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达比亚特岛的浚达他们瞬间移动回来,所以尽管心里又急又怒,现在还无法离开这里的亚妮西娜也只能对着手冢跑出门的背影大叫:“陛下!”
率兵在楼下守卫的杰池莉夫人看见手冢从大楼里跑出来时也十分吃惊,只是手冢的速度太快冲上去的杰池莉夫人根本来不及挡住他,而那些士兵一见是前魔王大人,又加之手冢身上的强大气势一个个与其说是震惊还不如说是被手冢的气势威吓住了,竟主动让道。等杰池莉夫人跑过去时也只能看见远去的手冢和保鲁夫拉姆特意从他的亲卫队里挑选出来保护手冢的七八个武士一路追随手冢而去背影。
杰池莉夫人毕竟身负在此守护的任务,自然不可能去追手冢,那些让道的士兵在她转身看过来时齐齐跪下,只因杰池莉夫人此刻流露出来的那一身上位者的气势太过强盛,士兵们全都被惊出一身冷汗。
随后就见同样曾做过魔王的杰池莉夫人那如花般的红唇里吐出,“废物!”二字,使得那些士兵全身僵硬,然而诡异的是所有的士兵竟被这样的杰池莉夫人激起了士气,特别是那些被骂的。
这边,谁又能料到事情发展竟有如此惊人的转变!在最后一个箱子被打开,创主完备复活时随之而来的不是毁灭而是创主被困在那条有利一直戴着的茱莉叶的项链里。没人注意到村田在这个时候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全都去惊疑涉谷的灵魂是真的苏醒过来了吗?
直到浚达和跟他一起去版达比亚特岛的士兵从天而降,然后改变了形态的魔剑也从高空落下直朝地上的魔王而去,孔拉德他们才大惊的回神,要是涉谷被高空急速落下的魔剑砍到,谁都不敢肯定会发生什么事?
好在魔剑最后只是插进涉谷面前的地上,“时机到了,涉谷。”贤者大人的一声大喝更是将众人从这连番的震惊中惊醒过来,而村田健也像他那些背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般的继续说道:“现在正是实现真王四千年来真正愿望的时刻。”
还来不及反应村田话里的意思,就见双手拔出魔剑的双黑少年抬头对大家露出熟悉的笑容,“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也让……大家担心了。”一瞬间令人惊喜万分,保鲁夫拉姆忍不住唤了一声,“有利。”不是白痴也不是笨蛋。
然后众人很快从村田健的口里了解到事情真相,原来早在四千多年以前真王和他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至此后他们所作的一切努力便是为了除去创主,那个没有形体,只能靠侵入人体并控制人意志存在的怪物。而真王和他所想的办法说来其实也很简单,就是给那样的创主一个容纳他的容器,之后…将其与容器一起除去!说不定就能打倒它了。
听完误会了的哥哥大人万分激怒,“难道,你们为了这个原因才将有利作为容器……”只是他还没有怒吼完,村田便对着大家低吼出来,“不是。”然后微微低垂下头,因为镜片反光的原因众人已完全看不清楚贤者大人的眼睛,只听他继续说道:“容器指的是真王的灵魂。涉谷他是为了除去被创主吞噬的真王灵魂而选中的人,是最强的魔王。”
太过令人震惊的事实,容器是真王这种事,所有人都因此呆了,但对于某些人而言所谓的真相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比如浚达,能找到重塑魔剑这方面的资料事实上是因为在乎猊下曾说过的一些话,虽然当时好像是无心但他却放在心上了,甚至后来猊下‘背叛’以后他都有种猊下当时也许是想传达给他们一些什么东西才那样说的,而他遵循感觉的结果在此时再一次被证明是对的。
“最强的魔王?!”这边已经回神过来的保鲁夫拉姆却低吼了一句,似在咬牙切齿又似在嘲笑一般,他抬起头,一双倍受怒火焚烧的蓝眸直直盯着村田健言辞犀利的质问:“那手冢算什么?你们为什么要他最初以涉谷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成为魔王?难道只是你们的即兴娱乐吗?”
