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昔日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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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昔日星辰-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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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踪。
  阿不思跟在他的后面,他刚才目睹了盖勒特的行为,无法面对自己的不安和恐惧。盖勒特却神采飞扬的回头对他说:“阿不思,或许我们从不了解魔法世界。这可以算是我们发现的魔法?”阿不思看着盖勒特近乎天真的喜悦神态,让他不知该怎么开口:“盖勒特,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用吐真剂?”
  盖勒特听了他的问题暗暗松了一口气,正色说:“我并不确定吐真剂对一个活了那么久的veela有效。她真的活了很久,那种语法和礼节修辞还是两三百年前的人才会使用,我想用她的伴侣去威胁她的效果和应该吐真剂差不多。”
  “但你最后还是使用了吐真剂。”阿不思淡淡的说。
  “我要确保这种魔法的真实性。”盖勒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仿佛他只是开了个玩笑,但事实上阿不思已经觉得他做事缜密,并且冷酷无情。
  阿不思停下脚步,不再往前走,他对前方盖勒特的背影高声说:“盖勒特,我想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你的全部。”

  道德的争辩与凤凰

  盖勒特听到他的话僵住不动,瞬间心中滑过千种念头去打动阿不思。阿不思走上前来柔声说:“我说过相信你,就不会食言。”
  盖勒特一喜,正要拉住他说些什么。
  阿不思却低下头,盯着地面不愿看他:“盖勒特,我的相信只是不断地告诉自己该相信你,你明白这种意思吗?你的行为让我不能解释,我也无法再自欺欺人的替你解释。盖勒特,你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残忍狡诈?”
  盖勒特张开了口,握紧拳头,高声道:“你说我残忍狡诈?那你又何必说相信我?”
  阿不思摇了摇头说:“我不否定你做的所有事情,只是我更想知道这种行为背后的动机。”
  “哪种行为?”
  “你为什么要用veela的情人作为人质?那明明只是无辜的死者。为什么要不顾一切地得到那么邪恶的魔法?或更早一点,你为什么要撇断魔杖扔进莱茵河?”
  “这很容易理解。”盖勒特平静下来,冷淡的绕过他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向阿不思:“如果我要成为世界的王,我不能为了小小的道德就违背我所有的计划。只有为人类创造一个真正理性而道德的世界时,这才是至高而广涵的善。”
  “至高而广涵的善?”阿不思低声重复这句话。“可是不在小处坚持道德的原则,至高而广涵的善又能从哪里来?你根本是在诡辩。”
  “阿不思,收起你无聊的善心。你怎么就知道那个死者是一个无辜的人?更何况那只veela的手上可能染满她同类的血。你怎么就知道邪恶的魔法不能用于更好的用途,去获取更大的利益?你怎么就知道那根魔杖是对我们的善意?那或许只是魔女的陷阱。”盖勒特有些激动的原地踱步,他的语气急切,显得烦躁不安。
  “可我看不到你所谓的至高而广涵的善,如果你把它等同于更伟大的利益。你曾经告诉过我改变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快的事情。”阿不思不客气地指出这一点:“可是自从我们开始旅行以来,我看到的只是你过于急切的得到力量,你难道不怕在得到力量的途中扭曲你的理想?”
  盖勒特皱着眉毛大吼:“所以我才要你在我的身边!”
  而后他虚弱了下来,满怀温情的走向阿不思:“你不明白你之于我的意义,你就是我的一面镜子,我需要随时通过你去寻找我最善的那部分。我并不像你那样天生就能成为一个终生去追寻道德的人,仁慈并不是我的天赋。所以我才需要你站在我的身边提醒我,我该去做什么,不该去做什么。即使这样打乱了我的计划,甚至困住我。我都情愿……”
  阿不思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盖勒特一把推开了他。阿不思看到一个长着黑色鸟羽和鸟喙的高大怪物,向他们扑来,它的利爪往盖勒特的心脏击去,盖勒特十分勉强的翻了一下才躲开了心脏部位,尖锐如铁一般的利爪深深地□了他的右肩,血顺着他的脊背流了下来。那怪物抽出利爪打算在盖勒特的心脏上补上一下。
  “不……!”阿不思大叫着,他感到自己意识模糊,极度的愤怒和恐惧让他拿起魔杖对着怪物拼命攻击,用他所能想到一切杀人的咒语。怪物被击中后沉重地倒在地上断了气。
  阿不思连滚带爬地走向盖勒特,他的力气一下子被抽空了,盖勒特的脸色苍白,伤口还在流血,神智还算清醒。他勉强对阿不思笑笑:“是那个veela……”阿不思扶他坐了起来,点着火焰看他的伤口。
