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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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同人)花满楼与王怜花作者:览古寻花-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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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小凤道:“不错!我们只要沿着红鞋子这条线摸索过去,慢慢就能摸到绣花大盗的狐狸尾巴了!”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又要钻牛角尖了,暗自摇头,顾左右而言他:“你刚才说外面有人在等你,是谁?”
  这句话当真立竿见影,陆小凤登时便把红鞋子、绿鞋子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他想起薛冰还在王府外等他,又着急、又生气的等他!他跳了起来,冲了出去。
  然而几人回到花家牙行时,薛冰却没有在那里等待陆小凤。
  不仅薛冰不见了,同她一起回来的白飞飞也不见了。
  人在花家失踪,花家自然责无旁贷,倾尽人力寻找。
  陆小凤另又想到个也许能更快找到薛冰的法子──先去找蛇王。蛇王是他的朋友,也是羊城中首屈一指的黑街大亨,手下至少统领着三千市井好汉。东南王府的地图,就是蛇王为他搞到的。
  金九龄也去调动六扇门捕快,帮着四处搜寻薛冰与白飞飞的踪迹。
  翌日午后,仍无音讯传回。
  王怜花的闲情逸致却并不受影响,把花满楼从牙行拉出来,策马至越秀山,登上镇海楼游玩。
  楼共五层,依北城城墙而建,高阔宏壮。立足顶层,整座羊城的景致皆可饱览。
  花满楼虽目不能视,却感受得到开阔舒扬的气息,午后的微风送来花木的芬芳,水声如琴,鸟鸣啁啾。怡然道:“果然是个清奇不俗的好地方!别具仙气。”
  王怜花轩眉一笑:“仅具仙气么?依我看,这里恰处龙脉之上,紫云黄气隐现,所谓风云之所蒸变,日月之所摩荡也。”
  花满楼道:“羊城越秀、白云两山原本贯通,自秦时裂于马鞍,龙脉已损。此后本地偶有王国兴起,俱都短命。我朝如今又建了这镇海楼,将王气又锁一重,更难再出帝王。”
  王怜花瞪大了眼,惊喜道:“你竟还精通风水!”
  花满楼莞尔道:“风水先生里,本就有不少瞎子的。”
  不觉间天色渐晚。两人自镇海楼上下来时,如镜圆月,已挂在树梢。越秀山上多高大的木棉,他们自其下经过的两株,树枝紧紧交缠在一起,就像情人们在拥抱着一样。
  越秀山西是烟波浩渺的兰湖。
  湖畔琼台玉阁,楼殿参差,奇葩异卉,锦绣成堆。
  正值中元节,岸边桥头游人如织。水面上浮动的河灯光彩夺目,璨若银汉落入凡间。
  王怜花轻车熟路地带花满楼来到临湖的一家饭庄。
  饭庄虽是本地人所开,招牌上却有王森记的标志。
  伙计见了王怜花,立刻恭恭敬敬地引路至静雅的□□。
  席间没有什么山珍海味,都是当地最寻常的餐点,烧鹅、烤乳鸽、蒸凤爪、虾饺、叉烧包、肠粉、烧卖、腐皮卷、云吞面、鱼片粥、马蹄糕、龟苓膏……滋味又好又有趣,正对两人的胃口。
  最投花满楼所好的,还是泡茶用的水。
  小童一提着水跨进门,他便容光一亮:“好甘厚的井水!”
  王怜花不可思议地瞠目道:“清水无臭,你能一闻就闻出优劣已够吓人,竟然连是井水还是泉水都能辨清!这样的鼻子,若有谁想对你下毒,岂不难如登天……”
  花满楼无奈摇头:“小恶魔就是小恶魔,随时都在想怎么做坏事!”
  王怜花委屈地叫道:“我带你来用越王井的井水泡茶,也是坏事?”
  花满楼喜道:“越王井?便是越王赵佗掘的那口井么?据说赵佗因常饮用此井之水,而得享天年,度百岁乃去。”
  王怜花得意道:“羊城之水,以此井为最。因被东南王府所控,旁人殊难汲取。我和东南王父子结交,倒有一半是为了这水。”
  花满楼失笑道:“你也算有茶癖了!”兴致勃勃地移步到侧厅茶案处的红泥炉前,烧乌榄核炭煮水。
  清幽的炭香隐隐传出,花满楼轻吟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今晚,除解茶癖外,可还约了什么人来?”
  王怜花顾盼飞扬,语声中透着黠趣:“你猜猜看。”
  花满楼不疾不徐的摇扇掌控着炉中火力,随口说道:“薛冰。”
  王怜花一愣,哈哈笑道:“不中亦不远矣!”
  待铫中水涌如连珠,花满楼提铫冲点壶中的乌岽鹪嘴茶,说道:“你既然有把握找到薛冰,却又不肯事先透露分毫,可是故意要人去看陆小凤着急的样子?”
  王怜花却不再答他,不乐意地抱怨:“难得你给我泡回茶,却是这么心不在焉!好好的茶,全被你张口闭口的这些无趣事毁了。”
  花满楼微微一笑,执壶斟茶:“茶事之妙,本在有心无心之间。不驻于茶,亦不驻于他物,方是恰到好处。你且尝来看。”
  王怜花将信将疑地啜口杯中茶,但觉一种无以言喻的鲜爽酣妙,哪有半点俗事浸染的痕迹!
