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有几个小孩子拿石子扔她,将她扔疼了,她回头瞪了那孩子一眼,结果几个孩子就哇哇的哭了起来,然后立马有村民拿着锄头等工具冲了过来,并对她动手。她不欲与这些村民发生冲突,于是只能选择逃走。
在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去村落,走的都是荒山野岭,吃得是野果偶尔也有山禽。终于在有一天她在河边喝水时,无意间瞥道了河里的倒影,才将她惊了半天。
河中的人蓬头垢面,油腻腻的长发已超过的了肩头,身上的衣服也黑得发亮,她觉得自己再不能这样下去了,于是她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到陌生世界的事实,并且要开始积极寻找回家的方法。
首先她拿出在经过某集市上偷来的小刀将头发削短,并把自己洗干净,简单计划了一下就开始上路了。
既然是从高空来的,那就要想法回到高空中去,也就是说她需要一架飞机。然而在这个落后的蛮荒时代,不要说飞机,就是普通的铁器也没有,但是不管怎么说她首先要去到有人的地方,然后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有了目的之后感觉时间就过得很快了,并且她也能听懂当地的语言了,虽然自己不大会说,但是最最最基本的交流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她知道她来到了一个历史上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时代,这时代有点像中国的周朝,天子分封诸侯,由诸侯替自己管理天下,然后礼乐崩坏,群雄争霸。
战国时代——她想。
她现在就处在未知世界的战国时代。
在多番打听之下,她知道天底下冶金术最好的地方在齐国,但当她赶往齐国并准备学艺时才知道齐国最好的冶金师去了大胤的朝歌,准备以自己所学匡扶刘氏,于是她又匆匆赶往了大胤国都,朝歌,准备想办法进入国学,修学冶金术。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也就是在那里,她遇见了羽翎。
当时她慕名而到朝歌,正在窗外偷听先生讲学,却被几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发现了,于是她被当做笑料给这几个恶徒消遣。
她被这些人欺负,是自卫还是逃走,一时间拿捏不定。
若是逃了那她将失去进入大学的机会,那她将永远没有机会回家;但是出手自卫?这里人生地不熟,面对的又是高官子弟,开罪了他们自己更将没有好日子过了。
就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羽翎出现了。
一袭白衣,踏着婀娜的步子婷婷而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下意识的避开羽翎的眼睛,不敢直视羽翎的面庞,因为就是那一眼,让她感觉日月暗淡无光,这宛若天人的白衣女子美得令人难以呼吸,仿佛天地间的明珠,紧紧的拽着人的视线,让人舍不得将视线移开。
但是她不敢看,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目光会亵渎这神一般的女子。
……
“你来这里可是想他日学有所成?”
清脆妙美的天籁之音如风一般飘进她的耳里,让她为之一振。才抬头,就看见这白衣女子已驻足在她的跟前。
她机械似的点头,不敢相信这女子是在和自己说话。
“学什么?”
闻言她心里一阵激动,隐隐感觉此女身份不凡,一定能帮她一把。
“冶金。”
她顿了顿,几乎不敢相信梦想可以这样轻易达到。
然后她感觉这白衣女子如火一般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而她的心却随着这目光狠狠的鼓动起来,脸也烧得滚烫,还好自己皮肤够黑,不容易被人发现。
在大窘之下,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一块冰冰的东西塞进自己手中。
“拿这个去找王先生。”
王先生?难道就是从齐国到朝歌的,那个号称天下最厉害的冶金师——王穗?
她还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那白衣女子就已经扭头离开。而她只能呆呆的望着那抹白色倩影。只是这女子才走出去几步,又扭头过来道:“若是有事,可来绮猡春找羽姑娘。”
——绮猡春?
——羽姑娘?
这是可以找到她的方式吗?
还没待她多想,她就听到有人说:“真是仙子一般的人,天下最美的女子不外乎是大胤的天羽公主和齐国的祁阳公主,虽然这两位公主在下都没见过,但刚才那位佳人,在下敢打赌,定能和那二位公主平分秋色。唉,被这样一位佳人训斥,值了!”
“什么和公主平分秋色?”
“哼,不过是个小妓!”
此话一入耳,她又顿觉晴天霹雳,绮猡春的确是闻名大胤的风月之地,而这天人一般的姑娘……
想到这里只觉心痛难忍,没想到这神一般的姑娘却有着那样不堪的职业,一时间难以接受,而那些纨绔子弟之后说的话再也听不进去一句,捏紧手中的令牌,向学府深处走去,同时心里暗下决心,在学成之日,一定要去寻这位姑娘。
姚秦,上卿府。
李询刚走在门口,徐达就禀报说给瑜老头什么他就吃什么,到时间就躺下睡觉,活得比谁都滋润,可就是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更别提制作王服的事了。
李询闻言立马将脸拉了下来,黑着脸推门进屋道:“怎么样,瑜缝人是做还是不做啊?”