  魔法生物的攻击力是惊人的,盖勒特的肩头血肉模糊。阿不思紧紧地咬着下唇,他努力冷静下来,从包里拿出绷带给盖勒特包扎。盖勒特看见阿不思的手在剧烈颤抖,手中的东西差点滑掉。这让他很想放声大笑,可他疼的笑不出来。
  阿不思处理了盖勒特的伤口,尽量用最冷静的口吻说:“我们必须移形换影回大不列颠,到圣芒戈去。那里一定能治好你。”
  “我们不能。”盖勒特长长地叹息。
  “你之所以不直接带我移形换影去圣芒戈,正是因为你明白其中的原因。你此时正在劝服你自己。不是吗?”盖勒特虚弱地笑笑,他伤口处的剧痛在慢慢扩散到全身:“两个未成年巫师,遭到一个几百岁的veela的袭击居然大难不死,或许我被救醒的第一天我们就被送去魔法部,我们偷偷的离开国境又如何解释?而且这两个未成年巫师里,其中一个被驱逐出家族,在德意志的黑名单上。另外一个刚刚杀死了一个魔法生物。这些足够我们被送上国际魔法审判庭。而我们——也将终身被关起来。”
  “可是你的伤口只能用特殊的方法治愈。我们还需要魔药。”阿不思明白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普通治愈魔法对魔法生物造成的伤口根本无效,只能去专门的魔法医院治疗,但他不能对此放任不管,即使他们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也好过死亡。
  盖勒特叹息的说:“阿不思,我早就该被关起来,可你的前面是一片光明坦途。”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我不能毁了你。”
  阿不思沉默了一下,而后站起身来,吃力地把无力动弹的盖勒特扶到自己的身上靠着,坚定地说:“我们必须去。我已经不能计较结果了。”
  盖勒特突然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微笑,语气柔和地说:“阿不思,你真是个傻瓜。”
  阿不思又困又倦,心急如焚。没心情和他开玩笑。他抽出魔杖。
  盖勒特却用力按住他的手:“阿不思,我们还有一只快出生的凤凰。凤凰的眼泪有治愈一切的功效,胜过一切的灵药。”
  “可是……”阿不思精神一振,可又显得很动摇。
  “阿不思,我们不能去冒险,如果我们被关进监狱,你我的理想世界还将如何实现?”盖勒特的口吻变得严厉起来。阿不思却明白盖勒特是为了阻止自己,盖勒特在赌自己的运气,用生命作为巨大的赌注。
  凤凰的眼泪虽能治愈一切的伤口,能解所有的毒药。可是凤凰蛋孵化的时间是不能预测的,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百年。他们现在在下雪的荒原上,没有其他的材料和时间做魔药。阿不思只好低声劝他:“盖勒特,我们可以不去圣芒戈,但至少回戈德里克谷——”
  然而盖勒特的眼睛在慢慢闭合。
  “盖勒特,你不能睡着!”阿不思急切地在他耳边喊着,一边拍打他一侧的脸颊。
  “可是很冷……也很困。”盖勒特嘟囔着。天空的黑暗正在褪去,晨光熹微,这一夜快要过去了。远处山毛榉和橡树的森林在幽暗的天光和白雪中,描绘出黝黑粗犷的轮廓。
  阿不思让盖勒特的头枕在他的膝盖上,又急忙从包里掏出那个装着凤凰蛋的玻璃瓶,盖勒特睡得越来越沉。阿不思甚至在恍惚中看到死亡的黑翼正在轻柔的拥抱盖勒特,他大骇地以为这是神明给他的预言。
  玻璃瓶里的蓝色火焰正在不温不火地燃烧着,凤凰蛋安静的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凤凰都是在火焰中重生的。他的脑中突然浮现了这样一句话。
  阿不思把玻璃瓶扔到远处。狠了狠心,抽出魔杖指着玻璃瓶,控制自己不去颤抖,他用最庄严有力的声音:“ignis!”他的心中却在默念着:“Προμηθεύ;ς;”这是将火带入人间的古希腊文名字。他甚至绝望地想着普罗米修斯既为人类带来火,那也来拯救他们吧,燃起凤凰的火。而他愿承担一切的罪。
  玻璃瓶处燃烧起熊熊烈火,那是最纯粹的火,用古拉丁语念出四元素中的火。
  凤凰蛋奶油色的表面膨胀起来,而后表面裂开一个个细碎的口。阿不思捏住盖勒特的衣角,死死地盯着它。蛋壳一点点地皲裂,一个皱巴巴的灰色的头慢慢探了出来。阿不思微笑的闭目。他是如此喜悦和感激地迎来这个生命。他们是如此被幸运女神眷顾着!
  那只小小的丑鸟颤颤巍巍的跳到阿不思的身边,阿不思轻声对它说:“你能听得懂吗?能帮我救他吗?”
  小凤凰只是看着他没动,阿不思想自己可能出现癔症了,他心神大乱之下竟然以为刚出生的宠物也能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他刚要对着它用流泪咒的时候,那只凤凰跳到盖勒特的肩膀上,用细细的、动听的声音鸣叫起来,眼睛里留下一串晶莹的泪。
  阿不思赶紧将盖勒特肩膀上的绷带解开,凤凰的泪滴在他还在渗血的伤口上,伤口缓缓地愈合了。凤凰眼泪的治愈力强大,书上虽然如此记载,但阿不思此时亲眼所见也不得不感叹确实如此。盖勒特虽然失血过多,但也慢慢转醒,甚至嘟囔了一句:“好吵。”
  他硬撑着给盖勒特灌了好几瓶补血魔药,天色已大亮,盖勒特也清醒了。阿不思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精神和力气都被这突来的变故耗光了。
  他扶着盖勒特,用最后一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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