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美的头发呀!大眼睛咕噜鲁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悄悄地一人拔了几根,拿着乐呵呵的坐在黑子肩头往自己身上比划着,星光火影下,这些头发丝晶莹剔透说不出来有多美丽。
黑子觉得有些痒痒,一巴掌拍了过去,把七彩幻灵当蚊子打了,可怜的小东西被打得头晕眼花,心里后悔至极,为什么要坐在这凶神身上!而且这凶神还能碰到她!坐在其他人身上不就不会被打了吗?郁闷着偏偏倒倒的飞到冥月颈窝处,算是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收了手里的头发,靠着奇果果的脑袋也开始眯觉。
在离房顶不远的大树顶上,站着一个看不真实的影子,唯有那双狭长的眼睛闪着丝星星的光芒,透过手里拿着面两边透明的像镜子一样的东西,观望这边。
隔着几棵树木,海络有些看不真实那边院子里那房顶上的状况,但是又不能太靠近,那屋顶上的可没有一个是普通人,这气息要是稍微不注意,就会被他们发现的。现在只是应邝忧的要求过来看看而已,也没说要敌对还是同盟,还是最好别让对方知道才是。
海络扯了扯嘴角,虽然看不真切,不过最明显的事实就是火云天那只狐狸和冥月是认识的,关系还不一般,那只小妖精也是冥月那边的,还有那个神秘的黑发少年和那黑发女孩也和冥月是很亲密的关系,还有那个可以幻出红莲的女孩子和那只愿意变人的山妖,也和他们交情不浅。看来这凤凰幻境的关键说不准还真就在这群人身上。
想当初来到这世界的时候,那种慌乱可能只有这些“度劫同类”能理解吧,眼见着这天劫之命越来越近了,连通三界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这状况任谁都会抓瞎。在遇到邝忧之前,海络和海清都觉得前途无望,所以邝忧就是他们的指明灯,所以邝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从不曾怀疑过邝忧的话。
况且邝忧的预言到现在都很准确。那么那个小妖精口中的明凰,一定就在他们中间。可是神秘到卜魂镜都不能勘测其身份的人,在他们中竟然有三个,那黑发少年和黑发少女就不说了,还有那个能幻化出红莲的女孩,也是无法卜魂的。那个所谓的明凰,到底是谁呢?难道会是那个年小鱼?可是那小妖精却是最先靠近那两个黑头发的。
这问题实在头大,还是回去和他们一起研究,比较容易得出结果些。海络叹息一声,沿着房顶翻腾出了西城。
红狐直起了身子,望着海络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深邃,有一瞬的紫色凶光闪过那美丽眼眸。暗里咬牙,不明白邝忧那帮家伙到底要做什么。再怎么说,妖幻一族也是邝忧亲自上门,才让红狐有心参与他们要开启凤凰幻境的事,可如今,红狐这边才进少典城,他们就这样三番四次的偷偷观察,到底是要筹划什么?回头瞅了瞅冥月和奇果果的睡颜,红狐的神色就柔和了下来,但是再看到黑子,心里就特不是滋味,想也没想就把黑子搂着果果的手掰开了。
白轻媚轻轻扶上红狐的背,看着自己的老公深情的望着人家那对璧人,心里头也不是滋味了。实在很难理解红狐到底要做什么,觉得他喜欢冥月吧,他好像更在乎奇果果一些,如果说他爱的是果果,那他对冥月的态度就太奇怪了。
被红狐一弄,黑子就醒了,立刻坐了起来,像只被挑衅的野兽盯着红狐,就差没冲红狐哼哼了。黑子一坐起来,貔貅的脑袋就滑下去撞到了屋顶,闷哼一声也坐起来了,这下年小鱼也醒了,揉着眼睛问:“你们搞什么呀!”
于是这五个人十只眼睛,你望我我望你,一下子就晕乎了。黑子抓抓脑袋,也没搞明白自己突然间生什么气,红狐摸了摸鼻子偏头望别处,心里还是不爽黑子刚刚枕在冥月手臂上还搂着奇果果。就算果果真的是他的命珠,那也不行!
倒是冥月和奇果果,因为从来没有喝过酒,所以醉得厉害,没有醒。大概是手臂上的重力消失了,冥月很自然就双手把怀里那人儿抱紧了,奇果果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黑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想把果果拖出来,却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年小鱼说:“算了吧黑子,他们喝醉了,硬吵醒会头疼的!你看果果睡得多香。”
红狐不说话,却做了惊人之举,在众人目瞪口呆下,竟然抱起他们两个人起身跳下房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回房间去了!
这算什么?白轻媚说不出话来,望向年小鱼。
这算什么?黑子也说不出话来,望向年小鱼。
这算什么?貔貅是真不明白,搂着年小鱼。睡这里其实挺好的,躺下接着看星星,身上这伤好了个大概,新生的皮肤还是很光滑的。
年小鱼耸耸肩膀,告诉大家: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不是研究这个的!
