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闹腾,耗了那么长时间不说,现在申公豹心里还是有些燥燥的热,亏了化得原型,一身黑皮别人都看不出来。
嘴里叼着一罐子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酒,申公豹竖瞳中的神色慢慢柔和了下来。
——师兄,你想要的,我若有,必然给你,我若不会,便去学。
黑色豹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天边,从不远处慢慢现出一个人影,形容有些狼狈,玄色的长衫上沾了些灰尘,眼睛却是透着很亮的黑。凝视着申公豹的背影时候眼神有些凉,却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慢柔和了下来。
“终于,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意注意注意注意!!!!!!
咳咳,这一个礼拜都不会更新了,因为——我们下周四要交正图,三章一号图纸,总而言之,就是我很忙很忙很忙很忙……
于是,等下下个礼拜吧,更新啥的,挖鼻子
最后那个大家都知道是谁吧,摊手
至于殷洪殷郊,本人对他们没有喜欢也不讨厌,就觉得那两人是别人说啥做啥还喜欢嚎啕大哭的哪一号,抓脑袋
75
75、寻来 。。。
按着燃灯的说法,邓婵玉已经被草草地换了一身红衣带进了屋子,土行孙也是套了一身,正乐得红光满面地端着酒杯和武王及姜子牙他们喝着酒。
若是到了这个时候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那么邓婵玉便是枉为邓九公最为之骄傲的女儿了,只是,无奈土行孙那从他师父那处顺来的捆仙绳实在是牢靠,邓婵玉挣扎了许久终是无法。
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地擦黑,一点点地褪去了光亮,而窗台前的烛火亮了起来,晕黄的暗淡火光忽明忽灭,在墙壁上投下邓婵玉墨色的剪影。抿了抿嘴唇,邓婵玉皱了眉头,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的惶恐和期盼。
师尊……
“咔哒”
房门被推了开来,门外熙熙攘攘的人声顿时清晰了起来,恭喜着什么百年好合啊天作佳偶啊之类的,邓婵玉眼眸几乎要喷射出火焰来。透过木质的窗框,她看见那个自己手下败将,形容猥琐的土行孙穿着一身和自己一般艳红的喜服,背对着自己。
而他面前,那个周武王笑得意味深长,一个劲地说着这次立了大功啊和邓婵玉成了好事便是可以不用再战邓九公也不用为难啊什么的。
听着,邓婵玉忍不住嗤笑了起来,被困的结结实实的身子又是挣扎了下,反扣在身后的手腕被收的越发紧了的捆仙绳勒出了几道深深的红印。
土行孙春风满面地点点头,将门关了上,而后转过身来,痴痴地看了坐在床边,娇美的面容在烛光下越发娇俏客人的邓婵玉,向着她迈出了步子……
“姜子牙师叔这一招却是有些……”
木吒摇了摇头,敬酒时候的那一杯酒水还在他指尖摇晃,看着映出月色显得越发清澄的酒,他笑了笑,然后一摆手,径直将整杯酒都是洒在了地上。
“我不喜欢那个土行孙,赤精子师伯的这个徒弟端的是和他一点儿都不像。”
说了,他转过头去看着站在他身边的金吒,后者盯着手中的酒杯不知道再发什么呆。弯了唇角笑得灿烂,木吒一胳膊搭在金吒脖颈上,把他勾的踉跄了下,才没什么正形地开口。
“嘻嘻~大哥,你不是想喝那个小矮子敬的酒吧,人家女孩子可是不情不愿的来着~”
“……”
金吒瞥了木吒一眼,很严肃地皱了眉头,而后摇了摇头,将手一翻,一杯酒水尽数倾洒在地上。
“满意了?!”
白了笑嘻嘻的木吒一眼,金吒用食指和拇指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捏了起来,扔了下去,然后一甩手,向营帐走去。
“诶~”
木吒睁大了眼睛,看了抱着火尖枪十分严肃地哪吒,摇摇头,上去揉了揉自家弟弟的脑袋。
“不要想太多,总归是师叔师伯,再怎么不靠谱,也是应不会害我们的。”
见了哪吒没啥反应,木吒一摊手,笑嘻嘻追着金吒去了。
黄天化抱着酒杯脸蛋红扑扑,眼睛也有些水雾雾的,看着木吒追上去和金吒相携而行的背影,歪了歪脑袋,表情很是认真地开口。
“木吒师兄和金吒师兄感情真好……”
说了,他转过头去看着无聊地拿枪尖戳酒壶,戳出一个一个洞看着酒水喷洒而出的场面挑眉毛的哪吒,点了点头。
“哪吒师兄,今天是金吒师兄和木吒师兄的大喜日子,你要开心点才是。”
哪吒手上火尖枪一下子没拿稳,对着黄天化的脑袋就刺了过去,黄天化很深沉地躲开,抱着酒杯摇了摇头。
“哪吒师兄你不能恼羞成怒啊……”
哪吒暗暗龇牙,瞥了看了他看来一副怡然自得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的杨戬一眼,视线在他明显满是幸灾乐祸的笑意的眼睛里定了定,然后一皱眉,拎着火尖枪就向外面走。
杨戬摇了摇头,握着酒杯的手指一松,青铜酒觞在桌子上转了一圈,哐当一声倒了下去,酒水慢慢流淌出来,沿着桌沿凝起,滴落在了地上。
