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彻底的放开了自己的动作,长剑破空和碰撞的声音那样明显,明显的让她的眼睛都滚烫了起来。终于在最后一次默契的配合中,两柄剑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直直的向前刺出,破开了她所有的压抑和隐忍。
邀月缓缓睁开眼,一滴泪凝结在了她的睫毛上,可是她却没有让那滴泪掉下来。眼前依旧是飞舞的漆黑花瓣,刚刚那种熟悉的气息荡然无存,她还是孤独一人。
她的手轻轻一挥,那柄长剑噌然入鞘。她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思念,思念,原来是如此煎熬而痛苦的一件事。
可是她现在还不能放弃最后的希望,一天没有找见怜星的尸体,她就会多活一天,哪怕是苟延残喘。
被留下的那个人,始终是最痛苦的。可是怜星就这么狠心的留下她一个人,让她一个人在过去的回忆中苦苦挣扎。
爱,与被爱,都不如相爱。
她回身往寝宫走去,可是等她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怜星的寝宫前。她望着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早已麻木的心似乎又升起了一种痛觉,原来这颗心再怎么痛,但只要它还是活着的,就会继续痛下去。
邀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那扇门,她静静的站在门口,恍如隔世一般。眼前熟悉的景象似乎又和回忆重叠,那个站在窗前的人影转过头,笑意微微的看着她,轻轻的低唤着。
邀月走进了这个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轻轻的坐在了床上,疲倦感不断冲击着她的身体,她都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有几日没有合过眼了。
她不敢合眼,闭上眼睛后全是那人的一颦一笑,充斥着她的悲伤和眼泪。她总是会克制不住的后悔,后悔自己和怜星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为什么没有更多的去爱她,没有更多的关心她。可是她是邀月,她怎么允许自己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怎么允许自己那么轻易的流泪。
她的目光扫过了枕边,却忽然的顿住。她伸手拿过了放在枕边的一件白袍,抖开后白袍上那抹鲜红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是自己的衣服,那日她和燕南天交手受伤吐血,是怜星为她换的衣服,可是她却不知道怜星一直都留着这件衣衫,甚至把它放在了自己的枕边。
她捧着衣服的手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眼眶酸涩到有了疼痛的感觉,她轻轻的呼吸着,可是胸口却憋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
“大宫主。”门忽然被轻轻的敲响,是苏樱的声音。
“说。”邀月的嗓音已经微微的沙哑。
“刚刚移花宫宫人飞鸽传书,二宫主……有消息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小红花日历表了……
为了保持我日更记录
于是我考完试加班加点的更了~
我的月女王几度欲哭啊
全被我硬生生憋回去了
还未到伤心处啊~
好吧,入了V后留言直线下降
用花花把作者砸晕吧~砸晕了就能去更更多的文了~
☆、谎言的堆积
江别鹤看着自己儿子端着一碗药飞快的从庭院里跑过;他冷冷的喝了一声:“站住!”
江玉郎全身一个哆嗦,手中的药差点撒出去,他一步一挪的走到自己父亲身边;怯生生的叫着:“爹,你找玉郎有何吩咐。”
江别鹤看着自己已经十七八岁的儿子;这正是情窦初开荒唐的年龄;他怎么会看不出他儿子心中的小九九。他严厉的说道:“跟我回书房!”
江玉郎为难的看着手中的药,却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乖乖的跟着他进了书房。一进书房,江别鹤反手就狠狠的挥了江玉郎一个耳光,几乎将他打的掀到在地上。
“玉郎;你莫不是忘了爹的嘱咐?”
江玉郎捂着自己红肿的脸颊;慌张的跪下,辩解道:“玉郎不敢,玉郎每一步都是谨遵父亲命令。”即使是这样说着,他的手还紧紧的护着那碗药。
“爹问你,你难道不想得到移花接木的心法,你难道不想成为武功天下第一?”江别鹤坐在檀木椅上,轻轻转动着自己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那是武林盟主的标志。
“玉郎求之不得,父亲已成为武林盟主,可是八大派时有不服,倘若父亲能学会移花接木,那就武林中再无敌手。”他这样说着,可眼睛中却露出了些许挣扎的神色。
“为父从来没见过你如此细心照料一个人,你敢说绝对没有其他想法么!”江别鹤语气猛然狠厉了起来,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这种神色,在江湖中人的心里,江别鹤乃是德高望重,与世无争的武林盟主。
“玉郎正是因为想帮助父亲成就大业,才这样对她的。父亲为了救她已经是大费周章,花费无数,现在她失去了记忆,我们只要稍加撩拨便可让她为我们所用。试问天下可以与邀月为敌的除了怜星还有谁?”
