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埋伏的冲田总悟,用鼻音不屑的低语:“哼。”就那战斗疯子狂乱的打法,冲田对他说的话半句也不信的。
神威那双手依然滴着血——迎着激光炮时他没有丝毫犹疑,顶着光束冲上去,避开杀伤,取敌方要害,击中!
夜兔比激光快。
看起来夜兔青年就像中国瓷器,似乎磕碰的重一点都会碎裂,不过……笑容如白纸单纯;准确度仿佛有指南针指引;反应速度和效率超过活字印刷;杀伤力强过了火药。
出乎冲田预料,神威凑近了斋藤,拉住他的手,拢起来,用无比由衷的语气说道:“你说对不对?”没提斋藤终的名字,因为神威真记不得他姓什么名什么啦,单单记得他职业是警察。
“神威你当然一言九鼎。
下次去哪里玩吧。”斋藤反而握紧对方,诚挚程度毫不逊色,自来熟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尾美一此时稍微有点意识,却睁不开眼——恐怖袭击的任务渐渐被另一个想法压制下去。
他最初的愿望,是成为“银河第一的武士”,那时候,恒道场里老师志村剑的一双儿女总是“一大哥”“一哥哥”的叫他,把他当成最厉害的人,他也年少有为,志满意得,认为自己什么都能办到。
不,成为“银河第一的武士”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他想回去,想回去啊,回到江户,看一看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那个剑圣~~算了,不说了~~”神威注意到斋藤在剑圣昏迷的时候有观察和接触,不过这接触只是把脉和抚了把脸,这么短时间(不到一分钟)很难做什么手脚。
神威的知识不包括阴阳术和高科技结合——有吉野晴明和平贺源外场外技术支持,斋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把尾美一就此灭了,这很容易,但这不是斋藤想要的——半人半机械的尾美一横躺在地上,仔细听,他身上没有心跳的声音,只有马达和电机在不知疲倦的运转着。
Brain in a vat ——另一个著名思想实验,先假设【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一个人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被连接在一台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输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
你怎么知道,这个人就不是你呢?
类似庄周梦蝶,真实和虚幻,其实并不能分那么清楚。
“一定要有下次哦。”神威最后说道。
他们没有再纠缠下去:神威刚刚剧烈活动了一番,要一对二连战斋藤冲田两个,怎么算都不合算;斋藤则根本没想和神威打。
冲田待神威走了,努着嘴抱着怀走出来,丢出一句:“那家伙很强?”用眼睛看过他和什么剑圣的战斗也知道他强大,不过冲田想听听斋藤的想法。
“边走边说吧。”斋藤拉上冲田,一边走一边告诉他,“他很厉害的,所以我需要你在这里。”冲田喜爱恶作剧,反复无常且任性,但是——他是真选组排名第一的剑客。为了预防和神威打起来……或者真打起来己方赢面更大,需要冲田这个战力。
“你喜欢他吗?”
“你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
“你还有什么不敢说不敢做?”
“例如现在把你剥光直接插~入。”
……冲田彻底呆住了,心跳开始加速,哪怕他是个顶级抖S,面对这个问题照样做不到泰然。
类似他被强行灌了一大口蛋黄酱,还不能哇哇吐出来。
过了好几分钟,冲田才能问出下一个问题:“终君,你怎么看都不是能爱上人和人交往的类型,对吧?”
“这个问句我可以复制过来,然后一模一样反问你。”斋藤用那种阳光普照大地的表情说着,然后侧过脸给了冲田一个口对口的亲吻。
一队长万分的被动,完全撑不住啊,就算他还有十万个问题想继续问下去,都被斋藤的舌头堵下去了。
他们都穿的齐整,身子紧紧地贴在一块儿,在亲吻中那些布料似乎都不存在——一种温暖的,仿佛在母体羊水里睡觉觉的柔情。
冲田却只觉得比一个人呆着更加寂寞。
这种热度,这种灼伤般的热度……嘴唇很热,身体很热。
“来,我们回去了。”斋藤很有分寸的停下。
他们住同一个宿舍啊,回去以后照样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过冲田比起追问剑圣和神威的事情,自然对自己的状况更关心在意,哦,要说不在意斋藤那一帮男人后宫绝对是骗人的,但是冲田对斋藤,并不是那种卯足全力占为己有的感情。
好奇心?
在意?
烦!