最可怜的其实还是七彩幻灵,刚刚是靠着冥月颈窝睡在他头发上的,那两人换了姿势就把她埋在头发里了,谁也没瞧见她。这红狐把冥月果果一抱起来,他们那柔顺的头发当然会泄如清泉,垂直铺地,于是她就在那滑溜溜的头发里翻身打滚的跌了出去,而且运气很不好的是,她是在红狐跳下房顶腾空那一刻滑出头发的,所以现在正趴在院子里哎呀呀呀~~
七彩幻灵怒火重重,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有啥不好的事都叫我给赶上了!可是飞上房顶却更加莫名,这明凰殿下和冥月殿下去哪了?那只狐狸都不见了,房顶上只剩下两对人,一对傻的,一对肉麻的!
“怎么了?”七彩幻灵飞在年小鱼身边问到,她可不想去黑子那里找打。
黑子一惊,愤怒起身,却被白轻媚拉住,“算了吧,有时候黏糊太紧,会没有存在感的。”
“可那是我的命珠,凭什么让别人抱着不让我抱!”黑子甩开白轻媚的手,怒火冲天却又坐了下去,气息翻腾,却又真的在想白轻媚的话,是不是真的靠太近,所以没有存在感。
白轻媚搂着膝盖坐了起来,把头搭在膝盖上,眼神也有些悲凉。靠太近没有存在感,是自我安慰的吧。
“他们怎么了?”貔貅觉得这气氛突然就奇怪起来了,低声问年小鱼。年小鱼一乐,笑道:“吃醋呗!”
“醋是什么?味道怎么样?”貔貅很小白,再侧头望了望那两个闷头发呆的人,看起来这醋不怎么好吃……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为什么果果和他们那么亲近。”年小鱼倚上貔貅的肩旁,瞅了眼黑子,算是帮黑子问的吧。
但是年小鱼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黑子比谁都清楚。清楚是一回事,退让是另一回事。就算知道那三人之间的纠结,也不代表我黑子得把小破鸟让出去给你们度劫呀,我又不是菩萨!哼哼!
“他们,他们从小时候就一直在一起的啊,很亲近是很自然的吧。明凰殿下可以说是冥月和红狐养大的吧,虽然他们同岁。”貔貅一板一眼的分析自己所知道的全部事实。
白轻媚有些吃惊,原来红狐和他们是这种关系!那就更说不清楚了。正出神,红狐又从下面跃了上来,搭过白轻媚的肩旁,柔和一笑:“我们也回行馆吧,还有些事得去看看。”
对着红狐的笑容,很少有女人不迷失,白轻媚觉得心中一暖,他到底还是承认我是他老婆的!
黑子发呆,还在想要不要冲进去,碍于小鬼对冥月的态度,黑子还真不敢对冥月怎么样,一时间僵在房顶。
盛宴(一)《神仙也作弊》旺财猫ˇ盛宴(一)ˇ天空滑过一丝曙光,少典西城又开始了鸟语花香新的一天。
冥月的睡眠一直就很浅,所以天色微明时,他就醒了。睁眼先看到屋顶,然后就看到半趴在自己身上的奇果果,有些呆。昨天好像喝多了点,是怎么回的房间都不记得了,不过感觉不错,很久没有睡得如此畅快了。
再看看那张兀自睡得香着的小脸儿,冥月突然觉得很温暖。很久以前,这丫头也曾经这样趴在他身上睡过,只是那时,大家都还小,可是现在却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所以他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只是搂住果果的那只手却不自觉的紧了些。
看奇果果的眼神太过专注,冥月并没有注意到自己那漂亮的兰色长发像是被人精心整理过后拢在一旁,睡了一晚上竟也没有杂乱,空气中浮动淡淡的安神香,有人用安神草熏过屋子,甚至还在房间里布了隔音结界。
奇果果的睫毛动了动,好像要醒过来了,冥月很自然就闭上眼睛,虽然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那么心虚的闭上眼睛,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可是心跳声却在这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那感觉就好像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了一样。
所以奇果果其实是被冥月的心跳声吵醒的,因为她趴在冥月的身上,耳朵贴在胸口上方,那位置离心脏太近了。小丫头撅着嘴巴坐起来,闷闷的盯着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小心的用手戳了戳,好像还没真的醒过来。
冥月被她一戳,反而镇定了,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突然就没有那奇怪的心跳声,奇果果盯着冥月胸口瞧了半天,才晃神过来,揉了揉眼睛,偏头看见了冥月的脸,心跳漏了一拍。冥月哥哥真的好漂亮,以前看着还是火光的时候就很漂亮,现在看着是人了还是那么漂亮,撅着嘴在心中加了一笔:不凶我才漂亮!
看见那长且浓密的睫毛有些微颤,奇果果有些好奇,趴了过去,用手摸了摸冥月的睫毛,再捻了捻自己的,想着自己的睫毛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好像不是呢,唉!可惜自己看不到。再比较比较鼻子,好像也不一样。带着疑问,奇果果伸出食指,轻轻沿着那挺直的鼻梁勾画到薄唇,再到下巴,顺着滑过喉结,好像都不一样。
冥月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喉结在奇果果指尖下动了动,奇果果首先想到的是冥月哥哥在吃东西!所以立刻就盯上那嘴唇,靠过去闻了闻,除了有丝凉意,没闻到什么食物的香味,坐直了闷闷的说:“原来没吃东西呀!”
想起了吃,奇果果就待不住了,跳下床冲到外面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