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忌一开始还好心的把自己的带的干粮分一半给沿途遇上的一对儿逃难的母子,给过之后却不敢再给了。其他的难民一看见他有吃的,都不动声色的向他围了过来,带着贪婪的目光看着他的行李,他的马,还有——他!
无忌见事不对,一踢马肚,夺路策马狂奔,直到到了一出野外树林旁,左右无人他才停下马。
“汪汪汪汪汪汪”
无忌觉得奇怪,这种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会有狗叫声?而且从声音嘈杂程度可以听出绝对不只是一两只狗。
突然,从他的身后蹿出一条大狼犬顶着他的背将他扑到。还不等他有动作,另外几只狼狗也冲了出来,分别咬住他的四肢,他的头盖骨也被一只猎犬的牙顶着。
无忌动弹不得,脸朝下紧紧贴着地,呼吸之间鼻孔就会带进泥沙。他努力的用眼角的余光去看周围的情况,红鞋,小巧精致的红鞋,一双带着绒球的女孩的红鞋。
一个娇俏地声音懒洋洋的说:“镇殿将军,咬!”无忌背后一痛,晕了过去。
无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他连忙摸了摸胸口,玉佩还在,无忌放心了下来。还好,他们只帮自己换了外面的衣服,里面的衣服并没有动。
听到拍动翅膀的声音,他扭头去看,红血蓝鸽好好的装在笼子里放在床旁的桌子上。无忌勉强起身,后背好像是被咬坏了筋肉,针扎似的疼得慌。他下床把同鸽笼一起放在桌子上的行李拿起了,重新坐回床上。稍稍检查了一下,行李物品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无忌脱掉上衣,从行李里拿出自己配的伤药,忍着疼反手敷在伤口上,然后又拿了干净的棉布裹了伤。他刚刚把衣服穿好,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请进。”
在胡青牛那住了两年,去他那求医的人多富贵的无忌都见过,都医过。从这房间的摆设布置,无忌就推测出了这户人家是大富之家,从着装上看,来人不过是位二等丫鬟。可是丫鬟哪有高兴被称作是丫鬟的,无忌故意丢丑卖了个错:“可是您救了我,谢小姐的救命之恩。”
那丫鬟听了他的话果然高兴:“我家小姐在哪儿捡回来的乡下没见识的小子,我要是小姐,这满院子的不就都是小姐了?听好了,我不过是小姐派来看望你的丫鬟,你可别乱叫,不然被我家小姐听到了会不高兴的。”
无忌身上的寒毒未消又添新伤,而且现在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虽然不知道那丫鬟口中的小姐是谁,既然她肯收留自己,那不妨再时先住在这里。待过两天背上伤养好了,再告辞离开。
无忌说了许多的好话,逗得那丫鬟花枝乱颤。笑够了丫鬟才说:“我是奉小姐之命来的,既然你能起来了,就随我去谢小姐的恩吧。”
无忌自己配的伤药药效神速,已经止住疼了,不然的话,他现在想走动也走动不了。
无忌跟着丫鬟来到后院,望见一位红衣少女在驯狗,他低头去瞧她的鞋,顿住脚步。
丫鬟嘲笑他说:“怎么?见到我家小姐如此美貌,看傻了?还不快些向她谢恩,要不是她发了善心,你就死在林子里也不会有人理。”
无忌一步一个艰难,那位红衣小姐美是美,可是手段太毒辣了些。饲养恶犬,自己遭了无妄之灾,本就是她的错,到头来,自己还要被强逼着去向她道歉。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无忌心里再怎么愤怒,对这朱家小姐表现出来的还是感激的样子
朱九真刚想跟无忌说话,扯个谎辩白自己,突然有丫鬟来报:“小姐,表少爷同他师妹来了。”
一听自己表哥来了,她立马把无忌扔到一边去了。
看着她婷婷袅袅地走向一位华衣公子,无忌心说:“这位小姐我情愿躲着她些,养着恶犬随意伤人,把别人但做臭虫看待,一定是嚣张跋扈刁蛮任性之辈。”
别看表哥在此做客期间朱家小姐对无忌不理不问,但是也没亏待他。每天各种各样的补品吃着,又不用干活,无忌身上的伤很快就好了。日日更换膏药,药物滋养之下,伤口处连疤痕都没留。无忌倒是希望留些疤,这样以后就能用它们讨青书的疼。
补药吃多了,身上火气有点足。没有寒毒发作时的他一向安眠,可是今晚,他做了个梦,梦中他见到了爹娘在向他招手,他刚扑过去,爹娘就消失了。他觉得自己要找些什么,迷茫中被美人执了手带到隐秘处,缠绵中引着他做了些羞耻的事,做到后来美人的脸渐渐变得清晰变成了青书的模样。
理性告诉他似乎有什么不对,应该停下来。可是好舒服,看着青书的样子,他似乎更加兴奋了,完全不想停……
大腿根处黏腻的感觉让无忌不舒服地醒过来,学医行医那么久,对人的身体了如指掌的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更换了衣裤之后,无忌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微微发抖。自己居然、居然想着青书一一梦遗了!虽然某种意义上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最喜欢的大师兄很开心,但是一一”我、我怎么会?!这是不对的,就算是芷若也不应该是他,要是让师兄知道,他一定会讨厌我。”这么想着,无忌颓废失落地把头埋在了手臂里。