瑜父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瑜缝人架子还不小啊,枉我还好心好意送来礼物,却看也不看一眼。”
李询话一说完,就挥了挥手,徐达立马捧着一个小盘子进来,他将盘子放在瑜缝人面前,盘子中间摆放着一只比翼鸟挂饰。
瑜父一抬眼就看见了那枚精致的挂饰,脸色徒然一变。
——这挂饰虽不知道是谁送给舒儿,但她一直视若珍宝,从未离过身,而且以舒儿的身手,若非是遇到了危险,否则也不可能和这饰物离身。
难道是舒儿落入了这贼人手中?而且私做王服一事是死罪,就算做出来后李询也不会放过自己,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放过舒儿。
想到这里瑜父已在心里做出退让。
李询见状轻轻一笑,再趁机冰冰道:“反正瑜缝人也不想接这个活,我李府不养白吃白喝的人,徐达,送瑜缝人回家。”
说完作势要走,哪知瑜父突然站起,毫不犹豫的说道:“慢着,这事与他人无关,还请李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不相关的人。”
“那这王服,瑜缝人你是做还是不做?”
“做!”瑜父咬牙道。
李询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心里却不禁捏了一把冷汗,还好他把握住了瑜缝人爱女心切的心情,总算是赌赢了。于是拍拍手假意道:“徐达,快,好好的送瑜小姐回家,另外再派二十个缝纫好手来供瑜缝纫驱遣,让瑜缝纫能更快的完工。”
瑜父恨恨的瞪了李询一眼,道:“慢着,我一个人就能将王服做完,不需要帮手,也请李大人积积德,别再把不相关的人扯进来。”
“好。”
李询也不再罗嗦,爽快的答应后就往大厅赶去。
现在他已用计将柳途从大牢中解救出来,既没有让人留下话柄,又卖了柳途一个大人情,现下他就是要赶去见这齐国相国柳途,看看他打算怎样来还自己的这个人情。
“苏姑娘。”
苏怡一惊,才一抬头就看见羽翎正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一些自己设计的草图。
“就算设计不好,也没有必要毁坏,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心血。”
羽翎放下草图,暗自叹息一声。
苏怡闻言有些迷茫,搞不懂羽翎怎么说些无由来的话。可是在接过草图时却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自己走神的这一会,手上的草图被炭笔毫无章法的全部描花,甚至有些地方还被炭笔搓出一个个大洞。
“苏姑娘心思通透,羽翎是怎么也揣摩不透,若是说话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还请苏姑娘不要计较。”
苏怡微微一愣,羽翎如是说那就是她从自己表情或是言语中猜出了些许端倪,心底蓦地交杂着难以言喻的感觉,一方面对羽翎看出自己的感情而有些羞怯,一方面又为羽翎的婉拒而心痛不已,亦或是自己太过敏感,而误会了这一切?
真希望是自己太过敏感。
苏怡勉力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淡淡道:“羽姑娘心思,也是,何、何等敏锐,若是我有,有什么做得不好的,还请姑娘指出。”
羽翎闻言也是一愣,还不待她回答,瑜舒的声音已经随风传来,而瑜舒也像一阵风似的,卷到了苏怡和羽翎中间。
“羽姐姐,苏姐姐,有消息了!”
瑜舒抚着胸口喘息了几下,待平静一下后就说道:“齐国相国柳途访秦,秦侯大怒,下令拿柳途祭旗。”瑜舒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说明道:“对了,羽姐姐,据说这柳途之前是柳国的上卿。”
“柳国上卿?”
羽翎微作沉吟,接着嘴角微微一翘,淡淡道:“刘逸,柳途,呵,什么柳国上卿,这分明就齐公一个人在玩的花样,蓬山大会时就是这样了,只是大家都被蒙在鼓里而已,结果怎样?柳途有没有被祭旗?”
瑜舒点点头,又接着道:“结果在祭旗那天,秦侯打盹,误了祭旗吉时,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好像柳途已经被放了出来,现在正在李询的上卿府小住,可是羽姐姐,祭旗这样的大事秦侯怎会这样粗心大意?若是秦侯除掉齐公,齐秦两国一开战,对光复大胤多有利!”
“你以为战是说打就打的吗?”
羽翎没好气的白了瑜舒一眼,就往苏怡那方望去,正巧苏怡的视线也刚刚投来,二人对视一眼轻轻道:“果然不出所料。”
“羽姐姐,什么不出所料?”
羽翎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瑜舒,解释道:“秦侯是明白人,与其与齐国奋力一战,倒不如将齐国收为己用,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瑜舒闻言恍然大悟,“自然是收为己用了。”
“可是,这样就、就掉入,陷阱了。”
苏怡立马接过话头淡淡道。
二女看了苏怡一言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