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子认真地看了,将有些关键的东西有意识地记住。明天上街发宣传单,肯定有人会咨询,到时候一问三不知那可是一件不妙的事情。凡事事前做足功课总是没有错的。
终于记得差不多了,夏桑子将宣传单子放好。
忙乎了一天,夏桑子这才感觉到累,身体累,心里也有些累。双手扣着,仰在沙发上眯着眼准备养会子神。
心里静了下来,手上格外敏感起来,右手又触到了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夏桑子有了探究的兴趣,睁开眼睛,坐直了,在灯光下仔细地看起来。
很想将戒指取下来,但是怎么都取不下来,像长在了手指上一样,但并不觉得疼痛或者有不舒服的感觉。
灯光明亮,玫瑰戒面也很光洁透明。
夏桑子一点点细细地看,戒面看完了再将手掌翻过来看戒环。一看,发现戒环上隐约可见几个字。奇怪,昨天看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有字的,如果有字店主也是会说的呀。夏桑子兴致勃勃,要一探究竟。
将眼睛离近,睁大了用心地看,对,没错,是有四个字的,不过不像是现代的简化字,不是楷书,也不是隶书、草书,凭夏桑子的见识,觉得像是篆书,而且是小篆。夏桑子对古文字研究并不深入,只那个“之”字依稀认得,其余三个字怎么看都认不得。
夏桑子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心想一定要研究出来,好在现在有电脑,啥不懂的到网上去一查就可以了。
忙从沙发上起来,坐到电脑前,下载了小篆输入法软件,在上面查找,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方知道那几个字是“客”、“刺”、“吻”、“之”,从左到右读是“吻之客刺”,觉得不知所云,又从右往左读,方知是“刺客之吻”。
夏桑子觉得很有成就感,探究的过程太有意思了!随即对这几个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四个字好有味道,好彪悍啊!刺客多么神秘啊!着黑衣,蒙面纱,眼神如利剑,来无影去无踪,飞檐走壁,所过之处,刀光剑影,见血封喉,应声倒地,要多爽快有多爽快,要多潇洒有多潇洒,如果今天的女孩子见到,不知道要怎么样地疯狂尖叫呢。
“刺客之吻”,刺客的吻会是多么地销魂啊!或如蜻蜓点水样一触而过,留下万般思念;或似烈焰燃烧般缠绵悱恻,灼出千种风情……
夏桑子看着这四个带着神秘气息的篆字,思绪跑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想起发生在这枚戒指上的种种,夏桑子开始觉得这枚戒指不简单了。
忽然记起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夏桑子对梦里的一切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夏桑子觉得不可思议,一般的梦做了也便做了,能够记得的也只是一些零散的碎片啊,怎么昨天晚上的那个梦自己记得那么清楚呢?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
夏桑子站起来,神思恍惚地走到卧室里,坐在床沿,不经意一低头,忽然看到地面上有一瓣红。弯腰拾起一看,不是别的,却是一瓣红玫瑰的花瓣,并没有枯萎,还很鲜活的样子,拿到鼻前一嗅,还有淡淡的香味。
可是奇了,自己搬到这出租屋来并没有买什么花啊,怎么会残留有一片花瓣呢?难道是房主的?不会,绝对不会,他那样一看就不是买花的人,更何况是玫瑰花了。再说了,即便以前买过,地上残留的花瓣也早就枯萎得不成样子了,那还会这般鲜活生动。
那什么,夏桑子,你的意思是昨晚的那个梦不是梦,而是真的!你真的进到过那样一个美妙的所在?
夏桑子脑袋开始转不过来了,不敢往下想。
难道书上写的那些空间之类的事情确有其事?我,夏桑子,一个有些落魄的单身女子也有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不成?
想到这里,夏桑子心跳了起来,“怦怦怦”地按捺不住,呼吸开始急促,额上的汗也渗了出来,手心里也全是汗。
我也有了一个空间,那我的空间藏在哪里呢?
夏桑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左手食指上的玫瑰戒指,恍然大悟:难道这里藏着一个奇异的空间?
夏桑子静了静,接着往下想:如果真有这样一个空间,我怎么才能进去呢?对了,昨天不是进去过吗?想想看,昨天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
夏桑子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稳了稳神,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情景。
对了,我当时好像先是产生了一个想法,然后呢,然后好像是吻了一下这枚戒指,接着就进去了;出来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就出来了。那意思就是说,我自己想进去或者出来的时候,只要轻轻地吻一下这枚戒指就行了。
夏桑子觉得思路越来越清晰。
想到这里,夏桑子再将那枚戒指放到眼前看,特别是“刺客之吻”那四个字被看了又看,想要看出里面的玄机。
对,肯定是这样,上面写着“吻”字,我也恰好那样做了,就发生了那样的事,看来这里真是有一个空间呢。
夏桑子觉得太奇妙了,想再试试,看是不是真有一个空间,看自己还能不能够再进到空间里去。
夏桑子心里念念有词:让我到空间里去吧,我想看到一片茂盛的树林。接着,将戒指送到唇边,轻轻一吻……
夏桑子倚在一棵松树旁,眼前是一片浓密的绿……
第一卷 第八章 戒指来历之神奇传说
夏桑子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真实的痛。看来自己真的到了一个空间!我有自己的空间了!
