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我们的家……怎么能丢?”
“我明白了。”哈利点点头,心里有些复杂。这样的情形本就是他想要看到的,但是现在他却觉得恍惚间似是失去了什么,“既然现在西里斯你是布莱克家族的家主,你完全可以将之前被逐出家族的族人的名字重新写在族谱上。”
西里斯的手一顿,然后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父亲那个时候既然这样做了,就有他的理由,况且……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万一我……布莱克家也总要保住一丝血脉的。”
“……啊。”哈利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单薄地应了一声,再没有了声音。
*** —— *** —— ***
宴会进行到一半,哈利被纳西莎借机拉到了花园。
哈利伸手松了松领口,今天的宴会说是布莱克家的邀请舞会,实际上来的人都是冲着他这个挂着救世主头衔的银耀领导者。
在哈利自爆身份之后,不少的有心人就顺着西里斯·布莱克是哈利·波特教父这一事实猜测到了布莱克家族的立场,而今天宴会的一些布置,细节方面仔细看来不乏马尔福家族的影子,如此看来,这两个家族已经是来往密切,银耀的势力怕是又要更进一步。
纳西莎轻笑:“看你的样子也是习惯了贵族宴会的,一点疲惫的神态都没露出来。”
哈利前世别说参加宴会,他自己因为身份的缘故,举行的都不少,这点功力他还是有的:“纳西莎,你特地拉我出来就是为了探讨这个问题?”
“啊……难道我就不能找你探讨一些……私事?嗯?”纳西莎微微弯腰,如同天鹅般的雪白颈子伸展,带着一种惑人心神的美。
“其实,我还是觉得一身黑袍子扣子一丝不苟扣到领口的男人比较性感呐。”哈利的食指点了点下巴,面带笑意。
纳西莎怎么不明白哈利在说谁,眼角上挑也笑了:“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觉得啊?西弗勒斯的扣子扣得那么严谨,一股子禁欲的味道,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只能让女人更想知道那袍子下面是什么样风景吗?哈利啊,你说西弗勒斯这是不是在无意间招蜂引蝶?”
“阿勒……如果我在西弗面前这么说了,他八成会回我一句‘你永远都是光明正大的招蜂引蝶’。”哈利一耸肩。
“噗——”纳西莎忍不住笑出声,然后直起身子退后了一步,两人之间原本营造出的难言暧昧的气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了,不和你闹了。”
“是你要玩的。”哈利似是有些无奈,“说吧,有什么事?”
其实哈利是很欣赏纳西莎·布莱克这个人的,哈利知道她爱过卢修斯,试想天天对着一个几乎是完美模范的丈夫,怎么可能不动心?然而纳西莎在知道卢修斯不可能爱上她,她从卢修斯身上的不到返还的爱情之后,很是干脆的放手,完美扮演一个马尔福夫人。就在卢修斯和德拉科的事情发生之后,这个女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德拉科的得失,单凭这一点也够让哈利对纳西莎另眼相看了。
“我要银耀的身份。”纳西莎干脆了当的说出今天找哈利的目的,在之前多次的交锋中她唯一学到的大概就是不要和哈利玩蛇类最喜欢的兜圈子游戏这一经验了。
因为这条似乎年龄不大的蛇会在谈话的曲折拐弯中把你不知不觉带离原本的意思,最终一败涂地。
“银耀的身份?”哈利眉一挑,来了兴趣,“我之前有说过要给你,可是你以想要自由为理由拒绝了。我能问问你现在想要这个身份的理由么?”
纳西莎抬高下巴,骄傲而优雅的开口:“我看上一个男人,需要用这个身份去接近他。”
“……”哈利默默扶额,揉了揉,有些纠结的说道,“是什么男人居然连你这个上流贵族社会的社交女王都搞不定,还需要用银耀的身份来接近?”