  他品味良久,方道:“于无尽中,发宣尽性,如存不存,若尽非尽——想来也只‘非想非非想’五个字,才能道此茶中之奥。今日方见,精微处,非茶,非水,非器,非技,而是修为。”
  花满楼想不到他竟出此妙语,怡然笑道:“我早说过,王怜花是天下第一妙人!”
  王怜花叹口气,发愁地低喃:“喝惯了这样的茶,以后若没有他,我连我自己泡的茶都喝不进去了,那可如何是好。”
  花满楼学着他的口吻,也低喃:“听惯了这样的评赞,以后若没有他,我连给我自己泡茶都没了兴致,那可如何是好。”
  两人对坐着,忽然同时朗声大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传藏香制作工艺起源于吞弥?桑布扎(即藏文的创造者),他利用自己家乡吞巴丰富的水利资源,以水车来磨制制香的原料柏木。但他担心水车运行可能伤及河中的生灵,于是,就在河水汇入雅鲁藏布江处立下一块石碑,写道:“鱼儿不得入内。”自此,河中便再也没有见到生物。
  薛冰失踪后,原著中提及的花园是西园。
  民国时,西园与南园、文园、大三元并称广州“四大酒家”,为人称“第一代酒楼王”的陈福畴所经营。位于六榕寺南面的惠爱西路,原是古六榕寺的园林。因为就餐者中有不少是到六榕寺进香的人,西园先后推出“罗汉斋”、“鼎湖上素”两款素菜,大受欢迎。其中,鼎湖上素是陈福畴利用一次鼎湖山庆云寺住持来六榕寺讲经的机会,命人创制的(鼎湖上素又一起源之说)。酒家院中有树龄过百年的连理红棉树,两株木棉均高达十多米,虽相距约1米,但到3米多的高处两树树枝却缠绕在一起。陈福畴因在暮春时节见连理木棉花开灿烂,如万灯映天,便想以此作秀扩大西园的影响。他在报刊上刊登文告向全省征诗,题目是《西园酒家古木棉》,并在数千篇来稿中,选出200篇优秀作品,印成线装精订的专集,人道是一时之盛,西园也因此名满广州。可惜那连理红棉树,在20世纪50年代已被人砍掉了。
  明代没有西园,却有兰湖。兰湖又叫芝兰湖,因四处生满芝兰而得名,现广州流花湖即是在原兰湖地面其中一处新挖而成。兰湖附近的越秀山,至今木棉葱茂。
  河灯,河灯啊,向电影《铁鞋大盗》致敬。正好原著中陆小凤去西园也是七月十五,好巧啊。
  乌岽鹪嘴茶:即今日鼎鼎大名的凤凰单枞。相传宋帝南逃时路经潮州凤凰山,口渴难忍,侍从们从山上采下一种叶尖似鹪嘴的树叶,烹制成茶,饮后既止渴又生津,故后人广为栽种,并称此树为“宋种”或叫鹪嘴茶。
  


☆、公孙大娘

  就在这时,两道人影自墙外跃入庭中。听到屋中竟有两个人在说笑,大觉意外。默然相觑,进退之间举棋不定。
  王怜花却心情极好地招呼:“来来来,大娘不要拘谨,花公子与你也算故人了。”
  庭中一个比银铃更动听的声音随即响起:“拜见公子!”
  然而珠帘掀起,走入的却是个青色衣裙上打满补丁的老太婆。一看到与王怜花饮茶的花满楼,她的神情顿时变得十分惊恐。
  花满楼早已听出她的声音,微笑颔首:“姑娘别来无恙?”
  “老太婆”想到五台山下那次刺杀。这些天来,她日夜为行动失败将受的惩罚坐卧不安。如今竟见花满楼赫然在座,只道王怜花招她来是要追究当日之事,骇得身躯连颤,伏地对王怜花道:“属下无能,公子……”
  王怜花截住她的话,上前扶起她,笑道:“幸亏大娘没有取他性命,否则我今天可没有这样的好茶喝了。”
  “老太婆”哪知杀花满楼只是王怜花母亲的意思,行动失败正中王怜花下怀。她只道花满楼也是本门中人,而刺杀花满楼的命令,不过是对她的考验。偏她当日被花满楼武功所慑,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自是未能通过考验。
  王怜花越是和颜悦色,不愿让人在花满楼面前表现得十分畏惧他,“老太婆”就越是以为他在说反话,越是胆战心惊,垂着头不敢作声。
  王怜花哭笑不得,也看出自己好言安慰,反而相当于是在吓她,当下轻咳一声,正色道:“你事已办妥了么?”
  “老太婆”暗嘘口气,总算明白他确已不欲再提刺杀之事,连忙道:“属下已遵命救回薛冰,送到公子在花家牙行住的院子。并派人将掳去她的司徒变,和白飞飞一起,押赴洛阳。”
  花满楼听到白飞飞被押赴洛阳,眉头一皱,暗叹王怜花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她。
  王怜花则眸光闪动,似笑非笑地说道:“司徒变,‘酒色财气’四使中的色使?他给快活王搜罗美色,搜罗到羊城来了。”
  “老太婆”道:“正是。属下已查明,他杀害了一名到花家牙行交易的客商,易容成其样貌混入牙行。贾剥皮出售白飞飞时,他曾叫价八千两。”
  王怜花哼道:“我倒未曾留意到,原来那个‘八千两’是他叫的。”
  “老太婆”道:“他竞价失败心中不甘,扮作一名杂使仆妇,混入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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