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念叨的夏桑子呢,好好看看,看是不是和于飞哥说的一个样子?”
于飞娘上前拉住夏桑子的手,认真地端祥着夏桑子的脸,说:“是这个样,我想的也是这个样,姑娘长得真好!好多次都念叨你,想让你到家里来坐坐,你一直都没有来,都怪绿萝那小妮子,每次都将你留在她们家了。”说着,转过身去,问绿萝:“小妮子,今天怎么舍得将夏桑子姑娘领到这里来了,我还以为你一直不会领过来呢。”
“哦,你看我,忘了正事了。”绿萝拍了拍脑袋,说,“桑子姐昨天晚上受了些凉,身子不大舒服,我专程带她来找司徒伯伯瞧病呢,你看我一见到您,一高兴就将这事忘了。司徒伯伯在家里吗,我刚才上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呢。”
“怎么不在?刚才起床,这会子应该在上面院子里活动筋骨呢,我做饭,你带桑子姑娘去找找。”
“好,将我俩的饭都做上啊,我和桑子姐一会儿也要在这儿吃饭的,可不要说没给我俩做啊!”绿萝很调皮,和于飞娘亲热地说着笑话儿。
“放心吧,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快去,桑子姑娘的病要紧,我做饭。”
绿萝拉着夏桑子的手出了厨房,穿过几间放着杂物的房间,来到堂屋。从堂屋左边的门进去,来到一个狭窄的走廊。走廊右边又是一个门,走廊前方有光亮。
“从这个门进去,就是司徒伯伯一家休息的房子,走廊前方上去就是一个很大的院子,司徒伯伯应该就在院子里。”
绿萝指着走廊尽头给夏桑子说道。
第一卷 第四十章 慈爱老者之幽兰生香
绿萝领着夏桑子到了走廊的尽头,再上了十来步石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一个两百多平米的大坝子。
坝子周围全是石壁,石壁上爬满了爬山虎等绿色植物,将那些石壁铺得密不透风,只隐隐有几处透出石壁本来的灰色来。坝子平整,上面铺着一块块的石砖,砖面被磨得发亮,光滑异常。坝子边上,放了许多陶制花盆,花盆里种着兰草,有些正在开放。
这绝壁之上,竟有这样的十几间石屋子,已经让夏桑子大吃一惊了,却没料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大坝子!这大大超出了夏桑子的想象!
绿萝见夏桑子吃惊,便介绍道:“听老人们说,这个坝子也是天然的,只地板上的石砖是人铺上去的。别小瞧了这个坝子,如果摆席的话,可以坐很多人的。”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绿萝还沉浸在惊奇中,“我以前看过一本叫《鲁宾逊漂流记》的书,只在上面看过类似这样的场景,一个梯子上来,别有洞天;今天所见,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超出了我的想象啊。”
说着,走到那些盆栽的兰草前,指给绿萝说:“这些兰草,瞧它们开出的花形,便知不是普通的兰草,如果是放在我们那边,每盆说不定都是十万百万的价值,你们这里,却是寻常之物,简直让我大开眼界了!”
“桑子姑娘好眼力,但这兰草却不是平常之物。”一个老者慈祥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夏桑子循着声音看去,一白衣老者正从一个大石头后面走出来。
来人正是庄主,也就是绿萝叫的司徒伯伯。
“伯伯好!”夏桑子入乡随俗,也跟着绿萝叫伯伯。
“伯伯在干什么,刚才没有看见你呢。”绿萝跑过去,抱着庄主的胳膊撒娇。
“绿萝丫头,今天怎么得空到伯伯家里来了?不但来了,还给我领来了一位贵客呢。”庄主看上去没有一点架子,慈爱地抚摸着绿萝的头发。
“是这样的,桑子姐昨天晚上和我一起贪玩了,在草地上睡了一夜,今天一早起来,桑子姐觉得身子不舒服,可能是受了凉,我领她到这里来,就是让您给瞧瞧病的,给她吃点儿药,早点好了罢。”
说着,绿萝又跑过去,将站在兰草旁边的夏桑子拉了过来。
庄主看了看夏桑子的面色,说道:“桑子姑娘别急,无大碍的,等我抓点药与你熬了喝了,保证一会儿就好。”
“真是太感谢伯伯了!”夏桑子施了一礼,接着说:“这些兰草是哪里挖来的,我一路都没有看到过的。”夏桑子喜欢兰草,好奇心有些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庄主走过来,用手捋捋兰草的叶片,说道:“兰草是高雅之物,非深山老林、人迹罕至处不能见也,我很喜欢兰花那种若有若无的香。”庄主一谈起兰草,也是一脸深情,“每次上山挖草药的时候,有时候会碰见一些平常难以见到的兰草,便顺手挖了,放在背篓里背回来养着,平常无事之时就看看,浇浇水,别有一番趣味。”
“是啊,兰花的香味清醇袭远,持久,飘逸,给人以无限的遐思。我们那边的女人都爱用香水,许多花香皆可化工合成,制成各种香水,独有兰花的香味最是难以效仿。兰香,清例不如梅花,醉人难比桂花,浓郁逊于栀子,然兰花的香味却是不定时、不定量、不定向地逸出,悄悄地,她来了,如一位少年的女子,从你的身边飘过,让你感到一阵清新,然而当你想要捕捉她时,她似乎已远去,如‘幽灵’一般。”
说起兰花来,夏桑子也是滔滔不绝,将前日里看过的一篇文章拿来现炒现卖。
“看来桑子姑娘对兰花也是颇有研究呢。”庄主一脸喜悦,仿佛找到了知音般。
“研究却是谈不上,不过因为喜欢,但是桑子天生懒惰,加上知道兰草不好养,就一直没有养过,只在朋友家看到过,听到他说起过罢了。让伯伯见笑了。”说完,羞涩一笑。
绿萝在一旁着急了:“桑子姐,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这会子尽顾了这兰花了呢?”说着,转头对庄主说:“伯伯快与桑子姐拣些草药熬上罢,我怕桑子姐呆会儿病情会加重了。”
庄主笑道:“瞧我,一说起兰花就忘了这事,好好好,我马上去抓药熬,你陪你桑子姐到处看看。”
夏桑子说:“有劳伯伯了!”
