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多少年了,他们夫妻俩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自己孩子的笑容,多少年没有听到自己孩子的声音?
他们每天盼望着孩子的归来,却在夕阳落下,朝阳升起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他们知道孩子工作很辛苦,就算偶尔会接到远在另一个国家孩子的长途电话,笑听着他的几句问候并给予他一些关心的话语,也从来没有过强求他回来探望他们一次。
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不能够把他强留在身边过度保护啊。
可是说到底,他们是一对普通的父母,他们也会感到孤单。
那是一种很难明说的情绪,就像是自己的骨肉硬生生地和自己分开,自己却又不能挽留住,只能呆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曾经,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感受分别的悲伤,独自留在这里品尝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滋味。哪怕自己的另一半其实就在身旁,却仍旧无法减退一丝一毫。
所以他们才会想要外出旅行,所以他们才会把两个小孩留在家里,因为他们想要借着外出旅游来分散他们的心神。
我们是父母啊,可不能造成孩子的负担不是么?
原本以为一段旅行告终后回来心里那份孤单多多少少能够减少一些,殊不知在听到初代云之守护者说纲吉就在这里时,他们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孤单从来都不曾减少过。
我们的孩子……就在这里啊!
从没有去在意自己的头发多了几条银丝,也没有在意自己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他们在意的是自己孩子的身体,担心着他吃得好不好,爱怜地抚摸着孩子愈发俊帅的脸庞,说着一些像是要吃的均衡些啊不要太晚睡啊别太过麻烦别人啊之类的话语。如果可以,他们真想就这么说上一辈子,让他们的孩子能够感受到他们满满满满满满的关心。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这是一句多么简单的话。
可却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惹得夫妻两人热泪盈眶。
我们盼这句话盼多少年了?现在……现在终于盼到了,我们的孩子回来了。
抱着早已哭得稀里哗啦的妻子和孩子,三人心里感到从所未有的满足感,像是心里的某一处空缺已经被填得满满,再无遗憾了。
17——你在干嘛?
并盛中学——
云雀恭弥站在校门口,看着几年不见的校舍仍旧像他离开前一样,心里顿时百感交集。
那时候每天都会看到那抹棕色的身影在上课铃声响起前才匆匆跑进校门,他绝对不会说他就是找了这种借口去咬杀他是为了能够更加靠近他,他也绝对不会说他靠近这个草食动物不是因为他的强大而是因为他的笑容得到他从未感受过的温暖。
五年前,那个草食动物害怕得颤抖不已却又很坚定地站在他的面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意大利继承彭格列。
说真的当时自己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想,如果是跟着这个草食动物,那么要他放下他最爱的并盛中学,也没有问题。
然后他就答应了。
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云雀恭弥的眼神少有的黯了黯。
“诶,那个人是谁啊?好帅哦……”
“嘘嘘嘘!那个是云雀学长,之前学姐不是有说过了……”
“咦!?那个云雀学长!?”
“小声些啊,你想被咬杀吗?真是的……”
现在是休息时间,正好路过校门口的两个女生之间的谈话全部被云雀恭弥一字不漏地听了进耳。
切。
本来是想要检查一下风纪,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心情的云雀恭弥打算转身走人,才转过身就和一个人相撞了。他是稳稳地站着,撞到他的那个人却因为反作用力而跌到。
“你……”云雀恭弥正想发作,却突然顿住了。
意识到自己和他人相撞的那人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那个……因为我不习惯这根拐杖,现在好像迷路了……呃,有没有弄伤你?真的是非常抱歉……”
戴了顶鸭舌帽的少年不停地向他道歉,原本戴在脸上的墨镜此时掉在了地上,虽然只看到脸,但是这已经足够云雀恭弥认出人来。
沢田纲吉。
他真的在这里!
一秒间涌上的激动在看见他那双没有焦距的棕色瞳眸时,瞬间熄灭。
他……看不到我吗?
“嗯?先生……呃,是先生吧,还是……小姐吗?那个你真的没事吗?那个……”
“……在哪?”
“咦?”
“家人在哪?我送你。”云雀恭弥不知道当他这么问的时候,声音是那么的温和。
却也是这么温和的语气,让听惯对方说话冷冰冰的纲吉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真是谢谢你先生,那请把我送到……”纲吉感激地向他道谢,并向他报出现在自己住着的地址。
云雀恭弥难得很有耐心地听他说完住址,之后一言不发地牵起对方的手,为他领路。
纲吉的手有些冰凉,他的大掌几乎是将他的手给包覆住,却只能给予其一些温度,无法替他多做些什么。
……
我似乎……很少替他做过任何我应该做的事情。
总是冷眼看着纲吉独自解决问题,很偶尔的时候才会出手帮个忙,然后又放着不管,继续看他在那里烦恼个老半天。
做什么事情都不按牌理出牌,到处咬杀群聚的家伙,甚至去挑衅那些一直说自己很强的笨蛋,每一次都得搞到纲吉出面赔罪道歉,然后又一再重复同样的行为。
“随你们的便,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但是,我会遵守和九代目的誓言,不出手,这是学生的战斗。嘛,不过虽然我这么说,但是不知道我那个讨厌战斗的学生会怎么做。”
“……Xanxus,把指环还给我。我不会……我不会让你做九代目的继承人!”
