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杨莲亭呼吸一窒,自感觉到东方不败走来,昨夜的余温就似是未散,一股燥热随着东方不败的逼近而袭来,此刻更是让杨莲亭难以喘息,只是挣扎,不像个男人所为,他也不会,但这种鱼水之欢不过是一时欢愉,终究做不得数。
“我不是教主……”东方不败低语,手在杨莲亭衣下游走。
湿漉漉的衣,湿淋淋的水在指腹间滑过温润的轨迹。
“莲弟……你要什么?”
“……”杨莲亭撇开脸,昨晚他醉了,但是今天他没醉。
“莲弟……我都给你!”
“……”杨莲亭眼直瞅着那池水,努力告诉自己,即使触怒东方不败他也不要做一个枕畔的玩物,算什么?在上、在下?又如何,这感觉就好像那些太后被看中的朝臣……
“你说!”要权?要钱?东方不败把杨莲亭压在怀中,杨莲亭越是如此,他越喜欢,和那些一味讨好他的女人如此不同。
“你放……你!?你……”
杨莲亭压住喘息,豁出命来到口的话,被东方不败那大胆的所为惊得无法言语,第一次……第一次他发现这样的事,原来也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放?你说,这样了……怎么放?”东方不败低问,亲昵的话语就在杨莲亭的耳畔伴着昨夜熟悉的野性叫嚣,回荡……
(和谐)
池水的浪花初平,只有山泉注入池中的哗哗声,静静地拂过水中两具疲惫却仍旧交叠的身体,潺潺而落。
杨莲亭没说话。当所有的狂野归于平静,他拥着东方不败靠在池壁上,两眼看着池外那被溅了一地的水洼,好似暴雨倾泻过——
有些事,做了才知道,而有些事,醒着才会懂。
“莲弟……”东方不败半闭着眼,头仰在在杨莲亭的肩上,拉着杨莲亭的手放在腰间,呢喃,似是恍惚微醒,嘴角带笑,心里黏黏的,有一种说不出的依附感,昨夜那样后,东方不败就爱上了这种恨不得生在一个根藤上的感觉。
“恩!”杨莲亭侧过眼,就能看见东方不败侧脸望着自己的眼,有一种鼓动人心的媚如丝,像极了昨夜的月色,雌雄莫辩的美。
“莲弟想要什么?”东方不败第一次感觉软软地,第一次把自己全身的重量放在身后的杨莲亭身上依偎着低语,突然觉得女子好幸福,她们生来就为了这么幸福地躺在所爱的人臂弯里——他也想。
杨莲亭不语,他想要的,东方不败不会给他,又何必问。
“怎么不说话?”东方不败合上半闭的眼,把杨莲亭的手握紧在手中合十。
“怎么就是我?”杨莲亭看着自己的手在东方不败的手中,十指相合,脑子混沌。
“你不喜欢我们那样?”东方不败嘴角含笑,眼上挑,这一点同是男人的他相当明白,他们都喜欢,不然……不会这么疲惫。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是男人都喜欢!
杨莲亭无言,他在意的是他这样算什么?就这么过?等东方不败那天遇上新欢,又把他当他那几个夫人一样杀了?
“嗯?”东方不败不喜欢杨莲亭在身后的沉默,总觉得这事好像快活的只有自己,他要杨莲亭也喜欢,只有喜欢了,这两个人的事才算是有了着落。
“喜欢。”杨莲亭低道。
“……”东方不败笑,翻过身拥住杨莲亭,“那怎么闷闷地。”像是他又强迫他做什么一样。
“但我不想这样!”杨莲亭看着东方不败的头顶,不想再委曲求全,这情事,他讨厌的虚情假意,更讨厌这样的事,也要戴着面具虚以委蛇。
“不想这样?”东方不败心沉,满满的喜悦好似逢了霜冻,顿时凝结在胸口闷闷地,要发作,又不想再弄伤杨莲亭,少不得忍了忍。
“恩!”杨莲亭点头,等待着东方不败又把他拆了,或者一掌劈死他,继续说:“我不想这样,我只想娶一个平凡的女子,过平凡的日子。”
“你跟着我,可以荣华富贵,我还可以传授你绝世的武功,你可知道这天下,唯我不败,你只要跟我,我可以都给你!”东方不败低道,虽这样求人有损自己的尊严,但他想留下杨莲亭的心,那怕爱的只有他的权利和地位。
“我要那些做什么?”杨莲亭觉得可笑,他一个凡夫俗子,何曾想过什么独步武林,绝世武功能当饭吃?再说这江湖何曾有人一生不败?江湖就是个吃人的地儿。
“有我在身边,无人敢欺辱你!你留在我身边,日月神教都可供你驱驰?”
“我没那本事,也没这奢想!”
“你信不信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无法离开我身边半步?”