庄主从坝子里下去,给夏桑子熬药去了。坝子里留下绿萝和夏桑子。
绿萝说:“走,我们去厨房看看吧,看饭做好没有。我都饿了呢。”
夏桑子和绿萝回到厨房,于飞娘正忙乎着。见两人来了,说正在给桑子熬稀粥呢。
一个小石锅里,米粒正在里面翻滚。
夏桑子从来没有见过用石锅煮粥的,好奇地看:“多不好意思啊,大娘,还劳您给我单独熬粥呢。”夏桑子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给别人添了不少的麻烦。
“桑子姑娘,瞧你说什么话了。你生了病,呆会儿还要喝药的。生病了只能吃些清淡的饮食,我那小石锅专门是给病人熬粥的,虽然慢些,但是熬出来的粥稠、香、好吃。等熬好了你吃吃就知道了,香着呢。”
“那我等会儿也要吃一点点。”绿萝一幅嘴馋的样子,“大娘您可不能偏心啊,只对桑子姐好,不对我好。”说着,走到大娘身后,抱着大娘的脖子又撒开了娇。
“桑子姑娘看看绿萝这丫头,老是长不大。”虽这样说着,但是眼睛里却满是慈爱,看得出来,大娘和庄主都很喜欢绿萝的。
“大娘,一直没有看见于飞哥哥呢,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夏桑子心想这一大早的,不见司徒于飞的影子,便问道。
“一大早就起来,上山挖草药去了。”于飞娘边往灶里添柴,边回答道。
“他一个人没事吧?”夏桑子有些担心。
“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他有时候会约上他的好朋友伯鱼的,今天说不定又两人一起去了。桑子姑娘不要担心,他一个大小伙子的,不会有什么事,我们一直都很放心他的。”
“伯鱼是谁?”夏桑子听到这个名字,免不了又好奇起来。
“伯鱼是于飞哥哥的一个朋友,以后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绿萝嘴快,替大娘答了。
正说话间,庄主端了药到厨房来说药熬好了,让夏桑子趁热喝了。
夏桑子从庄主手上将熬好的药端过来,吹了吹,稍微晾了晾,大口大口地喝了。味道和夏桑子平常里喝过的中药差不多。
一碗药喝下去,浑身发热,冒了些汗出来。
过了一会儿,饭也煮好了,大娘给夏桑子盛了一碗,放到厨房里的一个矮几上,再端来一小碗下饭的菜,叫夏桑子吃了,说是身子不好,喝了药后必得吃点东西,好起来快些。
那粥果然好吃,米香纯正,浓浓的,稠稠的,咽下去,满口留香。
绿萝果然也舀了一小碗陪着夏桑子一起吃。
待吃过饭,夏桑子觉得不好再打扰,便和绿萝一起向庄主两老儿辞行。
老人知道留不住,也不强留,目送两人下了山,骑上马远去。
临走时,庄主说药不用再喝了,那一道药会很起作用的。喝了后不消两个时辰便会全好。
夏桑子觉得耽误得太久了,怕学校那边有事,半路上就与绿萝分别,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
天色还亮着,一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时间才过去了两个多小时。看来,空间里的时间过得真是慢很多。
还好,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看来,还没有误什么事。
夏桑子刚吃了药,头有些昏,便躺下睡了。
第二卷 第四十一章 书店偶遇之灵机一动
星期六睡了一下午,晚上吃了饭,又睡。夏桑子的病不知不觉好了。
星期天上午,夏桑子整理自己挎包的时候,无意中从夹层里翻出王紫怡妈妈强行塞给自己的那个红包。
将装在里面的五百块钱拿出来,马部长的那句话又回荡在耳畔,个个字都像钉子一样击打着夏桑子那颗有些脆弱的心。
“总的来说,我们绝大多数老师都做得不错,认真负责,成效显著,但是不排除有个别老师不负责任,甚至出现了收家长红包的事情!”
夏桑子将自己的心情调整了一下,想,是到了解决这五百块钱的时候了。
怎么将这五百块钱花出去呢?
原来想过,等王紫怡学习上或者其他方面有进步的时候,买些学习用具或者书籍送给她,说是老师奖励她的。但是夏桑子暗地里一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