这时候大家的神情全都一致性的改变,因为保鲁夫的质问,何尝不是他们的心声。然而现状毕竟不是该说这些的时候,所以古音达鲁出声喝止:“保鲁夫拉姆。”希望能让他清醒一点,不要弄不清轻重。
于村田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手冢的事他也只能暂时保持沉默。真王的灵魂既然是容器,那么除去创主就意味着牺牲真王,这样的事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就像大家无法接受被人摆布的命运一样。
只是谁又能扭转乾坤?就连真王和贤者这样的两位大人也要步步为营,计算至今才有今日的机会。这其中别说是他人,连他二人自己又何尝不是被他们放到这部棋局上的棋子?然而古音达鲁、浚达、孔拉德,甚至连被阿卡路倍多称作单纯的少爷的保鲁夫拉姆也都不得不接受这即将发生,来自真王一手安排的命运。
“怎么可以就这样轻易牺牲?怎么可以就这样牺牲掉……”唯有涉谷有利,作为地球上一个平凡高中生的他却怎么也接受不能,说他天真也好!愚蠢也罢!魔王化的有利举起魔剑大喝,此刻他可以趁机用魔剑杀死被困住的创主,然而就像浚达他们所认为这一剑下去又怎么可能避开得了真王?可他就是要一试。
这时候的涉谷别说是绝对,恐怕连一半的把握都没有,但就像是在比赛场上不到最后一刻,就算已经是注定的输局他也无法在队友的面前退步一样,此刻他只是保持着这样一番信念。当那一剑砍下去,魔王化的涉谷下意识的用一部分魔力保护真王,但那真的是太勉强了,事实证明还是高一生的涉谷有利在这件事上确实是太天真乐观了。
突然从背后传出来一道吼声,那声音直达云霄,震得周围地动山摇,保鲁夫拉姆他们也被狠狠的吓了一跳,转身回头却只是惊鸿一瞥到一条飞逝的尾巴,有什么从他们的头顶飞过,在这里的哪个不是反应迅敏的人物,再度快速转身,只见前面那阵刺眼的金光中依然能看见一条飞影飞入那团困着创主的黑色魔力中。
所有人都下意识避开那道金光,等光芒闪过众人眼前竟惊见一人,金棕色的头发,高挑的背影以及一身休闲的运动服,是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冷峻背影。“手冢!”保鲁夫拉姆惊呼着冲上去,带眼镜的少年却没有理他,那张一贯看出什么表情的冰山脸上此刻神色难得肃穆的仰头盯着上面黑色魔力的中心。
这时魔力封印突然间发生变化,如产生爆炸般一股巨大的力量伴随着一声悲鸣以那个点直冲云霄,周围免不了波及,只不过巨大的冲击波被一道在众人周围刹那间开启的金光罩全部阻挡于外,在大家的震惊中随冲击波过去而消失。
随着那道消失在云霄的悲鸣声消失的还有在这片土地上被创主控制的那些怪物,当这一切都已过去,他们看着金龙飞回手冢身体,也看着魔王化的涉谷恢复平凡,一个洁白的灵魂球从天空降落,在众人面前化身成可以明显看清容貌和衣着的人影。
在被夺去身体期间已经在自己心灵世界见过这人的涉谷最先惊讶的叫出来:“真王。”
“有利。”那道人影也同样看着涉谷唤道,随后认真的对他说了一句:“选择你真好,谢谢你。”虽然真王那时候的灵魂处于半沉睡状态,但他仍感觉到了有利用以救他的那些魔力,对于涉谷的那份心意很是感激。而站在一边的村田在见到男人出现以后一直紧紧的盯着他,见他对涉谷道完谢转头向他看来时便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还有你,几千年来都让你受苦了。”看着村田的王者真心说道。
村田如何不了解,以他和男人的交情早就用不着客套了,于是说道:“我跟你约定了吧。实现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可是,这样就了结了,大贤者的记忆,也可以在我这一代消失了。”最后一句话吐露出了相宜的轻松。
同样被他带出轻松表情的王者勾起笑,说道:“就算转生了,一定还有再见的机会。”只不过贤者大人却有些感叹,“你,我已经照顾够了。”他说,然而随后又补充道:“可是,如果再见也不错。”两个即是上下级关系也可算是知心友人的人以他们的形式道完别,真王转过身来面对对面那个他此生注定要留遗憾的冷峻少年。
于手冢而言与眼前的真王分开的时间其实没多久,不论是以这里的时间来算还是地球的时间来算,最多一两个月。但于真王而言却不一样,所以勾着微笑的王者感叹般说出一句:“你一点都没变,TUZEKA。”
这话简直像一道惊雷打在众人的头顶,不仅是保鲁夫拉姆,古音达鲁、浚达,甚至连孔拉德也惊奇的看着两人。
眼见手冢还是那副看不出表情的冰山样,真王带了几分调侃的开口:“怎么?时隔四千多年以后的第一次会面,手冢难道不高兴吗?我可是很高兴啊。”
冷峻少年一直都神色不动,此时才开口应了一句:“久违了,赫利威斯。”
本来还以为以少年的性格很有可能不会回答,不料倒是这么一个顺应他的话。忍不住心中那份欣喜的王者笑出了声,他停在手冢面前对手冢说:“手冢,我准备了一份礼物,本来还以为不能亲手交给你了。”
礼物什么的连手冢都很吃惊,就别说其他人了。他们看他和真王的样子似乎已经是熟识,但都又觉得这太不可能了?随着真王的话落,却是村田从衣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边说着边走了上来,“也好,还是亲手完成遗愿得好。”
“这是……”低头看了一眼真王递过来的瓶子,手冢有一瞬间显得有些不镇定,王者只是勾着笑,虽然没有回答但那微笑已经给了手冢确定的答案。
手冢最终也没有伸手去接那个装着令他愧疚的灵魂的瓶子,经过短暂沉默以后从看着瓶子的视线里抬头,保持一贯严谨作风先给真王陛下道谢,然后说道:“还是交给孔拉德吧。”
“差点忘了。”听手冢那么说后男人突然这么开口,随后分了一瞬眼神给站在手冢左后方的棕发青年说道:“为了行事方便,维拉卿的那部分记忆已经被我封印了。”然而他唇边