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应付不过来,她已经有打算辍学了,自己学习反而更有效率些。
摇光看了眼日向,“去日向那边吧,也能学到很多东西。”他这是真心想要帮麻美,否则任务完成,他大可不必管她。
麻美还是摇了摇头,“你去吧,酒吧原本就不适合你待。”
“那你呢?”
“我?我没关系的,待了大半年了,已经适应了。”她无奈的笑了笑,“而且能给我提供舞台的也只有那地方。”尽管不喜欢,却难以放弃。
摇光点点头,也不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他只是提出建议,却不会干涉别人的生活,“那好,我会常去看你的表演。”
麻美柔和的笑了笑,“虽然你能来我很高兴,但还是尽量少来酒吧,去咖啡厅吧,我很喜欢那里。”
回到家后,发现音无不在,看了眼还有百分之六十的疲劳值,摇光不紧不慢的洗了个澡,刚换了睡衣就听见对面嘈杂的声音。
“啊——”突然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紧接着是摔东西的声音和男人的怒声。
摇光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好一会,对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他以为没事了,正要回去睡觉,突然听见敲门声。
打开大门,站在外面的正是音无,只是此时的他面无人色,白色的校服衬衫上染满了血迹,整个人都微微发抖。
“结弦?你……”不等他问出来,音无一把抱住他,几乎将全身所有的重量都放在他身上,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摇光,我……我该怎么办!”
“你杀人了?”摇光无法只能安慰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音无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一言不发的往家里走,摇光连忙跟上去,一进门就闻见一股血腥味,客厅里躺着一个男人,胸口插着一把尖刀,而一旁的墙角中,音无的妈妈正抱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瑟瑟发抖。
摇光皱了皱眉头,整个房间只能听见女孩微微抽泣的声音,安静的让人窒息。
摇光见没人说话,率先检查男人的伤口,不止一处伤口,最少也被刺了五六刀,每一刀都正中要害,不可能是正当防卫了,摸了摸男人的大动脉,已经没了生息,看了眼沉默的三人,他先开口问道:“是谁杀的?”
音无继续沉默,而那个女孩下意识的看了眼抱着她的女人,女人则是将头埋得更深了。
摇光猜出是谁动的手了,他站起身,“你们想要怎么处理?自首还是?”
三人依然沉默不语,摇光看了眼音无,“如果你想包庇凶手,我会当做没看见这件事,随你们怎么处理。”
音无深吸了口气,沉默良久,才走到女人身边,低沉的声音有些沙哑,“妈,自首吧。”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着音无,双手紧紧抱着女孩,几乎都要将她勒的窒息了,她颤抖着嘴唇,绝望喊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怎么能这么狠心,我是你妈,为什么?为什么!”
音无死死咬着嘴唇,闭起双眼,声音透漏着深深的疲惫和苦涩,“摇光,报警吧。”他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一夜之间破碎了,什么都没了。
“你想好了?”他看着音无,那绝望悲痛的情绪似乎也将他影响了,让他觉得有些不忍。
“嗯,报警吧。”
报警后,警察很快就来处理这件事,人证物证俱在,女人当场就被抓了,音无送他妹妹去了医院,摇光也换了身衣服去了警局做笔录。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摇光去医院看望了音无的妹妹初音,只是音无似乎一夜之间变了样,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但摇光也没多说什么,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显得苍白。
星期天的时候日向来接摇光去公司,他的工作是总裁助理,也就是给日向的哥哥当助理。
一开始,日向并没想过让摇光做什么,只想着给他个安稳的环境,却没想到,他竟然能将工作做得十分出色。
第六章
鉴于他出色的表现,日向哥哥也给了他机会,有时候也带他去见一些总要客户,虽然一个月只有八天的上班时间,但在第二个月,他的工资就变成了全勤的工资,尽管有前辈不服,但经他手他完成的策划和方案也足以让公司里不满的人闭嘴。
十二月的天气已经很冷了,忙完一天的工作,紧了紧外套,正准备回家的摇光却看见日向进了对面一家游戏城,他看了看时间,今天下班早,才三点多,便也去了游戏城。
星期天,游戏城的人很多,摇光找了一圈,却没看见日向的身影,于是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听起来很安静,似乎并不像是在游戏城里,他有些意外,“你在哪里?”
日向却说他就在游戏城内,摇光拿着电话四周看了看,“我也在这里,怎么没看见你?”