阳光灿烂,松林间洒下斑驳陆离的暗影。阳光虽然看似强烈,林子里却并不热,反而有一种清凉包围着自己,舒适而惬意。那些茂盛的灌木丛长得很好,各色野花点缀其间,绿的叶,或艳丽或素淡的花,在夏桑子眼前织成了一幅山野气十足的锦缎,养眼得很。
树下地上落下的松针铺得厚厚的,踩在上面,绵软又有弹性。
夏桑子觉得神清气爽,刚才的疲惫全消,情不自禁地一个人“咯咯咯”地傻笑起来。笑不够,胸中的快乐要溢出来,于是仰起头,对着湛蓝的天空大喊几声,郁结之气呼出,清新之气注入,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折腾了一阵,看到反正没人,干脆躺下来,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像上次一样,变成了古代的衣服,而且布料很粗,像是用最原始的手工织就的,但是穿在身上宽松,舒适。
“哈哈哈,夏桑子,你不但有了空间,而且还在空间里过了一把当古人的瘾啊!”
自顾自地说着,在树下松针上肆无忌惮地翻过来,滚过去,像一只刚会走路的小马驹,兴奋地在地上打滚,撒欢……
正欢实着,忽然视线里十来米远处出现了一双鞋。夏桑子将视线往上移动,看见了长白衫子。
啊,不好,有人!
夏桑子吓了一大跳,赶紧一个滚儿翻将起来,满眼惊慌地看着对面的那个人。
眼前是一位老人。头发胡子雪白雪白,在太阳的照耀下闪着银光,恍然看上去,仿佛头上罩着一层光环。
老人约摸八九十岁,面色健康红润,面目慈祥,眼神淡定,虽也着粗布衣裳,但是气度非凡。
老人手里拄着一个样式简单的拐杖,微笑着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夏桑子。
夏桑子见老人并无恶意,相反看着亲切,心里的惶恐渐渐消散了去。
老人先开口了:“姑娘第一次到这里来吧。”
夏桑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心里是又惊奇又舒坦。惊奇的是老人居然知道自己是第一次到这里来;舒坦的是老人的言语里透着亲切关爱。自己想说第一次到这里来吧,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上一次掉到玫瑰花丛里,虽然时间短暂,但是好歹也算是来过一次的;说第二次来吧,也觉得不妥,这空间分明是有人的,自己闯入人家的地盘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呢。
正犹豫间,老人却并不强问,徐步走到近前,对夏桑子说:“姑娘休怕,且与我来,我有几句话要说与姑娘听的。”
说罢,自己前面带路,夏桑子听话地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出了松林,眼前是一大片草地和玫瑰花丛。但这次看到的玫瑰花不是红玫瑰了,而是白玫瑰,也不是纯白,而是隐隐带着淡淡的绿意。那花朵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少女,满面羞涩,让人想到了她们清澈眼睛里流转的眼波。
老人到了一干净大石头上,找了个地方坐下,让夏桑子也坐下。
一阵清风拂过,吹动了老人的银须,一时让夏桑子觉得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遂肃然起敬。
“姑娘不是这里的人。”老人看着远处,仿佛不是在与夏桑子说话。
“请问您是怎么知道的呢?”夏桑子有些不解。
老人用手捋捋胡子,慢慢说:“我在这庄上从来没有见过你。”
“您的意思是说您每个人都见过?”
“当然,姑娘看我这把年纪了。庄子里的人有多少,哪家几口人,哪家新添了丁进了口,哪家老人仙逝走了,我心中全都有数的。而你,我是第一次见到。”
夏桑子见骗不过也没有骗的必要,便说了真话:“老先生好眼力,我确不是这庄上的。我是第二次来,上次呆的时间很短,这事,说起来有些奇怪的……”
“听你这样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姑娘手上应该有一枚戒指的。”
夏桑子大惊:“啊,这你也知道?”
“庄子小,人也不多,事也就那些,全在这里装着呢。”老人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正是呢。我手上确有一枚戒指,而且是玫瑰花形的,与你们这里的玫瑰花一样。”夏桑子说着,站起来将手伸到老人面前让他看戒指。
“那就是了。”老人看罢,眼里有喜悦溢出来,“你刚才将这花叫做什么?”
夏桑子说:“玫瑰,我们都叫它玫瑰的。”
老人说:“我们却不是这样称呼,因其茎上锐刺猬集,我们便以‘刺客’称之;因其香味芬芳,袅袅不绝,此花还得名“徘徊花”;又因每插新枝而老木易枯,若将新枝它移,则两者皆茂,故又称‘离娘草’。”
夏桑子听完,愣了半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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