“那不如把我杀了。”死过几次,不过没死透而已。
“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句话,离开他东方不败,死也不行。
“你到底怎样才会放我?”
“你问错了人,你应当问你自己,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知好歹!”东方不败冷笑,起身披衣,背对杨莲亭静静地说道。
“若我不知道呢?”你就杀我?杨莲亭在东方不败身后站起。
“你爱谁,我杀谁!你除了从我,还是从我,你除了喜欢我,也只能喜欢我,你这一生只能跟着我,也只能跟着我左右!莲弟,我喜欢你,这不是玩话!”东方不败转过头,回看杨莲亭,一脸严肃,“你仔细想想,你从了我,我宠你,爱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谁死,我绝对不会让他活!”
“你在说笑?”杨莲亭脸上挂着笑,心里却为东方不败后面那句话,心中微微吃惊。
“怎么会?”东方不败笑着转过身,伸手拂过杨莲亭的脸,摸索着杨莲亭那厚实而宽阔的胸膛,倾身,上挑着眉眼,耳语:“你若和我好,我可以为你做一切,就是刚才那样的事,你要我都给……”
杨莲亭尴尬,东方不败却笑了,在他看来那不过欢爱罢了。
“我是男人!”杨莲亭不自在地最后坚持心里最后一道防线。
“若我说,我可以做女人呢?”东方不败抬眼。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东方不败像小媳妇,会有的,但是我想,那是自愿,东方不败为俘获杨莲亭的妥协。
再说,个人觉得,他在杨莲亭面前做小媳妇,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某些方面他应该还是头公老虎才对。
第二十四章
黑木崖的迷雾半日不散,像极了今晨弥漫在东方不败周身蔼蔼氤氲……
杨莲亭站在任盈盈身后听琴,但两眼直直地望着东方不败忙碌的那边大殿,已经怔怔地发了半日呆。
做女人?
杨莲亭皱眉,心里却不排斥。
为什么
杨莲亭还是不解,但一想到东方不败那双抬起的眼,他的心就不由自主的跳。
不明白啊……杨莲亭自顾自地在一边叹气,暗叹女人心海底针,这教主的心思比那海底的针还难捉摸——
试问一个比男人还男人的男人说,他愿意做女人……
杨莲亭吸气,犹豫,脑中每闪过一次东方不败,心就软一分,无可否认的是,教主做起女人来,有时……却也比女人更女人……
“咳咳咳……杨总管!”
在一边教任盈盈弹琴的曲洋,终于忍不住咳嗽,暗示这个神游太虚的人,好歹——也该像个在身边伺候的侍从。
“嗯?”
杨莲亭的眼从迷雾中拉回,茫然一双眼回看,只见手捂着嘴故意把声音咳得古怪的曲洋……曲洋?
杨莲亭心头一怔,忙开口:“曲长老不舒服?”
曲洋皱眉,没见过这么呆的总管!
“哼——”任盈盈白眼,嗔道:“曲长老倒是很好,只是杨总管想必又一夜没睡,东方叔叔罚你跪在门外受刑了不成?”
杨莲亭垂眼。
任盈盈一张粉白的小脸板得死紧,想起前日里弹得好好的曲子,偏被这厮搅了,心里不痛快:“我问你,你敢不回答?”
“呃?回圣姑,不曾!”杨莲亭忙澄清。
“那就是看见某个姐姐,痴了?”任盈盈起身,小手把杨莲亭推开,“你这样也做得总管?你也配活在黑木崖,伺候东方叔叔身边?”
“莲亭知错!”杨莲亭忙低头,想尾随其后,不想任盈盈拿手一挡:“不必,总管想是没发呆够,不如在这黑木崖站到天黑!要依我说,换了才是。废物!”
杨莲亭低头不言,所谓多说多错,昨日见任盈盈那样离开,心里就知道圣姑心里有气,女孩子闹性子,拿自己撒气也是理所当然。
曲洋摇头,在任盈盈身后笑道:“圣姑,这样不妥当,我来时听闻教主似有事交给总管去办理,倘若教主知道是圣姑……”
“那……就办好,回来再站!”任盈盈嘟嘟嘴,不想让东方不败生气,但又觉得这么放过杨莲亭太可气,要知道,她昨天好容易逮到了东方叔叔心情大好的时候——最讨厌什么教主了,阿爹当教主时也是没空看她,如今东方叔叔当了教主,也没时间看她了……教主、教主,偏生管的都是耽搁不得大事。
“是,圣姑还弹吗?”杨莲亭感激地望了曲长老一眼。
曲洋淡淡一笑,却不曾说什么,家中的变故让他对外人已经甚少微笑,纵然笑也仅仅是一种淡漠的客套。
倒是任盈盈嘟着嘴,一脸懊恼:“弹,弹什么弹?都让你气晕了,怎么弹?来人,拿琴,好兴致都让你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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