“你等等,我马上过来。”说罢就挂了电话。
摇光有些疑惑,这还是日向第一次先挂电话,以往日向都会等自己先挂电话再挂。
等了大概有三分钟,就看见日向从游戏厅里面出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日向看起来有些紧张,虽然他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
“我只是刚才看见你进来,才跟进来的。”摇光说罢便看见里面还出来两人,他记得这两人,就是第一次见日向时和他在一起的光头男人和吸毒的男人。
日向看见两人出来,连忙站在摇光身前,将他挡住,皱着眉对光头道:“你们出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在里面等着。”
光头调笑的看着他身后的摇光,“我这不是好奇,让日向少爷这样紧张的人是谁,看起来你终于将人弄到手了。”说罢猥琐的笑道:“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比白片儿爽多了吧。”
“闭嘴!”日向怕他在继续胡言乱语,“今天就到这了。”
光头男人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扔给日向,“大少爷,我也是很忙的,这个月就今天有空。”说罢就向日向示意要钱了。
摇光已经明白日向这是在干什么了,他看着日向手中的瓶子开口问道:“秀树,这是什么?”
光头立刻搓了搓手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只需一颗就能让你飘飘欲仙。”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包白色粉末,“不过,一开始还是用这种的比较好。”
日向立刻将摇光拉远,看也没看就从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别碰他,滚吧。”
光头喜滋滋的拿过钱,“看在日向少爷这么爽快我就不计较你不懂礼貌的事情了。”
等两人走了,日向脸色十分不好看,他拉着摇光来到车里,关上门,喧闹的街道似乎一下子就被隔离开了。
日向给摇光系好安全带,“我送你回家。”
摇光安静的点点头,等回到家里,日向正着急要走,就看见摇光挡住他的去路,还和往常一样笑道:“不进来坐坐?”
坐在沙发上,日向打量着客厅,虽然该有的东西都有,却没有任何装饰的东西,整个房间让人觉得十分寂寥。
摇光给他倒了杯果汁,坐在他侧边的沙发上,“拿出来吧。”
日向心中一紧,“什么?”不过他也已经猜到是什么东西了。
摇光想完成戒毒的任务,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今天这次机会他可不会放过,“我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东西。”
日向突然沉默下来,良久,才道:“对不起。”
摇光摇摇头,“你不该对我说,你该对你父母和哥哥说。”
日向苦笑一声,“父母?那种有和没有一样的父母有什么好说的,至于哥哥,恐怕看见我这样,他才能觉得安心些,在家里我只是个不被看好的次子,根本没人注意我。”
摇光没想到他在家里是这样的情况,不过若是有个幸福的家庭,他也许就不会死后被送进那个世界了。
“能戒掉么?”摇光直接开门见山道。
日向突然用手捂脸,摇头道:“不行,已经不行了……”
“我会帮你的。”摇光靠近日向,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日向突然觉得有些恐惧,就像是自己最肮脏的一面被暴漏出来,他害怕摇光会离开自己,害怕他会厌恶自己,连忙抱住他,“对不起,一定很失望吧,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摇光打断他的话,“如果你连戒掉的勇气也没有,我才会失望,不要一错再错。”
摇光直接从他兜里掏出小瓶,“从今天起,我会监督你。”说罢,起身将瓶中的小药片倒进了马桶用水冲走,瓶子也扔进了垃圾桶。
当天晚上日向就住在摇光家了,据他说他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第二天,日向起来后就看见摇光坐在沙发上打电话,听了一会竟然都是咨询戒毒所的事情,不等摇光打完电话,他就将电话抢了过去。
“我不去戒毒所,摇光,我绝对不会去那种地方。”日向情绪有些激动的看着他。
“为什么?”摇光皱了皱眉头,日向的毒瘾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算是十分危险的时候了,除非去戒毒所,自己戒基本上没什么希望,“我问过戒毒所,他们有脱毒、康复、后续照管三个阶段,很正规的,而且我也会经常去看你的。”
日向摇头,“不,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至少告诉我原因。”说实话,摇光开始觉得有些烦人了。
“我不想被人瞧不起,不想在家里过的像个笑话!”日向重重的一拳打在墙上,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不明白被家人刻意无视的滋味,这样的家人还不如没有!”
摇光来到他跟前,讽刺的笑了笑,“是,我不明白,可那又怎样,我只想帮你戒掉毒瘾,还没开始你就逃避的样子才让我看不起,不想被被人瞧不起就振作些,让他不得不看着你,不得不仰视着你。”
看着沉默的日向,摇光翻了个白眼,教育问题少年这种重要的工作果然不适合他来做,现在他真想一脚把这小子踹到戒毒所去。
就在两人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