第12章 脱逃
心中烦躁,他随手折了根树枝,以断枝为剑执在手中做武当起手式,一招一式慢慢练着自己用心习得的那一套剑法。
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无忌倾身剑锋一荡,带起漫天积叶飞舞。他施展纵云梯,将剑气逼入木枝把那枝头红杏一分为二,旋身落地。
舞剑兴致正浓,无忌突然听到假山后的树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虽然微弱但还是引起他的警惕,无忌谨慎的从后面绕过去查看。
“怎么无人?可能是鼠兔之类的东西吧”,摇摇头:“我也太过多疑了些。”
剑兴已败,无忌回到房中休息。他进门时有些踌躇,推开门却发现,已经有人在等自己了。
“小兄弟,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朱九真一身红装坐在他的床上,一副天真的模样。
无忌衡量再三说:“我姓张。”
朱九真等了一下,并没有等到下文。她娇媚的笑着说:“这么好的天,张小兄弟,陪我出去走走嘛!”说着话,她就主动地靠上了无忌的身,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看着无忌,她身上的香气充斥着无忌的口鼻。
无忌虽然不知道她突然对自己这么亲热,但有了昨晚的尴尬事他现在情愿自己快些喜欢上个女人,更何况朱九真的艳丽比周芷若的清丽更容易让人动心。怀着这样的心思,无忌并没有拒绝美人的主动邀请
被朱九真带庄内庄外的玩了一天,傍晚,无忌与她道别回到房中后越发的感到困惑。“她为什么突然对我那么亲热?她的师兄和师妹并未离开为什么庄内庄外都不见踪影?”
这庄子里的人越发的奇怪了,无忌放心不下,决定晚上去探查探查。
别看他只会武当的基本功,但是武当功夫本身就精妙异常。浓云遮月,无忌趁黑运起轻功,像一只猫一样悄无声息地伏在朱庄主的窗下。
只听里面朱庄主说:“白天我在花园里看到那小子用的是武当功夫,从年龄推断他可能是张翠山之子张无忌,我让九真去探了探他,他说自己姓张,看来是十拿九稳了。”
朱九真抱怨道:“爹,你让我在那个小子面前伏低做小的,若是弄错了,女儿多吃亏!”
表哥卫壁哄她:“表妹,等若是没猜错,等我们拿到屠龙刀之后,我们就可以随意处置他了。”
朱九真咯咯笑着说:“那时候,我呀,就拿他去训狗。”
无忌听到这,悄无声息的离开,心中阵阵发苦。他料到了朱九真可能会对自己有几分假意,可是他没想到她会表面上对自己热情如火,实际上却恨不得拿自己喂狗。艳丽妩媚的面庞包裹的是狠毒腐烂的心。
他回到房间马上带上行李和鸽笼悄悄地往庄外逃,一个人影向他走来,这是奉了爹爹命令去找无忌夜谈的朱九真。
她看前方的身影有些熟悉,问道:“是张小兄弟吗?”
无忌并不答话,低头走自己的。步伐一大鸽笼晃动的幅度也变大了,信鸽在里面不安地扑腾着。
听见鸽子的声音,朱九真认准了那人就是张无忌,她喊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你站站。”见无忌闷头走不停,她连忙大声叫人:“爹!姓张的要走!”
“呼啦”从庄主的屋子里冲出来一群人追赶无忌。
这朱家庄子建在僻静处,道路崎岖难寻,无忌慌忙之中走错了方向。天黑路滑,他辨不清道路,一脚踩空,失足落下悬崖。
“啪啪啪”有一双小小的硬硬的手不停的拍打着无忌的脸,脸被打得有些肿痛。持续的刺激之下,他睁开眼睛。天色已经大亮,无忌仰望了下悬崖的高度,很惊讶从那么高摔下来自己除了身上很疼之外,居然毫发无伤。
他看了看眼前,行李还在,但是鸽笼摔得破碎,信鸽已经不知所踪,除此之外眼前还蹲着一大一小两只猿猴。
刚刚打自己的应该就是那只小的,这悬崖底是天然形成的凹谷,四周都被石壁围圆了,根本就没有出口,谷里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无忌试探着问那只大的猿猴:“是你救了我?”
猿猴像是有灵性一样,对着他叫了两声,拜了拜,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拜了拜。
无忌顺着它动作去看,它的肚子上有块方方正正的凸起,似乎里面有东西。他将东西取出来,打开油纸一看,居然就是自己苦求不得的九阳神功,而且是一章不漏,从头至尾完完全全。
无忌欣喜若狂地捧在手里,现在自己也出不去,没了信鸽也没办法同外面联络,看来只有练得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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