄台又何必自报名姓。”
  石文虎哈哈笑道:“好说好说。陈兄想必也知道,我兄弟此番正是为着这八百匹骏马来的,但望各位给我兄弟面子,莫教我兄弟空手而回。”
  三兄弟齐声大笑,当真是声震屋瓦,别人纵也有买马之意,此刻也被这笑声打消了。石文虎目光四转,不禁越来越是得意。
  谁知那鼻如鹰钩的黑衣汉子却突然冷笑一声,道:“只怕三位此番只有空手而回了。”
  他话说的声音不大,但大厅中人人却都听得十分清楚。
  石文虎面色一沉,怒道:“你说什么?”
  鹰鼻汉子道:“那八百匹骏马,是我兄弟要买的。”
  石文虎厉声道:“你……你出多少银子?”
  鹰鼻汉子道:“无论你出多少,我总比你多一成就是。”
  石文虎反手一拍桌子,还未说话,石文豹已一把拉住了他,沉声道:“我卧虎岗上千兄弟,此番正等着这八百匹骏马开创事业,西门兄若要我兄弟空手而回,岂非不好交代。”
  西门蛟冷笑道:“你卧虎岗上千兄弟等着这八百匹骏马,我落马湖又何尝不然?你空手而回不好交代,我空手而回难道好交代了么?”
  石文彪突然道:“既是如此,就让给他吧。”
  一面说话,一面拉着虎、豹两人,转身而出。
  众人见他兄弟突然变得如此好说话,方觉有些奇怪,哪知这一念还未转完,眼前突然刀光闪动,三柄长刀,齐往西门蛟劈了下去,刀势迅急,刀风虎虎,西门蛟若被砍着,立时便要被剁为肉酱。
  却见一条人影蓦地闪入,三柄明晃晃的钢刀竟一下子全被他夹在手掌中,他双掌微一用力,啪啪几声响,长长的刀身便都碎成了好几段,纷纷落在地上。
  石家兄弟看清出手之人正是那厅堂主事,骇然道:“陈原,你……”
  陈原面色肃然,沉声道:“几位既然到花家牙行来做生意,就不该坏了敝处‘勿动兵刃’的规矩。”
  石家兄弟虽然彪悍,在陈原面前却不敢造次,勉强赔笑着,脸上却比哭还难看。
  那与西门蛟同来,一直不动声色的病汉,突然长身而起,闪身一把将西门蛟远远拉开,口中叱道:“这八百匹骏马你也要定了,我也要定了,纵然有心以死相拼,陈兄却容不得我们在此放肆。不若每家分个四百匹,大家也可不伤和气。”
  石氏兄弟对望一眼,石文豹沉吟道:“龙常病龙老大这话也有道理……”
  龙常病道:“既是如此,你我击掌为信。”
  石文虎寻思半晌,终于慨然道:“好!四百匹马也勉强够了。”大步走上前去。
  龙常病含笑迎了上来,两人各各伸出手……
  突然,龙常病左掌之中,飞出两点寒星,射向石文豹、石文彪的咽喉;同时右掌一翻,击向石文虎胸膛。
  陈原冷哼一声,手掌里还夹着的几节断刃飞出,打落了寒星,随即爪出如勾,捉住龙常病手腕,臂上一挥,龙常病七尺长的身躯便像断线的风筝,飞过众人头顶,重重栽到大厅门口。
  陈原淡淡吩咐道:“把这五位动兵刃的人送出牙行。”
  两伙人脸如死灰,却不敢不服,讪讪地被牙行伙计直送出大门外。
  每年总有些初来乍到不知天高地厚之人,牙行上下已然见怪不怪。陈原仍旧一脸静定,说道:“冷二先生的八百匹骏马,还有哪位想要?”
  众多江湖豪客却还在为他刚才露的那手骇人功夫所震,一时转不过念来理会落魄主仆出售的骏马。
  王怜花突然微笑道:“小弟出黄金两千两。”
  他一在厅中坐定,早有王森记派在这里盯着的手下过来垂手肃立在他身后。此时他话一出口,那手下忙自身后解下个包袱,放在桌上,包袱打开光灿耀目,果然是成色十足的黄金。
  一直坐在那里养神的穷老头子,张开眼来,说道:“王公子,久违了。”
  王怜花笑容可掬地拱拱手:“冷二先生。”
  两人原来是旧识,生意上也曾多有合作。此时他出的价格也足以让其他有心相争的人却步,八百匹骏马于是成交。
  花满楼轻声问王怜花道:“这人便是仁义山庄庄主的肱骨,冷氏三兄弟中的老二?”
  王怜花道:“不错。仁义山庄可谓武林正道领袖,最是主持公义的地方。多年来悬赏花红,花费自家银子为江湖捉拿十恶不赦的凶徒,一切开销都亏这冷二经营有方。”
  花满楼皱眉道:“他们又有什么权利判定谁是十恶不赦的凶徒,便生生要花钱买人家性命?今天这千金入账后,却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在他们的重赏之下惨死。”
  王怜花乐道:“你既不喜欢西门吹雪,自然也不会喜欢仁义山庄。不过这冷二看起来死气沉沉,其实倒比西门吹雪有趣得多。你听说过‘奸商贾剥皮’没有?”
  花满楼道:“江湖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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