不用说,身份一定不简单,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身份……
“德国圣徒,拉米亚·伊格拉诺斯。”纳西莎的眼睛闪动着光芒,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拉米亚·伊格拉诺斯……纳西莎的眼光还真是刁钻啊……
哈利突然觉得更头痛了。
银耀和圣徒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卢修斯和德拉科的婚礼之所以会是盖勒特主婚其实原因很简单:卢修斯不接受邓布利多异于常人的衣着审美,而两人的婚礼主婚人也不能不能够分量,于是便有了盖勒特的出现。
德国境内几乎是没有银耀的存在,就好像银耀势力所属范围内没有圣徒存在一样,这是属于双方的默契,代表了一种对对方发展的默许和中立。
“纳西莎,你并不了解现在的隐晦局势,就算你有了银耀的身份,你也接近不了拉米亚·伊格拉诺斯这个德国圣徒的主事人的。”哈利对纳西莎有保留的说道,“我们和德国那边的关系并非像你想的那样单纯。”
“……我能让它变得单纯!”纳西莎只是沉默了短短几秒,美丽的眼睛闪动着灼人的光芒。
哈利一震,思绪在脑中飞快的转动起来,在最短时间内分析着纳西莎去德国所带来的利与弊。
“有多少把握?”哈利冷肃问道,这个问题到这个地步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纳西莎看上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两个实力间的平衡是否要打破的问题。
这是一个契机。
“百分之七十。”纳西莎自信地一拨长发,巧笑嫣然。
“那么,接下一项任务,我就直接送你去拉米亚·伊格拉诺斯身边!”哈利显然是有了什么算计,银紫色的眸子深邃而浸润着黑夜的微亮。
“什么任务?”纳西莎警觉地盯着哈利看。
“把盖勒特·格林德沃弄到邓布利多身边或者教唆他把邓布利多抢到德国,我允许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纳西莎眼中的哈利头顶冒出一双恶魔小角,身后的恶魔尾巴还在一晃又一晃……
纳西莎被这个诡异的任务纠结到扶着一边的栏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就那么不待见阿不思·邓布利多?他都开始交权了你还不放过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你也忍心。”
“……你确定你不是喝了复方汤剂假扮的纳西莎?”哈利上下打量着纳西莎,“关心老人?爱护格兰芬多?”
纳西莎摒弃贵族优雅的一翻白眼:“少来,说真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可是难得做一回好事,你这么怀疑我?”哈利斜眼一瞅纳西莎。
“你敢说你没计算着利益……”纳西莎的高跟鞋蹂躏了一枝从花圃中探出脑袋的花骨朵。
哈利好整以暇地回道:“顺便而已。”
“……”纳西莎默默站好,面无表情,“任务我接了,我……先走一步。”
哈利目送着纳西莎好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
——貌似没有啊。
是啊,你没有,哈利,纳西莎只是被你兵不血刃就要瓦解圣徒吸收力量的狠毒和一脸欣慰说着做好事的厚脸皮吓到了而已……
*** —— *** —— ***
德国
盖勒特将今早从上到下看了好几次的羊皮纸又重新浏览一遍,然后淡定的折好,收起来。
一边站着的男人将咖啡放在盖勒特的桌子上,笑起来脸上一对酒窝若隐若现,温暖而显了些孩子气,谁又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现在主管着圣徒的一切事务。
“拉米亚,圣徒的事务很繁重么?”盖勒特轻咳了一声,端起桌上的咖啡。
拉米亚怔了下,然后笑道:“还好啦,能应付得来。”
“你最近的起色不太好……这样吧,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助手,你今天下午见见。”盖勒特不动声色地说着。
拉米亚眨眨眼,也没说什么,应下:“嗯。”
最近他的确是有些忙不过来了,或许有个助手会好些,殿下安排的人总归是能力不差的。
盖勒特点点头,吩咐道:“你去忙吧,我这里没什么事了。”
“嗯。”拉米特想起书房里的一大摞文件,便也急匆匆的转身出门,因此没能看到身后的盖勒特蓝色眸子里面的类似歉疚的东西……
刚才哈利的信里面说明了他有一个女下属看上了拉米亚,哈利承诺如果盖勒特可以给他的那位女下属一个接近拉米亚的机会,哈利就把盖勒特一定查不到的关于邓布利多近几年的爱好和接触人员,以及和阿不福思的关系扭转与否的事情都告诉盖勒特……
于是……
“伊格拉诺斯先生,很高兴见到您,初次见面,我是纳西莎·布莱克,来自英国。”
布莱克……?拉米亚有些迷茫。
自家殿下的势力在英国有触及吗?布莱克貌似是一个纯血贵族世家吧……
*** —— *** —— ***
斯尤沃庄园
西弗勒斯的衣角轻微一动,男人合起膝上的书,冷冷道:“不要做无谓的事情。”
空气仿佛一滞,然后似乎有人在看不见的地方轻笑:“我从不做无谓的事情呢,顺便提醒你们一句,如果不想看到十分糟糕的局面,就不要过早毁掉挂坠盒那个仅剩的魂器。”
“如果这算是提醒,那么多谢。”西弗勒斯也不去找水涟在哪里,而是坐在软椅上看着膝上书籍鎏金的封面。
“啊……不用谢,说不准到时候想要撕碎了我后悔现在没有动手的就是你喔。”水涟的声音间歇,书房里的空气又恢复了活跃的流动,魔力充沛。
西弗勒斯又翻开那本《消失在历史中的魔药》,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继续读着。
106、part。106
“魔——”
“挂坠盒飞来!”
原本西里斯准备好要用魔鬼火焰销毁的魂器被刚刚通过壁炉来到布莱克老宅的男人召唤过去。
西里斯一瞪眼睛,冲着西弗勒斯大吼:“喂!你干嘛?!”
不能叫鼻涕精,又不愿意叫他名字,所以西里斯直接用了一个大众化的称呼……
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