江别鹤摸着下巴,忽然勾起一个狞笑,他起身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江玉郎,拍了拍他的肩膀,恢复了那慈眉善目的面孔说道:“玉郎,爹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她现在醒来,也是该告诉她一些事了。”
“是。”江玉郎低下头,紧了紧手中的药碗。
两人一路来到了一个僻静的别院中,周围守着密密麻麻的侍卫,江玉郎定了定神,伸手敲响那精致雕花的木门。
“星姐姐,玉郎来了。”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淡如梨花,清若海棠。
江玉郎轻轻的推开门,一股女子香气扑面而来,他几乎忘了自己的父亲还在身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让人迷醉的香气。他望向房间那名女子的眼神近乎痴迷,看着那一身白衣冷冷清清的女子,笑容不自觉的绽放在脸上。
江别鹤冷哼一声,江玉郎才骤然回神,羞赧的低下了头。
“怜星姑娘身体可是康复了?”江别鹤走进屋中,笑着问眼前的女子,语气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心之情。
“身体已无大碍,劳烦江盟主关心。”怜星淡淡的回道,她坐在案前,素手端着茶壶,三杯香气四溢的热茶已经摆在了案上。
江别鹤也走到案前坐下,他细细的观察着怜星,发现她的眼神中并无戒备疏离之情,想必是这几天自己和玉郎无微不至的关怀已经让她放下了警戒之心。他笑道:“看来怜星姑娘的身体的确无碍,那想必怜星姑娘一定很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掉落山崖,又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吧。”
怜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她现在空白的记忆中什么都不剩。自从她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这件屋子中,全身上下都疼痛的厉害,脑子中却对这一点印象也没有,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然后她就见到了眼前这一对父子,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是谁。两人都是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可是马上那男子就告诉自己的名字,还要她不要多想,养伤就好。
这几日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些残破的画面,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它们拼接到一起,醒来后都会感觉头部一阵一阵的刺痛,却还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虽然这几日江玉郎把自己照顾的很好,江别鹤也时常过来探望,可是她的心里却一直有一种莫名的期待,似乎是想要看见某个人一般。每次门被敲响,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的缩紧,她知道自己一定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她觉得整颗心都空荡了下来。
“不知道江盟主是否知道关于我的一些事情?”怜星轻轻的抿了一口茶,一双清澈如寒潭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别鹤。
江别鹤轻咳一声,下意识的想要避开她的目光,可又觉得这样未免有些故作的心虚,他又转过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你是移花宫的二宫主,对于移花宫,你有印象么?”江别鹤试探的问道,怜星皱了皱眉,摇摇头。
“移花宫,是江湖上十恶不赦的邪门帮派,尤其是移花宫的大宫主,杀人如麻,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本也是实话,江别鹤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那我是移花宫的二宫主,别人是不是也都想杀我?”怜星想着看来以前自己难道是个大恶人,她并不惧怕,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浑厚的内力,记忆丧失了,武功还没有丢。
江别鹤也自然知道这一点,他本想直接从怜星口中套出移花接木的心法,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并不知道什么是移花接木,只是空余一身绝顶的内力。
他自从那日赢得武林盟主之位后,就一直留在客栈里观察着移花宫众人的一举一动,那日的生死决战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怜星被打落山崖而邀月昏迷过去后,江别鹤就立刻到了山崖底找到了怜星,却意外的发现她并没有断气。
他本想趁着怜星伤重把她囚禁起来,可当他知道怜星已经失去记忆的时候,他只想仰天大笑,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江别鹤知道就算两个自己也打不过怜星,更不要说对付邀月了。他忽然笑了一下,怜星现在什么记忆都没有了,那怎么说还不是任凭自己决定。
“老夫知道怜星姑娘心地本善,所做的事情都是因为移花宫大宫主的逼迫,所以老夫才把姑娘藏在这里。至于关于怜星姑娘的事,老夫自然是了如指掌,因为怜星姑娘和犬子,本身就已经有了婚约。”
江别鹤此话一出,不光是怜星,甚至旁边的江玉郎都愣在了原地。怜星皱着眉看着江玉郎,她完全不能够想象自己是喜欢着这个人并且和他有了婚约,在她的眼里,这个人就完完全全像一个陌生人一般。
怜星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并不是不懂的人情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