斋藤终就像天上的白云,水里的浮萍,蔬菜里的洋葱——剥开一层又一次,最后留下的只有自己的眼泪。
因为在意,所以看斋藤那边多了几眼,不知不觉,二人又吻上了。
气氛暧昧不清,头脑一塌糊涂。一队长感觉到斋藤环抱住自己,那有力的臂膀搂住自己的腰,手慢慢上移,滑到了背骨中部;当脖子被侵占和润湿,冲田闭上眼睛,忍不住嘴巴里发出他认为这辈子自己都发不出的声音,从喉咙口蹦出的声音,像是从远方缥缈的传来。
上次在旅馆差不多也是到这一步,这种感觉好似相互咯吱窝挠痒痒肉,到后来总会有个人先受不了——冲田当时坚定表达“我不要被插!”
他怕痛,真心怕疼。就算潜意识觉得斋藤不可能伤害自己,还是抗拒被……被上。
他不愿意……斋藤绝不会勉强。那一夜他们就这么挨着肩并肩睡了一晚上。
那这次呢?
——三叶姐,难道我已经是同性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和同一个性别的男人步入这一步,并非冲田所愿。
“你只要乖乖当我的狗就可以了!”
冲田总悟光是后方进了润滑液,就恨不得拿火箭炮轰毁整个江户城了。他只喜欢让别人受苦,不喜欢自己遭罪啊,这个情势似乎不做不行了——但是要让他攻斋藤嘛……他不晓得咋做;而被攻约等于被活生生肢解。
不晓得咋做比起肢解当然好多了!
冲田决心通过让斋藤终的肉体受苦,来升华和提高他罪恶的灵魂!
“总君,你想我怎么做?
哦,更确切点说,你想对我下什么命令?”斋藤非常注意对方的身体反应,谦虚的咨询意见。
冲田的情绪现在处于沸点上。
于是他很王者的下令:“脱!”
斋藤脱得很快,本来冲田是想在他身体挑点毛病的,不过没毛病硬挑刺也不算什么难事儿,挑起眉斜着眼指出来——“终君,你多锻炼大腿肌肉比较好。”说完还补充一句,“执行的反应速度还不错。”
“好的,我明早就晨起跑马拉松。”三队长从善如流。
冲田这个时候想的是——三队长,你用这招蒙过几个男人了?
“听好……你给我跪下。”冲田更进一步。
三队长二话不说就跪,利索程度仿佛这动作他已经做了几万次。不过他这样的人,就算跪地匍匐也不显得卑微,反而恍如要在盛大典礼宣誓的骑士。
“帮我擦皮鞋,只能用舌头擦。”冲田特意难为他。
“总君,我们在室内,你根本没穿鞋。”三队长并不觉得困扰,“或者你需要我舔你的脚趾?”
冲田,身经百战(单纯指武力战斗,其中还不乏血战)的真选组最强剑客,有了种生死攸关的危险即将降临的预感。
“终君,我如果下令你随便让我玩……”一队长脑子里冒出来很古怪的想法,
“好啊。”
——第一次的话,想要和喜欢的人一起……
可是,如果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回应你的喜欢呢?
那货是个渣啊!
冲田不由得想,斋藤那些后宫到底知道多少?如果知道的话……多么抖M才和他纠缠不清啊;如果不知道的话……多么蠢蛋才和这种男人纠缠不清啊?
“斋藤终,你滚去床脚睡吧,我先歇一歇。”冲田懒得再用天真无邪的脸下什么狗屁指令。他不傻,没用的事儿多做几回不等于有效。
“可我觉得狗应该和主人一起睡哎。”斋藤这回没有听候调遣了。
冲田觉得自己快要被恶狗咬了!
虽然这转折很怪异,不过一队长坚定的要当咬人的那一方——洁白的牙齿啃住了斋藤的下嘴唇,很快地咬出了血,把全身重量和力气放在嘴巴上,势要占领优势地位。
从喉咙里爆发出力,从丹田爆发出力,从……没有武士刀,冲田总悟就是一把玻璃剑啊!
身经百战(单纯指武力战斗,其中还不乏血战)面对身经百战(不单单指武力战斗,其中还不乏和强者床战)只有败北啊。
结果冲田没被肢解,想象里那种用凿子捅菊花也没出现,只是有阵阵热力,正在一点一点蔓延,缓缓侵入他的身体。
和春天的樱花瓣慢慢洒落淹没差不多吧。
——“啊~~~~~~~~~~~~~~~~~~~~~~~~”
冲田红色的眼睛闪闪发亮,叫了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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