“彭格列的历史会刻下的,曾经意图反抗Xanxus的一个愚蠢小鬼。”
“才不是一个人!十代目的意志……”
“就是我们的意志!”
就是那一场指环争夺战,让我见识到那个草食动物的强大。
自尊心极强的他从不曾想对任何人服软,唯独纲吉,这个很强的草食动物,只有他能够让自己……不,是自己想对他服软,没有任何的威胁,也没有任何的利诱,就只是他心中对他涌起的那股深深的歉意。
……或许并不只有歉意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心里从很早以前就想对这个草食动物俯首称臣,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真的被他那个大空般的微笑给吸引,更不会承认……他很喜欢他的笑容的!
看着越来越接近纲吉所说的住处,云雀恭弥顿时有一股不想继续走下去只为了让纲吉在自己身旁多呆一秒的冲动。
我想……一直牵着你的手。
当然意外之所以被称作意外,就是因为它总是出现得那么突然。
才转过一个弯,意外就来了。
“十代云之守护者,放手,不然拷杀。”
“你是……初代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看到应该呆在自己指环里的初代云之守护者的意识,只是稍稍楞了下,后又恢复他的冰冷语气。
感觉到牵着的手僵了一僵,云雀恭弥有些不解地看过去。
“云、云雀学长?”看不清纲吉此刻的表情,只能从他苍白的嘴唇说出来的话语感觉到丝微颤抖。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曾听过这个称呼了。
云雀什么都还没说,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突然插进他们之间的阿诺德给抢走了纲吉(噗!)。
看见环在纲吉腰上的手,云雀恭弥笑得异常灿烂(?)地紧握浮萍拐,“你在干什么,想被咬杀吗?”
阿诺德连看云雀恭弥一眼都没有,反而在看着纲吉的时候,终年面瘫的脸难得的露出了紧张的神情。
“还好吗?”
云雀恭弥也察觉到阿诺德怀中的人儿脸色发白,明明天气并不会很热可是他却冷汗直流,不见长了多少肉的身子还是撑着阿诺德才能站好。
“不、不太好,止痛药的药效好像过了……”
纲吉想要笑笑带过,无奈鞭伤要在几天时间内完全复原实在是有点考验人的愈合能力,再加上他几年下来的后天性失调,这愈合能力更是糟糕。
不要小看止痛药啊,止痛药伤不起啊!
所以可想而知,咱们可爱的兔子……啊不是,是可怜的纲吉就痛得昏了过去。
18——敢耍人就要有觉悟付出代价
纲吉不知道的是,他的房子差点被拆了。
这差点发生房屋坍塌的起因其实十分的简单。
全都是因为——彭格列第十代云之守护者云雀恭弥先生和彭格列第十代雾之守护者六道骸先生,对、峙、上、了。
话说,当阿诺德抱着纲吉走进家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本来存在感应该很强烈的人,只是赶紧将纲吉带进卧室躺下。
在朝利雨月替纲吉重新换上绷带,并努力安抚纲吉的爸妈要他们别太担心纲吉只是睡着了而已,待两人看到纲吉熟睡的模样且没有多出什么伤口之后才真的放下心回去。
六道骸和库洛姆走进纲吉的房间想要看看他的情况,这才发现从刚刚就一直呆在纲吉房间的云雀恭弥。(存在感你死到哪儿去了!?)
“kufufufu~你怎么会在这里?”六道骸在看见云雀恭弥的下一秒立刻幻化出他的三叉戟,异瞳也从六转换成了四。
“你是太久没有被咬杀了是吗?”云雀恭弥也立刻涌起战意,双手拿着浮萍拐就准备来给对方个痛击。
“嘘……骸大人,云雀恭弥,boss需要静养,要打请到外头去。”库洛姆有些头疼地看着两人,委婉地要他们闭嘴。
果然,把boss搬出来就是有这点好处。
看着静静跪坐在地上的云雀恭弥和六道骸,库洛姆不禁这样感慨着。(库洛姆你不能这样啊————)
“唔……”这时,床上的人儿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然后手撑着像是想要坐起来。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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