倒影在酒水中的月亮依旧如同数年前在玉泉山上看到的那般又大又圆,只可惜……
“呵……”
杨戬轻笑了下,笑容却是没有到达眼底,墨色的眼眸中一片冷然。
“燃灯师伯,姜子牙师叔……”
从什么时候起,记忆中熟悉的事物,开始变得陌生起来。什么时候起,一直坚信的事物,开始生出了怀疑。又是从什么时候起,慢慢从亲密走到了疏离……
邓婵玉看了站在桌前垫了脚伸长手臂将灯芯撩了撩,使得本来有些暗淡的火光明亮了些的土行孙,眯了眯眼睛。
同样是红色,穿在师尊身上就是风华绝代,穿在他身上……
撇了撇嘴,邓婵玉心中慢慢升起一种名为绝望的感情。
土行孙拨完灯花,搓了搓手,有些忐忑地笑了笑,偷眼瞥了邓婵玉,然后向着她走了来,口里念叨着娘子。
邓婵玉将脸撇到一边,忍住心里翻涌的恶心和委屈,在他的手碰到她的衣裳时候,被扣在身后的双手大力挣扎了下,被捆仙绳勒得渗出了血丝,却仍是无可奈何,只得将嘴唇咬的泛白,心里也是揪了起来。
火红色的喜服,在她的心里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念想,在一个春光明媚天气晴好的日子,穿着如同火焰一般热烈的喜服,嫁给那个同样风华无限的男子。
这样的念头,她想过许多次,只是每次看到那人温和的笑容时候,都是忍不住红了脸羞怯地不敢开口。不是因为身份的迥异,不是因为年龄的差距,不是因为其他所有的事情,只因为他是他,所以,便是心中欢喜也无法言语。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只可惜,现在这个念想……
邓婵玉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湿润的泪水流下,她可以感觉到身上的衣裳被拨了开去,露出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有些森森的寒,在感觉到土行孙凑近时候的热量时却是越发地从心底冷了起来。
师尊师尊……
……救救我。
土行孙压了下来,邓婵玉身子一抖,几乎忍不住就要往舌头上咬去,却在下一刻感觉到某个人没有动作,如同失去知觉一般,不由得便是惊喜地睁开眼睛。
——只看见哪吒收了一块灰青色的板砖,另一手还拎着火尖枪,正站在那处,烛火被大开的窗子中吹来的风灭了,窗外的月光在他面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面容俊朗的少年有些嫌弃地看了看先前拍了土行孙的板砖,一使力,便是将那板砖捏碎了去,细碎的土灰慢慢从指间落下,在地上积起一个小小的灰堆。
拍了拍手,哪吒撇撇嘴,看了坐在床上露着肩膀的邓婵玉,一挑眉毛——皮肤很白,但是没有师叔的白,肩膀很圆润,没有师叔的看着有一种瘦削的美感,锁骨嘛……
想起那一次对小狐狸的十八摸,哪吒脸红了,别开脸对了邓婵玉伸出手。
手还没有碰到仍然在失落中的邓婵玉,便是被一阵从窗外卷来的风打了开去。一身红衣面容与其说是俊朗不如说是美丽的男子站在他和邓婵玉之间,精美的五官如同冻了霜一样,冷得可以。
邓婵玉却是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方想伸出手去抓着他的衣服唤着师尊,手腕上的疼痛却是提醒了她。眼中惊喜神色慢慢地淡去,涌上一层委屈来,邓婵玉仰了头看着护在身前的背影,将身子向前倾,靠了上去。
感觉到那透过衣服传来的温暖,心里似乎一下子便是安定了下来,邓婵玉之前一直没有泪水的眼睛忽然有些酸酸的疼,浮现出点点水光,声音也是带了些哽咽。
“师尊……”
原本一副冰冷表情的孔宣面上一愣,眸中慢慢柔和了下来,一反手,将邓婵玉抱在了身前,顺便‘不小心’把土行孙轻轻巧巧地掀了下去。
在看到她被解开衣服露出肩膀和小半个胸脯的模样时候,狭长的凤目中流转着摄人的光芒,孔宣的嘴角抿了起来。伸手将邓婵玉的衣领拉拢好,伸手将她面颊上的泪水拭去,笑容越发温柔了起来。
“傻姑娘,是我来的迟了。”
说着,解开她身上捆着的捆仙绳动作越发轻柔起来,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邓婵玉已经哭得有些稀里哗啦,听得他这么说,却是忙摇了摇头。两人目光交错时候,她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红晕,泪水也是止住了,挂在白皙的面上,如同带雨梨花一般娇美。
哪吒看了两人郎情妾意,再看看被孔宣‘不小心’掀到地上,又‘不小心’‘轻轻’踩了几脚的土行孙——之前被砸了一砖头,把个本就不高大的身子蜷了起来,套在松松垮垮地红色喜服里面,就像是一只炸的半生不熟的虾子……
如果师叔在的话,应该会觉得很有趣吧。
搓了搓下巴,哪吒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却是慢慢消失,显得有些落寞,摇了摇头,拎着火尖枪就是向外走去。
今晚月色正好,前些日子搜刮来的桃花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